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城郊廢棄的廠房區，紅鏽的鐵門內，一排排破舊庫房顯出陰森氛圍。
保鏢先行進入查探，很快發出暗號，確認裡麵有人。
張凡不緊不慢地下車，步伐依舊從容，仿佛去赴一場尋常約見。
燈光昏暗處，一群打手圍在高台前。
他們破爛皮衣、滿臉戾氣。
為首的獠牙留著半寸短發，鷹鉤鼻，一雙眼睛十分陰冷。
“你應該就是張凡吧。”
“你要找我？”
獠牙聲音低沉，腳步穩重，看得出是位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的狠角色。
張凡站在高台下抬頭看他，嘴角牽扯出一抹淡嘲的弧度。
“你就是楓林幫的“獠牙”？”
“不錯，我來問你，你背後的人是誰？”
獠牙冷笑一聲，左右瞥了眼手下。
“兄弟們，給我把他圍起來！”
“我倒想看看，這小子能有多厲害！”
語畢，那些打手紛紛走出，刀棍齊出，成半圓包圍之勢。”
安若雪神情微凜，保鏢們也嚴陣以待。
可張凡卻毫不在意，他上前一步，依舊單手插在口袋裡。
“你最好回答我的問題，不然”
話音未落。
獠牙突然暴起，身形快如閃電，拳風直逼張凡麵門。
張凡眸光一閃，身體略微一側，讓過獠牙的直拳，同時肘擊迅猛擊在獠牙腰側。
一聲悶響，獠牙痛哼，一連退了好幾步，險些沒站穩。
現場空氣驟然凝滯。
眾打手目瞪口呆，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能在獠牙主動突襲時安然應對。
張凡淡漠開口：“機會給你了，你若再不說，我可不會再留力。”
獠牙捂著腰，眼裡閃過一瞬驚駭，咬牙切齒。
“哼，少廢話我不會告訴你的。”
張凡輕輕呼了口氣，似乎有點遺憾。
“那就彆怪我手段太硬。”
“上！”
他一個字出口，保鏢們霎時躍起！
身形如猛虎下山，跟獠牙的手下碰撞在一起。
刀棍交擊聲不絕於耳！
短短幾十秒，就有數名打手慘叫倒地。
獠牙見場麵被壓製，目光更加陰沉，再次衝向張凡。
可張凡仿佛早已料到他的路線，轉身就是一拳！
力量爆發極度凶猛，擊得獠牙胸口隱隱作響。
獠牙強撐著一口氣，伸手想抽出腰間匕首。
卻被張凡用膝蓋狠撞手腕。
“哢嚓”一聲險些骨裂，匕首頓時脫手墜地。
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以及保鏢製服其他打手的陣陣悶響。
幾十秒後，地上橫七豎八，打手全數倒下。
安若雪隻在一旁冷眼旁觀，毫不意外。
獠牙單膝跪地，眼中仍透出怨毒，卻也無可奈何。
張凡伸手抓起獠牙的領口，微微低頭。
“最後一次機會！”
“告訴我，你們的“主上”是誰？
為什麼要針對龍騰？”
獠牙瞳孔緊縮，麵露掙紮，似乎還想硬扛。
然而，回想起剛才幾招交手的差距，他再清楚不過。
這男人要真想要他命，易如反掌。
終於，他心防崩塌。
帶著顫抖和不甘開口：“我我們隻是聽命行事。”
“對方勢力太大，我們不敢違背。
“我隻知道，他是省城的——主上！”
張凡淡淡道：“這稱呼具體代表什麼等級？”
獠牙哆嗦著聲音：“他手段通天，一直躲在暗處”
“很多豪門大佬都得看他臉色行事你。你不要逼我們啊”
張凡神情平靜，卻目光宛如鋒刃。
他鐵鉗般的手掌稍稍用力，更令獠牙呼吸艱難。
“如果你還有不說的，後果你清楚。”
“把他的聯係方式，和你們溝通的情況，全都交待。”
獠牙不再猶豫，乾脆決堤。
“好我的手機裡有他助手的號碼。”
“代號k，我們隻通過這個人轉達消息。
“他說這是“主上”的意思。”
“就是命令我們，讓龍騰集團陷入混亂、關停所有產業。”
“隻要達成目標，就能得到數目驚人的賞金。”
張凡微微眯眼，放手鬆開獠牙。
“你們，一群炮灰而已。”
“安若雪，拿手機。”
安若雪立刻取出一個備用手機，命令獠牙撥通“k”的號碼。
數秒後，對麵無人應答。
看來對方相當謹慎，不會輕易接陌生來電。
張凡不禁冷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還想挑戰我？”
獠牙艱難地喘氣，顯然不知該如何應對，低著頭一言不發。
張凡卻隻是轉過身，輕描淡寫給保鏢遞了個眼色。
保鏢們立刻上前，把獠牙控製住，狠狠地搜出他的手機。
“回去拆解，應該能找到通話記錄和地理定位。”
張凡聲音依舊冷靜，卻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
做完這一切，張凡返身離開廠區，任由剩餘打手在地上哀嚎。
安若雪隨著他上車，心中無比震撼。
張凡處理這種臟亂之事，竟是如此果斷！
車子開出沒多遠，前方路口忽然閃爍車燈，似有人攔截。
張凡眼中寒光一閃，示意保鏢提高警覺。
可那道車燈很快閃了三下，隨即熄滅。
然後，一個瘦高的陌生男子快步走來，在路邊對著張凡車隊揮手。
保鏢先下車查看，確定對方沒有武器，才讓他靠近。
男人離得稍近，摘下帽子，換上客氣表情。
聲音恭敬地說：“張先生您好，我是“主上”那邊的人。”
“特來跟您打個招呼。”
張凡聞言微挑眉：“哦？”
“親自現身了？”
對方似乎不想惹衝突，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上頭讓我帶句話。”
“您最近很活躍，主上非常欣賞您的魄力。”
“同時，很抱歉，給您帶來了些小麻煩。”
張凡聽得出對方話裡帶刺，卻無動於衷，隻冷漠點頭。
“繼續。”
那男子乾笑一聲：“我這就帶到！”
“主上會親自和您談談，看看能否化乾戈為玉帛。”
“如果您有興趣，可以接聽這個電話。”
說著。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加密通訊設備，遞向張凡。
張凡眸光一淩，接過後隨手按鍵。
並不擔心是否有竊聽或爆炸——他自有底氣。
下一秒。
電話裡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仿佛帶著笑意，卻又高高在上。
“張凡是嗎？”
終於有機會和你說句話了。”
張凡的表情並未出現波瀾，隻是淡淡開口：“你就是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