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章 大豐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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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那牛怎麼和你那麼親近?”回去的路上,連薑紅果也忍不住好奇,問起了王重。

“牛也是有靈性的動物,我剛剛救了它的命,它感激我,所以和我親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王重隱隱覺得,好像跟自己剛才用真氣幫老牛推功過血,刺激腸胃,把糞便和異物排出有關。

“當家的,怎的那棉花還能把吃進肚子裡的釘子帶出來?”薑紅果點點頭,又問起了另一茬叫人不解的事情來。

“其實棉花隻能吸附一些細微的顆粒,像鐵釘這麼大的東西,理論上是不大可能帶出來的,不過棉花能促進腸胃蠕動,再加上合適的引導推拿,就跟中醫裡的推功過血一樣,倒是有可能把釘子帶出來,但可能性太低,這事兒還是看運氣,隻能說牛大膽他們的運氣非常好。”

“幸好帶出來了!”薑紅果一臉慶幸。

“確實!”王重點頭道,不然的話,那這頭牛就隻有進餐桌的份了。

其實細想的話,草料裡怎麼可能會有釘子,而且好像數量還不少的樣子,叫王重猜測,草裡的釘子很大可能就是人為放進去的,至於理由嗎,無外乎不想養那頭瘸腿老牛了,饞了想吃肉這些。

當然這些都隻是猜測而已。

王重話音一轉:“新灶台的圖紙我畫了一半多了,心裡差不多有數了,待會兒我套車先去把磚給運回來,下午就把老灶給拆了,明天就正式動工。”

“那我待會兒去多挖點黃泥回來!”薑紅果想了想說道。

王重知道,薑紅果是個閒不住的,也沒拒絕。

兩口子回了家,王重從把車拉出後門,薑紅果從牛棚裡把牛牽了出來,套上車,把牛拴在屋外的樁子上,和薑紅果一道搬了**個藤框、籃子,用麻繩綁在車架上,王重也上車。走在前頭,拉著大黃牛慢慢往村口走。

薑紅果進屋撿了鋤頭、鐵鍬,還有背簍,篩子,擔在肩上,也從後門走了。

前幾年挖溝渠、堰塘的時候,挖出來的土都堆在幾處,大家都約定好了,誰家要用土的,自個來取就是。

最近的一處距離田地不遠,可離村子尚且有一段距離。

薑紅果背了十幾趟,估摸著差不多夠了,這才作罷。

薑紅果才歇下沒多久,王重就趕著牛車回來了。

車上裝了兩百多塊紅磚,二十幾塊青磚,還有些水泥,細沙和七八截二十公分左右的鋼條。

東西看著不多,可重量卻不輕,遇到上坡的時候,王重還得在後頭推車才行。

都沒用薑紅果幫忙,王重一個人幾下子就把東西都搬進了後院,東西搬好以後,王重喝了口水,歇了一會兒,正屋進門的那口灶台,就被王重拆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剛亮一會兒,三猴子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哥!咱們啥時候開始?”三猴子摩拳擦掌,一臉的期待。

“現在就開始!這圖紙看得懂嗎?”王重把自己畫的灶台圖紙遞給三猴子,三猴子興高采烈的接過去。

“哥,這個是啥?”

“基礎平麵圖。”

“這個呢?”

“剖麵圖。”

“心裡大概有個數就行了,待會兒砌的時候我再給你講,理解的更快。”

幾框子紅磚被抬進屋裡,裡屋的門也都關上了。

“咱們先從調水泥砂漿開始,這水泥砂漿和泥巴不同,講究比例,水泥、細沙還有水比例要是對了,這調出來的砂漿硬了以後強度就跟青石一樣······”

調漿自然在院裡,王重講的仔細,三猴子聽得認真,一邊講解,一邊動手。

“這水泥砂漿穩固性,強度雖然高,但不耐熱,容易燒裂,而且但咱們的水泥砂漿也不多,所以好鋼得用刀刃上,所以咱們隻在基礎上用水泥砂漿,先砌一圈外腳,底下鋪上一層紅磚,裡頭呢填上碎石黃土,剩下的地方,就全用黃泥······”

