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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被算計的螭龍(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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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暗的話讓姚淺默然,雌龍還沒抓回來,就把人家家底分了,是不是有點過分?“長海師兄,雪原侯和龍族皇室關係如何?她有什麼值得讓人暗算的地方?”

裴長海坦然:“它這爵位傳了好幾代了,跟龍族皇室關係很遠了,要真有什麼值得暗算的地方,我們也不會讓它活這麼久。”

那條母龍真有什麼寶貝,哪會讓它活到現在?早抽筋扒皮,瓜分家底了,他們又不是沒這麼乾過。

姚淺無語凝噎,剛才肯定是錯覺,無極宗的人要是講規矩就不是無極宗了。

血暗哼笑一聲,“管它們有什麼好寶貝,把人抓來搜魂就什麼都出來了。”

姚淺發現自己跟元嬰大能的區彆了,她遇事先想幕後人有什麼算計,應該如何防備;而他們遇事先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事後拷問,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嗎?

裴長海見師妹若有所思,微微笑道:“也不是所有事都如此,但麵對妖族,尤其是龍族時我們會更強勢點。”

姚淺問:“是因為我們跟妖族勢均力敵嗎?”都說鴻蒙初開的太古遠古時期,天道寵兒是天妖一族,到了近古以後人族後來居上,妖族隱匿。

但是在雲洲妖族並不弱勢,不然也不會放任它們占據北原、西域以及外海。尤其是龍族,向來都是妖族中的皇者,又沒有許多高階妖族妖丁稀少的子嗣煩惱,跟人族更是不對盤。

要不是龍族更習慣生活在海裡,而妖族種族甚多,內部矛盾不斷,關係並不融洽,雙方早為中土歸屬權打起來了。即便如此,雲洲的人族、龍族關係也一直很緊張,沒有大戰,小摩擦不斷。

姚淺想了想補充道:“我們和上清宗,應該是龍族最恨的人族了吧?”她對那條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神龍最大的印象就是腦子不好,當然這也跟她遇到的是神龍殘魂有關。

現在想想,那條神龍似乎還挺珍貴的,算是雲洲這幾萬年來第一條五爪金龍了。根據山海誌上記載,龍族皇者應該是五爪金龍,之後是赤、白、黑、青、黃五龍,之後再是九龍。

不過在雲洲,在那條域外神龍沒來之前,五爪金龍大約消失了五六萬年了,龍族的皇者一直是五龍輪流擔當。

像螭龍這種不在九龍之內的龍族,都稱不上真龍血脈,隻是因為龍族現在血脈越來越不純,才被納入真龍之列。

這也是五爪金龍出現時,龍族會如此激動的原因,他們認為這是龍族的機遇,他們終於可以一統雲洲了!那條五爪金龍也自以為氣運衝天,可以將整個雲洲收入自己神國。

隻可惜他們的宏圖偉業,在姬淩霄和蕭景陽麵前不堪一擊,兩人即便隻是陽神修為,都很輕鬆地將神龍斬殺了。

龍族那麼多年的期待,被兩人如此輕易地打破,要不是師傅和景陽道君實力太強悍,沒人敢在明麵上對兩人不敬,這兩人肯定早上了妖族必殺名單。

其實也不是沒上過,隻是被兩人屬下知道後,去了北原、西域兩大妖族領地,殺了幾個叫囂最狠的妖王,同時還把龍族當年的黑龍太子殺了以後,妖族就不敢吭聲了。

姚淺之前就當是聽故事,就覺得白叔很厲害,居然能出入妖族領地如無人之境,現在想想卻發現這仇是結大了。哪天師傅飛升,她絕對要跑,不然人族不動她,妖族也要找自己泄憤……

裴長海輕笑一聲,“怕不怕?”為何無極宗能占據雪原,其他門派不行,就是因為他們有掌門,所以龍族才沒敢吭聲。

姚淺坦然道:“還沒遇到危險,暫時不怕。我以後也不去妖族領地,等元嬰以後再去。”她想說等進階陽神再去,但想想在場都是元嬰修士,就改口了。

這話也隻是場麵話,去不去妖族領地,要看利益夠不夠大,要是大到足夠讓自己冒險,她可以冒充龍女。

血暗哂笑一聲,“元嬰?除了你師傅和景陽道君,其他陽神到了妖族地方都要縮著,你可彆腦子不好,去那裡找死。”

彆看血暗總是暗中腹誹姬淩霄老不死,可他也是發自內心地崇拜他。白冰當初去殺妖皇,可不是獨自去的,是帶著白骨道宮一起去的,他敢一個妖去,妖族肯定讓他有來無回。

姚淺瞅了血暗一眼,暗師伯肯定去過妖族領地,而且吃過虧。

血暗對她威脅得呲了呲牙,小孩子太聰明要被吃掉的!對血暗、裴長海這些年千餘歲的老妖怪來說,不滿百歲的人都是小娃娃。

姚淺不忍直視,暗師伯還是更適合做個安靜美男子,她不由想起了羅明那三頭六臂,頭更疼了,原以為人皮已經是血河脈極限了,想不到一山還比一山高!

