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淮悉心給她解釋道:“這哨子是我前不久讓人做出來的,和你佩戴的哨子幾乎無異,不仔細看瞧不出異樣,你帶著不會引起懷疑。”
元清嫿聽著感慨他的細心,她蔥白嫩滑的小手握著哨子對著光線,看了看,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喜歡,尤其是那個小話梅,雕得也太細致了。
她回想蕭景淮的話,將信將疑地將哨子放置口中,輕吹了一下。
讓她看看怎麼個事!能吹一下哨子就給蕭景淮叫來,那這哨子不得有響徹雲霄的威力?
結果她輕吹一下,哨子跟那種三無產品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都是氣聲。
屋內一片寂靜,外頭緩緩傳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並沒有她預想的那般。
元清嫿愣愣地看向蕭景淮,她嚴重懷疑這哨子是不是沒做好。
雖說係統裡的玉哨也沒聲,但蕭景淮做的哨子哪能和係統裡的比呢。
蕭景淮依舊勾著唇角,漫不經心地望著她。
元清嫿正想問,接著她身子猛地僵住,眼睛帶著驚恐瘋狂朝著旁邊亂看,不知道在找什麼。
屋內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傳出一些“簌簌嘶嘶”的聲音,聽得人直接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元清嫿看了一圈沒看到,顫顫巍巍地想要去抓蕭景淮的衣服,眼睛還在看向屋內:“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像是……”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她的手正想去抓蕭景淮衣服,結果手還沒抓到他衣服,率先摸到一股軟膩滑溜溜的手感。
元清嫿感覺毛都要炸開了,猛地回頭看向手的方向,結果就對上一雙如鬼魅般冰冷的綠色瞳孔。
她下意識尖叫出聲,手腳並用地離蕭景淮更遠了一些。
陰暗的角落裡,蛇蜿蜒爬行,身子靈活地穿梭於蕭景淮袖口,動作流暢而詭異,那無聲的爬行仿佛帶著一種致命的威脅。
它那光滑的鱗片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每一次蠕動都透著一股神秘而令人膽寒的氣息。
元清嫿驚恐的望著蛇,哆哆嗦嗦地好言提醒:“那個啥,你身上有蛇。”
“嗯。”蕭景淮氣定神閒地回道。
“不是!我說!你身上有蛇啊!快把胳膊甩到外太空去啊!不不不,先等等,等我跑遠了你在甩,等等啊!”她邊說著便要下床逃命。
娘嘞!這蛇她認識啊!當初拍戲的時候可沒少往樹林子裡鑽,那蛇剛好闖進劇組,咱也不知道咋就那麼背能碰見響尾蛇!
這下好了,活久見,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曾經世界也有的爬行動物,可她根本沒心思懷念敘舊!
來的很好,下次不要來了,真要命啊!
元清嫿剛要跑,就被蕭景淮抓住領子,給揪回來了。
元清嫿滿臉抗拒的看著那蛇,瘋狂掙紮著,還不忘緊緊盯著它的動作,響尾蛇也死死盯住元清嫿,一人一蛇突然開始大眼瞪小眼。
蕭景淮見元清嫿真的怕,這才拍拍響尾蛇的頭。
響尾蛇收回目光,親昵地蹭蹭蕭景淮的手,慢慢又縮回蕭景淮的袖子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元清嫿踮起腳尖,不敢靠近蕭景淮,隻能伸長了脖子,直勾勾的看蕭景淮袖口,真的沒有什麼異樣。
元清嫿疑惑了,響尾蛇能長到一米五左右,咋能藏得這麼嚴實?不過剛剛那個響尾蛇的確挺小的,難道還是條小蛇?
蕭景淮知道元清嫿害怕,默默將自己藏蛇的左手藏在背後:“彆怕,它不會咬你,在吹哨之前它一直都是沉睡狀態,不會攻擊人。”
他等了會,見元清嫿還是一臉害怕地站的老遠,再遠點都要出屋了。
蕭景淮歎了口氣,將手伸進袖子從裡頭將已經昏睡的響尾蛇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響尾蛇一動不動,悄無聲息緊閉著雙眼,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隨後蕭景淮拿出另一枚哨子,放到唇邊吹了一下,響尾蛇這才繼續動了起來。
元清嫿眼睛瞬間亮了,這東西是個好東西啊!用的時候吹哨子,不用的時候它就睡了,這是什麼原理。
她以前學過蛇都是通過地麵震動和特殊聲波來感知周邊環境變化,這哨子想必跟這個差不多,至於怎麼訓練成這樣的她也懶得問,有的時候知道太多容易丟命。
但她很好奇,為啥蛇能睡過去。
就在剛剛蕭景淮再次摸摸蛇頭,響尾蛇又沒了動靜,軟趴趴的盤成一團在桌子上。
元清嫿試探著上前,戳了它兩下,哎嘿,沒動。
“為什麼它睡了?”
蕭景淮垂眸看著她,儘數將自己的秘密全部告知給她:“這響尾蛇是我習武的師傅訓練而成,我手上有藥粉,隻要對著蛇頭拍兩下,它接觸到藥粉便會陷入昏睡。”
“這條蛇感知到哨子,便會蘇醒,我平日用不到它,你隻要吹響哨子,我便可得知。”
他平日裡用暗器,根本用不到蛇,這條蛇也是他前不久才剛拿到,比起蛇他更相信手裡的暗器。
元清嫿懂了,平常蛇就盤在他胳膊上睡著,感受到哨子便會蘇醒,蕭景淮就能知道她找他。
元清嫿想通這點繼續問道:“怎麼訓練的?而且這個蛇好像還很小,以後長大了你要怎麼藏?”
蛇好是好,毒也是一絕,至少在這個朝代絕不可能有解藥,響尾蛇可是個毒夫子。
蕭景淮將蛇放置窗外,拿的離元清嫿遠些,能讓她自在點,放好後轉頭說道:“景涼國皇家獨有禦蛇術,景涼國帝王基本都會禦蛇術,國土環境宜人,蛇類橫行,早年皇帝為了百姓安居樂業,特地研究出來,以控製蛇不要進入百姓生活的地帶。”
說到這他頓了下,接著解釋道:“這條白花蛇是宮中飼養,在外並不會有,體型已經成型,不會再長。”
元清嫿愣了下,白花蛇?奧,好像是有這個彆稱來著,因為它身上的黑白色花斑而來。
元清嫿突然感覺到腦子裡的思緒在這一刻被理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