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盯到周浩然最近到處串聯關係，表麵上是搞海外投資，其實暗地裡好像有洗錢嫌疑。”
夏傾城這時也趕到會議室。
作為國際安全機構的暗線，她對洗錢、跨國犯罪頗為敏感。
她把一疊文件往桌上一放：“我也查到了一些證據。”
“周家想把一筆巨額資金從暗道轉出去，據說是為了跟國外某個軍火組織達成協議。”
“和軍火組織掛鉤，那就更危險了。”
張凡轉著打火機，“看來周家是真的想把我往死裡逼。”
“需要我們動手抓人嗎？”夏傾城試探性地問。
張凡笑著擺手：“還沒到那一步。周家畢竟在國內能量也不小。”
“要是想抓他們，也得等他們現行。要不然會弄得上麵都不好辦。”
夏傾城微微頷首：“你說得對。”
張凡把報告合上，起身拍了拍桌子。
“好了，既然暫時沒大動作，我們就該休養生息。”
“讓對手以為我們怕了。”
“等他們下一輪布局，我們再一網打儘。”
眾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討論結束後，張凡又獨自回到辦公室，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發了一會兒呆。
忽然手機一震，是淩飛燕發來的信息。
“張總，我這裡又有點新發現，請問現在能見你嗎？”
他掃了眼時間，已是晚上九點，於是輕輕一笑，回道：“在我辦公室等你。”
五分鐘後，淩飛燕姍姍來遲，仍然穿著那身極具風情的旗袍改款，一舉一動都讓人移不開眼。
她退開門，先是把門關上，然後才坐到張凡對麵。
“這麼晚了，有事直說。”張凡平淡地抽了口煙。
淩飛燕沒繞圈子，遞上一遝資料。
“我查到海外集團內部最近一次秘密會議，議題針對龍騰，還提到了你的名字。”
“他們要施加更多的壓力，迫使你妥協，甚至準備對你的家人下手。”
張凡臉色微變：“我家人可都在燕京，對方真敢打張家主意？”
“他們隻怕你不會輕易服軟，所以才想孤注一擲。”
“你可彆小看他們財力和手段。”
張凡冷笑著：“這就有意思了。”
“既然他們要惹事，也得看看我背後的張家到底是否好惹。”
淩飛燕忽然歎氣：“我好言提醒，你彆太輕敵。”
張凡眯眼：“哦？”
“你有何高見？”
“他們已經把情報網擴展到華夏境內，並且扶持了幾家本土勢力。”
“再加上周家為內應，這不是你一個人就能扛下的。”
張凡直接攤牌：“那你提供的情報就足夠讓他們打水漂嗎？”
淩飛燕臉色微妙：“恐怕也不容易。”
“他們資源極其龐大，我能掌握的隻是冰山一角。”
“瞧你這話。”
張凡失笑。
“你自己還說能幫我們度過難關。”
淩飛燕咬唇：“我是說能延緩他們的攻勢。”
“要徹底摧毀他們，恐怕需要更多盟友。”
張凡把煙蒂按滅：“行，我知道了。”
“你先按自己節奏繼續做事，剩下的交給我。”
淩飛燕見他態度依舊雲淡風輕，心中越發拿不準。
他到底是真有底氣，還是盲目自大？
可看他那神情，卻半點不像裝出來的。
“你不準備問問我想要什麼？”她故意問。
張凡笑容玩味：“你不是要我們保護你嗎？”
“這就是你的價碼。或者你還想要更多東西？”
淩飛燕看著他，忽然感到一陣奇怪的挫敗感。
這男人好像能看穿她一切想法，讓她無計可施。
“算了，暫時也就這樣。希望你彆對我失望，我會儘力幫你的。”
她說完便起身離開。
門被關上那一瞬，張凡若有所思。
淩飛燕是個十分神秘的女孩子。
“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張凡自言自語，點了根煙，想著對方手裡的情報很重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雖然能看出她不停的在試探，但這女孩兒的背景實在是有些複雜，好像跟外國某些勢力有聯係，卻也不像是敵人。
張凡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不管怎麼說，她還有用。”
第二天一早，張凡剛進公司大廳，就發現氣氛不對勁。
員工們成群地湊在一起，小聲討論。
看到他還露出那種古怪的眼神，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偷笑。
“這是怎麼了？”他皺眉問前台。
前台小姐臉一紅：“張總，您還不知道嗎？”
“您上熱搜了！”
“熱搜？什麼熱搜？”
林曉雪飛快跑過來，舉著手機，興奮得像隻小麻雀。
“老大，你發了！”
“有人在網上公開跟你表白！”
張凡一頭霧水，接過手機，頓時愣住了。
熱搜榜第一條：科技女王白晴晴公開表白張凡！
他點進去一看，是華夏知名科技公司“晴天電子”的創始人白晴晴發了一篇長文。
她隻有二十六歲，卻已經是科技圈裡聞名的女富豪，粉絲有三千萬。
文章裡，她毫不遮掩地表達對張凡的仰慕：
“我第一次見到張凡先生，是在半年前的東方經濟會。”
“他在台上演講時的從容和智慧，令我心生敬佩。”
“後來知道他帶領龍騰取得的成就，以及他對員工和社會的貢獻，就更加欽佩不已”
這份表白文寫了好幾千字，把張凡誇成了又有商業頭腦、又有俠義精神的完美代表，滿滿的愛慕之情呼之欲出。
最後還寫道：
“我選擇公開，是因為我覺得真摯的情感不該被隱藏。”
“張凡先生的優秀和魅力，值得讓所有人知道。”
“如果他已經有心上人，那我也願意安靜地做個仰慕者”
看完這篇文章，張凡說不出話來。
他對白晴晴確實有點印象，在某次峰會上見過，但就點了個頭而已，沒想到她會在公共平台上直接示愛。
這時，安若雪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身邊，神情複雜。
“這個白總出了名的高冷，平時都不談私人感情，這次怎麼破天荒了？”
“我也不知道啊！”
張凡攤手：“我跟她根本不熟。”
安若雪挑挑眉：“要麼是營銷，要麼另有圖謀？”
張凡把手機還給林曉雪，長歎一聲。
“先彆管她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
“死神，海外集團那邊有什麼新動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