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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星航舊夢是非難斷 (9/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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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暗表,其實田文犀的自責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在兩年前曾尤鐵衣曾經對一個同門的女子動過心,但卻被田文犀幾句話勸退了這個念頭,田文犀本是好意,因為那個女子的資質平平,想必將來也不會在魂道修行上有大的進步,田文犀不希望曾尤鐵衣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了前程,田文犀覺得以曾尤鐵衣的天賦,隻要能夠專心修行,在不久的將來也可以和自己一樣,順利的進入位於東都的蒼穹道府,說不定將來曾尤鐵衣的成就還會在自己之上呢。而且就算是曾尤鐵衣真的動了情欲,那也最好是在進入蒼穹道府後,再找一個般配的女子作為雙修道侶比較穩妥,畢竟在田文犀看來,隻有進入蒼穹道府的魂道弟子才算作優秀的修士,所以他是極力反對曾尤鐵衣在這個時候涉足男女之情的。

這樣說來,其實曾尤鐵衣和梓楠湘的境遇非常像,此二人都被師父寄予厚望,且都麵臨過情劫,隻是兩位師父的做法確實完全不同的,鐘穀為知曉人性的弱點,所以並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強製改變梓楠湘的想法,她的做法是比較溫和的,一邊向梓楠湘表達自己的看法,並提醒梓楠湘要謹慎處理她與青葉天啟之間的關係。而田文犀的做法則非常強硬,他利用自己的身份強製改變了曾尤鐵衣當時的想法,並用外力強行使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個做法看似很有效,好像是幫助曾尤鐵衣渡過了情劫,可實際上隻是把情劫的時間稍微推後了!

修道士也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情劫這東西雖然不是所有修道士都會經曆的,但卻是所有劫難中最為致命的,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摧毀道心,進而毀掉整個修道士,這個時候就不得不去羨慕那些天生感情淡薄的人了,在修道士中有那麼一種人,他們把修行看的極重,對於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則看的極輕,這種人通常不會對男女之情動心,最多也就是利用,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修行’二字才是他們生命的全部。

可曾尤鐵衣和梓楠湘是有彆於上述這種人的,他們的心中其實有著豐富的感情,對於男女之情也是有向往的,而人終究不是提線木偶,即便作為師父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徒弟身邊吧?況且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控製的,過分的乾預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在魂道曆史中,也有過動用外力強行幫弟子渡過情劫的,可結果無一不是悲劇收場,鐘穀為曾經的師門閬中朝曦觀,烏有正途和深淼錦繡就是其中一個例子,而且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過去曾經有男修因為外力乾涉情劫,導致其直接墮落成了邪道人,而女修的情況就更加悲慘了,因其道心儘毀而變為眾人爐鼎的實例也是比比皆是。

書歸正文。

從那天起星航庇爐觀和天之女天若觀的關係就變為了仇視,本以為兩座道觀就此將不會再有交集,如果是那樣的話,到也還算不錯了,怎奈和……

半年後的一天,天之女天若觀內。

天之女副總:“赫滿總理事,這是這個月的入道者名單,還有收徒所得。”

說話間將一疊紙張文件遞到了赫滿樓的桌上。

赫滿樓:“喲,這個月的人數也不少啊,西街那邊的道觀也已經差不多滿員了吧?”

天之女副總:“是的,西街那邊還有最後兩個位置!從下個月開始新來的女修就要被安排到郊外的道觀去了。”

赫滿樓:“嗯,知道了。”

天之女副總:“赫滿總理事,屬下怎麼覺得您不太高興啊?如今咱們這生意如此的紅火,入觀費用一漲再漲,可還是會有大把的人把女兒送過來成為修士。”

赫滿樓:“也許是我太多心了,我總覺得那件事情還沒有結束……星航庇爐觀仍舊還在那裡,每次想到他們,我就覺得心中不安啊……”

天之女副總:“赫滿總理事,屬下覺得您是太過於謹慎了,如今的我們可不再是曾經那個任人欺淩的小角色了!我們現在手裡掌握的資產和人脈以及在當地的聲望,也是不輸他們的,就算他們有心要報複我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赫滿樓:“可是你彆忘了,他們仍舊是這鎮上唯一的正統道觀,他們的背後可是有雲山道府在支持著,而我們終究是非正統道觀,是魂道這條賽道上,我們有著天然的劣勢,如果我們能拿到那唯一的正統頭銜,那才叫穩了……”

聽到這番話的天之女副總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赫滿樓會有這麼大的野心!

其實從二人的對話也不難發現,現在的天之女道觀已經今非昔比了,自從她們從星航庇爐觀那裡得到了巨量賠償後,經濟拮據的狀況就得到了徹底的解決,包括赫滿樓在內,天之女天若觀的女修們,自打出生那天起,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黃金和白銀,而黃金和白銀都屬於世界通用的硬通貨,換算成蒼邏國銀綢的話,那都是以‘億’作為單位的,如果都在錢莊兌換成銀綢的話,想想看是多麼驚人的一個數字吧!

