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章 走自己的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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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吃著,氛圍逐漸轉變,話茬子也逐漸打開,這回沒繼續往王重跟何小萍身上扯,眾人的點,全在陳燦跟郝淑雯的身上,話題也始終不離他們。

好奇他們倆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在文工團的時候兩人雖然經常彆苗頭,可誰也沒往這方麵想過。

當初郝淑雯隻告訴了蕭穗子一個人,文工團就解散了,眾人也各奔東西。

所以對於郝淑雯和陳燦走到一塊兒,眾人難免好奇。

都是老戰友,這也沒什麼可瞞的,雖然剛才鬨了不愉快,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有的臉麵功夫,自然都會做。

郝淑雯便說起了二人的過往,知道兩人在文工團的時候就已經好上了,眾人都極為驚訝,唯有蕭穗子,因為早就知道這事兒,表現得最是平靜。

吃過飯,眾人散去,馬仁博和其他幾個戰友都先告辭了,畢竟現在不比以前,他們也都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忙碌,能抽時間出來吃頓飯,聚一聚,已經可以了。

蕭穗子也告辭了,沒有繼續留下來,她不想聽彆人編排王重和何小萍,也不想看郝淑雯和陳燦兩口子親密的樣子。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到底是曾經的初戀,蕭穗子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

倒是朱克和小芭蕾沒離開,正好有他們倆做東道主,蕭穗子也能安心離開。

蕭穗子心裡亂糟糟的,這個時候,她既不想回學校,更不想回家,思來想去,糾結了好一陣子,騎著自行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最後一咬牙,索性去看看何小萍。

騎自行車來到何小萍家門外,敲響大門,沒一會兒,門打開了,王重出現在門後。

“你不是去戰友聚會了嗎?”王重看著神色有些沮喪的蕭穗子,確實有些驚訝。

難道陳燦也跟著一塊兒來了?這姑娘看見曾經喜歡的人和昔日的室友成雙成對,受打擊了?

“小萍呢?”蕭穗子沒回答王重的問題,反而直接問道。

“屋裡喝湯呢!”

蕭穗子點了點頭,卻沒有進去,反而是站在原地,看著王重的眼睛,語氣頗為認真的問道:“劉峰,我問你件事兒,希望你彆生氣。”

王重眼睛一凝,看著她:“文工團的時候,林丁丁說我摸她,耍流氓的事兒?”

“你怎麼知道的?”蕭穗子確實愣了一下,可隨即搖了搖頭,自嘲一笑:“對了!我剛剛和戰友們聚會,就突然跑過來問你,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因為什麼!”

“行了,奉承的話就彆說了。”王重道。

“劉峰,你真的那麼做過嗎?”蕭穗子直直的看著王重的眼睛,鄭重的問道。

“我說沒有。”王重迎著蕭穗子的目光,平靜的道:“你信嗎?”

“我信!”蕭穗子目光微動,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仍然看著王重,點頭堅定的道,“我相信你!”

….王重目光微變,說道:“那我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告訴你,我沒有摸她,更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手不規矩的解她內衣後麵的扣子。”

王重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話剛說出來,蕭穗子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忽然湧現出一些以前從沒見過的光來。

“年少而慕少艾!”王重搖了搖頭,有些唏噓的道:“我劉峰雖然不敢自稱君子,但也絕不會做出那麼下作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隻是情不自禁的告訴她自己喜歡她,然後見她沒有拒絕,又大膽的抱了她!”

說著王重自嘲一笑:“醫生能抱,乾事能抱,是個男人都能抱,唯獨我一抱,就成了耍流氓!”

“你不覺得可笑嗎?”

