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波低聲說著，一口飲儘杯中的酒，嘴角浮現一抹狂傲的笑容。
另一邊，張凡卻沒有任何緊迫感，他正和安若雪坐在高檔餐廳裡。
桌麵上擺滿了各種山珍海味，熊掌、鮑魚、魚翅，一應俱全，看得人眼花繚亂。
張凡依舊是那副淡漠樣子，隻是隨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燉得軟爛的熊掌。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外麵的風風雨雨。
安若雪歎了口氣，忍不住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張總，您這樣也太奢侈了吧。”
她看著一桌子昂貴到離譜的菜品，總覺得這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等級。
“咱們公司雖然盈利不錯，但這樣花錢，會不會壓力太大？”
說著，她又看了看張凡，發現對方神情波瀾不驚，根本不把這筆開銷當回事。
“我說過，錢對我來說就是糞土。”
張凡喝了口茶，順便咽下口中的美味，麵無表情地說道。
“隻要我想，這世上任何資源都可以為我所用，沒有必要在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安若雪聞言，無奈地搖搖頭：“真拿您沒辦法。”
她知道張凡的背景深不可測，這種揮霍在他看來大概就像花幾塊錢買菜一樣簡單。
可人總會有好奇心，她很想知道張凡究竟身價幾何，卻又不開口相問。
麵對張凡這般姿態，她隻好默默幫他倒了杯果汁，示意他注意飲食均衡。
這時，楚軒快步走進餐廳，一臉焦急，卻不敢打擾張凡用餐。
他在張凡身邊站了幾秒，才微微彎腰，壓低聲音：“少爺，薑波又有動作。”
張凡停下筷子，緩緩抬眸：“說。”
楚軒深吸一口氣，認為事態嚴重，需要張凡立即了解。
“根據我們的情報，他集合了五名世界頂級殺手，似乎準備對您下手。”
楚軒說話時，語氣有些凝重，看得出他對這五人非常忌憚。
“這五個人排名都在世界前十，可謂暗網裡的真正死神。”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皺眉，顯然對薑波的大手筆感到驚訝。
“想不到薑波還能請到這種級彆的殺手。”
安若雪聽完，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她一直覺得薑波的手段已經很誇張，卻沒想到他還能邀請到好幾個世界級刺客。
“五個世界級殺手，這也太駭人了，咱們要不要先避其鋒芒？”
安若雪語氣裡帶著不小的擔憂，生怕張凡被這些殺手盯上，會陷入極度危險。
張凡卻神色淡漠，端起桌邊的茶盞，抿了一口，似乎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用餘光看了眼楚軒，又瞥了瞥安若雪，最後才淡淡開口：“薑波確實有點子本事。”
張凡放下茶盞，臉上仍舊風平浪靜。
“能一下子調集五個雲集各地的頂級殺手，說明他還沒放棄自保的最後尊嚴。”
“張總，我們是不是要加強安保力量？”
安若雪情不自禁地提議，她真擔心再出現什麼意外，那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張凡隻是搖搖頭，用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回答：“無所謂。”
他說得輕描淡寫。
楚軒當然清楚張凡這般性格，一旦認定了什麼，就幾乎不會改變。
可五個世界殺手可不是鬨著玩的，楚軒還是覺得應該謹慎。
他繼續勸道：“少爺，我們至少要做些預案，不然薑波那邊五人聯手，威力很難估量。”
張凡卻對他的勸告置若罔聞，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我自有分寸。”
安若雪不死心，又輕聲說道：“張總，這事情可是攸關您的安危，也牽扯到公司命脈。”
她想讓張凡多加小心，哪怕再不在乎，也不能讓自己陷於險境。
張凡淡淡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冷靜：“你覺得我會怕他們？”
一句話，瞬間將安若雪的所有擔憂堵了回去。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畢竟張凡能在商界一步步走到現在，絕非僥幸。
他敢正麵硬剛外資企業，也能把周浩然和薑波玩的團團轉，絕不是普通人。
安若雪輕輕歎氣，終究隻能默認張凡的態度。
“那至少也要有所準備。”
她放低聲音，語氣裡還有一絲不安。
張凡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簡短地回應：“做好公司日常運轉，就可以了。”
他說完這句，就夾起鮑魚放進嘴裡，繼續用餐，看似沒有任何危機感。
楚軒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低聲彙報：“我會讓手下人防備，至少把周邊巡邏加強。”
張凡輕輕點頭，算是默認。
隨後，他扭頭看向安若雪：“把魚翅遞我一下。”
安若雪無可奈何，隻好把那盤魚翅推到張凡麵前。
她看著張凡神色從容，也就不再多說。
“希望彆出什麼大亂子。”
她小聲嘀咕，然後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餐廳裡氣氛又回到了那種閒適的氛圍。
張凡繼續品嘗美食，像是沒有任何壓力和煩惱。
楚軒站在邊上，眉心依然緊鎖，卻不敢再打擾張凡。
安若雪默默陪著張凡，心裡卻對即將到來的風暴更加忐忑。
過了好一會兒，張凡才吃得差不多，優雅地放下筷子，輕輕抹了下嘴角。
他看了看安若雪，又瞥了眼楚軒，目光裡多了幾分玩味。
“薑波找來五個殺手這麼大的動靜，我要給他回一個禮。”
他說話語速不快，卻透出強大的自信，讓人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震。
安若雪忍不住挪動椅子，靠近張凡幾分：“您有什麼打算？”
張凡轉頭看她，不答反問：“你緊張？”
她被這句話問得愣住，想說不緊張那都是假話，可也不想表現得太過膽怯。
最後，她隻能勉強擠出一個淺笑：“我隻是擔心公司和您的安全。”
張凡關上麵前的食盒，通知服務員可以撤菜了。
他慢慢站起身，示意安若雪和楚軒也一起跟上。
“既然他要動用殺手，那我也不能太小氣。”
他說著，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笑，然後輕輕拍了拍楚軒的肩膀。
“去準備一下。”
張凡話落，楚軒立即心領神會，立刻點頭。
安若雪卻還沒完全明白，忍不住追問：“準備什麼？”
張凡收回目光，緩緩吐出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