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許大茂眼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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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過後,秦京茹伏在王重胸口,腦子裡卻忍不住想著婁曉娥的事情。

“當家的,你說到底是誰舉報婁曉娥爸媽的?”

“你覺得呢?”王重沒有回答,而是忽然反問。

“我怎麼知道!”秦京茹道。

“猜猜看!”

秦京茹沉吟片刻後,說道“不會是許大茂吧?”

“為什麼不會?”王重道。

“他們是夫妻啊!”秦京茹這話剛一出口,就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改口道“就算是離婚了,可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會一點情分都沒有吧?”

王重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世道艱難,人心險惡,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了!”

“不會真是他吧?”秦京茹還是不敢相信。

王重道“我又不是許大茂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他!”

秦京茹嬌嗔著道“那你剛才還那麼說!”

王重道“是不是許大茂我不知道,不過許大茂這人還真乾的出這種事兒。”

秦京茹愈發不解“那伱還跟他關係那麼好?”

王重道“若是交心,自然要看朋友的品行,我跟許大茂之間,最多算是有些利益牽扯!”

秦京茹不解的問“利益牽扯?”

王重道“你當咱們家那麼多的大米、白麵是怎麼來的?”

如今買糧都要用糧票,可每個人每個月的糧票都是有定量的,白麵多少,粗糧多少,都是有數的。

王重的飯量又大,光靠每個月糧票上那麼一點兒白麵哪裡夠吃,不得找點門路。

“啊?”秦京茹一臉詫異“咱們家那些大米白麵,不是傻柱幫忙弄來的嗎?”

“傻柱弄來的隻是一部分!”王重解釋道“傻柱雖然是廚子,可門路未必就比許大茂多。”

秦京茹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可要真是許大茂乾的,咱們還幫婁曉娥嗎?”

王重道“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能插手的,咱們能幫她打聽一下,出出主意,已經仁至義儘了。”

婁父的朋友們雖然有些能量,但現如今風已經吹了起來,大家都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去幫婁家。

婁曉娥跑了好些天,仍舊沒有半點消息,連是誰舉報的都沒打聽出來。

婁曉娥很是無奈,成日除了以淚洗麵之外,竟什麼也做不了。

聾老太太雖然心疼婁曉娥,但對此也束手無策,四合院裡住著的,除了王重這個工程師,副科長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工人,哪裡有那能耐幫婁家。

原本傻柱跟聾老太太關係不錯,經常過來探望,可自打婁曉娥搬進聾老太太家裡,傻柱娶了冉秋葉之後,傻柱來後院的次數明顯比以前少了,就算來了,也是帶著冉秋葉一塊兒,平時偶爾家裡開個葷,也是冉秋葉或者何雨水送過來給聾老太太。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入了秋。

秋老虎尚未退去,酷暑未消,天氣仍舊炎熱。

冉秋葉挺著已經頗見規模的肚子,手裡提著袋子,跟推著自行車的傻柱並肩從外頭回來。

“喲,柱哥,又去接冉老師啊!”王重提著噴壺站在門口給已然有了幾分青翠的白菜苗澆水。

靠著裡院那邊,十幾株辣椒的長勢喜人,枝葉間掛滿了青紅交錯的辣椒。

“是啊,又伺候你這些寶貝疙瘩呢!”傻柱同王重開起玩笑。

王重道“你都說了是寶貝疙瘩,那可定得伺候好了啊。”

“冉老師,早送晚接中午還有專人送飯,就你這待遇,咱們廠長見了估計都得羨慕。”

冉秋葉被王重說的俏臉微紅,斜了旁邊的傻柱一眼,道“怎麼不見你媳婦?”

“屋裡做飯呢!”王重道。

傻柱卻對著冉秋葉道“媳婦,你瞧瞧這人,自家媳婦懷了孩子也不知道心疼,還讓人家做飯!”冷嘲熱諷之餘還不忘一臉鄙視的搖著頭。

“那肯定,彆說咱們四合院了,咱們整個軋鋼廠,偌大的北平城,誰有柱哥你疼媳婦!”

“是吧冉老師!”

