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這種可能。”段景沉聲道,“從賬本上的記錄來看,這些金磚的交易涉及的範圍極廣,甚至可能牽扯到皇室。不知道李家掃尾處理好沒有,如果處理得當,這些金子真的就是白撿的。”
段嶽沉默片刻,狀態輕鬆愉悅,“最好是這樣,不過要注意下皇室和李家的人,很可能李家現在還有後人,就怕他們身後還有勢力,到時候知道咱去起了這些金磚,會惹了禍事,不過再怎麼說這些金磚也是我們的了,無論如何都不能拱手相讓。”
他轉頭看向楊斌,“楊斌,你帶人繼續挖,務必把所有的金磚都找出來。記住,動作要快,但也要小心,不要驚動陌生人。”
楊斌點頭應下,帶著人繼續挖掘。段嶽又看向喬航,“喬航,你現在帶人去查李家的舊案,尤其是當年抄家時的細節。我要知道,這批金磚到底是怎樣落到這裡的。”
喬航再次出發,院子裡又恢複了忙碌的節奏。段嶽站在原地,目光深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段景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將軍,如果這些金磚真的牽扯到上邊,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恐怕真的要更加謹慎。”
段嶽想起自己噶了的那波人,“我知道。不過,咱們還有人可以可以利用不是?”
段景被提醒後也想到,“將軍,你是說咱們當時殺掉的那些人?”
段嶽點頭,“就是他們。”
段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些錢可以是李家藏起來的,也可以是那些人貪汙的。”
“正是。”段嶽覺得隻要李家人不出現,就不會出大錯,“不過,我們需要操作一下。”
段景輕聲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就在這時,楊斌忽然低聲喊道:“將軍,軍師,你們看這裡!”
段嶽和段景快步走過去,隻見楊斌從牆角挖出了一塊特殊的金磚。這塊金磚與其他金磚不同,上麵刻著一行小字:“天啟三年,李承德藏。”
“天啟三年……”段景低聲念道,“這是李家被抄家的前一年。”
段嶽更能確定皇室那些人不清楚這些金磚了,“看來,這些金磚確實是李家的。而且,李承德在抄家前就已經把它們藏了起來。”
段景點了點頭,“兄長,這行字可能是李承德留下的線索,想讓後人方便找尋金磚的下落。而且,他可能早就預料到李家會出事,提前做了準備。”
段嶽歎息一聲,“可惜,他再怎麼準備,最終還是沒能保住自己的命。不過,這些金磚倒是便宜了我們。”
他轉頭看向段景,“仲軒,你立刻派人去查李承德當年的親信和舊部,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尤其是看有沒有李家本家的後人流落在外的,或者沒接回家的姬妾外室生的孩子,他們很可能是知道這批金磚下落的人。”
段景應下,轉身離開。段嶽站在原地,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金磚上。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這批金磚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可能會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夜幕降臨,院子裡點起了火把。楊斌帶著人將挖出的金磚一一清點,堆放在院子的角落。金磚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段嶽站在一旁,目光冷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楊斌喘了口氣,“這裡一共有五摞。“潘瑞快速清點了一下,“總共是三百塊黃金。“
段景倒吸一口冷氣:“三百兩塊,一萬萬千兩黃金!這數目不對啊,能占整本的六分之一了。“
“仲軒,這賬目不對嗎?”段嶽當時沒有細看賬本。
“不對的,李承德整個賬目隻記載了九萬兩黃金,而且其中大部分都被用來打點和送禮,賬目上結餘的隻有七千兩,這還有一半不知道是怎麼出來的。”
段嶽眉頭緊鎖,目光在賬本和金磚之間來回遊移。李家的賬目與眼前的金磚數量對不上,這多出來的從哪來的?難道這是明麵上的,還有暗地裡的?
他低聲問道:“仲軒,你覺得這多出來的金磚是怎麼來的?”
段景沉吟片刻,想起一樁陳年舊談,眼中閃過疑惑,“將軍,這賬目上的九萬兩黃金,是李承德明麵上的財產。但坊間一直有傳聞,說李家暗中還藏有一筆巨額財富,甚至可能比明麵上的還要多。這些多出來的金磚,或許就是那筆暗財。”
“暗財?”段嶽冷笑一聲,“李承德倒是會藏,藏的都和明麵上的一樣了。”
段景點了點頭,但神色依舊凝重,“兄長,要是數量這麼大的話,咱們還能藏得住嗎?”
“怎麼不能?”段嶽斬釘截鐵,“仲軒,你記住今天我們運出去。也是一萬兩白銀。”
這李承德是真的能藏,他可是聽說當時朝堂上有將近一半的人同意抄家,就是不知道這藏的明顯的黃金是他的全部還是其中的一部分,要是一部分,剩下的在哪裡呢?
段嶽和段景連夜運回所有黃金,還送給薑白陳捷他們一人八塊。
薑白看著桌子上段景親自送來的大手筆,不禁咂舌,看這麼大方給他們一人八塊的,估計他們取出來的至少在二百塊往上啊。
在書房中段嶽和段景不停的核對著賬目和查看著調查的線索,還是不清楚李承德從哪裡扣出來的錢。喬航在這時匆匆跑了進來,“將軍,我們查到了一些關於李家的線索!”
段嶽立刻問道:“什麼線索?”
喬航喘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們查到,李家當年被抄家時,李承德的小兒子李元慶並沒有被處死,而是被流放到了邊疆。不過,據說他在流放途中逃脫了,至今下落不明。”
“李元慶?”段嶽皺了皺眉,“他逃跑了?”
