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章 波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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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娃子,你真想好了?”老支書麵色鄭重的看著王重,沉聲問道。

“叔爺,我想好了!”王重點頭道。

若沒有想好,王重也不會特意請眾人過來吃飯,在飯桌上把這話挑明了!

“不過我一個人精力有限,這個事兒,還要靠叔爺和叔叔嬸嬸們一起幫襯才行!”

說話間,王重雙手已經抬起,拱手對著眾人說道。

“叔爺,喊水叔,磚窯純利的四成拿去支持激勵孩子們讀書,三成留下了用作磚窯的發展,剩下的三成,當做分紅,您跟喊水叔兩人一人拿半成,工資不算在這裡頭,我呢,就拿兩成,以後磚窯就是咱們三家共有······”

王重這話剛說出口,還沒等他說完,老支書就立馬搖頭擺手的道:“不成不成!我拿工資就成,要什麼分紅。”

“我也不要分紅,我拿工資就成!”馬喊水也立馬表示:“重娃子,你給我們開的工資,已經比其他地方高了,我們怎麼還能要你的分紅。”

“喊水說得對!”老支書也深以為然的道。

二人的神情都頗為嚴肅認真。

倒是李大有,看著自家老爹這麼說,有些著急,想說些什麼,但被老支書瞪了一眼之後,卻又不敢作聲,隻能悄悄捏緊拳頭,緊咬牙關,一臉的著急,隻能悶一口酒,夾起一大塊丫頭,塞進嘴裡,狠狠的嚼著。

“叔公!喊水叔!”王重誠懇且真摯的對二人道:“我知道,您二位是覺得拿了工資又拿分紅,是占了我的便宜。”

二人沒說什麼,但此刻的神情,已經將他們心裡的想法展露無疑。

王重繼續道:“可如果想把咱們的磚窯做大,分紅是必須的,隻有把一定的利益讓出去,才能在將來,取得更多的利益,我現在給你們分紅,就相當於是千金買馬骨!”

二人有些聽不大懂。

馬喊水眨了眨眼,不解的問:“啥叫千斤買馬骨?”

“就跟電視上打廣告一樣,告訴彆人,來咱們磚窯工作,要是乾的好了,不僅給工資,還給分紅,年底還會有獎金。”

王重解釋道:“以後,叔爺就是我們磚窯的負責人,總經理,喊水叔就是技術總監,咱們就是想讓更多的人都曉得,咱們磚窯的總經理和技術總監,都有分紅,磚窯也有你們的一份,等將來遇上更加優秀的人才,彆人才會願意到我們磚窯工作,給他們自己賺錢,這樣磚窯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大,燒更多的磚,賺更多的錢。”

“利潤高了,將來咱們也能資助更多的娃娃上學!”

聽完王重這番話,老支書和馬喊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老支書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搖搖頭歎道:“老了老了!”

“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以後你怎麼說,我這把老骨頭,就怎麼做!”

“叔爺,您言重了!”王重笑著道。

得寶跟水旺尕娃幾個也端著端起湯碗表示,以後都為王重馬首是瞻。

李大有最是直接:“重娃子,啥也不說了,以後你讓叔往東,叔就絕不往西,你讓叔攆狗,叔就不去捉雞!”

心裡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王重把利潤分給老支書,不就和分給他和水旺一樣嗎!

“重娃子,我在這裡,厚著臉皮替咱們湧泉村和金灘村的鄉親們,感謝你的恩德。”

老支書雙手捧起茶缸,一臉的感慨感慨,隨即鄭重的對著王重道:“我代父老鄉親們,也是替我自己,敬你一杯!”

馬喊水和李大有也都雙手捧起茶缸,衝王重敬酒。

“磚窯那邊,就要靠叔爺和兩位叔叔多上心了!”王重也端起茶缸,和三人碰了一杯。

馬喊水就差拍著胸脯了:“你放心,磚窯那邊有我們看著,保證給你看好了!”

“就是!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兒!磚窯那邊,有我們呢!”李大有也豪氣萬丈的道。

王重臉上笑容更甚:“行,那我就厚著臉皮,乾了這杯酒。”

說著便端起茶缸,把裡頭剩的差不多二兩左右的酒一飲而儘。

“吃肉!”

“今兒個酒管夠,肉也管夠,大家攢勁吃!都彆和我客氣啊!”

“得寶,水旺,還有尕娃、得花,你們幾個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少吃點饃饃,多吃的肉,喝點羊湯,熬了好幾個小時,羊肉的精華都在湯裡。”

“放心吧王重哥,我們吃著嘞!”

