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站在蘇文另一邊的諾瑪也向琴點了點頭。
她依舊沒什麼表情,
但擁有超強感受能力的三無少女,已經感覺到了自遠處傳來的不安定感。
她沒有蘇文這樣強的感受能力罷了,但話語裡也隱隱約約有些焦急:
“那凱文先生您呢?”
“不用擔心我,
我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
英俊的學者先生平靜且瀟灑地扶了扶帽簷,
“保護好您自己。”
在他預計的計劃內,
接下來,自己不僅僅要幫助所有幸存者活下來,
甚至,
他還要依靠這場原因不明、突如其來的蟲災,逆勢潛入巨大的"灰傘"之中。
逆轉不利局勢,
甚至借助逆勢!
這種事情,蘇文已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
當然,為了保險他還是特地與仍然保持連麥狀態的醫師小姐問了一句: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克洛珊,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哪會知道,
我隻是一個弱小可憐且無助的基因學家罷了,
又不會預言或者先知。
如果你等會抓一隻蝗蟲並且把它的生命數據遠程傳輸給我,
或許。我還能給你一些稍微靠譜的回答。”
克洛珊給了他一個十分合理且沒用的回答,
但說到這裡,
她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
也禁不住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隨後從自己身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
“對了,
這是我近期借助蒸汽報渠道,收到了來自生命學派、橡木學會北美洲分會的消息提醒;
雖說因為蒸汽報效率實在太慢,這個消息已經是一周前的了。
但應該還具有時效性:
上麵寫著:
天啟四騎士可能有複蘇跡象,讓所有人都小心一些。”
“天啟四騎士?”
蘇文一邊向著城鎮邊緣走去,一邊思考著這個詞,
“瘟疫、戰爭、饑荒、死亡?”
“對,
生命學派最大的敵人。”
克洛珊不緊不慢地攪拌著咖啡杯。
她輕輕將銀湯匙從杯中取了出來,品味著咖啡的香氣同時輕聲說道,
“萊茵先生,
你有想過為什麼這四大末日理論,反而沒有任何邪教信仰嗎?”
“是因為類似權柄的邪神太多了?”
聽到他竟然能找到這種奇怪角度,克洛珊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能也有類似因素,會讓信仰不純粹。
但關鍵是:
這四者,是第三紀的毀滅因素。
與第四紀元的人工智能危機、肅正協議不同。
能夠完美代表它們的存在,大概正是【蟲族】。
這也是為什麼生命學派內的昆蟲學家確實不少。
當然,其中最出名的讓-亨利·卡西米爾·法布爾(Jean-HenriCaiirFabre)你應該並不陌生,
可惜他的傳奇遺物已經失蹤了,否則對抗蟲族可能有奇效。
天啟四騎士,
準確來說,祂們被歸為天災而非深淵。
是屬於蟲群天災的一類。”
克洛珊輕聲說道,
“萊茵,你接下來即將遭遇的,或許正是它們。”
如果換一般人聽到她這麼說,
大概會驚慌失措。
但蘇文卻沒有,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毫不動搖的平靜,
“天災嗎?
或許,我能利用它們,來完成接下來的計劃。”
“你想怎麼做?”
“我要將蟲群引向"灰傘"的位置。”
蘇文已經和克洛珊進行了情報共享,所以這次名詞她並不陌生。
雖說醫師小姐通過自己的情報庫,查找了很多有關勞倫茲瑞爾的消息。
她也沒有找到任何和傘,或者安東尼奧聯合基因崩潰的相關關鍵詞。
隻能這樣任由蘇文這樣自行探索了:
“雖然聽上去非常危險,但收益應該也很大,
加油。”
克洛珊沒有再打擾蘇文,
隻是將對應四種蟲群天啟災難的標識,方便他接下來識彆遭遇的究竟是哪種災難。
在那之後,
醫師小姐就開始美美地品嘗起她剛衝好的咖啡。
能夠第一視角欣賞萊茵先生的冒險。
這種感覺可是太少見了,
如果不是謝莉已經睡著了,真想叫她一起看。
現在我也算是【蔚藍曙光】的VIP觀眾了吧。
Luy!
克洛珊默默想到。
但如果謝莉真的知道她正在經曆這種事情,大概會瞬間從夢中清醒,然後披著睡衣跑過來跟她一起看。
與此同時,
英俊的學者先生此刻也已經走到了城鎮的邊緣,
他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刹那之間,
一切在剛剛爆炸之中被拆解、並且被他存入儲物箱之中的金屬結構,都懸浮在了天空之中。
【儲物箱操作:多變量控製】
【模塊化組裝】
【金屬構造:超大號瑪格麗特BeMargaria】
沒錯,
蘇文終於準備再次想到了他那個曾經的冠軍賽車。
當然,正品還在他的儲物箱裡停著,這輛隻是超大號仿品,美觀度差了不少,但也不影響接下來屬於他的表演時間。
底特律最傳奇的賽車手。
已經再次做好了準備。
與此同時,
在迷霧繚繞的蒸汽朋克小鎮中央,礦工小姐的心中燃燒著救人的信念正在奔跑。
她十分相信蘇文說過的話,也確信到即將到來的蟲災對還在熟睡中的人們來說是一場滅頂之災。
所以一步不肯停下地向著教堂高處懸掛著巨大撞鐘的位置奔跑而去。
或許是因為她體內超凡特性的力量在不斷變強,少女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仿佛擺脫了重力的束縛,甚至能夠做出很多平時無法想象的動作,
她那姣好的身姿在空中輕盈地躍起,
穿過齒輪交織的管道,繞過高聳的煙囪,蒸汽朋克小鎮的街道在她腳下飛快地掠過。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來到了教堂的腳下。
這座教堂是小鎮的標誌性建築,高聳的尖塔和巨大的撞鐘在霧中顯得莊嚴而神秘。
但現在她對這裡已經一點美好回憶都沒有了。
少女氣嘟嘟地踹了一腳牆壁,隨後毫不猶豫地開始攀爬教堂。
她的手指在粗糙的石壁上尋找著支撐點,隻是天很黑,喬伊斯有些看不清楚,身上被劃出了很多傷口。
但哪怕手心被劃傷,少女也沒有喊一聲疼,隻是堅持用這種最快的方式抵達了最高層。
終於,她來到了撞鐘的位置。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放在背包中的小礦鎬取出,隨後重重地砸向了麵前那麵巨大的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