原先的灶台隻有一個灶膛,一個灶眼,一次隻能燒一口鍋,做飯燒水得輪著來,實在麻煩。

王重要砌的灶台是自帶風眼的新式柴火灶,煙道仍舊用原來的,這樣的話灶台就不用動了。

如果是王重自己一個人乾,小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灶台砌好,不過還得教三猴子,速度就慢上一些,一邊做還得一邊講,講原理,講方法,更要手把手的教手藝,言傳身教,速度自然就快不了。

眼瞅著快到中午了,是原先灶台三倍體型的新灶台總算是成型了。

新灶台共有兩大一小三個灶眼,兩個大的都封上了兩口鑄鐵大鍋,小號的是半敞開的圓形灶眼,專門用來燒水的,側麵窗台底下,靠著大門的位置,還專門留出來一個放柴火的空間。

“哥,這灶台怎麼沒有風箱啊?”看著成型的灶台,三猴子才反應過來。

王重道:“底下這個口子,既是出灰的口子,也是提前預留的進風口,不需要風箱,隻要灶膛裡燒著火,這裡自己就會進風。”

三猴子一臉的將信將疑:“不用風箱還能自己進風?”

“不信?”王重笑著道。

“沒有沒有!”三猴子連連擺手。

王重卻不在意:“等三天以後,過了保養期,正式開始用的時候,你自己過來看不就知道了!”

“嘿嘿嘿!”三猴子咧嘴笑著。

“這泥水匠的活雖然不難,可想要做好也是要花心思的,你小子多上點心,回頭要是有機會,咱們上縣城裡去,接點活乾,讓你小子快點上手,農閒的時候也能掙幾個閒錢。”

“哥,俺都聽你的!”三猴子笑著道。

三天之後,新灶台正式使用,三猴子好奇的跑過來觀察,柴火點燃以後,蓋住灶口,灶膛裡的火非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兩口大鍋,一口蒸饅頭,一口炒菜,饅頭蒸的差不多了,就開始炒菜。

鍋熱得快,還挺省柴火。

“哥!改天你也幫我做一個唄?”三猴子看著眼睛直發亮。

“做一個沒問題,不過你有這錢,確定不先說個媳婦?”王重問道。

三猴子歎了口氣:“哪有那麼容易!”

“金花嫂就挺好的!”

三猴子頓時就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跟個大姑娘似的。

“哥!俺·····”

“金花嫂人不錯,雖然是個寡婦,但人勤快,又能乾,模樣也不差,性子也和善,你嫂子和金花嫂關係不錯,你要是真看上了人家,我讓你嫂子幫你探探金花嫂的口風。”

“當然了,要是你沒看上那就算了,全當我白說。”

三猴子有些意動,卻又猶豫不決:“金花嫂是不錯,可她到底是個寡婦。”

看的出來,三猴子確實對金花嫂有點意思,但又礙於金花嫂寡婦的身份,心裡有疙瘩,畢竟三猴子這麼一個有田有地,四肢健全,日子過得還算富足的壯小夥,心裡對於黃花大閨女還是有點念想的。

“想找黃花大閨女?”

三猴子立馬點頭如搗蒜。

也難怪,當初這小子讓金花嫂加入互助組的那麼熱情,可後來卻沒見有什麼彆的動作,現在看來,有可能和老乾棒娶了韓春梅有點關係。

韓春梅不僅是黃花大閨女,年輕,模樣還周正,手腳麻利,乾活勤快,現如今和老乾棒兩人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那在村裡都是有名的。

“那你該去找馬婆子,找我有啥用。”王重道:“我又不是媒婆,除了咱們麥香村,這十裡八鄉的,我哪兒知道哪家有待嫁的姑娘。”

“早就托了馬婆子幫著尋摸了,這不是一直沒有信嗎!”三猴子歎著氣。

“不應該啊,馬婆子這人雖然碎嘴了點,但保媒拉纖還是有一手的。”王重笑著打量著三猴子道:“不會是你小子自己挑肥揀瘦的,這才一直沒成的吧?”