兩甕羊肉吃的差不多了,水旺媽跟得寶媽又端著甕去廚房盛。

眾人吃著鮮嫩的羊肉,喝著小酒,暢談著各自對未來的憧憬,氛圍好不歡樂。

得寶幾人被叮囑努力工作,加油賺錢,得花被長輩們挨個提點,好好學習,認真讀書,將來上高中,考大學,出人頭地。

眾人喝的微醺,身子都暖了起來,就沒再喝,轉而吃了起來。

李大有吃的最多,要不是老支書就坐在旁邊,估摸著他都不用快子,直接上手抓了。

吃過飯,兩位嬸嬸還幫著把屋裡屋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了才走。

躺在炕上,水花靠在王重懷裡,兩口子閒聊著。

“再有兩個月,你就該生了,要不我們把你爹接過來?”

兩口子成婚多年,彼此之間,默契愈發好了。

王重這才剛開口,水花眼中微光一閃,便道:“你是想讓爹也跟我們一起留在這邊?”

王重嗯了一聲道:“嗯,湧泉村雖好,但終究太過貧瘠,沒有水,沒有電,不像這裡,雖然揚水站還沒修好,但乾渠早就挖好了,等水站修好了,黃河水就能直接灌到地裡,最近不是又來了幾戶過來吊莊的,現在我們這邊發展的越來越好,等得福他們湊夠了六十戶人家,就能通電了,到時候我們就能打上機井,以後的日子,隻會更好!”

“你爹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們把他接過來,離六十戶的指標就又近了一步,鄉親們也能早一天通上電。”

水花想了想道:“就怕我爹不肯過來!”

“你是怕老丈人舍不得那口水窖?”

“嗯!”水花往王重懷裡拱了拱道:“在我爹眼裡,那口水窖,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王重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給水花掖好,不讓漏了風,眼珠子一轉,腦中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我們先把他接過來嗎!讓他感受一下這邊的生活,說不定他自己就舍不得回去了呢!”

“再說了,要是你爹他肯過來,我們就又能多分到十幾畝地,這裡可都是平展展的砂石地,以後再澆上黃河水,我就不信他不動心!”

李老栓這人,確實有點唯利是圖,他現在在湧泉村過得雖然滋潤,但女兒和女婿不在身邊,啥事兒都要自己來,肯定不如有人照顧的日子好。

水花自然小的自己父親是個什麼德性。

但她和王重在這邊小日子過得滋潤,卻把李老栓一個人留在湧泉村,水花這麼善良的人,雖然不喜歡父親的懶惰,愛占小便宜,但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我聽你的!”

王重笑著道:“按我明天就回去一趟,把你爹接過來!”

七百多裡路,大多數路段,都還隻是土路,就算是騎摩托,速度也快不起來,一天下來,嘴都也就是跑個單程。

“那我後天晚上,就提前做好飯,等你和我爹回來!”水花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不自覺間,把王重摟的更緊了。

“我明天跟得寶她媽交代一聲,喊她跟得花過來幫著照顧點你,不然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娃娃,哪要人照顧!”水花抬起頭,看著王重。

王重微微抬頭,迎著水花的目光,溫柔笑著:“你不是小娃娃,可你肚子裡頭有倆娃娃啊!”

“這雙胎和單胎可不一樣,尤其是現在,更得小心,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提前生下來!”

“你說我哪能放得下心!”

水花懷了孕,王重在芳華世界積累到了四級的醫術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成天變著法的給水花滋補身體,各種按摩,給水花益氣補血。

水花的身體雖然算得上強壯,可打小就經常餓肚子,大多數時候,都是靠洋芋度日,沒啥營養,身體自然虧空,年輕時還看不出來,可要是上了年紀,身體素質差的要比正常人快得多。

好在現在年輕,可以慢慢滋補回來。

王重擅長的正好就是中醫。

感受著王重的關心,水花的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臉上也洋溢著心腹的笑容,湊上去在王重臉上啃了一口。

王重呼吸一滯,心火忽生,一股燥熱之意悄然自小腹處萌發。

咕嚕嚕。

“彆玩火!”王重一把捉住水花的手腕,咽了咽口水,有些口乾舌燥的道。

水花臉頰兩側迅速攀紅,已不複昔日那般粗糙的粉嫩脖頸也迅速變得滾燙起來。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王重先去了一趟馬喊水家,交代了得寶媽跟得花一聲,讓她們幫著照看水花,便騎上摩托車,徑直奔著湧泉村而去。

沒想到剛剛出鎮子,就遇上了一個小插曲。

七八個漢子攔在路中間,將王重的摩托車給截了下來。

“你就是王重?”為首的是個中等身形,麵貌瞧著頗為敦厚的漢子,皮膚黝黑粗糲,腰身倒是庭圓的,雙臂頗長,虎口有老繭。

王重猜下腳撐,翻身下車,信步上前,抱拳道:“好說,我就是王重,幾位兄弟怎麼稱呼?”

