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聽到齊冥帝的自稱,愣了下,隨後反應過來,這是一個父親在讓他照顧好他的女兒。
“是,臣定當竭儘全力保護好小公主。”
齊冥帝隨後揮手讓他退下了。
待瑞王走後,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元清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並且他發現今天不知為何,竟聽不到元清嫿的心聲了。
元清嫿沒想到事情竟然能這麼順利,她準備的稿子甚至都沒用上,她疑惑地看向齊冥帝。
齊冥帝見她這副表情卻是笑了,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隨後從龍椅旁邊的櫃子,拿出一枚形狀類似老虎的銅牌遞給元清嫿。
“這個嫿兒一定要收好,不要弄丟。”
元清嫿下意識接過來,低頭一看,哦吼!這是……虎符????
她把玩著抬頭,齊冥帝開口道:“這是鎮國大將軍的那塊虎符,嫿兒拿著,可以吩咐他們。”
他信任元清嫿,她自出生以來就不似普通孩童,雖說也活潑可愛,可心思卻比同齡要細膩很多。
元清嫿沒想到還能得到意外之喜,感激地望著齊冥帝,將手裡的虎符放進懷裡:“謝謝爹爹。”
齊冥帝緩緩搖頭,眼神盯著元清嫿的臉看了會,歎了口氣道:“是我不好,昨日讓嫿兒受驚了。”
元清嫿猛地上前抱住他:“不是不是,爹爹才沒錯,都是那些壞人的錯。”
齊冥帝不擅長煽情的場麵,他拍拍元清嫿的背,開口說道:“去看看你母後,她很擔心你。”
說到這他頓了下:“一會爹爹會下旨,你回去收拾一下,今日便起程。”
越早走便會越早回來。
這正合她的意,元清嫿點點頭,又跟齊冥帝說了幾句注意身體之後,轉身朝著鳳棲宮走去。
元清嫿花了一整個上午哄好了尹明詩,又跟她講了要出宮的事,不出意外被痛罵了一頓,最後在她撒嬌耍賴三寸不爛之舌下,勉強讓她同意了。
在玉蘭給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元清嫿偷偷溜出去,朝著麗嬪的院子跑去。
進了院子,直奔元明镹的房間,元清嫿一把推開房門,果然看見他正坐在窗邊捧著一本書看得入神。
元清嫿喊了一聲:“九哥。”
元明镹抬頭就見元清嫿來了,臉上瞬間浮現出笑容,也隻有元清嫿能見到元明镹的笑容:“妹妹怎麼來了?”
元清嫿麵色有些沉重,元明镹見狀也變得正色起來。
她走到元明镹麵前坐下,似是有些為難:“九哥,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剛剛元清嫿直奔齊冥帝那裡的事情,元明镹自然是知道的,他聽說元清嫿沒事之後便沒有管。
在這個緊要關頭,妹妹卻開口要他幫忙,那便定然不是小事。
元明镹沒有猶豫,開口說道:“嫿兒儘管說便是。”
元清嫿見他答應的痛快,心底淌過一絲暖流,她從懷裡掏出虎符,放到元明镹麵前的桌子上:“九哥替我去好不好?”
元明镹下意識想拒絕,可看到元清嫿那認真的眼神,硬生生憋回去,拒絕的話到嘴邊變成了詢問:“為什麼?這不是嫿兒自己求來的嗎?”
“況且…….”他看著桌子上的虎符“這個我不能收,沒有父皇的命令,我不能接受。”
元清嫿明白的,隻不過這件事必須元明镹去她更放心。
現在哥哥不在,整個宮裡她最信任的並且能出宮的便隻有元明镹。
外頭靜悄悄的萬物享受著午間陽光的溫暖,讓人都變得懶洋洋的,各宮都很安靜。
而隻有元明镹的房裡傳出斷斷續續,讓人聽不太清的小聲交流的聲音。
元清嫿再出來時臉上帶著笑容,一身輕鬆地朝著鳳棲宮走去,而她身後,元明镹麵前的桌子上正躺著一枚虎符,隨後便被他收進袖中。
元明镹靜坐那裡,片刻後站起身朝著麗嬪的寢殿走去。
元清嫿回到宮中,玉蘭已經將她的東西收拾好了,尹明詩正站在她行禮麵前,不停地指揮著玉蘭再給她塞些進去。
尹明詩見元清嫿回來抓著她囑咐幾句,等一切準備就緒,她站在門口戀戀不舍地目送元清嫿離開。
這一幕深深刺痛元清嫿的心,她記得在她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媽媽也是這樣站在門口滿眼皆是關愛和不舍。
元清嫿將心緒收起,揚起笑轉身衝她用力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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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嫿到宮門口的時候,就見到瑞王和元明镹都站在馬車旁等著她。
瑞王大冬天也不嫌冷,扇著扇子問旁邊的元明镹:“小九,你來乾什麼?來送皇叔啊?”
元明镹沉著冷靜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站在馬車旁充當木頭。
瑞王看他一副無趣的樣子,撇撇嘴沒在搭話。
元清嫿走到他們麵前,先是對元明镹說道:“爹爹已經下旨,你儘管去鎮國大將軍那裡便是。”
元明镹點點頭,然後極為不放心地看著元清嫿,轉身衝著瑞王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嫿兒,便拜托皇叔了。”
瑞王有些沒明白兩人這是打什麼啞謎呢,聽到這話,直接給他整無語了。
這一個個的,該說不愧是父子嗎?這得多不放心啊!他是能給嫿兒丟了嗎?
這可是他親侄女!親的!
瑞王非常不耐煩地點點頭。
元明镹走後,瑞王和元清嫿知道馬車上,馬車已經搖搖晃晃行駛起來,他才覺出不對:“唉?等等?小九去找鎮國大將軍,要跟我們一同去?”
既然要一同去,乾嘛還說要將嫿兒拜托給他?
元清嫿用憐愛的表情看著瑞王,她這皇叔反應的也太慢了點,典型的被人賣了還給人輸錢的類型。
元清嫿給他解釋道:“我們不去查,讓九哥帶著大將軍去查,我們去另一個地方。”
說到這她抬眸看著瑞王繼續說道:“這就是我說的要你幫我的忙。”
瑞王看著元清嫿,總感覺她此時都長出狐狸耳朵了:“你說的幫忙不是讓我替你解釋昨晚沒回宮的事情?!”
事實證明跟元清嫿呆久了,就沒有什麼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