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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思不言而喻。
可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傻柱心裡再討厭許大茂,這時候也不得不說上一兩句祝福的話。
看著趾高氣揚帶著漂亮老婆離去的許大茂,傻柱恨得咬牙切齒,心裡直罵於海棠瞎了眼。
“小人得誌,臭顯擺什麼!這麼厲害,怎麼不去聾老太太家!”許大茂走後,傻柱罵罵咧咧的道。
冉秋葉知道自家丈夫跟許大茂的關係,對於傻柱的罵罵咧咧也沒說什麼,隻是問道“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去!”
“婁曉娥就住在老太太家裡,許大茂那孫子肯定巴不得去婁曉娥跟前顯擺,可就他那膽子,要是敢去,我跟他姓許都行!”傻柱一臉篤定的道。
冉秋葉笑著道“要是依著老太太的性子,許大茂敢過去顯擺,肯定直接掄起拐杖給他一頓胖揍。”
“那必須的!”
說著說著,傻柱卻忽然疑惑的道“你說許大茂那孫子怎麼就把於海棠給騙到手了呢?”
還做出一副沉思狀,隻是這事兒著實有些離奇,傻柱是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呢!”連傻柱都不知道緣由,冉秋葉怎麼可能知道,她跟許大茂還有於海棠都不熟悉,更談不上了解。
“你還真彆說,許大茂這孫子雖然不乾人事兒,但那張嘴是真能說,也舍得下本錢,說不準於海棠就是被他花言巧語一頓忽悠,花了大價錢送這兒送那的。”
冉秋葉看著正吃味的傻柱,輕輕一笑,說道“伱跟許大茂不是死對頭嗎,老這麼關心他的事兒乾嘛!”
傻柱道“那話怎麼說來著,知己知彼······”
冉秋葉補充道“百戰不殆!”
“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許大茂那孫子,指不定心裡又憋著什麼壞,打算給我使絆子呢,我可不能著了他的道。”
要是以前,傻柱哪會考慮這些,可成了家之後,思維也跟著發生了改變,比之結婚以前,少了幾分火爆衝動,多了幾分沉穩。
正所謂久旱逢甘露,傻柱母胎單身至今,現如今又不像後世那樣談女朋友不用負責任,甚至還能救濟救濟那些行差踏錯的婦女同誌。
傻柱可是整整單身了二十多年,至今還是童男子,又正當壯年,體內陽氣旺盛的,能直接把灶火給點著了。
如今好不容易娶了老婆,陰陽調和,體內旺盛的陽氣有了釋放的口子,陰陽逐漸平衡,這脾氣自然也就收斂了不少,性子也不如以前那麼火爆了,就連那張臭嘴,都收斂了許多。
當然,許大茂還是得排除在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冉秋葉也深以為然的道,神情間還透著幾分凝重,顯然是上回許大茂私底下找到她,說傻柱的壞話,挑撥離間,意圖破壞她跟傻柱的關係的事兒給她的印象太深。
“隻要我自己不犯錯,他就是想耍心眼也沒地耍去!”傻柱卻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沒錯!”冉秋葉點頭道“咱們本本分分工作,認認真真做事,讓彆人挑不出錯來!”
自打跟冉秋葉結婚之後,傻柱從食堂帶飯菜的習慣就在冉秋葉的監督之下強行改掉了,就連每次李副廠長他們招待被截留下來的那些好東西,傻柱都不敢往家裡帶了,而是給幾個徒弟們分了。
“你兩可算是回來了!”秦淮茹聽到兩口子回來的消息,趕忙從家裡跑了過來。
“不是說就去幾天嗎,怎麼一去就這麼久?”秦淮茹道“要不是徐科長給帶了消息,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你們去。”
“表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秦京茹笑臉盈盈的上前挽住秦淮茹的手。
王重衝著門口靠牆的編織袋使了個眼色說道“農場那邊新下收的麥子碾成的麵粉,還有些乾貨,待會兒自己帶回去。”
“這麼多?”看著堆在牆邊滿滿的一大袋子,秦淮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王重道“就當是你幫著照顧那些菜這麼長時間的酬勞咯!”
“這種好事兒以後多想著我點!”秦淮茹迫不及待的上前查看起來。
“你長得已經很美了!”王重沒好氣的道。
這話直接把姐妹兩都給說愣了。
可王重緊接著就來了一句“那就不要想的太美。”
沒幾日,上麵的嘉獎就下來了,這批收割機的效果非常好,效率幾乎是老式收割機的兩倍,而且相對而言,造價更低,造價低、效果好就意味著性價比,就意味著可以推廣。
是以跟著嘉獎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大批訂單,以楊廠長為首的廠領導們幾乎都要樂開花了。
當即再度再開全場大會,一是對有功之人進行嘉獎,對這幾個月以來加班加點趕工的工人們表示肯定和嘉獎,還有物質方麵的獎勵,再就是對幾個表現優異的工人的提拔。
而王重這個最大工程,不出預料,級彆又升了一級,成了廠裡最年輕的工程師不說,還被提拔成了技術科的副科長,工資和福利又往上竄了一大截。
這天晚上,秦京茹正在給王重洗腳,忽然外頭響起了敲門聲。
“王重在家嗎?”
“婁曉娥?”
王重有些疑惑,看著秦京茹道“去開門!”
“來了!”秦京茹拿起旁邊的乾毛巾把手上的水擦了,起身開門,把婁曉娥領了進來。
“這大晚上的,曉娥姐找我有事兒?”
