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信將自己在勇音身上獲取的獎勵反饋給勇音一些。
勇音立即察覺到了自己體內靈壓的變化,在她驚異之時,信告知她這是自己斬魄刀的能力,能將自己的靈壓永久分享給他人。
勇音聽完後感到極為震撼,“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你感覺如何,靈壓提升了多少?”信則是詢問道。
他現在雖是三等靈威的水準,但從勇音身上獲取的獎勵實際也並不算太多,而這些獎勵再分出十分之一來,就十分有限了。
而除開靈壓之外,還有斬魄刀的解鎖進度。
虎徹勇音作為四番隊副隊長,至今也一直沒觸及到卍解的門檻。
勇音神色變幻了許久,忽對信說道:“信,你能把這些靈力收回去嗎?”
“怎麼了?”信奇怪道。
她長舒口氣,說:“這本是你修行得來的東西,怎麼能夠輕易地給我,信,你天賦這麼好,未來的成就肯定會十分驚人,不要因為這種事而耽擱了你。”
信不由失笑道:“我不缺這些靈壓。”
勇音搖頭:“那也不行,靈壓的增長本就是日積月累之事……”
信打斷了她的話:“你看我成為死神才多久,就已經是三等靈威的水準了,你呢?”
勇音啞然,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自然是不能和你的天分相比。”
信伸手捋了捋她耳邊的發絲,溫聲道:“你我之間,還需要分得那麼仔細嗎,我的天賦,自然也就是你的,不論未來我走到哪一步,我都希望你能一直站在我的身邊。”
“可……可是……”勇音的聲音低了下去。
“行了,我說過了,我並不缺給你的那些東西,隻是我斬魄刀也還沒徹底研究透徹,所以能給你的也不多。”
“……”
勇音不再吭聲了,隻是緊緊摟著他。
【好感度:93】
白日。
信便是休假一般也都會待在自己家裡不出門,對他來說屍魂界並沒什麼休閒娛樂的地方,不如在家裡鑽研斬魄刀。
「停滯」的能力他多作用於自己,讓自己能夠免疫外力的傷害。
以及,用於遮蔽斬魄刀的外形,將外人見到他的形象,停留在沒有佩戴此岸彼岸時的狀態。
此前交流大會上時,他還將「停滯」用在青鹿身上過,作用於外物上時,消耗也會增加許多。
「倒退」的能力則多用於治療他人的傷勢。
信一直想要測試出「倒退」的極限在哪,不過礙於靈壓的限製,很難做到。
倒退所消耗的靈壓,是同目標自身的靈子密度掛鉤的。
平日裡信所治療的那些普通死神,自身靈壓很低,所以信治療起來並不費什麼功夫,而之前治療更木劍八時卻極耗費了他一半的靈力。
當然也有更木當時受傷很重的緣故。
眼下可以得出的結論是,「倒退」能力所消耗的靈壓分為兩方麵,一是目標被施加倒退前後的靈子差異,二則是時間上的距離差異。
相較之下,這兩種能力在消耗方麵,「倒退」似乎要比「停滯」更費藍。
信的三等靈威已然是隊長級彆的靈壓強度了,於整個屍魂界內都位屬前列,但仍無法測試到「倒退」的極限。
也有可能,隻要靈壓夠強,就沒有極限……
就在信沉溺在自己的修行中時,忽聽見“喵”的一聲,令他瞬間警醒。
敞開的床沿上,不知何時臥了一隻通體漆黑的貓在那兒,前肢交叉趴著,尾巴晃來晃去,看似慵懶,而那金色的瞳孔又在注視著自己。
是誌波海燕婚禮上見到過的那隻貓。
信無法在它身上察覺到一絲的可疑的靈壓波動,似乎完全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黑貓無疑,所以才沒察覺到它是何時出現的,在那兒呆了多久。
自己現在也開始完全依賴靈壓的感知了……
信看著那隻黑貓,忽地心想著。
這並非是什麼錯事,通過捕捉靈絡來進行感知探查,是所有死神掌握並慣用的手段。
隻是若遇上什麼能夠遮蔽氣息的手段,就完全兩眼一抹黑了。
比如很早之前信還在靈術院時,去現世實習襲擊他的人身上的鬥篷,再比如眼前這隻黑貓。
信與它對視了許久,猜測它到此的目的是什麼。