這些魔門男修都沒有正常審美嗎?姚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自己這段時間都不想要師兄親近自己了,她需要緩一緩。

三人說話間,天空黑沉沉的烏雲已然散去,姚淺隻覺眼前一白,裴長河已經坐到裴長海身邊抱怨道:“暗師伯、阿兄,你們好悠閒!”就讓自己單打獨鬥,他們暗中出手幫一下,事情早完結了。

裴長海哈哈一笑,正要給裴長河倒茶,姚淺已經主動奉上樹心酒,“長河師兄辛苦了。”

裴長河看到樹心酒眼前一亮,接過酒盞一飲而儘,對姚淺朗朗笑道:“小師妹,這條小雜龍修煉多年,體內真血不少,你煉了泡澡吧。”

姚淺看了一眼被兩名力士押送上來的銀龍,她這會已經沒有之前神龍貫天的氣勢,被裴長河抽了龍筋,纏繞在一根長棍上抬上來,龍首懨懨下垂。

這也不是裴長河故意折騰銀龍,而是修行界就是這般殘酷,在對待俘虜方麵,各方都采取這種野蠻殘酷的風俗。姚淺不習慣,但也不會多說什麼,她落到妖族手裡,肯定比銀龍更慘。

她婉拒道:“我沒修煉黑龍煉體法,要真龍精血也沒用,且雪原侯好歹也是一方巨擘,豈是我一個小小結丹能處置的,還是交由師兄們處理吧。”銀龍是裴長河擒下的,哪來那麼大的臉獨占?

血暗敲了敲食案,姚淺知情識趣地奉上三壇子樹心酒,又給三人斟酒,血暗甚至滿意,這種徒兒養著才舒服!可惜被姬淩霄那個老不死占先了。

他喝了一杯酒才道:“這條銀龍桀驁不馴,她修為也弱,煉化不了,給她也沒什麼用。你們看看銀龍那裡有什麼適合她的東西,不比給銀龍好?”

裴長海、裴長河難得有些赧然,他們都忘了黑龍鍛體法是男修功法,小師妹不能修煉。裴長海問姚淺:“我記得你有一隊銀月蛟道兵?”

姚淺點點頭:“是的。”

裴長海說:“讓它們都出來,隨著大家一起練練。”道兵就是要多練、多見血才有用。

姚淺爽快地放出了自己的銀月蛟道兵,銀龍特殊的外形立刻引來了大家的注意力。

裴長海、裴長河微微挑眉,血暗“嘖”了一聲,姬淩霄夠寵徒兒的,居然在一條小泥鰍身上浪費真龍精血,就這條銀月蛟的資質,修煉到死,都不可能成為真龍。

姚淺莫名地發現,那條奄奄一息的銀龍突然抬頭,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如果目光能殺人,自己早被這目光殺死了。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是柿子撿軟的捏?

血暗對花潤說:“潤兒,帶你師妹去開開眼界。”

花潤恭聲應是。

姚淺順從跟著花潤往外走,她知道師伯和兩位師兄要審訊銀龍了,哪怕銀龍也是受害者。她覺得銀龍母女還挺慘的,好端端地沒惹任何人,就被弄得家破人亡。

所以她討厭叢林法則,弱者就要挨打,這句話是不對的,是強盜邏輯!誰能保證自己永遠是強者?可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世道奉行的都是這種行事準則。

姚淺搖了搖頭,放下所有的胡思亂想,還不到想這種事的時候,還是彆胡思亂想了,“師姐,我們是去雪原侯洞府嗎?”

花潤微微頷首,“不隻去收繳洞府,還有賺軍功。”她這會臉色還有些蒼白,主要是重傷剛痊愈,傷勢還沒徹底恢複。

她指著外麵正在一麵倒屠殺雪原侯部下的道兵說,“我們道兵殺了多少妖兵妖將,都算在我們名下,軍功能在宗門換不少好東西,軍功比貢獻點更好用。”

姚淺關切地問:“師姐傷勢不要緊吧?”

花潤微微一笑:“我沒事。”她擔心的是血無心,也不知道那螭龍用了什麼法子,才讓他昏睡不醒,她甚至都感應不到他神魂,這才是最棘手的。

雪原侯是裴長河擒下的,自己和血無心也是他們救下的,花潤自然不會搶冥河脈的功勞,兩人讓自己帶姚淺見世麵,她當真手把手教姚淺,如何找銀龍私庫、如何清點戰利品。

這些也不是不可以讓道兵代勞,但起碼也要是掌門那個修為才行,像他們這種金丹小修士還是自己上手比較好,倒不是說屬下有二心,而是屬下未必有本事把所有寶貝都挑出來。

花潤輕歎一聲,“雪原侯是積年的老修,性情暴烈,除非我脈老祖出麵,其他人未必能搜魂,不然搜魂是最方便的。”

搜魂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不隻對被搜魂的人,搜魂者也是,隻要被搜魂的對象反抗,就有可能兩敗俱傷,所以裴長河拿下雪原侯以後也沒想過搜魂。

姚淺說:“這些寶庫倒是其次,關鍵是不知誰在幕後算計我們,心裡總有些不得勁。”

花潤微微冷笑,“這事不急,等抓到那兩條蜃龍就知道了。”

姚淺一怔,“真有蜃龍?”她還以為蜃龍是假的。

花潤無奈望著姚淺:“我雖利欲熏心,可到底不是傻子,如果真蜃龍,怎麼可能騙過我?”她頓了頓,“要不是無心出事,它們也逃不了,不過逃也隻是一時的。”

姚淺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正想解釋,卻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她和花潤不假思索的施展護身道術,同時遁聲望去,卻發現巨響之後再無聲音,四周安靜的隻聽得見海浪之聲,兩人不由麵麵相覷。

姚淺遲疑了一會,“我們去看看?”按理她跟花潤都是金丹,如果駐地出事,暗師伯他們都對付不了,她們更對付不了,奈何暗師伯他們看著都有點不靠譜——她開始想師傅和大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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