“嘿嘿嘿!”三猴子揉了揉後腦勺,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俺就是想找個模樣俊點兒的。”

“小轉的模樣倒是挺俊的,就是不愛打扮,整天臉上臟兮兮。”

“吃不飽早就惦記上小轉了,成天在小轉跟前晃悠,獻殷勤,哪兒輪得到我。”三猴子道。

王重道:“這追大姑娘哪有什麼先來後到的,這俗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難道你認為自己比不上吃不飽?”

“那不能夠!”三猴子立馬反駁:“就吃不飽那家夥,成日裡偷懶耍滑的,俺怎麼可能比不上他!”

“那不就得了。”王重道:“你要是真看上人家小轉了,大膽去追就是,連吃不飽都知道在人家跟前獻殷勤,你不多花點心思,哪家姑娘願意嫁你?”

“這老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俺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也不是那不曉得道理的人,這不是顧念著和吃不飽之間的兄弟情義嗎!”三猴子道。

王重搖搖頭:“你當過過家家呢,這種事兒還能讓?”

三猴子嘿嘿一笑。

瞧這模樣,合著三猴子壓根就沒惦記過小轉。

“你要真想找個賢惠的大姑娘,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王重看著三猴子,忽然笑著道。

“是哪個?”三猴子眼睛一亮,急切的追問。

“燈兒唄!”王重道。

三猴子趕忙搖頭,一臉失落:“燈兒喜歡的是大膽哥!”

“燈兒和大膽哥之間沒戲!”王重道:“當初大膽哥可是在他爹靈前,當著咱們所有人的麵發過誓的,說一輩子都不娶燈兒!大膽哥這人說話向來算數。”

“那也輪不著俺!”三猴子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王重沒好氣的道:“你想娶天上的仙女不成!”

“俺不是這意思!”三猴子忙解釋道:“俺就是想找個和春梅嫂子差不多的,模樣周正一些,手腳勤快,會過日子的。”

王重道:“這老話說得好,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女人嫁人,不就圖一個好日子嗎,你要是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不說頓頓有肉,隻消頓頓都能吃上白麵饅頭,還愁找不到俊俏賢惠的大姑娘?”

三猴子眼睛一亮,臉上也露出笑容:“還是哥說的有道理。”

······

天氣越來越熱,三猴子的婚事還是沒有著落,王重去找了一趟馬婆子,問了才知道,馬婆子替三猴子介紹了兩個鄰村的姑娘,可惜三猴子自己沒瞧上人家。

轉眼就到了夏收,合作社眾人又聚在了一塊,不過今年人數從原來的六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八個,多了個薑紅果,還有個腿腳不如常人利索的馬仁祥,村裡人都管他叫馬瘸子。

一大清早,天還沒亮,村裡就燃起了炊煙,各個農社都把自家的自己社裡的王重站在田坎上,對著眾人道:“今年麥收呢還是老規矩,咱們男同誌主要負責在前頭衝鋒陷陣,女同誌們主要負責後勤和脫粒的工作,馬仁禮,今年你的主要任務也是割麥。”

“社長放心,我一定儘力。”馬仁禮笑著道。

“仁祥,你呢?”

馬仁祥拍著胸脯道:“沒問題。”

王重的目光掃過眾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累了休息可以,但要是偷奸耍滑,趁機偷懶的話,我可不會徇私,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無規矩不成方圓,早在互助組成立之初,王重就和眾人約定好了規矩,如有偷奸耍滑,不賣力乾活的,發現一次,收獲時便扣除一定量的糧食。

要是不願意的也簡單,名義上他還在互助組裡,可來年大家都不幫他乾活了,將其排除在外就是。

在生產力低下的這個時期,要是沒有眾人一起抱團取暖,單獨一人的話,乾起活來更累,效率也更加低下。

“馬仁禮,尤其是你,速度慢一些沒關係,可要是敢偷奸耍滑,彆怪我這個當社長的不講情麵。”王重再度提點馬仁禮。

“社長放心,我一定加油乾!”馬仁禮拍著胸脯保證,頭兩年馬仁禮可沒少被扣糧食,扣下的糧食,也都平均分給其他那些賣力乾活的人。

“好了,趁著現在時間還早,咱們開始吧!”

