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民傑的同學看著蹲在門外,手裡拿著手機卻不看,一言不發的朱民傑,走上前來關心的問了句。
彆看朱民傑在家裡耀武揚威,對朱喆予取予求,對父母動輒就甩臉子,但在外邊的話,也有不少玩的不錯的同學和朋友。
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很簡單,隻要你不是那種太過自私的人,彼此間都能成為朋友。
朱民傑現在就是暫時住在一個高中同學的出租屋裡。
「沒什麼,就是心情不好!」
同學也走到朱民傑旁邊蹲下,從兜裡取出煙盒,抽出一根,遞給朱民傑「心情不少?因為什麼?女朋友?」
朱民傑沒回答,同學以為他默認了,便勸道「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這樣盎然神傷嗎!重新再找一個就是。」
······
另外一邊,朱喆掛斷電話,眼淚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往外湧,這幾年來積攢的委屈和憋悶,此刻竟全都一股腦的湧上心頭,頓時便撲進王重懷裡,泣不成聲。
再堅強的人,也有柔軟的一麵,家人就是朱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正應了那句老話,有些東西,抱的期望越高,得到的失望也就越高。
「好了!有我在呢!」王重柔聲安慰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朱喆哭的愈發傷心了,挽著王重的腰,整個人都埋在王重懷裡,淚水打濕了王重衣襟,感受著胸前的溫熱,王重心底裡的那股子憐貧惜弱的同情心也被喚醒,抱著朱喆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好一會兒,朱喆的啜泣聲才漸漸變低。
「小傑真能意識到自己的錯嗎?」朱喆似是在喃喃自語問自己,又好像是在問王重。
王重握著朱喆的柔夷,柔聲安慰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像咱們說的壞習慣,想要養成很容易,可想要改好卻困難重重。」
「咱們一步一步慢慢來,總能見到成效。」
「嗯!」
朱喆的心情不怎麼好,王重自然不好再拉著她乾那事兒,隻好摟著朱喆規規矩矩的睡了個素淨無比的覺。
時間一日日過去,朱喆酒店那邊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逐漸下降,冷空氣來襲,往日裡大街上一雙雙白白淨淨的大長腿也少了許多,隻剩下一些年輕的,還在憑借著活力四射的身體和寒冷做著抗爭,上了年紀的,大多都穿上了厚厚的保暖***或者長褲。
朱喆回22樓的時間越來越少,待在23樓的時間越來越多,雖然朱喆的房子還沒有退租,但22樓的幾個女人都能看的出來,距離朱喆正式以女主人的身份住進23樓的時間怕是不遠了。
沒了原劇情裡餘飛雪被騙後來找朱喆的那一檔子事,22樓比起原劇情裡,確實少了許多麻煩。
對於方止蘅跟李其行他們之間的愛恨糾葛,王重沒心思也沒有興趣理會,而且人家也未必用的上他。
倒是朱民傑那邊,聽朱喆說進展頗佳,在和父親大吵一架,朱喆又先發製人的和他鬨翻了,說出了那番重話以後,朱民傑又怎麼好意思拉下臉,真的把朱喆給逼死。
朱父主母不再提供經濟上的支持,和大姐也鬨翻了,可要強的朱民傑又不肯低頭認錯,本來還想找二姐朱婷婷的,可朱婷婷是個比他還不省油的燈,那張嘴又厲害,沒幾句話就把朱民傑嗆的無言以對,無奈之下,朱民傑也隻能打掉的牙往肚子裡咽,先找同學借了錢,然後開始漫長的找工作換工作的旅程。
自認為胸有大誌卻懷才不遇,沒有遇上看中自己才能的伯樂,又不肯向現實妥協,這就是現在朱民傑的真實寫照,實際上不過是眼高手低,這山望著那山高罷了。
現在這個社會,大學生遍地都是,除非是那些985或者211的重點大學出來的,尋常大學生找工作還真沒什麼優勢,除非專業能力特彆突出的。
而朱民傑,眼高手低,自認為胸中有溝壑,腹中有錦繡,實則不過是一眼高手低,一無是處的窮家紈絝耳。
生活才是最好的老師,現實會讓他認識到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殘酷。
年關將近,因著參加朱婷婷婚禮的時候請了十多天的假,是以朱喆過年便無法再回家,隻能留在魔都,好在還有王重作伴,時不時還能回22樓,調節調節餘初暉跟和何憫鴻之間的矛盾,日子過得倒也還算順遂。