冉秋葉看著笑臉盈盈的傻柱,心底一暖,臉頰雖然有些發燙,但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藏不住,那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正閃爍著微光。

“這小子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咱們回家,不理他!”傻柱說著就拉著冉秋葉往中院走。

“柱哥,這就走了,不多聊會兒?”

傻柱沒好氣的道“趕緊伺候你的寶貝疙瘩去,小心水澆多了淹死!”

要說這傻柱啊,剛結婚的時候其實也還好,雖然跟冉秋葉也有些膩歪,但到底還有些克製。

可自打冉秋葉一個多月前被王重看出有了身孕,提醒二人去醫院檢查,這一去果真檢查出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打那以後,傻柱就變了,對冉秋葉嗬護備至,每天親自接送,變著法的給冉秋葉做好吃的補身體。

中午正是食堂最忙的時候,傻柱又不是食堂主任,自然不好離開,便把給冉秋葉的飯菜做好了,讓妹妹何雨水給送到冉秋葉學校去。

沒幾天傻柱就在整個軋鋼廠都出了名,人人都知道,食堂的大廚何雨柱有多疼自家媳婦。

以前還有一些關於傻柱跟秦淮茹的風言風語,也被傻柱用實際行動徹底擊碎,再也沒人把那些風言風語拿出來說事兒。

至於秦京茹,懷孕兩個多月,原本王重是沒打算要孩子的,奈何秦京茹一門心思的想要給王重生個孩子,為此甚至還悄悄采取了措施,還跑去找秦淮茹問偏方。

至於婁曉娥那邊,沒了傻柱的插手,沒了大領導的幫忙,直到一個星期之前,婁曉娥的爸媽才被放回家,婁曉娥也第一時間住回了家裡。

隻是這次婁曉娥一家卻沒有如原著一般,連夜逃往香江,不是不想,而是根本逃不了,沒有大領導擔保,婁父婁母雖然暫時安然無恙,但還是有很多問題沒有調查清楚,尤其是婁家有好些親戚都在國外,而且一直都保持著聯係。

如今的婁家外頭,日夜都有人站崗,有專人盯著呢。

有時王重甚至都忍不住猜想,原劇情裡,大領導被邊緣化,被擼了職位,婁家的逃離未必不是導火索之一。

畢竟大領導剛剛出麵擔保,把婁父和婁母撈了出來,可當天晚上婁家便舉家逃往香江,走的那叫一個果斷。

要說最近一段時間,四合院裡誰日子過得最難受,許大茂要是說第二,還真沒人敢說第一。

連賈張氏最近都不怎麼在秦淮茹跟前鬨幺蛾子,賈張氏又不是傻子,這都大半年了,秦淮茹的態度已經展現的淋漓儘致,要是再扛下去,吃虧的還是她賈張氏自己。

至於許大茂,剛娶於海棠那陣子,確實嘚瑟的不行,走路的時候腦袋都是看著天上的,那八字步邁的,連傻柱都比不上,陰陽怪氣的跟傻柱對嗆那更是家常便飯。

誰叫於海棠在廠裡芳名遠播呢,宣傳科的一朵金花就這麼被他許大茂給摘了,那不得好好嘚瑟嘚瑟。

尤其是在傻柱麵前,更得趾高氣揚一番。

直到大半個月前,冉秋葉的肚子漸漸開始鼓脹,冉秋葉懷孕,傻柱馬上就要有後的消息在院裡傳開,當時許大茂那張馬臉黑的就跟鍋底似的,難看的嚇人。

許大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於海棠去醫院檢查,可於海棠根本就沒懷孕,他就是領著於海棠跑遍了北平所有的醫院,也查不出他想要的結果。

眼瞅著冉秋葉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許大茂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差,每天下班回到家,門也不出了,吃完飯就拉著於海棠一塊兒研究給老許家傳宗接待的事情。

奈何儘管許大茂夜夜耕耘,日日努力,於海棠的肚皮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一周以前,秦京茹懷孕的消息傳出來,徹底刺激到了許大茂。

打那以後,許大茂就專程買了個藥罐子,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幾個偏房,變著法的吃了起來。