“叫我星哥就成!”為首的圓臉漢子,也是方才攔下王重的那個,其身後的七八條大漢,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壯,體型都頗為健碩,而且這群人儼然以自稱星哥的圓臉漢子為主。

“星哥?”王重眸光微閃,對這人有些印象,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窯廠的?”

星哥臉上神情微變,“不錯,我們都是窯廠的!”

“既是窯廠的,那就是同行了,不知星哥攔下我,有何指教?”王重笑嗬嗬的道。

“同行是冤家!”星哥挑眉說道,麵色頗為不善。

“不錯,自古以來,同行都是冤家。”王重點了點頭,倒也沒否認。

“是個明白事理的!”星哥倒是有些意外,上下打量著王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我這次來,是受我們窯廠老板張金石所托,想問問王老板,你那個窯廠肯不肯出手?我們金哥願意出高價收購!”

“想買我的窯廠?”倒也沒出王重所料,“不好意思,窯廠嗎!自然是不賣的。”

星哥臉色瞬間就變了,臉上的笑容悉數消失,一雙眼睛緊盯著王重,聲音也冷了許多:“王老板,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嗎,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嗎!你們都是剛剛移民吊莊過來的,在這邊人生地不熟,可能對我們金哥不太了解!”

“我這麼給你說吧,就我們金哥,彆說是玉泉營了,就是在興慶市,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金哥手底下的生意,可不止我們這一個窯廠,王老板是聰明人,我這麼說,王老板應該聽的懂吧!”

“聽懂聽不懂都沒有區彆,我的窯廠,是不可能賣的!”

王重澹澹的道:“不僅不賣,而且我還打算擴大規模,星哥和張老板要是有什麼指教的話,儘管放馬過來就是!我王某人都接著。”

“王老板,何必呢!”

星哥歎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憐憫。

“星哥是吧!”王重將眾人打量了一圈,說道:“我還有事要回海吉,星哥要是不願意讓路的話,那就直接動手,要是不想動手,就請把路讓開。”

星哥臉上神情一僵,旋即哈哈笑了起來,看著王重就像看一個傻子,四周的七八個漢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你想和我動手?”星哥表情頗為誇張的看著王重:“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乾啥的?”

“你以前乾啥的和我又沒關係!”王重風輕雲澹的道。

“喲謔!”星哥饒有興致的看著王重,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繞著王重轉起了圈,“沒瞧出來啊,還是個愣頭青!”

語氣頗為驚訝,似有帶著幾分興趣。

王重歎了口氣,搖搖頭,右手成爪,身子一晃,隨即便聽到一陣痛呼。

“嘶!”

“哎呀!”

“斷了!斷了!”

隻見王重一手插在棉衣口袋裡,一手抓著星哥的手腕,而他們的那位星哥,上身前傾,右手手腕關節被製,被扭了版權,手掌向上翻,一根大拇指摁在其掌背之上,不能動彈。

“能讓開了不?”王重冷眼看著麵前的七八個漢子,他實在是不想動手,但又不想浪費時間。

可王重話音剛落,麵前的七八個漢子就已經圍了上來,一邊大喊著,一邊擼起袖子直接就動手了。

“放開星哥!”

王重吸了口氣,右手一拉,隻聽卡一聲響,性格頓時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險些咬到舌頭,被王重鬆開的右手不受控製的垂落在腿側。

星哥忍著疼痛,剛一回頭,就見王重已如虎入羊群一般,主動衝進他那幾個兄弟的包圍之中。

進步扭腰挺肩,撞入一個兄弟懷中。

不好!練家子。

星哥腦海中剛剛浮現出這幾個詞,頓時一人便如被牛頂了一樣,橫飛出兩三米,直接倒地,緊接著就跟看電影似的,兔起鶻落間,自己的幾個兄弟就被一一撂倒。

王重拍了拍手,走到星哥的麵前,看著那雙淩日如刀的眼睛,星哥忽然心中一顫,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悄然自心底滋生。

“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星哥腦中已是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脫口而出:“王小星,家住玉泉營成華街6號。”

看著王重越走越近,星哥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懼意,眼中滿是警惕,雙腳成弓步一前一後的站著,尚且完好的右手似是隨時準備反擊。

王重瞥了他一眼:“你覺得自己一隻手弄得過我?”