老家那邊,朱父的態度仍舊很明確,要麼朱民傑就乖乖聽話,備考公務員和事業單位,家裡可以給他提供經濟上的幫助,要麼就自己靠自己,不向家裡伸手。
一哭二鬨三上吊這三板斧朱民傑基本上全用了,奈何朱父的態度很堅決,朱父心裡清楚,他和老伴的年紀大了,幫不了朱民傑多久了,朱喆外頭也是一堆債,自身都有些難保,至於朱婷婷,不提也罷。
唯一一個還可以依靠的朱喆,早已經在朱民傑幾次三番主動服軟恢複了聯係之後,便多次和朱民傑哭窮,讓朱民傑幫著分擔分擔債務,每每說起這些,朱民傑就是一陣心煩意亂,匆匆掛斷電話。
折騰了幾個月,錢包早就空了的朱民傑也終於找了份工作暫時先乾著。
見成效頗為顯著,朱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
22樓也一直沒有平靜下來,每個女人身上都各自發生了許多事情,朱喆閒暇時,也常和這幾個鄰居室友們坐在一塊兒吃飯閒聊,偶爾也會提提自己的意見,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充當聽眾,就算給出意見了,也都是一些比較中肯的。
轉眼就到了新年,22樓的幾個女人們,除了葉蓁蓁之外,都沒有回家,餘初暉是不想回,鐵了心要和她那個家撇開關係,方止蘅是不能回,李勳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方止蘅不想牽連父母家人。
至於何憫鴻,不說也罷。
「要不咱們把她們叫上,一塊兒吃一頓年夜飯吧!」朱喆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王重平躺著,腦袋枕在朱喆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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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王重鑽進書房,朱喆也沒去打擾,一邊看著電視劇打發時間,一邊和22樓的姐妹們閒聊著,商量著這次年前聚餐要吃什麼才好。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天,一大清早,朱喆罕見的沒讓王重拉著起床,早早便爬起來,和王重在改成了健身房的次臥中晨練了一個小時,洗漱過後,花了足足半個小時的功夫,精心的畫了個心機妝。
九點鐘,吃過早飯的王重和朱喆才載著方止蘅、餘初暉她們幾個一塊兒去菜場采購。
回來以後就開始動手,整整弄了十二道菜,川、浙、魯、粵四大菜係每個都出了個硬菜,還有一道海鮮大菜,並其餘幾樣經典的年菜,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一頓年夜飯吃的眾人口舌生津,恨不能連著舌頭都給一起吞下去。
新年尹始,民政局才剛剛上班,王重就拉著朱喆去扯了證。
於曆經多個副本世界的王重而言,一紙結婚證不過隻是單純的一個紅本本而已,但於朱喆而言,卻是承諾和保障。
自民政局回來的路上,朱喆看著紅本本上戳著鋼印的二人合照,一路上都在傻樂,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那紅本本好像比她在追的電視劇還要吸引人。
當天晚上,兩人就在外頭酒樓定了個包間,請了朱喆的上司老王和朱喆在22樓的幾個鄰居們吃飯,正式向眾人宣布兩人已經領證,從此以後,二人便告彆單身,成為已婚人士。
朱喆的上司老王非得拉著王重喝酒,說王重就這麼把他們酒店一朵金花都給摘走了,怎麼得也得陪他喝幾杯。
喝了幾杯之後,又說王重把他手底下一員大將給拐走了,還得敬他幾杯,不愧是從底層一路爬到酒店高層的人,這應酬的手段使得是出神入化。
就是最後散席的時候醉的不省人事,還是王重和朱喆親自把他送回家的。
趁著元宵,朱喆和王重又回了一趟朱喆的老家,順道在朱喆的老家辦了次酒席,也見到了數月未見的朱民傑。
比之數月之前,此時的朱民傑身上似是多了幾分沉穩,甚至還給朱喆發了個1680的紅包,雖然不多,但心意已經到了,朱喆頗為欣慰。
辦完酒席過後,王重和朱喆就馬不停蹄的回了魔都,畢竟朱喆的工作正到要緊的時候,耽誤不得。
宴席收的禮金也如一開始說的那樣,全都給了朱喆的父母,王重和朱喆分文未取,至於彩禮,朱父和朱母也沒好意思管王重要。
回到魔都以後,朱喆開始著手準備停薪留職,考成人本科的事情,其餘諸事,有些與原著一樣,並無太大的差彆,有些則是南轅北轍,相去甚遠。
