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與你何乾(1 / 1)

推荐阅读: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她總是感覺心發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總是落不回原處。

狗蛋深吸一口氣,快速解釋道:“他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看不清傷在哪裡,但是已經……沒法獨自回來了。”

元清嫿聞言臉上皆是錯愕,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蕭景淮的功夫,她親眼見到過,誰能將他打成這樣?

元清嫿伸手狂拍夜冥,語氣急促地說道:“回去!快回去!去我們剛剛所在之處的湖對岸!”

夜冥腳步頓了一下,繼續朝前走去,難得抗命:“殿下,您不該在與他有乾係。”

元清嫿頓了下,麵無表情地與他對視:“與你何乾?”

夜冥聽著元清嫿語氣中的不耐,步伐稍頓,隨後慢慢停了下來,他們此時停在一處商鋪的屋頂,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

夜冥道:“蕭景淮是景涼國之人,不知他以什麼目的接近殿下,您不該……”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元清嫿出言打斷:“與你何乾?”

夜冥聞言低下頭,看向懷裡的元清嫿,隻見她麵上並沒有絲毫的驚訝或是震驚。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元清嫿深吸一口氣,她心裡著急不已,她知道夜冥一直對蕭景淮抱有敵意,卻不知為何,原以為是很早之前兩人打過架,因此記恨。

卻沒想到夜冥竟早已查出來了蕭景淮的身份,並且若不是今天這一處,恐怕她都不知道夜冥已經查出來了。

元清嫿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向他:“你相信我嗎?”

夜冥猶豫了一瞬,隨後堅定點頭。

他們公主殿下雖小,可這些年來,他從未見過公主殿下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元清嫿盯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蕭景淮對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他對我有用,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他親自告訴我的,他不會害我。”

夜冥高冷的臉上難得出現裂縫,露出些許驚訝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蕭景淮本人親口跟她說的。

元清嫿看向景淮的身份的確很敏感,可他以後的確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這是我可以確定的。”

係統不會出錯!就是定位有點拉垮。

元清嫿說完轉頭看向他:“現在我們能過去了嗎?”

夜冥沒有猶豫轉身朝著她們來時的方向奔去。

元清嫿在他懷裡,悶悶出聲:“這是我第一次與你解釋,也是最後一次,今日之事,下不為例。”

夜冥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逾矩:“是,屬下明白。”

夜冥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他便帶著元清嫿來到湖對岸。

到了蕭景淮所在之處,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停了腳步。

眼前躺著十幾具死氣沉沉的屍體,各個身上的傷口猙獰恐怖,還在往外淌著血,地麵已經看不出原先的顏色,被鮮血所暈染。

元清嫿踢了下腿示意她要下來,她小心邁過屍體,一個個辨認,找著她要找的人。

這時狗蛋沉重的聲音傳來:“宿主,蕭景淮的生命體征正在逐漸下降。”

元清嫿道:“找,他在哪裡。”

夜冥掃了一圈,最終目光定格在湖邊處的一道身影,順著那個身影看過去,他背後湖對岸便是元清嫿前不久坐著的石凳處。

夜冥眸子幽深,緩緩抬步朝著他走去,待看清那人的臉,隻聽他聲音淡漠道:“殿下,找到了。”

元清嫿瞬間回過頭,朝著他跑過去,看清了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的蕭景淮,他身下的血最多,可見受傷不輕,麵色蒼白的可跟鬼比擬。

元清嫿緩緩蹲下身,她見過不正經的蕭景淮,聽話的蕭景淮,武功高強吊打暗衛二隊的蕭景淮,敢和夜冥打架的蕭景淮。

可如今那人渾身是傷,靜靜躺在哪裡,毫無生氣。

說不震驚是假的,視覺衝擊非常大。

元清嫿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臉,冰冰涼涼沒有絲毫溫度,若不是他胸脯輕微起伏,元清嫿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在看向蕭景淮的衣服,衣服已經被血浸透,原本的顏色被紅色所代替,天色太黑,看不清他到底傷在哪裡。

元清嫿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夜冥背他回去。”

夜冥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開口勸道:“殿下,他此時回宮恐怕不妥,他受的傷太重,宮中人多眼雜,難免被人察覺。”

元清嫿聞言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那現在能去哪裡呢?

狗蛋這時開口道:“宿主,太子殿下在外頭有宅子,之前瑞王不是提過嗎?”

元清嫿聽到這眼睛一亮,低頭看向蕭景淮,他現在流的血太多,已經陷入了昏迷,不能再耽擱,不然真就不回來了。

她當機立斷囑咐夜冥:“你背著蕭景淮去哥哥在宮外的宅子。”

夜冥看了她一眼,率先將她抱起來,隨後一手提起蕭景淮甩在背上,毫不費力,朝著元明逸的宅子走去。

宅子在京城的邊界,比較偏,據說是曾經是元明逸偶然發現的。

這一處周邊皆是樹林,而宅子隱藏在樹林深處,頗有與世隔絕的感覺。

夜冥將元清嫿抱進屋裡放下,隨後轉身朝著床榻走去,緩緩將蕭景淮放下。

蕭景淮剛被放下,身後的被褥便被血跡浸濕大片。

他竟然還在出血,這個出血量正常嗎?

好在元清嫿在離開前提前給他喂了一顆凝血丹,不然估計會更多。

元清嫿看看被褥,又看看床上躺著的蕭景淮,不由得感歎,天道親兒子就是好,這個出血量都死不了,再換個人估計都找好下家投胎去了。

元清嫿看著站在一旁的夜冥:“燒些熱水來。”

夜冥離開後,元清嫿走到床榻前爬上去,扭頭盯著狗蛋:“找把剪子,我把他衣服剪了。”

狗蛋轉身剪子。

元清嫿現將他身上的外袍脫下來,外袍雖說沾染上血液,但並不難脫,最難辦的是最裡頭的一件,瞧著緊緊貼在他身上,原本白色的褻衣已經被染成鮮紅色。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