劉本功萬萬想不到,一個酒樓的夥計,竟敢如此大膽,用槍對著他,當然,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家夥肯定不是酒樓的夥計,自己一時大意,上當了!
侯香芸就在旁邊,由於驢二變了容貌,又故意裝瘋賣傻,她一時沒聽出來驢二的聲音,等驢二用槍對準劉本功的時候,她才忽然想起來,這家夥是驢二!
侯香芸不由失聲驚呼:
“你是驢二?”
驢二笑道:
“四姨太好記性!來,你也乖乖的坐下,小心槍走了火,俺驢二認識你,劉團長的這把雞腿擼子可不認識你。”
侯香芸心中驚懼,但又不敢不從,乖乖的坐到劉本功旁邊的椅子上。
劉本功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更不能開口叫喊,不然,自己的部下進來之後,自己就會被驢二打死。
劉本功鎮定的望著驢二:
“原來你就是驢二!你想怎麼樣?”
驢二用槍對準二人,一條腳踩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劉本功,笑道:
“劉團長,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俺驢二這趟進城,是為救朋友來的。你把我朋友放了,我保證這次不殺你。”
“如果救不走朋友,嘿嘿,俺驢二也隻好大開殺戒了,海陽縣保安團團長的位子,隻怕要換人了!”
劉本功冷笑:
“我憑什麼相信你?”
驢二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槍,笑道:
“就憑這個家夥!你信,就乖乖放人,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倆個,再另想法子救人。”
劉本功:“你想我怎麼放人?”
驢二:“很簡單,你叫你外邊的兩個手下,開著車,去牢裡把的我朋友帶過來,然後你一個人開著車,帶著我和朋友出城。出了城,我們走人,你回來,大家就各奔前程,分道揚鏢了。”
劉本功:“就這麼簡單?”
驢二:“就這麼簡單!”
劉本功看了一眼侯香芸:“她呢?”
驢二笑道:“想不到劉團長還是個憐香惜玉的爺們,不過呢,你隻救你自己的命就行了,你救不了她!她和我還有筆帳要算,走的時候,我會和她算清。”
侯香芸知道驢二打算殺了她,心中大懼,連忙哀求道:
“驢二兄弟,求求你饒了我,你朋友被抓,不是我告的密……”
驢二不想聽侯香芸廢話,把槍口一轉,對準侯香芸,淡淡說道:
“四姨太,閉上你的嘴巴,還能多活一會,不然,我現在就給你一槍子!”
驢二不是不想殺侯香芸,隻是沒救出石雄之前,他暫時不殺侯香芸,如果他開槍,就會驚動外邊的保鏢,如果他用手殺死侯香芸,又擔心會給劉本功反抗的機會,所以他才讓侯香芸多活一會,等石雄來了,再殺侯香芸不遲。
四姨太轉頭望向劉本功,想求劉本功為她求情。
但劉本功隻想著自己怎麼活命,他見驢二要殺侯香芸的決心已定,他也隻能舍棄侯香芸,先顧自己了。
劉本功故意不看四姨太哀求的眼光,他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望著驢二,說道:
“驢二,你必須保證不殺我,我才會放你們出城。”
驢二笑道:“行,我保證。”
當然,劉本功也不是完全相信驢二的保證,隻不過他現在是“人在槍口下,不得不低頭”----紅胡子放了可以再抓,自己的命可隻有一條!
劉本功想到這裡,反而替驢二著想了,說道:
“驢二,我現在把外邊的手下叫過來,吩咐他們去牢裡帶你朋友過來。你先把槍收起來,讓我的手下看到了,他們會搞出什麼動靜,我可就不好控製了。”
驢二笑道:
“劉團長果然是個聰明人,怪不得你能當上團長。行,我把槍收起來,你隻要知道,這把槍口,隨時在瞄準著你就行了。”
驢二把手槍放在飯盒中,假裝從飯盒中向外取菜肴,但手卻可以隨時把手槍拿起來向劉本功射擊。
劉本功鎮定了一下,對外邊大喊道:
“小王,你進來一下。”
“是,團長。”
一個保安隊員在外邊應了一聲,快步小跑著進了院子。
保安隊員跑到台階下麵,還沒進門的時候,驢二向劉本功使了個眼色,劉本功會意,對保安隊員說道:
“站住,不用進來了。小王,你和小孫開著我的車,去把丁甲前天抓的那個紅胡子,帶到這裡來。”
保安隊員一怔:
“帶到這裡來?”
劉本功一瞪眼:
“不行嗎?老子想喝著酒審問犯人,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保安隊員知道團長喜怒無常,不敢多問,連忙陪笑道:
“行行行,團長您稍等,我就這去帶人。咦,團長,我自己去不行嗎,帶上小孫,誰來保護您呢?”
劉本功罵道:
“老子叫你倆都去,就他媽都給老子滾蛋,沒看到老子有美人陪著嗎?沒眼力勁兒!”
保安隊員不敢多說,連忙轉身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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