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膽扛著鋤頭從旁邊路過,看著金花嫂和韓春梅、馬仁禮三人正拿著鋤頭和耙子和鐵鍬把耕好的地分壟開渠,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你們這是?”牛大膽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要趕著種點夏玉米和夏大豆嗎,咱們王隊長要求咱們深耕細作,把田地分好壟,免得夏天下雨太多給澇了!”馬仁禮解釋道。
牛大膽看著馬仁禮熟練運用鋤頭的模樣,不禁點了點頭:“倒是有幾分莊戶人的模樣了。”
馬仁禮咧嘴一笑:“這不是跟著咱們隊長努力學習呢嗎!”
“好好努力,加油乾活!”牛大膽勉勵馬仁禮幾句,扛著鋤頭就走了,現如今天氣正好,不冷不熱的,抓緊時間能多乾一會兒就是一會兒。
七八日的功夫,王重三人把小麥地初步耕了一遍,回過頭來又跟著金花嫂等人一起整地,移栽秧苗,把花生種地下到地裡。
今年是第一年,王重那一畝多的水澆地和一畝多的半坡地全都用上了間作的方式,大豆和玉米配套種植。
鄉親們看著王重地裡那迥異於常人的種植方式,自然忍不住好奇的打聽,得知是試驗之後,紛紛好奇的看起了熱鬨。
土改仍在繼續,除了原先的熟地之外,村子周邊餘下的荒地、荒山、林地等工作隊也都陸續測量好了,並且按戶按人口分配給鄉親們。
王重又分到五畝林地,四畝多的荒地,荒地多是些砂石地,想要開出來難度不小,工作隊之所以把地分給農戶,就是為了響應國家的號召,鼓勵農戶們趕緊娶媳婦生孩子,最好是多生孩子,把因為連年征戰和老蔣難逃帶走的導致的人口銳減給補回來。
為了方便互助組的工作,每個互助組組員們之間分到的地基本上都是在一塊兒。
到了秋收,王重那兩畝多間作的地裡,不管是玉米還是大豆,最後收獲的總量,細算下來,都比起單獨種一種要多出不少,組員們立馬便有了決定,明年也要跟王重一樣,用間作和輪作相結合的方式。
有了水利灌既工程,有了更科學的種植方法,雖然在肥料上還有欠缺,但麥香村第二互助組的幾人地裡糧食的年產量確實都比去年高出許多,每畝地的平均產出更是整個麥香村中最高的。
來找王重打風車和脫粒機的人越來越少,畢竟這幾個東西也不是啥太稀罕的東西,工藝也簡單,王重也很大公無私的,把自己改造過的風車和脫粒機還有水車的圖紙上交給了工作隊,讓工作隊幫著上交到縣裡,讓這些東西更快的普及起來,讓老百姓們能夠輕鬆一些。
秋收之前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工作隊的隊長周義虎相應號召,北上參加誌願軍,周義虎還對王重發出了邀請,畢竟像王重這樣的神槍手,要是去了戰場上,那可是難得的大殺器。
奈何王重有任務在身,而且又有些貪生怕死,現如今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病魔的困擾,還沒有做好獻身,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隻能婉拒了周義虎,而且王重在家務農,帶著鄉親們種出更多的糧食,也能支援前線。
周義虎也隻能遺憾的辭彆眾人,跟著部隊坐上了北去的火車。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1年。
