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嗆人的煙味飄來——看起來確實是地痞聚居地。
幾名穿著臟兮兮背心的混混正聚在院子裡抽煙談笑。
見忽然有陌生豪車駛來，齊刷刷站起身。
“什麼人？”
他們神色警覺，卻同時帶著居高臨下的凶悍神情。
張凡沒有說話，隻是緩步下車，身後跟著保鏢。
為首一個綠毛混混囂張走近，煙頭一扔。
“嘿，新來送死的？”
他打量張凡的外表，見對方衣著簡單，麵孔冷峻，卻看不出深淺。
張凡淡漠開口：“你們頭兒呢，讓他出來見我。”
綠毛像是被狠狠踩了尾巴，滿臉寫著不爽。
“頭兒？你算老幾？”
“還想見我們老大？”
“找死吧，你……”
他話音未落，張凡手臂一揮，一記直拳狠辣無比地打在綠毛肋側。
隻聽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如同斷線風箏，重重摔落在院子中央。
其他人愣了半秒，立刻暴怒，紛紛抄起棍棒或沙發靠枕，作勢要衝上來。
可張凡僅是一個眼神掃過，周圍保鏢瞬間圍成防禦陣型。
“誰要先來？”
張凡的聲音不大，卻冷得像能凍結空氣，讓人心驚膽寒。
幾個混混被張凡的氣場震住，一時間竟不敢貿然上前。
有人掏出手機想叫更多人手。
但張凡見狀臉色一沉，指尖一彈，一道犀利勁風打落對方手機。
“我不想浪費時間。”
“把你們老大叫出來，否則我自己進去找。”
語調如此平靜，卻反而讓人心跳如雷。
就這時，院子後方傳來響亮喝罵。
“誰在我地盤上鬨事？”
走來一個刺青壯漢，滿臉橫肉，嘴裡叼著煙。
似乎就是楓林幫在此的頭目之一。
張凡看了對方一眼，冷冷問：“超市鬨事，你派的人？”
壯漢皺眉，表情強硬。
“是又怎樣？”
“還不是你們超市產品的問題？”
“誰讓你們賣假貨害我兄弟？”
“我隻是在維權而已！”
他口氣凶悍，卻隱約有些底氣不足，想必也在忌憚張凡的來曆。
張凡不屑地輕哼，直接往前踏進一步。
“誰在幫你們做事？”
“誰給你的指令，讓你來惡意搞破壞？”
壯漢臉色微變，左右瞥了眼。
又故作鎮定地撇嘴：“你管得著嗎？”
張凡冷笑，眼裡浮現一絲寒意：“嘴硬？”
他一個快步上前，手臂如鋼鉗般扣住壯漢脖頸，將其生生摁到一側牆壁上。
“我再問一次，幕後是誰？”
壯漢感到呼吸困難，麵孔漲得通紅，掙紮了幾下卻毫無作用。
“咳鬆手”
張凡眼神冰冷，又用力收緊了幾分。
隻聽壯漢聲音嘶啞：“不知道就是一個給錢的。
他給我們錢，讓我們鬨讓超市關門”
張凡微抬下巴，示意身後保鏢將壯漢拉到空地上，隨即隨意找了把破椅子坐下。
安若雪就這樣站在一旁，默默看著她眼前無比淩厲的張凡。
“繼續。”
張凡目光如炬。
壯漢捂著脖子，額頭直冒汗，心裡懼怕。
卻依然滿臉委屈地嚷嚷：“是是超市食物有問題我們”
話沒說完，張凡腳尖一挑，將旁邊的鐵棍輕輕踢到手裡。
他隨手一揮，鐵棍便狠狠砸在牆角，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壯漢渾身一抖，終於怕了。
“好好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就知道對方讓我們聽命行事，也給了我們一筆錢。”
“要是再有追查，就推說是維權”
張凡壓低聲音：“把你們的聯絡方式給我。”
“去看監控。”
“彆告訴我沒有監控。”
壯漢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不敢抵賴。
他惶恐地把自己手機翻出，那上麵的一些信息立刻映入張凡眼簾。
一串號碼，一個代號為“k”的聯係人，還有一堆模糊的指令消息。
“調出鬨事當晚的錄像！”
張凡站起身，神色冷峻不變。
數分鐘後，壯漢戰戰兢兢地領著張凡等人進到破房間深處。
在一個破舊電腦前調出監控存檔。
屏幕上顯現的畫麵。
正是那夥人潛入超市、暗中替換貨品。
再故意拍攝發黴食品的過程，清清楚楚。
“你們倒是挺會自保。”
“留下這種東西，就是為了防對方不付尾款？”
“還是想留著做籌碼？”
張凡盯著屏幕上那幾張模糊麵孔，冷冷一笑。
壯漢不敢否認，隻能苦著臉點頭。
安若雪輕咳一聲，語帶譏諷：“真是一群過街老鼠。”
拿人錢財，可以，但要看對手是誰。”
壯漢麵色難看，卻沒敢頂嘴。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張凡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緊接著，張凡將錄製資料一一拷貝。
他突然轉頭，視線犀利地盯住壯漢：“給我找你們的老大。”
“這件事，不止你一個分舵能辦下去。”
壯漢咬咬牙：“我我們上麵還有個大頭目綽號獠牙。”
“據說他直接對接那個省城大佬我們都尊稱那人“主上”。”
張凡麵無表情，隻是淡淡重複：“主上？”
安若雪在旁邊笑了：“好大口氣，還主上。”
“怎麼不叫上帝？”
其他混混被這冷峻笑聲震得不敢吭聲，隻能緊張吞咽口水。
張凡沉默片刻，隨後吩咐保鏢。
“把他們看起來，彆讓人跑了。”
壯漢頓時慌張：“你彆亂來我們可是”
張凡眼神一厲：“怎麼？你想步王鵬的後塵？”
“告訴我，他藏在哪裡？”
壯漢一聽“王鵬”二字，臉色瞬間慘白。
如同中了邪般癱軟。
關於王鵬四肢被廢的傳聞，早就在地下勢力裡炸開了鍋。
眼前這位青年竟然就是“廖家都忌憚三分”的狠人物？
想到這裡，他哪還敢多嘴。
生怕激怒張凡，連忙把獠牙的落腳點坦白得清清楚楚。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補充。
“若你真要去找他可要小心了獠牙比我厲害多了”
張凡微微冷笑：“替我操心？”
“走。”
他回頭望了一眼安若雪。
當夜，張凡開車載著安若雪，直奔另一個隱蔽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