蕭穗子略有幾分動容,也正是因為同住一個屋簷下許多年,她才知道林丁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說之前,蕭穗子對王重還有懷疑,可這個時候,那份懷疑,已經悉數消散了。

王重扭頭看了看屋裡,又回頭看著蕭穗子,沉聲說道:“你要是過來說這事兒的,那就可以走了!小萍現在懷著孕呢,我不想她被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糟爛事兒影響。”

“對不起!”蕭穗子忽然衝著王重鞠了個躬,說道:“我不該懷疑你的。”

“我也沒放在心上!”王重平靜的道:“我是為自己而活,又不是為你們而活,隻要我自己問心無愧,你們怎麼看我,我並不在意。”

蕭穗子聽得一愣,看著麵色如常,目光平靜,未見半點波瀾的王重,忽然覺得,剛才在全聚德裡頭的那一幕,有些可笑。

“你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蕭穗子下意識便脫口而出,剛說完她就有點後悔了。

王重道:“怎麼可能不放心上,我又不是聖人,不過我這人,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隻要有機會,我一般是當場就做出反擊。

可日子還是要過的,但要是我天天記著這個,怨恨那個,一輩子活在在這讓人糟心的事情裡,豈不是遂了他們的意!”

蕭穗子被王重說的有點懵。

“所以郝淑雯說林丁丁辦不了簽證,出不了國,真的是因為你?”可緩過神來,蕭穗子卻立馬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重。

王重道:“確實是因為我,我下放到伐木連那會兒,一直都在向上麵寫信申訴,可惜寫了幾次都是石沉大海。”

說著王重自嘲一笑:“直到後來,我在戰場上立了功,成了戰鬥英雄,我寫的申訴信才終於有了回音,有首長過來找我談話,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希望我能息事寧人,不要把事情鬨大了,還說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我為什麼要息事寧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承受那些莫須有的罪責?

….我是抱了她,這一點我承認,我是做錯了,當時我確實衝動了,可我沒有摸她,更彆提什麼解她扣子這種下流的事情。

做錯了要認罰,挨打要立正,這沒什麼好說的,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做得不對,我承認,我不該在向她表白之後,見她沒有回應,以為她默許了,就擅自抱她,但這並不是她汙蔑我的理由。”

蕭穗子像是不認識王重一樣,臉上寫滿了額震驚,眼底盛滿驚訝,久久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穗子,作為一個戰士,你應該很清楚,如果當初在那種情況下,要是真的坐實了我對女同誌耍流氓的事兒,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蕭穗子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確實知道,要是當真坐實了,等待王重的,隻有被開除這一個結果,是開除,而不是轉業,到時候王重在軍中那麼多年的打拚,都將化為烏有。

“怎麼,感覺我變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劉峰了?”似是看出了蕭穗子內心的想法,王重問道。

蕭穗子點了點頭,王重說的,確實正是此刻她心裡想的。

“人都是會變的!”王重道:“尤其是在經曆過某些重大的變故之後。”

蕭穗子不知該說些什麼,從前的劉峰,樂於助人,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可林丁丁那件事,卻徹底傷了他的心。

尤其是林丁丁那件事情之後,文工團所有人的態度,更讓這個曾經的標兵模範失望。

除了何小萍,曾經那些被他幫助過的所有人,包括蕭穗子在內,都選擇了相信林丁丁,疏遠他,離開文工團的時候,隻有一個何小萍去送了他。

那時的何小萍,在文工團裡也是被所有人欺負。

兩個受傷的人,兩顆受傷的心,就這麼靠在了一起。

蕭穗子忽然明白,王重為什麼會跟何小萍走到一起了。

不僅僅隻是因為在王重受傷期間,何小萍無微不至的精心照顧,而是打一開始,相信王重,對王重不離不棄的,從來都隻有何小萍一個。

看著麵前這個忽然讓自己覺得有些陌生的王重,蕭穗子感慨道:“隻是你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點,讓人覺得太不真實。”

蕭穗子印象中的王重,還是在文工團時候的那個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模範和標兵。

王重道:“其實我並沒有變,隻是在你們的眼裡,我就該是你們認知中的那個人,像一顆螺絲釘一樣,默默無聞的無私奉獻著,可我也是個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有喜怒哀樂。”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聖人,無欲無求,我也會傷心,我也會絕望!”