這兩年裡,村裡的互助組增加到了7個,整個麥香村的鄉親們都從地兒互助組身上看到了好處,紛紛選擇了加入互助組,牛大膽和趙有田等人也紛紛領著組員學習王重他們的先進經驗,王重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既耐心又細致的給鄉親們講解,言傳加上身教,又從鄉親們身上收獲了不少的聲望。
隨著先進科學種植技術的推廣,鄉親們地裡的產出,確實得到了不小的增幅,兩年累積下來,加上又是風調雨順,鄉親們手裡也陸陸續續續攢了不少糧食。
王重又率先領著二組的組員們,合理科學的養殖家禽家畜,收集家禽家畜的糞肥,和作物的秸稈、廚餘的垃圾一起放入挖好的化糞池中漚至。
每逢晚秋早春時節,乾旱少雨時,王重還組織組員們到河邊開挖淤泥,把挖出來的淤泥先撒上王重用中藥調製的除蟲劑,然後再曬乾收集起來,這些河泥雖然不好直接用作肥料,但可以摻入那些新開墾出來的荒地裡頭。
剛開墾出來的荒地種小麥肯定不行,但像花生、玉米還有紅薯這些乾旱作物卻無所謂,產量或許不高,但一年過後,隻要勤耕細作,賣力伺候,挖好灌渠,也是能種小麥的。
這些分到鄉親們手裡的皇帝大多是離村子比較遠的坡地,王重領著二組的成員們把一部分引渠灌既的地開成類似於南方的梯田,餘下那些地勢較高,水渠夠不著的地方,就根據地質的特點,要麼種上果樹,要麼就種玉米、紅薯、花生土豆這些。
其他組的鄉親們見狀也紛紛有樣學樣,但現在麥香村人口不多,生產工具落後,生產力自然也低下,是以大多數荒地都還是處於拋荒狀態,陸續被鄉親們開出來的隻有三分之一左右。
秋收剛剛結束沒兩天,王重和馬仁禮還有王萬春三人正沿著溝渠檢查幾支主渠的情況,準備等今年秋播過了以後,再帶人把各灌渠統一拓寬加固一遍。
沒有經過水泥硬化,這溝渠就容易出問題,或是堆積枯枝腐葉,或是淤泥彙聚堵塞,或是暴雨後滑塌各種問題層出不窮。
剛剛檢查到村口不遠,就瞧見牛大膽牽著頭牛往村裡走。
“大膽,買牛了?”王萬春笑著和牛大膽打招呼。
“村長,隊長!”牛大膽也停了下來:“這不是快秋耕了嗎,買頭牛好犁地,給組員們減輕負擔,促進生產。”
“不錯不錯!”王萬春點頭道:“這幾年你們一組的收成不錯,僅次於王隊長他們二組,你這個組長乾的很不錯。”
“大膽哥,你這頭牛好像有點問題啊!”王重繞著牛看了一圈,牛的右後腿果然有點畸形。
看來牛大膽還是和原劇情裡一樣,選了頭便宜的病牛。
“我們組可沒人有你那麼大的本事,能打風車脫粒機掙錢,好的牛太貴,咱們也買不起啊!”牛大膽道。
王重繞回前邊,看著牛大膽牽著的牛道:“這牛雖然瘸了點,但這眼神好,精神頭足,瞧著有股子勁兒,身體也不差,要是伺候好了,乾活肯定不成問題。”
“王隊長,你還懂怎麼看牲口?”牛大膽好奇的問。
“略知一二吧!”王重笑著道。
牛大膽豎起大拇指:“難怪連周隊長都說你是大能人。”
“過譽了,過譽了,對了,冬灌也得提前開始準備了,哪天跟大家夥組員說說,等秋播結束了以後,咱們再找個時間一塊兒把溝渠再通一遍。”
“沒問題!”涉及冬灌,牛大膽自然不敢怠慢。
檢查完灌渠和水車,王重就回了家,還沒進門呢。就瞧見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描眉畫眼的喬月坐在自家院裡的小凳子上。
“王隊長!”看到王重,立馬激動的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找我有事兒?”王重眉頭微皺,對於喬月這人,王重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喬月道:“你家裡不是有多的雞蛋嗎,我想用包米和你換點。”
王重看著放在門邊的布袋子,有些意外,笑著道:“找我換雞蛋?你從哪兒聽說我家裡雞蛋多的。”
