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我給fc31鶻鷹一個戰術定位的話，這款戰鬥機在軍中的作用相當於‘後衛’，既能自己得分，還能協同組織、調動其他人共同發起進攻。”
“所以006號原型機最大的改變不是一分為二，分為空軍版和海軍版，而是選用更先進，性能更加強大的航電係統，突出‘鶻鷹’的強大的協同作戰能力。”
病房內。
趙總工的談興很高。
這段時間不隻是江辰忙的連軸轉。
他這個總工程師也累得身體都快堅持不住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試飛。
005號機雖然‘身負重傷’，但也算順利完成了全部的試飛任務，壽終正寢了。
壓在趙總工肩膀上的千斤重擔也算徹底卸下來了。
所以這老頭不再像前段時間那樣愁眉苦臉，而是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尤其是麵對江辰和高英俊這兩個小輩。
更是把自己關於‘鶻鷹’的設計理念，甚至各種參數都給詳細說了一遍。
江辰和高英俊則像兩個好學的小學生。
聽得十分認真。
他們倆可都是東大空軍的重點培養對象，‘未來之星’。
所以在東大五代機發展迅速的時代背景下。
他們倆甚至要不了幾年就有可能成為五代機飛行員。
彆看fc31鶻鷹被空軍拒之門外。
但是空軍並沒有徹底把門給關死了，更沒有徹底否認這款五代機。
更何況。
‘鶻鷹’和殲20威龍作為東大兩所飛機研究所研發的五代機，其中必然有共通之處。
就像米格係列和側衛係列。
所以現在能得到‘鶻鷹’項目副總設計師的‘指導’，是兩個人不可多得的機會。
對他們將來駕駛五代機會有很大的幫助。
尤其是高英俊。
因為這段時間趙總工可沒少給江辰開小灶。
所以讓他對‘五代機’又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但是高英俊可是第一次。
所以趙總工的這番‘指導’，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我們設計員在設計一款性能優秀的飛機的時候，在設計之初就會考慮多種因素。包括空氣動力學、隱身性和機動性等等”
“這些先進的設計不但提升飛機的性能，也能使飛機外觀更加流暢和沒關。所以才會有‘好看的飛機性能一定好’這句話呢。”
“不過‘鶻鷹’不隻是強在外在。”
“你們倆一定要記住，五代機的戰鬥模式已經和以前的戰鬥機徹底不一樣了。”
“因為五代機不僅僅隻有隱身和超音速巡航這兩個特征，還需要擁有強大的態勢感知能力，這就需要飛機擁有強大先進的雷達係統，先進的電光分布式孔徑係統（eodas）和光電瞄準係統（eots）等等。”
“同時還需要具備良好的戰場生存能力，精確的武器與打擊能力，數據鏈通信能力和高效的指揮控製能力。”
“也就是說。”
“以前的戰鬥模式是將飛行員培養成擁有高超技巧，同時敢打敢拚的猛將。”
“就像古代戰場上的‘鬥將’，騎著戰馬與敵將捉對廝殺，萬軍之中取敵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但是五代機駕駛員更像騎兵將領。不但要維持自己的‘勇猛’，更要具備一定的指揮能力。”
“那麼你們指揮的是自己的戰友或者僚機嗎？非也，而是大量的，攻擊型更強的無人機。”
這番關於指揮與控製的理論。
聽得兩個人豁然開朗。
雖然趙總工不是飛行員，他老人家甚至連軍人都不是。
但是並不代表人家不懂軍事，不懂空戰技巧和戰術。
要是連軍事都不懂。
人家怎麼研發戰鬥機？
在古代。
那些專門打造兵器這種殺人利器的工匠們，也幾乎個個手上沾血呢。
“趙總工，您說未來的天空，是不是就是無人機的天下了啊。”高英俊有些憂心忡忡道，“我其實一直在關注國內外無人機的發展，發現無人機不管是在民用市場還是軍事領域，功能越來越多，使用越來越廣泛。”
“所以我感覺要不了多久，我們這些飛行員可能都要被無人機給取代了呢。”
趙總工嗬嗬笑道，“你的這種擔心，其實和工廠工人擔心自己會被機器取代，各行各業被人工智能取代一樣。不能說是杞人憂天，但也大差不差。”
“無人機再先進，依然掌握在‘人’的手裡。而且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五代機，乃至將來的六代機，主要作用可能不再是作戰，而是指揮。”
“而你們，也不再是衝鋒陷陣的戰士，而是指揮員。”
“所以與其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取代，還不如多培養自己的指揮能力，尤其是對無人機群的指揮能力。”
高英俊臉上露出了一絲思索。
微微點了點頭。
趙總工將目光投向江辰。
眼神中帶著一絲柔和。
“005號機能夠順利完成全部試飛項目，多虧了你這段時間的付出和幫助。”
“尤其是昨天，你不但把那幾個間諜給吸引出來了，更是在那種情況下迫降飛機成功。”
“哪怕是在二三線部隊，你的表現足以榮立個人一等功了。”
“所以我和秦大隊商量了，以沈飛和試飛大隊的名義，一起向空司為你申請個人一等功。”
“同時沈飛還會給予豐厚的物資獎勵，過兩天就會打在你的卡裡麵。”
他見江辰要開口說話。
抬了抬手。
製止他道，“我知道你心裡的顧忌，因為程子昂前麵提過一嘴。”
“所以這回就不給你家送去榮譽和匾額了，但是會在你的檔案裡詳細記錄。”
江辰見趙總工竟然考慮得這麼全麵
臉上浮現了一絲感動。
“謝謝。”他臉色認真道。
高英俊一臉豔羨。
嘖嘖。
又是一份個人一等功呐。
這小子怎麼立功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呢？
這才多久？
就已經獲得了這麼多榮譽了。
不過他馬上又釋懷了。
人家的榮譽全都是靠小命換來的。
自己前幾天雖然也很凶險，試飛大隊也給他申請了個人二等功。
但是自己的凶險程度和人家的比起來。
小巫見大巫。
完全不能比。
趙總工麵帶微笑，岔開話題道，“‘鶻鷹’項目組後天撤走，你是和我們一起回奉天，還是再留一段時間啊？”
江辰一怔。
是啊。
好像確實是到了要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