王重大手一揮,眾人紛紛埋頭開始割麥,不一會兒,王重就一馬當先到了最前麵。

婦女同誌們一開始也在割麥的隊伍當中,等割出一大茬大半畝地的麥子出來,金花嫂、韓春梅還有薑紅果三位女同誌就開始給麥子脫粒了。

風車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可這個脫粒機,卻真真十分少見,就是有,製動方式也並非這種腳踏式的,而是那種類似於縫紉機踏板。

二者之間說不上誰好誰壞,隻能說各有優劣!

但顯然這種自行車腳踏式的製動模式,更加適用於這種合力勞作的模式。

一捆麥子,把麥穗置於滾筒紙上,隻需幾秒鐘就能完成脫粒,而且脫粒機的規模,完全可以兩個人同時進行脫粒。

脫粒完成之後,把脫完粒的麥秸統一堆放在一處,金花嫂和韓春梅早已經曆過幾次夏收,對於脫粒機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二人飛快在麥田之間來回走動,那沉甸甸的麥穗在脫粒機的滾筒來回翻動的放上幾下,一顆顆的麥粒便如下雨般被滾筒擊飛,撞在遮擋的油布之上,再彈回到底下的木桶之中。

王重、老乾棒、三猴子、馬仁禮再加上一個馬瘸子五個人割麥的速度,也隻勉強能趕上金花嫂和韓春梅脫粒的速度。

兩天半的時間,合作社所有成員的麥田就都收完了。

麥子雖然從地裡收回了家裡,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接下來還要曬麥,過兩遍風車,然後再過秤統計。

因著脫粒機已經在麥香村普及了,麥場那邊的模式也變了,有幾個農合是把同意先把麥子割了,捆紮好之後從地裡扛回麥場,在麥場上脫粒,然後當場曬製。

在村委會的統一調度之下,各個合作社都都劃分好了各自的麥場。

脫粒機的出現,使得收麥的時間大大縮短,但曬麥同樣需要時間,同樣要看老天爺的臉色,要是收回來的麥子沒能及時的曬乾脫水,就算放在麻袋裡,倉庫裡也一樣發黴。

好在今年老天爺還算給麵子,接連大半個月都沒下雨,麥香村的鄉親們幾乎都住在麥場上了,曬麥,過風車,入袋,稱重,入庫。

“九十六斤。”三猴子把最後一袋的數據大聲喊了出來。

馬仁禮坐在桌子後頭,拿著筆在紙上迅速的記錄下這個數字,上過大學的馬仁禮,順理成章的成了麥香村第二農業生產合作社的會計。

“趕緊,把數據都統計出來!”王重敲了敲桌子道。

馬仁禮一邊撥著算盤,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沒一會兒,就把鋼筆收了起來,臉上露出笑容。

馬仁禮看著王重道:“社長,統計好了!”

王重嗯了一聲:“統計好了就給大家夥念念!”

眾人紛紛期待的看著馬仁禮,馬仁禮端起本子,握拳抵住嘴巴,乾咳兩聲,才道:“咱們還是老規矩,一個個說啊,首先是咱們社長,熟地兩畝八分,收麥六百八十四斤,生地兩畝六分,收麥四百三十二斤,合計一千一百一十六斤。”

“接下來是牛有道,熟地三畝二分,收麥七百一十六斤,生地三畝二分,收麥五百零六斤,合計一千二百二十二斤。”

“再是馬仁義,熟地兩畝七分,收麥六百三十八斤,生地兩畝四分,收麥三百九十二斤,合計一千零三十斤。”

“金花嫂,熟地兩畝四分,收麥五百六十二斤,生地兩畝六分,收麥四百一十八斤,合計九百八十斤。”

“馬仁禮,熟地兩畝一分,收麥五百零八斤,生地兩畝八分,收麥四百五十六竟,合計九百六十四斤。”

“馬仁祥······”

“今年夏收,咱們第二生產合作社供收麥六千二百九十二斤,比去年增加了三千二百六十一斤。”馬仁禮也很是高興,今年這麥子算是大豐收了,刨去要交公糧的部分,剩下的那些,吃一年也都夠了。

眾人紛紛鼓掌,手掌拍的通紅,大聲叫好喝彩,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容中透著滿足和幸福。

“咳咳!”