喬月道:“你不是在後院養了十來隻雞嗎,五六隻都是母雞呢。”
王重道:“你去金花嫂家,找金花嫂換去吧,她肯定樂意和你換。”
“金花嫂家在村西呢,你這兒多近啊。”喬月道。
“關鍵我這兒也沒雞蛋給你換啊。”
“你養了那麼多母雞,天天早上下蛋,怎麼可能沒有。”喬月不甘心的道。
“我騙你乾嘛,我這兒真沒有多的雞蛋換給你,我飯量大你又不是不會知道,每天光吃糧食哪兒吃得飽,就我養的那幾隻雞,下的蛋還不夠我自己吃的呢。”王重道:“再說了,村裡養雞的又不止我一家,你去彆家問問。”
說話間王重已經連推帶搡的把喬月弄出了門,順道把通向前院通道的木門給拴上了。
任憑喬月在外院直跺腳也沒理會,王重可不想和喬月這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坐在門檻邊上的馬仁廉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換雞蛋的借口實在太爛,關鍵王重推脫的借口更爛。
喬月聽到笑聲身體陡然一僵,這才意識到後邊有人,尷尬的腳指頭能摳出個四合院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重馬仁廉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就趕緊跑回了自己院裡。
馬仁廉看著喬月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裡院緊關著的大門,不由得搖了搖頭。
喬月已經不是第一回在王重這裡吃閉門羹了,可每回見著了,馬仁廉就忍不住想笑,不過心裡卻也奇怪,王重這麼精壯的一個小夥子,竟然對喬月這麼好看的姑娘沒動半點心思,瞧著喬月這架勢,要是王重有那意思,估計早就成了。
回到自己屋裡的喬月,不由得唾了幾口,在王重這兒碰釘子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可次次如此,王重半點機會都不給她,喬月的一腔熱情也被這迎頭的冷水澆的熄滅的差不多了。
喬月不知道的是,她被王重從家裡推出來的情形,也落在了一個拿著一碗剛做好的荷包蛋,準備過來探望她男人眼裡。
馬仁禮本來還想進門的,可聽了馬仁廉那帶著幾分看熱鬨的笑聲,兩腿頓時如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開了。
沒過幾天,二組眾人再度彙聚到一塊兒,開始翻耕追肥,為冬小麥的播種做準備。
王重雖然曆經多個副本,有了幾百年的閱曆,可也不會造發動機,隻能用最原始的牛耕。
好在今年夏收之後,二組眾人湊錢又買了一頭耕牛,又買了木料,讓王重和老乾棒又打了一架牛車,同樣是組員們籌錢買的,這車也歸二組全體成員共有。
“站穩點,首先你得保證自己站穩了,然後再把犁頭往下摁,一隻手不行就兩隻手。”
王重在前邊麵對著拉犁的馬仁禮,把牛軛套在腰上,牛軛也叫枷柦,就是套在牛脖上的曲木,一邊往前拉一邊指點馬仁禮,王重力大如牛,一身力氣是常人巔峰狀態下的六倍不止,不用像尋常人那般把牛軛套在肩上也能輕而易舉的把犁拉動。
可馬仁禮用犁的技巧卻實在太過粗陋。
“不是讓你把犁提起來,是把犁頭往下摁,對就是這樣,摁住了!”
乾了三年的農活,馬仁禮的皮膚黑了,手也粗了,掌心虎口早已起了繭子,和三年前已然截然不同,尤其是王重和牛大膽還經常性的輪番敲打他,而且在某些事情上,王重一點情麵都不講,指定給馬仁禮乾的活從來不許彆人幫手,必須得馬仁禮自己乾完,馬仁禮就算是想偷懶也沒機會。
“對對對,就是這樣,速度起來就不怎麼費力了!”