喬航點頭,“是的。而且,我們還查到,李元慶在逃跑前,曾經與一名神秘人有過接觸。那人身份不明,但據說是朝中某位權貴的親信。”
段嶽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朝中權貴?看來,李家的倒台果然問題。”
段景沉吟片刻,低聲說道:“將軍,如果李元慶還活著,那他很可能知道這批金磚的下落。甚至,他可能一直在暗中活動,試圖利用這批金磚複仇。”
段嶽不在乎這點,不過有個可以利用的人正好,“複仇?嗬,他要是真有這個本事,也不會等十年沒有動靜。不過,既然他可能還活著,那我們就不能放過這條線。”
他看向喬航,“喬航,你立刻帶人去查李元慶的下落,尤其是他逃脫後的行蹤。我要知道,他這些年到底在乾什麼。”
段嶽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夜風拂過,燭火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段景走到他身邊,提醒段嶽,不想段嶽被這麼大筆錢財蒙了眼,“兄長,如果李元慶真的還活著,那我們的處境可能會更加複雜。他既然能逃脫朝廷的追捕,說明他背後一定有人支持。”
段嶽冷笑一聲,“支持?嗬,不管是誰在背後支持他,隻要他李元慶敢露麵,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自投羅網。”
被挖了財產的小蘿卜突然有些心悸和慌張,攥緊了脖子上的掛件,總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爺爺當年錢藏的那麼深,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段景得到的這筆錢財,算是徹底解決了他們的糧食危機。當然他們同樣要去到黎城,但不是出兵攻打那裡,而是去那裡購買糧食。
建造手藝非常好的孫戈在實驗了三個房屋,終於大致掌握了火炕如何建造。孫戈決定這次在段景的房間裡試驗性地建造一個火炕,以防萬一孫戈再次叫來了薑白。
薑白佩服的人不多孫戈大叔和陳捷絕對排的上號,那極為認真嚴謹的實驗精神,薑白自愧不如。
孫戈在實踐過程中沒有一味的按照薑白說的做,而是不斷的思考和實驗,找出了更優的解決方案,那鑽研的態度,比陳捷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還記得第一次,嘗試搭建的時候,孫戈帶著徒弟仔細測量了房間的尺寸,畫了一張簡單的圖紙,標注了火炕的位置和熱氣傳導的路徑,拿過來跟薑白商討,這次也一樣,擔心出問題,重新拿出圖紙設計,還把薑白叫過來看著。
“火炕的底部還要稍微抬高一些,這樣熱氣才能均勻分布。”薑白指著圖紙解釋,前三個她去看了,使用起來都沒問題,除了這裡有點低,“炕台下麵要留出足夠的空間放柴火,還要設計一個煙道,讓煙霧順利排出。”
孫戈點點頭,認真地記下每一個細節。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手腳依然麻利,很快就按照薑白的指示開始動手。年紀最小的徒弟在一旁看得心癢癢,忍不住問道:“師傅,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孫戈抬起頭,笑著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你呀,先把這些磚塊搬過來,咱們得先把炕台的基礎打好。”
徒弟們立刻應聲,手腳麻利地搬起磚塊,小心翼翼地堆放在孫戈指定的位置。孫戈則蹲下身,用泥漿將磚塊一塊塊砌起來,動作嫻熟而穩健。薑白站在一旁,時不時指點幾句:“炕台的邊緣要稍微傾斜,這樣熱氣才能更好地往上走。”
孫戈一邊點頭,一邊調整磚塊的角度。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眼神依舊專注。小徒弟看著孫戈的動作,忍不住感歎道:“師傅,您這手藝真是沒得說,連薑大夫都誇您呢!”
孫戈笑了笑,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手藝這東西,靠的是經驗和耐心。你以後多跟著我學,慢慢也能掌握。”
薑白也笑著附和:“是啊,孫戈大叔的手藝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不過,咱們這次的火炕還得再改進一下,畢竟軍師的房間比較小,得讓熱氣分布得更均勻才行。”
孫戈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向薑白:“你有什麼想法?”
薑白蹲下身,用手指在炕台的邊緣劃了一條線:“咱們可以在炕台的下方加一個隔層,讓熱氣從兩側同時進入,這樣炕麵的溫度會更均勻。”
孫戈仔細想了想,點頭道:“有道理。不過這樣一來,炕台的結構就得重新調整了。”
薑白跟著一起搭把手,“沒事,咱們慢慢來,反正這次是試驗,多試幾次總能找到最好的方案。”
孫戈點點頭,重新開始調整炕台的結構。小徒弟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忍不住問道:“師傅,咱們這次的火炕和以前的有啥不一樣啊?”
孫戈一邊砌磚,一邊解釋道:“以前咱們的火炕都是直接從底部加熱,熱氣容易集中在中間,炕麵的溫度不均勻。這次咱們加了隔層,熱氣從兩側進入,炕麵的溫度會更均勻,睡起來也更舒服。”
小徒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繼續幫忙搬磚。薑白則在一旁仔細觀察孫戈的動作,時不時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幾人配合默契,炕台的結構逐漸成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孫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站起身看了看炕台的雛形,滿意地點了點頭:“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鋪炕麵了。”
薑白也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炕麵的材料得選好的,不然容易開裂。”
孫戈點頭,前麵沒選好,感覺不是很耐燒:“我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用的是特製的泥漿,裡麵加了稻草,炕麵會更結實。”
小徒弟好奇地問道:“孫叔,為什麼要加稻草啊?”
孫戈笑著解釋道:“稻草可以增加泥漿的韌性,炕麵不容易開裂。而且,稻草還能讓炕麵更保溫,睡起來更暖和。”
小徒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孫叔您懂得真多!”
孫戈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繼續開始鋪炕麵。薑白則在一旁幫忙,時不時提醒孫戈注意炕麵的平整度。小徒弟也在一旁幫忙,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態度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