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嫿知道蕭景淮這是在寬慰她,又想到這幾日蕭景淮都時刻盯著元嬌嬌呢,頓時放下心來。
元明逸身邊有鎮國大將軍的人還有暗衛,如今又有蕭景淮的人跟著,想必不會有事。
元清嫿看了眼窗外,天色昏暗,夜幕低垂,她揚起頭:“我們出去吧。”
她再不出去,恐怕會焦慮死,她應該相信元明逸的能力,他從來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向來穩妥。
蕭景淮盯著她不說話,良久後才道:“好。”
元清嫿剛出門,夜冥便從房頂跳下來,跟在她身後。
元清嫿聽到動靜,轉過身看著夜冥,猶豫一瞬開口道:“夜冥,你去跟著哥哥吧。”
雖說元嬌嬌的錦囊已經在她手中,她也看了裡麵的東西,雖說齊冥基本沒見過,但好在係統能分析出來,不過都是些藥品一類的東西,沒啥大用。
元嬌嬌這人重生回來,一肚子壞水還不知道此次回來打的什麼主意。
她終歸不放心。
夜冥聞言直接走到元清嫿麵前跪下:“殿下,恕屬下不能從命,暗衛各個身懷絕技,如今暗衛已經跟過去,殿下此時身邊人不多,屬下的任務是保護好殿下。”
元清嫿聞言沒有再勸,帶著人避開宮中的禦林軍,朝著宮外行去。
宮外,熱鬨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孩童騎在父親脖子上吵鬨著,周邊還有小孩追逐打鬨,女子們站在街商前看著首飾,一片祥和。
元清嫿看著心情逐漸放鬆下來。
狗蛋察覺到元清嫿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開口說道:“宿主我已經去讓小飛俠們注意著了,有消息定然回來稟報,你彆擔心了。”
元清嫿點點頭,餘光掃到一處攤子,正想拉著蕭景淮去,可以回頭蕭景淮就沒了蹤影。
她疑惑地看向夜冥,用眼神詢問夜冥他去哪了。
夜冥搖搖頭表示不知,他是負責看緊公主殿下的,怎會注意那個人?
元清嫿無奈,不知道為啥蕭景淮自來到宮裡,好像她身邊的人都在防備著他。
在將軍府被防著,來到宮裡還被防著,還彆說,感覺怪可憐的呢。
元清嫿站在原地等著他,不一會,他便拿著由竹葉編製成的小兔子走過來,遞給元清嫿。
元清嫿看著他一臉高冷的模樣,手裡還提溜著一隻呆頭呆腦的小兔子,沒來由的想笑。
她忍著笑伸手接過來,手上擺弄著小兔子,這隻兔子一看就是出自手巧之人,編得實在是精細,栩栩如生的仿佛會動一般。
蕭景淮垂頭望著她,眸底皆是溫柔,往年都是他在一旁看著元明逸陪著元清嫿逛,如今卻是他陪在身側。
作為女人出門逛街怎麼能不買東西!
元清嫿拉著兩個男人逛首飾店掃貨,然後又去了隔壁的製衣店逛了一圈。
其實寶月閣每次上新款之後都會先送一套給元清嫿,元清嫿的小寶庫都快裝不下了。
可逛街重要的是買什麼東西嗎?重要的是情懷!看到喜歡的?買!看到稀奇古怪的?買!看到醜出天際醜萌的?統統拿下!
元清嫿帶著兩人將整條街都逛了一圈,她滿臉興奮,時不時看向夜冥收獲滿滿的胳膊,便覺得滿足。
她回過頭腳步輕快地朝前走著,抬頭就看見前方有人圍作一團,熱熱鬨鬨的還有讚揚的吼聲。
元清嫿眼睛一亮,想必那就是投壺的地方了吧,蕭景淮可是答應她,會給她贏來獎勵呢!
哎嘿嘿,據說獎勵是藏寶圖~她倒是不缺錢,但是誰能抵抗得了藏寶圖這三個字呢!
元清嫿激動的轉頭想要跟蕭景淮說,可一回頭,發現身後空空,又剩下夜冥一人,蕭景淮不見了蹤影。
元清嫿一整個氣急敗壞,咬著後槽牙問道:“蕭景淮呢!”
夜冥高冷搖頭。
元清嫿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突然開始不安起來,沒來由的一慌。
她猛吸一口氣,嘲笑自己,今天真的是被元嬌嬌嚇破膽了,竟嚇唬自己。
元清嫿沒在細問,反正也問不出啥,她往旁邊看去,她們如今在湖邊的小道上,湖邊位置正好有石桌旁邊還有石頭做的凳子,她們可以過去等著,正好也累了。
元清嫿晃晃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甩走,抬腳走了過去,坐上石凳,手上還把玩著蕭景淮送給她的小兔子。
時不時將目光投向旁邊人來人往的人群,尋找著她要找的那人。
可惜一無所獲。
而另一邊,蕭景淮就站在元清嫿所在的湖對岸樹木後方,他眼前是十幾位身著黑衣,蒙著臉的黑衣人,和他們對峙著。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就是景涼國遺留在外的遺子?”
蕭景淮麵色陰沉,眸中滿是暴戾,這是在元清嫿麵前截然不同的蕭景淮,他此時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蕭景淮沒有回答,黑衣人好似沒了耐心,語氣中滿是惡劣:“你到底是不是!”
蕭景淮難得開口了:“你們此次來,目標是誰?”
黑衣人時間緊迫,被齊冥的人發現就糟了,隨後十幾人直接將他圍起來,想要先將他殺了再說,管他是不是呢。
如果不是,之後再找就是了。
蕭景淮望著他們的動作,沒有絲毫慌亂,雙手環抱於胸前,慵懶地看著眼前人:“誰讓你們來的?”
黑衣人笑道:“反正你就要成我等刀下的亡魂,知道是誰做的毫無作用,何必多此一問呢。不過……”
他話音一轉,眼睛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意:“剛剛與你走在一起,長得怪精致的小女娃是誰?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蕭景淮麵上的散漫之色一收,眉頭驟然皺起,微眯著眸子,危險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黑衣人見蕭景淮神色有了變化,大聲笑道:“怎麼?這就生氣了?可是有點早呢。”
話音剛落,一行人飛速朝著蕭景淮攻去。
蕭景淮邊後退,邊抵擋著黑衣人們的攻擊,眼睛飛速在他們之間掃著,找他們中間的破綻。
可這些黑衣人顯然是經過訓練的,圍攻的攻勢滴水不漏,絲毫尋不到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