其實犁地並不難,馬仁禮跟著看了三年,也動過幾次手,老乾棒和三猴子也沒少教他,隻是這家夥心有點不在地裡。
可王重卻不和他講這些,每天給馬仁禮定死了要耕多少地,要是完不成,耽誤了秋播,等來年夏收的時候就扣他一部分的糧食,平均分給其他更賣力的組員們。
王重可不止是說說而已,頭兩年是真的扣了馬仁禮不少糧食。
現如今這個時候,糧食那就是命,馬仁禮著了幾次之後就不敢再偷懶了。
一場秋耕下來,馬仁禮耕的地雖然是最少的,但卻是最累的一個,不過幾年下來,他那大少爺的身板也逐漸硬朗起來,瞧著倒是有了幾分莊戶人的模樣。
不過王重倒是拍了拍他的手臂表揚了他一句:“這次表現不錯,以後再接再厲!莊戶人就該有個莊戶人的樣子,彆老惦記著這啊,那啊的。”
“這不是您教的好嗎!”馬仁禮強撐出笑容。
“拍馬屁就不用了,把活乾好了比什麼都強。”
“還有,你那觀測氣象的興趣不錯,繼續堅持。”
“這段時間你表現不錯,明天來我家吃完飯,給你點獎勵。”王重笑著道。
“獎勵?”馬仁禮很是意外:“什麼獎勵!”
“你不是吃東西講究嗎,明天就給你做個講究的!”
馬仁禮眼睛一亮,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他為啥這麼賣力乾好活,除了怕王重扣他糧食之外,更是嘗過王重做的菜,雖然隻是簡單的清炒小菜,可那味道就是比彆人做的香,就連最尋常的包子饅頭也是一樣。
第二天下午,馬仁禮就迫不及待的來了王重家,剛進裡院就聽到屋裡的聊天聲,進門一看才發現,二組的成員竟然全都到齊了。
韓春梅和金花嫂一個切肉,一個洗菜,王重站在桉板前揉麵,看著韓春梅手底下摁著的那一塊少說有兩斤的五花肉,馬仁禮就忍不住咽起口水來。
“這是做什麼呢?”馬仁禮好奇的問。
“你猜猜!”王重故作神秘的道。
馬仁禮看著金花嫂正在清洗的香孤,黃花菜,已經切好了的蒜末,薑末,不由得抬頭看向正在揉麵的王重:“你不會是要做炸醬麵吧?”
“待會兒好好嘗嘗,看看是不是你在北平時候吃的那個味兒。”
“柴火來咯!”正說話間,三猴子抱著把剛劈好的柴進來,把馬仁禮往旁邊擠了擠,嘴裡喊了句:“讓一讓!彆杵著礙事兒。”
三猴子一邊生火,一邊說:“你要沒事兒乾,去後院幫老乾棒劈柴去。”
“我······”馬仁禮不知該怎麼反駁。
“缸裡的水用的差不多了,要不仁禮兄弟去井裡挑幾擔水回來吧。”韓春梅道。
“行!我這就去!”馬仁禮臉上露出笑容,立馬竄了出去。
三猴子把火升起來,五花肉已經被韓春梅被切成末,王重用甕倒扣在桉板上醒麵,走到灶台前,舀水洗了洗鍋,刷乾淨後,等鍋燒乾了。
拎起牆壁上的作料架子上放的陶製油壺,一邊往鍋裡倒油,一邊對著三猴子道:“瞧仔細了,想做好這炸醬,這油不能少,但也不能多。”
“把切好的肉末拿來!”
“哥,給!”三猴子動作麻利的把切好的肉端給王重。
“這做炸醬,用這種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是最好的。”說話間,王重一邊用把肉往鍋裡倒,一邊說:“先下肥肉,編出豬油以後,再加入瘦肉,記得要翻炒,等瘦肉變色了,再加入······”
將近半個時辰,差不多一個小時,香噴噴的一大盤炸醬才出鍋,趁著熬製炸醬的空檔,王重把麵條也擀好了切了出來。
炸醬出鍋後,王重往鍋裡添了三瓢水,灶底下塞上柴火,繼續燒著。
麵條已經煮好了過了涼水放在大盆裡。
一大盆炸醬,一小碗蔥花,一大碗涮鍋的湯,還有一大盆麵條,擺在八仙桌的中間,幾個男人跟前還擺著三瓶沒開封的白乾。
二組的六個人圍桌而坐,王重仍在首位,炸醬的香氣充斥著整間屋子,除王重外,無人儘皆目不轉睛的盯著炕桌上那盤散發著香氣的誘人炸醬。
王重一邊開場,金花嫂和韓春梅兩個婦女同誌一邊拿著碗快從盆裡夾麵,依次送到眾人手裡。
“咱們互助組成立到現在也有三年了,雖說主要是老天爺也賞臉,年年都是風調雨順的,但也和咱們齊心協力,賣力乾活分不開,今年夏收、秋收,都是大豐收,咱們二組的人均產量,又是村裡的第一,多的話咱們就不說,接下來咱們戒驕戒躁,不能驕傲自滿,要再接再厲,希望咱們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
“多的話就不說了,大家今天都敞開了肚皮吃啊!”