時間來到冬月,寒風凜冽,北平城早早就飄起了雪花。

這天早上,下了一夜的雪早早就停了,環衛工人穿著棉襖,踩著膠筒靴在街道上清掃積雪,早上上班的時間點已經過了,街上人流稀疏,幾乎沒什麼車。

秦京茹帶著毛線縫製的帽子,脖子上圍著紅圍巾,手上帶著毛茸茸的線手套,臂彎裡挎著個蓋著花布的籃子,正往家裡走。

剛過轉角,前邊出現一個身形頗為熟悉的短發女人。

“曉娥姐?”秦京茹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京茹!”聽到秦京茹的聲音,婁曉娥忙停下來轉身跟秦京茹打招呼,隻是麵容瞧著有些憔悴。

秦京茹快步迎上去,好奇的問“曉娥姐,你不是搬回家去住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話問的婁曉娥娥眉微蹙,神色有了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可大大咧咧的秦京茹哪裡注意的到這些。

“我要離開北平了,走之前想著回來跟聾老太太打聲招呼,免得她老人家擔心。”

秦京茹先是一愣,隨即不解的追問道“離開北平?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婁曉娥勉強擠出個有些難看的笑容,說道“一句兩句話說不清楚。”

秦京茹點了點頭,沒再追問,而是問道“曉娥姐,那你們打算去哪兒?”

婁曉娥苦笑著道“去大西北!”

秦京茹不知道大西北的條件,隻是心中疑惑婁曉娥一家要離開北平而已,倒也沒有追問,而是跟婁曉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隻是婁曉娥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往秦京茹那隆起的肚子上瞧。

如今正是上班上學的時候,院裡沒什麼人,婁曉娥來到後院,先去了聾老太太家,沒多久就鑽了出來,東張西望,神色緊張的在許大茂家門外徘徊,然後拿出鑰匙打開了門,悄悄鑽了進去。

沒多久就抱著個十分小巧的長條形檀木盒子從屋裡走了出來,再度鑽進了聾老太太家裡。

神色慌張的關上房門,後背抵門而立,婁曉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甚至於臉色都有些潮紅,額間隱隱有細碎的汗珠析出,臉上露出的卻是如釋重負的輕笑。

“東西拿到了?”聾老太太杵著拐杖,急忙問道。

婁曉娥一邊點著頭,一邊抱著盒子走到屋裡,把盒子放到桌上,從脖子上取下鑰匙,將盒子打開,入眼的是一塊紅布,婁曉娥小心翼翼的將紅布揭開,露出了裡頭的金燦燦的一摞小黃魚。

饒是聾老太太看了,也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婁曉娥將小黃魚拿出來數了一遍,然後再度包好,又從懷裡取出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綢布,一一打開,擺在桌上。

“老太太,這次我們全家都要去西北,這些東西都帶不走,就先存您這兒,要是將來有一天,我還能回來,您再把這些東西還我,要是我回不來,您就看著處置吧!”

聾老太太聽了這話,有些激動的抓著婁曉娥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傻孩子,彆說不吉利的話,你肯定能回來!”

不知為何,婁曉娥忽然鼻頭一酸,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裡湧出,下意識就撲進了聾老太太懷裡,靠在老太太的肩頭不爭氣的啜泣著。

聾老太太一臉心疼,抬手輕輕的拍打著婁曉娥的後背“我家娥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平安回來!”

“嗚嗚嗚·····”可婁曉娥的哭的卻越發厲害的,這幾個月來受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冒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聾老太太道“好了好了!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的肩頭都被淚水打濕了一團,婁曉娥才漸漸止住了哭聲。

“老太太,這些東西就拜托你了,我能信的也隻有你了!”婁曉娥抓著老太太的手,情真意切的道。

聾老太太目視的婁曉娥,眼裡滿是心疼和無奈,緊緊的抓著婁曉娥的手,感慨道“哎!就怕我這身子骨,不知道哪天晚上合上眼睛,第二天就睜不開了,等不到你回來。”

“您老人家身子骨硬朗著呢,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剛離婚那陣子,要不是聾老太太收留開導,婁曉娥都不知道該去哪裡,二人的感情也是在那時候急劇升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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