“我不是為你們而活,你們的看法,對我並不知要!”

“你說得對!”蕭穗子想起了陳燦,想起了那天晚上,演出結束,自己準備將人生第一封情書,也是第一首詩歌悄悄塞進陳燦的箱子裡,正滿心歡喜的期待著陳燦看到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期待著她和陳燦雙宿雙飛的美好未來之時。

….郝淑雯的突然到來,卻將她所有美好的期望悉數打破。

郝淑雯告訴自己,她跟陳燦好上了,這個消息,於當時的蕭穗子而言,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寫下人生中的第一首詩,也是一首闡述了自己對陳燦愛意的情書,準備交給陳燦,表達愛意之時,卻忽然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蕭穗子強撐著笑容,偷偷摸摸的把塞進陳燦箱子裡的情詩拿了回去,坐在車鬥最後邊,一邊落淚,一邊把那封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首情詩徹底撕碎。

隨之一道被撕碎的,還有蕭穗子人生中的第一段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愛情。

仔細想想,曾經在愛情麵前,她和王重,都一樣是失敗者,是被淘汰掉的人。

蕭穗子心裡一時竟五味雜陳起來。

“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吧!馬上天就要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頭可不安全。”王重沒有留蕭穗子的意思。

“對了,下個星期五上午,是我畢業答辯的時間,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帶小萍來看看。”蕭穗子沒有繼續糾結剛才的話題,而是發出了邀請。

“下周五上午?”王重沒有直接答應:“現在還早了點,不好說,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我和小萍一定過去。”

“行!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陪著小萍吧!”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走了!回見!”蕭穗子勉強擠出個微笑,推著自行車離開、

屋裡,何小萍坐在沙發上,身後墊著一個墊著抱枕,手裡捧著本書,麵前的茶幾上擺著一盅還冒著熱氣的冬瓜湯,見王重進來,也沒起身,直接問道:“誰啊?”

“蕭穗子!”

“是穗子?”何小萍有些意外,但隨即又好奇的道:“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

“她不是還要參加戰友聚會呢嘛,這次過來,就是給我們說一聲,想邀請我們去看她下個星期五的畢業答辯。”

“畢業答辯?”何小萍坐了起來,下意識就忽略掉了前頭的戰友聚會。

“下個星期五嗎?”

“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到時候咱兩去看看!”王重笑著道。

“你醫院那邊不忙嗎?”蕭穗子問道。

王重道:“有啥好忙的,到時候休個假就行,正好,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忙,都沒有好好陪陪你。”

王重學醫,又不是為了生計,更沒有一門心思往上爬的意思。

隻要能夠磨煉醫術,提升自己,多接觸那些疑難雜症,王重就心滿意足了。

這幾年的時間裡,王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醫術的進步,原來隻有lv的醫術,現在已經是lv3,了,王重能夠感覺得到,隻要自己繼續努力下去,達到lv4也隻是時間問題。

現在飯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用日進鬥金來形容也不為過,規模也比最開始的時候擴大了好幾倍,在王重的建議下,何小萍還大方的給了大廚每年10%的分紅。

….而且還請了專業的經理人來管理,何小萍現在是越來越閒了,采用王重製定的現代化的管理方式,何小萍隻要定期去飯館視察,檢查賬目,免得底下的人欺上瞞下,做出一些有損飯館口碑的事兒,其他的時間,都清閒的嗯哼。

四合院這裡,也早在八一年的時候就全部裝修妥當,就是何小萍覺得家裡太空曠了,三進的院子,十幾間屋子,就他們兩口子住著,有點太空蕩了。

所以才有了何小萍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王重緊挨著何小萍坐下,何小萍笑著把湯盅和調羹都塞到王重手裡:“我喝不動了!”

王重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受著何小萍對自己的依賴,笑了笑:“再喝兩口!”

