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你想當皇帝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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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領命直接消失在原地。

元清嫿腦中想著這幾天在寺裡見到的情況,一抬頭就見,蕭景淮身姿挺拔,夕陽的餘暉為他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顯得他整個人好似在發光。.

他就站在不遠處,等她。

元清嫿自己都沒注意,嘴角已在不經意間勾起。

蕭景淮見她過來,在她麵前伸出手,示意她牽住。

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的路隻會更陡。

元清嫿牽上之後,神秘兮兮地望了眼身邊的人,與蕭景淮湊得更緊了些:“我懷疑那個住持有問題。”

蕭景淮仔細注意著她腳下的路,生怕她又跟往常一樣不看路滾下去了。

他聞言眉間蹙起,抿了下唇,回複道:“不會,他已在這三十餘年,山下的百姓可以作證。”

這也是元清嫿始終沒有想到住持的原因,蕭景淮的消息一般很準確,之前他們就曾商討過,蕭景淮的答案也是如此。

元清嫿感覺好像真相被什麼東西罩住,感覺離她很近,卻看不到摸不著,讓人在意的抓耳撓腮。

不是他的話,就真沒人了,能查的都查了。

元清嫿晃晃頭,望著山下的雲霧繚繞,和大雁成群結隊整齊地飛過,心情有了些舒緩。

罷了,反正狗蛋去查了,看係統的結果吧。

一個身懷絕技的世外高手能偽裝三十多年在寺裡嗎?百毒聖手,一聽就是有野心不想什麼好人的老登道士。

可百姓們都能為他作證,這一點又讓元清嫿有了些懷疑。

畢竟之前人皮麵具還沒個結果呢。

元清嫿想不通,索性擺爛了,愛誰誰愛咋咋,反正她在這個文中發展到現在也可以算是反叛了。

他師傅若是搞事情,那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軟萌公主爆改惡毒女配。

包惡毒的!

回程的路上,元清嫿望著窗外,仿若不經意提起:“我那日跟你說的,你考慮過了嗎?”

她曾問蕭景淮,想不想做皇帝,可後來半個月,蕭景淮仿若從未和她有過那次談話般,隻字未提。

蕭景淮垂眸把玩著手上的扳指:“為何?”

元清嫿沒明白他的意思,收起目光,轉頭望他。

蕭景淮坐正了身子,抬起眼簾,眸子幽深仿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潭,想要將所見之物吞沒:“為何這麼問?”

元清嫿認真地盯著他:“府中所言所行好似篤定你將來必定是皇帝,我便想著。”ь.

“你想不想做皇帝。”

未等蕭景淮開口,她繼續說道:“你若是想,本宮傾儘所能助你登帝,你若是不想,本宮亦可幫你。”

她在給蕭景淮選擇,這個選擇對元清嫿將來要做的事很重要。

蕭景淮深深的望著她,不知為何,元清嫿總感覺這時的他顯得又些疲憊和無力。

片刻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隻不過添了些許疲乏:“我沒得選。”

元清嫿知道他現在相當於被趕鴨子上架,景涼國無後,隻有一個皇帝和一個王爺,景涼帝駕崩,上位的便是蕭景淮。

但蕭景淮剛回景涼國,根基不穩,不少大臣死死地盯著宸王府,窺探著府中的動靜。

元清嫿住在府中,對這些有了初步的了解。

元清嫿搖頭,望著他語氣篤定:“有得選。”

蕭景淮看過來。

“你信我嗎?”

蕭景淮輕笑:“我隻信你。”

這句話聽著讓人心裡一暖,沒有人不想被堅定地信任著。

“你想嗎?”

蕭景淮沒有猶豫,她話音剛落,他便緊接著說道:“我不想。”

他若是做了皇帝,就要徹底留在景涼國,責任擔在身上,他的職責便是守護天下疆土,和黎民百姓,而不能在守護他在意之人的身邊。

元清瞳孔顫動一下,顯然是對蕭景淮這個回答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回答的這麼乾脆。

隻聽她說道:“景涼帝的毒被軒轅澈所下,他知道毒的成分,也許有解,但凡能知道毒的成分,我或許可以幫你。”

蕭景淮擰緊眉,無言地望著她。

他思考時會下意識把玩著手裡抓著的東西,這會他不經意間抓著元清嫿的裙子,在手裡無意識地揉捏著。

元清嫿望著他的樣子,感覺他好像是不信,她有些急了:“你信我,這就是我那晚問他的問題,他定然不會說謊。”這話說得格外肯定。

蕭景淮思緒被打斷,望著元清嫿精致小巧一開一合的小嘴,揚起唇:“我信你。”

他沒問她為何篤定軒轅澈說的定然是實話。

元清嫿見狀趕緊說道:“我當時的問題是,當今景涼帝的毒是如何被下的,他親口承認給景涼皇後下毒,並未承認親自去給你皇兄下毒。

當今皇後咋可能被下毒,那時軒轅澈早被趕出宮去,所以他很有可能是在你娘親懷皇兄時下毒。”

“胎裡帶毒就說得過去了。”

元清嫿一一給蕭景淮分析著,小嘴叭叭的不停,將軒轅澈當時說的那些全部說了出去,包括盧嬌嬌和他交好這一事,一並告知。

蕭景淮默默地聽著她說,宛若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仿佛此時說的是與他無關之事。

最後元清嫿說得口乾舌燥,蕭景淮也沒個反應,她狐疑地望著他。

恰巧這會馬車已經到了,餘靈一早收到元清嫿要回來的消息,便和玉梅和玉竹等在昭華宮門前,伸長脖子眼巴巴地瞅著。

眼瞅著馬車的影子,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張口喊道:“公主殿下,您回來啦!”

好家夥,餘靈沉穩的性子都開始用喊的了,可見真的想她。

元清嫿撇嘴,她還沒說完呢。

蕭景淮望著她的神情,好笑地勾起唇角,眼底染上幾分笑意,大手揉了下元清嫿的腦袋,率先站起身出了馬車。

元清嫿望著他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好像這幾年她就沒有看透過蕭景淮,他身旁仿佛被一種看不見的黑霧籠罩著,平日裡碰見她霧會散去,但剛剛,她卻明顯感覺到,他又將自己封閉起來。

為什麼?

元清嫿剛下馬車,望著蕭景淮竟沒等她,自己悶不作聲的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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