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知陸埕結婚時,喬文靜很是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
像陸埕這麼高大帥氣,能力又優秀的單身漢,哪個未婚女同誌不動心呢?
更彆提陸埕對她還有救命之恩,她能想到的就是以身相許來報答陸埕。
可她的一片癡情,終究是沒能捂陸埕的心,他娶了彆人。
後麵她也想通了。
陸埕是她的恩人,他既然有了喜歡的人,她應該祝福他。
和他做不成夫妻雖然遺憾,但還可以做戰友,做朋友。
隻是內心深處,對於素未謀麵的“情敵”,還是不免有各種的猜想。
能夠收服陸埕這種如狼一般桀驁的男人,一定是一個非常優秀且有魅力的女人。
然而她做夢都沒想到,她的情敵,居然是個奸懶饞滑,愛慕虛榮,整天惹事生非的惡毒女人。
她居然是輸給了這樣的對手。
她甚至懷疑,江茉莉是不是用了什麼下作手段,逼迫陸埕不得不娶。
沒有道德底線,不知廉恥,為了攀高枝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並不少見。
『嫌棄值+1,入帳10000元。』
……
傍晚時分,夕陽斜照。
陸埕和兩個部下從營地裡出來,手裡拎著搪瓷大碗,說說笑笑準備去食堂吃晚飯。
“陸營。”
看到喬文靜,兩個部下識趣的先走一步,並體貼的幫陸埕拿走了飯碗,等到了食堂可以幫陸埕把飯菜打上。
喬文靜將鋁飯盒遞到陸埕麵前:“我姑姑做的包子,野生鬆茸的餡,你嘗嘗。”
陸埕冷著眉,語氣透著濃濃不悅:“喬同誌,上次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結婚了,你彆再來找我,影響不好。”
喬文靜眼眶泛紅,心裡湧起委屈。
這包子,她自己都沒得吃,隻嘗了一小口。
不過她今天委屈的不光是這個,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被陸埕拒絕。
她隻是氣不過,陸埕竟然為了一個那樣的女人而拒絕她。
她吸了吸鼻子,衝著陸埕背影喊道:“陸營,我聽說了一些有關你愛人的事!”
陸埕回頭,“什麼事?”
十分鐘後。
陸埕冷著臉進食堂吃飯。
趙紅兵和李立軍都習以為常,以為他是煩喬文靜的糾纏。
“這喬同誌也真是執著哈,知道你都結婚了,還給你送吃的。”
趙紅兵本想調侃兩句活躍氣氛,被陸埕瞪了一眼,便也老實吃飯不敢吭聲了。
以最快速度乾完飯,陸埕將空碗往部下麵前一丟,撂下一句“幫我帶回去”,就抹著嘴巴先走了。
趙紅兵和李立軍麵麵相覷。
“得了,明天又得加練了。”
“唉,晚上早點睡吧,免得明天沒力氣。”
陸埕有個習慣,一生氣就折騰人,也不光是折騰手底下的兵,連他自個也不放過,跟著士兵們一塊操練。
最愛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隻要還能喘口氣,爬也得給我爬到終點去!
……
陸埕剛一走出食堂大門,就遇到來食堂吃飯的張家明。
“陸營,您都吃過了?”
“嗯。”
他沒心思搭理張家明,點點頭就要走。
張家明叫住他,“我昨天收到了小晴從家裡寄來的信,她說了一些有關江同誌的事。”
陸埕挑眉,“都說茉莉什麼了?”
張家明從兜裡掏出信,遞給他,“陸營,你還是自己看吧。”
陸埕掃了眼信,說道:“你們的家書,我一個外人就不看了,你簡單跟我說一說就成。”
張家明便把江晴在信裡寫的,江茉莉這段時間闖的禍,一五一十講給陸埕聽。
從結婚當天醉酒鬨事,弄傷安慧的腰,到第二天摔了陳主任家的碗,回門當天跟安慧吵架,用安排工作騙親戚還錢……
眼看著陸埕身上的氣壓越來越冷,張家明遲疑著不太敢往下說了,“陸營,要不你還是自己打電話回家問問吧……”
“沒事,你說,我聽著的。”
張家明便繼續說,說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才說完。
等他停了嘴,陸埕才沉啞著嗓音開口:“張家明。”
“到!”
“你跑到我麵前來,說這些的用意是什麼?是覺得我太忙於軍務,疏忽了家裡人?還是說吃飽了飯沒事乾,找我家長裡短消遣時間?”
張家明連忙解釋:“陸營,我隻是覺得您有必要知道這些。”
“你的意思是,你的消息比我靈通,我自己家裡的事,我自己不知道,還得靠你這個外人來通傳?”
張家明確實是這麼想的,認定陸埕不知道江茉莉乾的好事。
但在陸埕極具壓迫的目光下,他並不敢說出心裡的想法。
“張家明,你今天站在這,是因為你是個軍人。部隊培養你,是為了讓你保家衛國,維護一方安寧,不是讓你像個長舌婦一樣搬弄是非的。念在你是初犯,罰你打掃全營澡堂半個月,再有下次,我嚴懲不貸!”
張家明冷汗淋漓,身杆站得筆直,“陸營,您批評的對,我一定改正!”
“滾去吃飯吧。”
“是。”
直到陸埕走出了五十米開外,張家明才敢大口喘氣。
雖然挨了批又受了罰,但他並不覺得沮喪,反而暗戳戳的有些高興。
江茉莉惹了這麼多亂子,陸埕不動怒才奇怪。
也從側麵證明,他跟江茉莉退婚改娶江晴是正確的選擇。
像江茉莉這種好吃懶做,還愛惹事生非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陸埕雖然能力卓越,但也是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興許這會心裡已經開始在後悔了。
……
叮鈴鈴。
陸德釗正坐在沙發上等著開飯,聽到電話響,隨手接起:“喂?哪位?”
“是我,茉莉呢?”
陸德釗輕哼:“就知道惦記你媳婦,你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也不關心關心你老子過得好不好……”
陸埕打斷他:“你廢話太多了,我不想跟你說,你讓茉莉來接。”
“……”
氣歸氣,但陸德釗還是聽出了兒子語氣有些不對,像是吃了火藥。
雖然他很想問,但他也清楚兒子什麼性子,不願意告訴他的,死也不會張口。
他起身去把院子裡摘菜的江茉莉喊了進來。
“小江,接電話,老三打回來的。”
聽到是陸埕的電話,江茉莉心情怎麼說呢,還不賴。
“喂,有何指教?”
“你在乾嘛呢?”
“在摘茄子。”
“還有呢?你這段時間都乾什麼了?”
江茉莉的聲音本來是有點懶洋洋的,聊到這便有點冷下來了。
“沒乾什麼。”
“可我聽到的,跟你說的不一樣呢?”
江茉莉似笑非笑,“所以,你是打電話回來興師問罪的嗎?
電話那端的陸埕沉默了兩秒,“對不起,我剛才聲音太大了。”
夫妻之間,先低頭的人,不是輸了,而是愛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