譬如方止蘅,一如原著中的一樣,對李其行的父親李勳的報複進入第二階段,李其行仍舊如同原劇中一般,因為不忿和煩惱,出了車禍,住進了醫院,也因此將其父母都引到了魔都。
李勳還沒來得及展開對方止蘅的報複,就先被方止蘅給舉報了,又在網上揭發其種種惡行,名譽也是一落千丈。
餘初暉也一如原著,一心想把餘媽媽從餘家那個苦海之中拉出來,在葉蓁蓁的幫助下,成功將找來魔都的餘父嚇回了老家,隻是餘媽媽已經習慣了在餘家的生活,時不時就鬨出一些幺蛾子來。
唯一值得說道的是何憫鴻,因為有了王重的出現,朱喆和戚牧雖然遇見了,但卻並未有更深入的接觸,也就間接的阻斷了二人的相遇。
王重雖然沒有參與22樓其他幾個女人那些麻煩事情裡的意思,但他這隻小小蝴蝶扇動的翅膀,卻也改變了不少劇情。
隻是命運會不會讓戚牧跟何憫鴻再度相遇,22樓的幾個女人們是否又會因此而和戚牧產生糾葛,就連王重
也說不準。
不過就目前來看,因著王重的出現,22樓倒是少了許多波折,何憫鴻這個總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抨擊他人,以自己的道德觀去要求彆人的聖母白蓮花,顯然還沒有遭遇太多來自社會的毒打。
至於老朱家那邊,同樣是一波三折,一開始朱父還很堅定,可後來漸漸發現,朱母竟然在悄悄的資助朱民傑,就連朱喆和王重結婚收的那些禮金,也被朱母私底下一筆一筆的給了朱民傑,雖然數目都不大,但耐不住次數多,持續的時間長。
朱民傑雖然較之先前成熟了一點,但始終難以徹底獨立,後來不等朱民傑說,朱喆便主動提出要給朱民傑介紹工作。
就在朱民傑滿懷期待的時候,朱喆發過來的那些工作崗位,卻讓朱民傑臉色鐵青。
朱喆給介紹的工作無非就是在酒店,以朱民傑的學曆,肯定隻能從底層做起,朱民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心高氣傲的,哪兒瞧得起朱喆介紹的那些伺候人的工作,當即就言辭頗為激烈的拒絕了朱喆,聲稱自己能找到更好的。
可畢業蹉跎了幾年的朱民傑,工作又換了不知多少,乾的始終不如意,哪能找到什麼更好的,可當初放出去的話,怎麼收的回來,不然他的麵子往哪兒放?雖然無奈,卻也隻能咬牙堅持。
後來還是朱父拉下臉皮找了王重和朱喆,最後朱民傑在王重的建議之下,轉行進了一家裝修公司,學起了室內設計。
室內設計這行,門檻低,上限也還行,收入也不差,而且還有一定的權利,在一定的程度上,也滿足了朱民傑心底的虛榮心,這一乾竟然還真的堅持了下來,雖然沒什麼名氣,但至少能夠養活自己了,不用再向家裡伸手了。
倒是朱婷婷,結婚頭兩年日子過得倒是頗為順暢,可隨著時間推移,問題慢慢也就出來了,就她那公主脾氣,在家的時候有朱父朱母慣著,可嫁了人,到了夫家,頭兩年蜜裡調油的時候,丈夫還由著她,畢竟當初結婚的時候,是朱婷婷主動不要彩禮的,所以朱婷婷的公公婆婆妯裡叔伯們對她也頗為關照,都沒為難她,甚至大多數時候也都隨著她的性子。
可隨著時間推移,因著在丈夫家的順風順水,給了朱婷婷一種錯覺,她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她已經不是當初在家裡被父母奉為掌上明珠的時候了。
可感情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逐漸消磨的,當激情陸續歸於平澹,原先那些被下意識忽略掉了的缺點逐一顯露出來,可朱婷婷仍舊我行我素,還想著所有人全都圍著她轉,一切事情都得為她考慮。
開始的時候,朱婷婷的丈夫和公婆妯裡等人還因為彩禮的事情念著朱婷婷的好,可當這種好沒消磨殆儘以後,朱婷婷的丈夫和公婆妯裡等人的態度也逐漸開始發生變化。
新婚之後第三年才剛剛過半,朱婷婷就第十六次帶著孩子跑回了娘家,揚言丈夫不親自登門道歉,求她回去,那她就住在娘家了。
一天、兩天、三天、五天、直到半個月後,朱婷婷的丈夫才登門來到朱家,就在朱婷婷還在頤指氣使,理直氣壯的數落著丈夫的過錯時,人家嘴裡直接吐出兩個字「離婚」
朱婷婷如遭雷擊,瘋了一般對著丈夫又抓又撓,又哭又鬨的,嘴裡嚷嚷著什麼之前的海誓山盟、白頭偕老之類的誓言,自己的付出等等等等。
朱婷婷的丈夫跪在朱父朱母麵前,給他們磕了個頭,說自己對不起朱婷婷,對不起他們。
最後朱婷婷和丈夫還是離了婚,男方本來是想要孩子的,可在朱婷婷和朱父朱母的堅持之下,男方寧肯不要孩子,也要和朱婷婷離婚。
朱婷婷離婚的那天,朱父朱母一下子就跟老了十歲一樣,渾身的精氣神泄了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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