雖是夏天,天黑的晚,但此刻已是八點多鐘,夜幕已然悄然降臨,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王重家自然也不例外。
“王重,我是來找你幫忙的!”婁曉娥神色焦急,眉頭緊皺,臉上眼睛裡寫滿了慌張和無措。
“曉娥姐,彆著急,有什麼事兒坐下來慢慢說。”王重腳還泡在盆裡,自然不好起身,隻搖著蒲扇招呼婁曉娥坐下。
婁曉娥雖然心裡著急,可也隻能先坐下,然後才慢慢開口。
“曉娥姐,喝口水!”秦京茹給婁曉娥倒了杯水,然後才坐回王重身前的小凳子,把王重的腳從盆裡撈了出來,裹上一張寫滿穴位的棉布,熟練的按揉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媽······”
跟原著一樣,婁曉娥的爸媽因為某些問題,被帶走調查了,家裡也被封鎖了,婁曉娥是今兒個突然想起回家去看爸媽才知道的消息,可婁曉娥一個女人,嫁人之前待在家裡當大小姐,嫁了人之後也一門心底的待在家裡,連個工作也沒有,更彆提什麼熟人了。
婁父婁母的那些熟人們婁曉娥也找了,可惜卻沒有半點結果。
不過婁父的朋友倒是告訴婁曉娥,她爸媽這次是被人給舉報了的,不過上麵念著婁家把軋鋼廠捐獻給國家的重大貢獻,對婁父婁母也是以禮相待,隻是帶走調查而已,等調查結束,就可以回家了。
話雖如此,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雖然婁家當初把軋鋼廠捐給了國家,可婁家的屁股卻並非一塵不染,這種情況下,婁曉娥又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
如今的婁曉娥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來找王重,不過是急病亂投醫而已。
“無緣無故的,你爸媽怎麼會被人舉報了呢?”王重問道。
雖然如今是七六年的下半年,風向已經開始有了變化,可照著婁曉娥的說法,這麼多年來,自打把軋鋼廠捐了之後,婁家一直都很低調,雖然國家給婁家留了股份,但婁家人也很自覺,隻拿分紅,連往軋鋼廠裡塞人的事情都從來沒乾過,一直都恪守本分,低調做人。
“我也不知道!”婁曉娥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王重又問“你見著你爸媽了沒?”
“見倒是見到了!”婁父婁母隻是被帶走調查而已,又不是關押,家也沒被查封,“我也問了我爸媽,可他們甚至不知道是誰舉報的。”
“他們這麼多年一直都很低調,連門都不怎麼出,更彆說跟人結仇了。”
“會不會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呢?”王重沉吟片刻後說道。
婁曉娥急忙道“我能得罪什麼人?我平時也不怎麼出門,我······”
可說著說著,話音卻戛然而止。
可隨即自己就搖了頭,口中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曉娥姐,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這事兒是真不好辦!現在關鍵是咱們連人家為什麼舉報,舉報了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去找人幫忙,也總得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婁曉娥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我要是知道這些,就不用過來求你了。”
王重問道“曉娥姐,你先彆著急。”
婁曉娥道“我怎麼可能不急!”
“我知道你很急,可現在你需要的是冷靜,冷靜下來,仔細考慮,把事情捋清楚,而且你就算乾著急也沒用。”
“這樣,明天我去找楊廠長,到他那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至於你嘛,你爸媽當初生意做得那麼大,號稱婁半城,肯定也有不少至交好友吧,你自己要是不清楚,就去問問你爸媽,不一定要能說上話的,能弄清楚來龍去脈的也成,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行,我聽你的!”婁曉娥現在就是一隻無頭蒼蠅,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王重給她個主意,也隻是為了讓他暫時安心。
婁曉娥一番千恩萬謝之後,才告辭離開。
秦京茹關上房門,插上插銷,忍不住問道“聽說婁曉娥家裡是大資本家?”
王重道“解放以前,整個軋鋼廠都是他們婁家的,當初她爸還有個外號,叫婁半城!”
“整個軋鋼廠都是她家的?”秦京茹被驚的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驚訝模樣。
回過神來之後,秦京茹又忍不住八卦道“那她怎麼嫁給許大茂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許大茂他媽以前在婁家乾過傭人!”
“啊?”
又一個大瓜突然爆出來,差點沒把秦京茹給雷的外焦裡嫩。
“那婁曉娥的爸媽怎麼會把婁曉娥嫁給許大茂?”秦京茹很不理解。
王重道“你這想法得改一改了啊,現在是老百姓當家做主,那些個大資本家們,哪個不是夾起尾巴做人。”
“難怪她爸媽被帶走調查,那麼大的家業,肯定不是正道來的。”秦京茹一臉憤青的道。
王重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可秦京茹卻沒閒著,而且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兒“老公,你真要幫婁曉娥?”
王重道“我就是去楊廠長那裡旁敲側擊一下,最多再給她出出主意,你放心,她家的麻煩大著呢,我可不敢摻和進去。”
“可剛才你不是還讓婁曉娥彆擔心呢嗎?”秦京茹不解的問,這女人的好奇心啊,就跟貓似的,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王重道“我那是安慰她,像這種事情,以婁家的身份地位,要是沒有一點實證,婁曉娥她爸媽怎麼可能會被帶走調查。”
雖然是大資本家出身,但人家可是把這麼大的軋鋼廠都捐給了國家,這麼大的貢獻,自然有些特權。
“不摻和好!不摻和好!”聽到王重的話,秦京茹剛剛心裡還懸著的石頭立馬落了地。
“咱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摻和這些事情乾嘛!”
如今家裡這日子,過得跟神仙似的,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要是王重真的被牽連了,要再過回以前那種苦日子,或者跟秦淮茹一樣,成天為了養活幾個孩子四處奔波,秦京茹可受不了。
“對了,今天這事兒你給我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能說,包括你表姐,知道嗎?”
秦京茹立即點頭如搗蒜“我絕對不說,誰都不說,一個字都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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