何小萍趕忙搖頭:“真喝不動了,肚子都撐了。”說著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王重斜了何小萍一眼,眼中滿是寵溺和無奈,端起湯盅,仰頭一股腦把大半盅的湯都給乾了。

喝完還打了個飽嗝。

這一個飽嗝,直接把何小萍給逗笑了。

······

夜幕降臨,在朱克和小芭蕾的陪同下,陳燦和郝淑雯在外頭逛了才半個小時,陳燦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郝淑雯跟小芭蕾談論的話題,實在是讓陳燦厭煩的緊。

無奈,郝淑雯也隻能和朱克小芭蕾道彆,跟陳燦回了賓館。

“陳燦,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二人剛回到酒店,陳燦正打算脫衣服洗個澡,畢竟是夏天,今兒又在外頭走了一天,難免出了一身汗。

“什麼怎麼回事兒。”陳燦懶不想和郝淑雯吵。

“彆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郝淑雯雙手環抱在胸前,還念著白天的事兒呢。

陳燦把手裡的衣服往床上一人,看著一臉義正言辭質問自己的郝淑雯,頓時便沒好氣的道:“郝淑雯,你還有完沒完了!”

“陳燦!你什麼態度!”郝淑雯立馬皺起眉頭,曾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看著陳燦,指著他厲聲道:“你給我說清楚。”

陳燦一臉不耐煩:“有什麼好說的,不就因為林丁丁嗎!我就她那種女人,同時和好幾個男同誌搞曖昧,活該她簽證過不了,出不了國!”

陳燦也是生氣了,說話也半點沒顧忌,想什麼就說什麼。

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說的不對,他就是瞧不上林丁丁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可惜陳燦不是穿越者,不然的話,肯定要指著林丁丁馬上幾句海後,渣女。

郝淑雯氣急,胸膛急劇起伏,喘著粗氣,大聲喊道:“陳燦!你說什麼呢!”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陳燦瞥了郝淑雯一眼,理直氣壯的繼續說道:“當初在文工團的時候,你和林丁丁不是室友嗎,她的事情,你應該最清楚了呀!”

“就我們知道的,就有劉醫生,吳乾事,我們不知道的那些,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就這種女人!還好意思說彆人對她耍流氓?”陳燦不屑的道:“我看當初馬仁博說的就沒錯,就是她把劉峰給腐蝕了!”

郝淑雯很生氣,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因為陳燦說的全都是事實。

當時出事的時候,郝淑雯就問過林丁丁,不就是抱一下嗎,劉醫生可以抱,吳乾事可以抱,怎麼劉峰就不能抱。

而且郝淑雯更是看見過林丁丁和他們除了擁抱之外更加親密的舉動。

陳燦繼續道:“你願意相信林丁丁,那是你的事兒。”

“可我不相信,劉峰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你說他喜歡林丁丁,抱了林丁丁我信,可要說劉峰耍流氓!”陳燦搖了搖頭:“我相信劉峰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這不是陳燦自己的評價,而是陳燦父親的意思。

陳燦父親的原話是:“一個信仰堅定,能為了國家出生入死,拋頭顱灑熱血,豁出性命不要的優秀戰士,怎麼可能乾出那種事兒來。”

“哼!”郝淑雯哼了一聲:“美色當前,你們男人什麼事兒乾不出。”

“丁丁長得那麼漂亮,劉峰又暗地裡喜歡她那麼多年,那會兒又隻有他們兩個在,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劉峰什麼事兒乾不出來。”

“隨你怎麼想!”陳燦扔下衣服,徑直進了浴室,為兩個和自己已經沒有半點乾係的人爭吵,陳燦認為實在不值。

他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不想自己的老婆,在背後嚼彆人的舌根,尤其是嚼一個在自己父親頗為看重的戰鬥英雄的舌根。

陳燦自己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卻也不是借著自己父親的餘蔭在外頭興風作浪,四處闖禍的二世祖。

而且受家庭的影響,對於像王重這樣的戰鬥英雄,更是非常敬重。

從光字片開始的影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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