王小星被王重說的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王重已經來到近前,王小星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奈何左手手腕和肩頭都已經被王重扣住。

“彆動!”

一道厲喝傳入耳中,王小星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王重說不動就不動了。

然後就是猛然一陣劇痛傳來,疼的王小星齜牙咧嘴,捏拳的右手下意識就要打出去。

忽然反應過來,左手動了動,剛才被王重扯脫臼的手竟然已經好了!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這幾個兄弟都隻是皮肉傷,痛上一陣就好了,都沒事兒!”說話間王重已經從兜裡掏出一遝錢,取出一張一百的,塞到王小星的兜裡:“帶他們好好吃一頓,少了你自己補,多了就算是我給你兄弟們賠不是!”

說著王重轉身對著被他打倒在路邊,正齜牙咧嘴痛呼著的八個漢子拱手道:“我有急事趕回海吉去,下手重了點,這點錢諸位拿去喝酒吃肉,咱這事兒就這麼揭過去了!”

隨即話音一變,帶上幾分厲意:“諸位要是覺得這事兒過不去,想換回來,我王重也全都接著,隻是下回······”

王重的眼神瞬間便淩厲起來,身上似乎也多了幾分壯闊鐵血的殺意。

“那我可就不再留手了!”

說完王重就誇上摩托車,打響車子,捏住離合,油門一轟,輪胎劃過地麵,激起漫天塵土。

看著逐漸元氣,隻留下一路煙塵的摩托車。

王小星麵色直轉,趕緊上前把自己帶來的這幾個兄弟攙扶起來。

“星哥,現在咱辦?”齜牙咧嘴捂著傷痛處的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王小星手裡的那張百元大鈔上。

“沒聽人家說嘛,這是補償給咱們的!”

“回去先吃一頓,羊肉、饃饃管夠,吃飽了,剩下的錢,咱們平分!”

王小星手裡的百元大鈔捏的緊緊的,這是差不多他小半個月的工資,這還因為他是工頭,底下的兄弟們,這一百塊,差不多就是他們一個月的工資。

“星哥!”

“那金哥那邊咱們怎麼交代?”一個心思頗靈的漢子湊了過來,忐忑的問道。

“如實交代!”

“人家不肯賣,難道咱們還拿刀架到人家脖子上逼著人家賣嗎?”王小星沒好氣的道。

“咱們就算拿刀,也未必是那人的對手啊!”又一個年歲稍大的漢子湊過來,同樣眺望著王重離去的方向,看著那一路的煙塵,咽了咽口水,小聲的道:“星哥,那個叫王重的,咱們最好還是彆再招惹了,我瞧著····我瞧著····”

“你瞧著什麼?”王小星一夥本就不是什麼黑社會,隻是在磚窯廠打工的尋常漢子而已。

那漢子道:“我瞧著那位爺身上帶著殺氣,像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

“剛才他動手時那眼神,你們瞧著,不覺得,怪嚇人的嗎!”

幾個漢子紛紛點頭。

“剛才我就感覺,被他瞧一眼,就感覺後背一涼,跟脖子上架著刀一樣。”又一個漢子咽了咽口水,揉著小腹,心有餘季的道。

王小星收回目光,看著剛才被王重一記鐵山靠撞飛出去的那漢子,問道:“五哥,你沒事兒吧!”

被叫做五哥的漢子姓王,和王小星是本家,又因行五,所以便有了這個稱呼,此刻這位五哥臉色有些蒼白,眉頭緊皺,嘴裡嘶嘶的吸著涼氣,被旁邊的人扶著,手腳無力,站都有些站不穩:“肚子痛,沒力氣!”

王小星打小也練過把式,還拿過縣裡的武術冠軍,一拳能把轉頭給打成兩半,可頂天了也就是對付兩三個體格和自己差不多的成年人,要是遇上那種天賦異稟,皮糙肉厚的,還未必能把人給撂倒。

可王重一個打他們九個,也就半根煙的功夫。

“真他娘是個煞星!”

“走!先帶五哥去衛生院瞧瞧,待會兒再去吃飯!”

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架著五哥,跟著眾人往鎮上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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