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要討好陸家?”
麵對灼灼目光,謝歡虞有一瞬間被說中心思的心虛,隨即梗著脖子反問說道,“你少在這兒信口雌黃了,”
“我為什麼要討好陸家,我有什麼可討好他們的?”
許晏殊不置可否地輕嗤了一聲,他想謝歡虞一定不知道她從此時此刻顯得有多麼心虛。
因為不願意讓陸淮去和彆的女人相親,所以她就迫不及待地在陸家麵前狂刷好感度,以期待著能夠成為兒媳婦的第一順位。
“你……”
“關於這個問題,你最清楚了不是麼?”許晏殊冷嗤一聲之後反唇相譏道。
“許晏殊,你彆太過分!”謝歡虞瞬間拍案而起,憤憤不平地低吼道,“你彆忘了這是謝家的公司,我和誰合作與你無關!”
“你要實在不服氣的話,大可以自行辭職!”
這人最近真是越來越反常了,不僅處處和自己對著乾,現在還這樣明目張膽地質疑起自己的決定了。
許晏殊眯了眯眸,從背後拿出一封辭職信放到辦公桌上,“我倒是有辭職的打算,”
“就怕謝總故意不肯放人,畢竟現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靠我!”
全靠他?
謝歡虞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聲,這人未免太過自以為是了些,拿起筆就要在辭職報告上簽字,放在一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注意到上麵的備注,謝歡虞不自覺地看了許晏殊一眼,隨即才將電話給接了起來,
“喂,阿淮……什麼,我馬上到!”
謝歡虞掛了電話之後就立刻起身往外走,許晏殊眼角一抽,他有心想要攔截,奈何對方的腳步太快,
“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陸淮天生就是來克他吧?
許晏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眼看著馬上就要簽字了,竟然還硬生生地被叫停。
謝歡虞也不是真就是傻子,這樣的激將法下次未必還能奏效。
興致缺缺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許晏殊冷靜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根本沒必要為此著急上火。
畢竟還有謝君山在後麵坐鎮,他又一直很關注這個新能源項目。
胳膊注定擰不過大腿,他絕對不會任由謝歡虞就這麼將項目當做人情送給陸家。
眼前真正的當務之急是順利地從公司辭職,如此才能在離婚之後徹底和謝家劃清界限……
許晏殊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眸,一時間隱約有些頭疼。
謝歡虞不出意外地缺席了下午的例會,許晏殊對此毫不介意,也沒有像以往那樣替她進行掩飾。
許晏殊前腳才走出會議室,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謝歡虞打來的——
“喂,什麼事兒?”
“請問是許晏殊許先生麼?謝小姐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你方便過來接她一下麼?”
又是這樣!
許晏殊抵觸地皺了皺眉,放著正事兒不做跑去喝酒,完事兒之後還要讓他開車去接,類似於這樣的情況不知道發生多少次了。
而且她不是去找陸淮了麼,為什麼還要讓人打給自己?
“和她一起的人呢?他們不可能全部都喝醉了,你問問他們……”
“謝小姐就是一個人來的,現在酒吧很忙,我沒辦法照顧謝小姐太久,所以麻煩你儘快過來一趟!”
說完,那頭的人就掛斷了電話。
許晏殊滿臉黑線,一時間沒忍住爆了句粗口,謝歡虞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兒。
看著發過來的包廂地址,他深吸一口氣之後認命地向停車場走去。
不一定非要等到離職之後,他也要儘快地找機會和謝歡虞提離婚的事情。
不然就憑大小姐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個性,他遲早都得被折磨瘋。
很快就到了如月酒吧,許晏殊推開301包廂的門,本該不省人事的謝歡虞正在貼心照顧著陸淮。
陸淮似乎是真的醉了,整個人都靠在謝歡虞的身上。
“你總算是來了,快幫我把阿淮送回陸家,我一個人……”
許晏殊瞬間恍然大悟,“你故意讓人騙我?”
“你對阿淮成見這麼深,我如果不這麼說的話,你會來嗎?”謝歡虞意外地理直氣壯,一邊向許晏殊招了招手,“來都來了,你快來幫我搭把手!”
其實她也是想借此試探試探,這段時間許晏殊真的太反常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地為自己操心。
而他能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趕過來,就證明他心裡還是在意自己的。
所以這男人也隻不過是在欲擒故縱罷了,謝歡虞暗自琢磨,眼眸中更多了幾分得意。
她再次催促道,“快點呀,你還愣在那兒乾嘛?”
這女人有病吧?
許晏殊怒極反笑,合著這麼說,還得感謝她這麼煞費苦心地讓自己過來做好人好事兒?!
仔細想想,剛才酒保的語氣其實也頗為蹊蹺。
“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回公司還有事兒!”
說完,許晏殊轉身就要走,謝歡虞立刻出聲阻止,
“你要是敢走,我就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