“餓了一天了,咱們先吃麵,再喝酒。”
“仁禮,嘗嘗看和你在北平吃過的比起來咋樣。”
一人一大勺炸醬澆到麵上,拌勻乎後,除了馬仁禮和王重之外,餘下四個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大口大口把麵條往嘴裡塞。
“太好吃了!”
“香!”
“太香了!”
“從小到大,我就沒吃過這麼香的麵!”三猴子吃的都感動了,差點沒流馬尿。
馬仁禮剛開始還有些斯文,可當把麵吃到嘴裡以後,就立馬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然後就跟其他人一樣,飛快的往嘴裡扒拉麵條,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無他!
兩個字:美味。
“都慢點吃,彆著急。”
看著眾人狼吞虎咽的樣子,王重的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優哉遊哉的給自己倒了碗酒。
“哥,你彆自己一個人喝呀!咱們得先敬你一碗!”三猴子見王重剛給自己倒酒,立馬把碗快放下了,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還給他旁邊的老乾棒也倒了一碗。
馬仁禮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
“等等等等!”眼瞅著三個男人要給王重敬酒,金花嫂不乾了:“我雖然是女同誌,可也不是不能喝酒啊,隊長照顧咱們,帶著咱們乾,連著豐收了好幾年,這日子眼瞅著越來越好過了,我雖然是女人,卻也知道感恩,我也得敬隊長一碗。”
說著金花嫂已經從馬仁禮身前拿過那瓶白乾,去碗櫃裡拿了個碗,給自己倒了一碗。
韓春梅見狀,也拿了個碗,倒了一碗。
金花嫂站著端起酒碗,對著王重道:“隊長,多的話就不說了,都在酒裡,我敬你一碗。”
韓春梅,老乾棒,三猴子幾人也紛紛起身,端起酒碗,如出一轍。
王重也站了起來,端起酒碗,說道:“大家的心意我收到了,客套的話咱就彆說了,這日子還得往下過,咱們以後還得繼續齊心協力,一塊兒把生產搞好了,把日子也給過好了。”
“咱們齊心協力,把生產搞好,把日子過好!”
“乾了!”
“乾了!”
幾句話下來,眾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酒碗端到嘴前,紛紛一飲而儘。
一頓飯吃的倒是把二組眾人的心聚的更近了幾分。
窩在這麥香嶺裡頭做了幾年的農民,倒是把在《雙集鎮刀客》裡和前幾年還鄉團的時候積蓄的那些殺氣慢慢散了。
隨著見識經曆的副本世界越來越多,見識越來越廣,王重的追求倒沒那麼高了,學學五柳先生,過一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倒是也彆有一番體驗。
這幾年王重除了每天晚上打幾套拳法練練兵刃之外,樁功這些練的都少了,倒是深夜子時兩個小時的吐納練氣從來沒有落下過,體內的積攢的真氣也愈發深厚,王重隱隱感覺自己像是觸摸到了一層瓶頸,說不定再練上幾個月就能有所突破。
秋播結束之後,自家預留的山地裡頭,還可以種些自家吃的菜,村裡人種的最多的就是蘿卜,因為蘿卜隻要儲存得當,可以放上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