一人一貓就這樣誰也沒有什麼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信突然起身走向了廚房,出來時手裡多了個盤子,上麵放著半條魚。
信將盤子放在客廳的矮案上。
那黑貓竟也起身,絲毫不畏懼地跳進了客廳,隨後躍上桌案,當著信的麵吃起了魚。
“你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吧?”信主動開口詢問。
黑貓專注吃魚,卻不理他。
信伸手去摸它,卻遭到它炸毛的威脅,然而也隻是威脅,卻不逃離,等信收回了手又自顧自地吃起了魚。
“你這家夥。”信感到好笑,“吃我的東西還不讓我摸。”
半條魚很快便被它吃了乾淨,隨後蹲在那兒舔舐爪子,似乎意猶未儘。
信又給它倒了杯水,它也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不過因為杯口窄小,它的臉探不進去,隻喝了兩口便向信叫了兩聲表示不滿。
給它重新用碗倒了水後,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黑貓沒理他,隻是用那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地舔舐水麵。
信又嘗試去摸它,被它一爪子拍開,信不服氣,非要抓住它不可,然而這黑貓的速度卻是出乎它意料的快,竟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桌案,再出現時又立於窗沿。
“果然。”信眼神微亮,剛才那速度他險些都沒看清,一隻普通的貓如何能做到這點。
“你要走了嗎,常來玩。”
信笑吟吟地說著,黑貓隻是平靜地看了信一眼,躍下窗戶,消失不見了。
之後的幾天裡,信都沒再見到那隻黑貓,這讓信稍稍有些失望,日子又恢複了平靜。
自誌波海燕擔任三番隊隊長以來,屍魂界內便沒再發生過什麼大事了。
最多是些隻供茶餘飯後幾次的談論逸聞趣事,至於四番隊的太刀川三席和更木隊長切磋的事,卻並未傳揚開來。
那場戰鬥親眼目睹的隻有三人而已,而更木敗北的事,也不值得斑目一角去宣揚,雖有自家隊員忍不住打聽,但每次都被斑目一角嗬退。
瀞靈廷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蒼白的建築群,似乎也藏不住什麼暗湧。
虎徹勇音偶爾會去信那裡去住,但卻始終沒有打算徹底搬過去的意思,按她的話來說,是家裡隻有妹妹一個人,若自己搬走的話,清音就太孤單了。
信原本想在家裡給勇音置辦一些她的生活用品,也被她拒絕了。
兩人現在並沒有公開關係,勇音擔憂會被來信家裡做客的人發現了什麼。
而對於如此懂事的勇音,信嘴上也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隻能在晚上多疼愛她幾分。
信的生活也隨著瀞靈廷一般平靜無波,或是帶隊出外勤任務、又或是去綜合診療班救治些傷病患者,不時也會讓勇音去自己那裡過夜。
和彆的番隊的私下交流切磋也沒停下,每月信都會找上一個番隊,包括五番隊和九番隊在內。
藍染和東仙要也都沒拒絕,隻是交由自家的副官亦或是三席張羅此事。
有了固定的住處後,修兵也不時地到信這裡來,他甚至提出了想住在信這裡的想法,但被信無情的拒絕了。
修兵眼下還隻是尋常的隊士,是沒資格申請單獨住房的,隻能住在隊舍裡。
蟹澤倒不怎麼常來,上次能來還是信主動去喊的。
一個多月後。
信又在自家窗沿上見到了那隻黑貓,和上次一樣,它懶洋洋地趴在那兒,尾巴不時地搖晃。
“好久不見。”
信與它打了個招呼,走到廚房給它端了一整條魚出來。
黑貓跳上桌案,在信的麵前開始吃魚。
信看著它專注吃東西的模樣,忽地開口:“你,是死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