王重乾咳兩下,高聲道:“大家靜一靜,我說兩句!”

“咱們今年的產量雖然比去年多了三千多斤,但那是多了一個馬仁祥同誌,耕種麵積也在比去年多出了一大截的緣故,不過今年熟地的產量,比去年確實多了不少,這就說明了,大家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但咱們不能驕傲,咱們要再接再厲,爭取明年把這幾年才開出來的那十幾畝生地的產量再往上使勁兒提一提。”

“大家有沒有信心!”王重特意拔高了聲音。

“有!”眾人齊聲高呼。

熟地的畝產超過了兩百斤,但距離三百斤還有一段距離,這是在改變小麥的株距,撒肥的方式,和利用灌渠保證冬灌和春灌,日複一日的除草除蟲,悉心嗬護之下才有的結果。

真正想把小麥的產量提上去,還是得靠改良小麥的品種才行,生產力方麵不是王重一個人就能改進的,隻有等科技都發展起來了,才能實現。

雖然一個個都興高采烈的,可眾人的眉宇之間,都透著難掩的疲憊。

從麥收開始到現在,差不多一周的時間,眾人的精神高度緊繃,身體超負荷的運轉,一刻都不敢鬆懈,直到現在,收了的小麥馬上就可以入庫了,眾人心底懸著的那顆心才真的放了下來。

眼瞅著一袋袋的麥子扛進庫房裡,薑紅果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這是豐收帶來的喜悅。

“這麼多麥子,得吃多久才能吃完。”薑紅果貧農出身,活了二十多年了,不管是在家做姑娘時,還是嫁人以後,家裡頭的穀倉就沒有出現過這麼多的麥子。

“過幾天還得統一去交公糧呢!”王重笑著道:“交完公糧剩下的才是咱們自己的。”

“那也不少了!”薑紅果道:“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們辛辛苦苦整年,就是那最肥的水澆地,一畝地產出最多也就是兩百斤出頭,哪像我們這邊,連半坡上的地都成了水澆地,畝產兩百四五十斤。”

“當家的,俺聽金花嫂和春梅嫂子說,村裡這些種地的法子,也都是你想出來的?”薑紅果看著王重的眼神裡泛著某種異樣的光芒,那叫崇拜。

“也不全是,有些也是馬仁禮的建議!”王重笑著道。

“當家的,還有啥是你不會的嗎?”薑紅果十分好奇的看著王重。

王重走到薑紅果身邊,湊到她耳旁,小聲的道:“生孩子!”

薑紅果瞬間就羞紅了臉,緊緊咬著下唇,強忍著笑意。

“現在家裡頭不缺吃穿,咱們也是時候該要個孩子了!”王重站薑紅果麵前,捏著下巴,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薑紅果側過身子,不敢看王重:“這孩子哪是說生就能生的。”

王重卻微微一笑道:“我說可以,當然就可以啦!”

“忙活大半天了,我再收拾收拾,你趕緊先洗個澡,洗完澡再做飯。”

薑紅果點頭道:“那俺先去了。”

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東西忙活完,到後院外頭把牛車推進院子裡,拴上後門,把通往前院的通道們也給插上門栓,走到正屋,聽著浴室裡傳出來的淅瀝水聲,王重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滿是麥穗細塵的衣服給脫了。

“果兒,洗好了沒?”

“還沒呢!”

“哦!”

王重應了一聲,直接一頭鑽進浴室裡頭,薑紅果差點沒被嚇一跳。

“俺還沒洗完呢!”薑紅果紅著臉道。

王重一本正經的道:“一個人洗起來太慢了,再說了,兩人一起洗能省不少水呢!一舉多得的事兒。”

聽著王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薑紅果秀目之中眼波流轉,隱隱有幾分嬌嗔,主動的走到王重背後,溫柔的幫王重洗頭搓背。

這一洗就足足洗了一個小時。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薑紅果是滿麵潮紅,王重也是神清氣爽,身心通透,忙活了一整天的疲憊也被一掃而空。

洗澡還是有不少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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