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護廷十三隊資曆最老的隊長,本身實力強橫,又精於回道,是當下十三隊中回道第一人。
太刀川信,可能是百年來最具天賦的死神,剛從靈術院畢業一年便能夠擊敗掌握了卍解的市丸銀,按他的話來說自己尚未習得卍解,回道的造詣同樣不低。
對屍魂界而言,無論失去哪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
且都是瀞靈廷不願去接受的。
想通了一切的誌波一心此刻冷汗直冒,他立即說:“萬分抱歉,是我考慮不周,總隊長大人!還請您立即收回之前的命令!”
京樂春水卻說:“沒那麼簡單,若真是那個最壞的結果,也已經和之前的命令無關了,反倒是現在,我們必須要早做些打算。”
誌波一心忙問道:“怎麼做?”
京樂春水說:“可以和之前對待更木隊長那樣。”
他看向山本總隊長:“要山爺你出麵,去勒令卯之花隊長不得與太刀川動手。”
浮竹點頭道:“隻能這樣。”
隻是在誌波一心到來之前,他們三人就商議過的。
山本元柳齋重國看著變得無比緊張的誌波一心,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也幸虧是你和太刀川信的約定,才讓我們意識到了這件事,讓太刀川接任十番隊隊長的事可以繼續作數。”
浮竹說道:“眼下隻是對最壞的結果做最保險的打算而已,信君和更木隊長不同,他是個很有分寸的人,這一切興許隻是我們的胡亂臆想。”
誌波一心說:“那可以叫太刀川過來詢問一番。”
京樂春水沉吟道:“還有,最好將太刀川和卯之花隊長就此分開,在我看來,太刀川未必有那麼知分寸,他私下和彆的番隊開展切磋交流會、還去十一番隊和更木隊長切磋,這些都是不曾上報過的。”
山本總隊長點頭:“那就先叫他過來。”
信突然接到一番隊的傳喚時也是一頭霧水,想著自己最近難不成犯了什麼事嗎?
一番隊隊舍他隻有在每月的副隊長述職會議時才會來,除此之外也隻有之前商議十三隊交流大會的時候來過。
而被雀部長次郎領進總隊長的辦公室,見到裡麵坐著四位隊長後,信立即猜測可能是和自己接任十番隊隊長一事有關。
難不成要提前了?
“見過總隊長大人,三位隊長。”
京樂笑吟吟地開口:“不用緊張,叫你過來是和你聊聊你即將接任十番隊隊長一事。”
“不是還有兩年的時間嗎?”信問。
誌波一心也笑著說:“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若要你今年就接任的話,你有什麼問題嗎?”
起初信沒多想什麼,但聽誌波一心這實在有些蹩腳的緣由,反倒讓信警惕起來。
什麼意思,一個死神,連兩年都等不了?
山本元柳齋重國沉吟道:“主要原因,是中央四十六室希望你能夠早日擔任,你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才讓信稍稍放鬆了下來,若是因為四十六室不願看到當下十三隊裡有兩個誌波隊長,就完全說得過去。
信稍作思索,說道:“屬下本該遵從安排,隻是這突然的變化,實在讓屬下有些措手不及,之前約定好的三年,這才過去一年……”
“你有什麼顧慮嗎?”山本總隊長問。
“屬下在四番隊還有一些事沒有處理完,希望能夠善始善終,還望總隊長大人能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什麼事?”山本繼續追問。
“……”
信目光微動,他感覺此刻房間內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在場的四位隊長都緊盯著他,似乎是想從他身上探尋到什麼。
“最近正是靈術院新一屆畢業生分隊番隊的時期,誌願填報四番隊的仍是最少的,屬下之前就一直想改變這個現狀,也為此做了一些事,希望能夠繼續做下去。”
信說完這話,讓誌波一心稍稍鬆了口氣。
信看了他一眼。
京樂說道:“要改變一個番隊的風氣,三年是不可能做到的。”
信點頭道:“屬下明白,隻要相關工作步上正軌即可。”
京樂繼續說:“你可以將此事交由卯之花隊長和虎徹副隊長,你離開後也可以繼續給她們出謀劃策,這並不妨礙。”
信:“……”
信感到不對勁了,在場這幾位隊長的態度未免過於迫切了,若真是四十六室那邊催得緊,為何京樂和浮竹也在這兒?
而且不該叫上卯之花隊長一同商議嗎?
這件事之前中央四十六室也已經答應了的,為何又突然變卦……
山本元柳齋重國此時突然開口:“太刀川信,我問你,你繼續留在四番隊的真實目的,除了你所說的之外,是否還有彆的?”
“……”
浮竹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
“有。”
信直接點頭承認了。
“那剛才為何不明言?”
“隻是件小事。”信神色坦然而平靜。
室內突然靜了下去,四位隊長的目光都集中在信的身上,看上去是一副審訊的架勢。
“是什麼?”
信沒有隱瞞:“我久慕卯之花隊長曾為初代劍八,一直想得其親手指教。”
“不行。”山本直接沉聲下達了命令。
“為什麼?”
“卯之花已經不是劍八了,她現在是四番隊的隊長。”
信失笑:“這和她是不是劍八關係也不大吧,她的劍術還在。”
“不行!”
“……”
“下個月,便為你舉辦隊長就任儀式,你準備一下。”
“……”
信心下無奈,說道:“我不理解,隻是一場切磋而已。”
山本元柳齋重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信,半晌才道:“你安心準備就任十番隊隊長即可。”
信看著他,卻又開口:“可是,卯之花隊長興許也在期待與我的戰鬥。”
“我不會容許的。”
“難道總隊長大人要嚴令我和卯之花隊長永遠不動手?您和卯之花隊長都是屍魂界資曆最長的前輩,您也比我更了解我們隊長,您顧慮此事,不正是清楚我們隊長的本心是什麼嗎?您要讓她一直這麼封閉下去,不怕未來一天會出事嗎?”
山本兩眼微闔:“小子,你是在教訓我?”
“不敢,我隻是在說實話,若不然,我剛才也可以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剛才即便不承認,總隊長大人也不會囚禁我吧,卯之花隊長不可能一直待在瀞靈廷,我也經常出外勤,在外總是有機會的,我說這些,隻是在向您表達我的誠懇,我是想要拯救我們隊長。”
拯救?
山本剛欲發怒,忽聽身旁京樂喊了聲:“山爺。”
他按捺下去,京樂春水則神色平靜地注視著信,心裡暗歎,這小子果然不是個安分的家夥。
“你會死。”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