自打有了這些資產後,赫滿樓又在清婉鎮內外租到了幾處空地,而後投資修建了天之女天若觀的分觀,憑借著秋棠心鎖擊殺妖獸在當地獲得的聲望,還有秋棠心鎖受到侵害而從民眾那裡得到的同情,還有蔓蘿芭的支持,天之女天若觀的在當地的影響力一下子就超過了星航庇爐觀,隨之而來的就是縣內的很多女孩子慕名想來這裡修行魂道,赫滿樓早就謀算著這裡的商機呢,於是趁機提出了收費入觀修行的運營模式,而即便是這樣的收費模式,也有很多的家長願意將女兒送進觀中修行,赫滿樓非常滿意自己的商業模式,同時仍舊保持著隻收女修的傳統,在她看來性彆不同的人是很難做到和自己同心的。

隻是天之女天若觀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沒有得到解決,那就是招募師父的問題!因為曾尤鐵衣的前車之鑒,但凡有點真本事的男修都不肯來這裡執教,而且赫滿樓也很排斥男修來到自己的觀中,赫滿樓還是希望能夠招募到好的女修作為師父指導弟子們修行,可是這又牽扯到一個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女修中擁有執教資質和才能的並不多,而不管赫滿樓如何砸錢修飾天之女天若觀的門麵,可是在女修們眼中,她始終是歌樓的歌女,她所開創的道觀也不過是換了一個招牌而已,本質上與歌樓無異!魂道女修大都自視很高,自然不肯和這種人為伍。

赫滿樓索性不在費心去尋找合適的魂道女修來執教了,反正她對魂道的理解也和正經的魂道弟子不同,於是赫滿樓決定將魂道娛樂進行到底!她在招募弟子的時候,非常看重顏值、身材以及是否會才藝,至於魂道天賦如何那都不重要了,並且她在親自為弟子們授業的時候,除了教她最擅長的唱歌外,還展開了強大的洗腦攻勢,她向弟子們灌輸著她的人生格言‘把男人手裡的不義之財,全部搞到我們的手裡就是替天行道!如果你問我,男人的不義之財是指什麼?那麼我將告訴你,我看中的東西都是男人的不義之財!’

在赫滿樓的運營下,天之女天若觀的女修們,雖然不會捉妖,但是卻掌握了其他的生存本領,並以此來反哺自己所屬的道觀,而這個本領不是彆的,就是和男人約會!或者說是有償約會。

天之女天若觀畢竟是魂道道觀,其存在的基本意義就是為當地的百姓驅邪鎮妖,可是因為赫滿樓的弟子中,沒有擅長武身或者道法的人,所以驅邪鎮妖的任務在其看來是非常有難度的,可如今其門內大師姐秋棠心鎖擊殺妖獸的事跡已經傳了出去,這也是天之女天若觀能在鎮上站穩腳的根本,所以這個時候如果讓大家知道了她們的虛實,那麼聲望方麵一定會有不小的損失,這很有可能會影響今後的商業發展,所以驅邪鎮妖的任務,必須想辦法完成。

赫滿樓在和觀內的一些管理層骨乾商量後,想出了這麼一個對策,那就是以門內的年輕且漂亮的女修為誘餌,去吸引那些當地的非正統道觀的男修,然後為其提供約會服務,當然了這種約會不是免費的,因為免費的等於白嫖!約會的條件就是讓那些男修去負責處理掉天之女天若觀所接取的除妖任務,而那些稍微有些修為,又十分好色男修們就成為了天之女天若觀非常好用的工具人。

這個辦法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有效的,天之女天若觀招來的那些年輕漂亮,又擅長歌舞的女修們,以她們的個人魅力來驅動著老色批男修們為其出力,然後再利用完成任務後所獲得的聲望,招募更多的年輕女孩,如此一來好似進入了一個完美閉環,可是……

一個城市的資源畢竟是有限的,不要說是一個鎮了,就算是一個郡也會有資源不足的時候,清婉鎮內的住民雖有萬戶,但是魂道道觀也有六七座,而邪祟這種東西又不是每家都會有,就算萬一鬨了邪祟,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會選擇請正統道觀來幫忙,沒錯!雖然經曆了一次大的風波,導致星航庇爐觀的聲望下降了,可它畢竟還是這鎮上唯一的正統道觀,其驅邪鎮妖的實力還是在的,這一點也是受當地民眾的認可的,如此一來天之女天若觀和星航庇爐觀幾乎分走了八成以上的除妖任務,那麼其他魂道道觀隻能來分剩下的兩成除妖任務,這就導致了他們的收入大大減少,同時隨著聲望的下降,來觀中布施的香客數量也大幅度下滑,這可就危及到了這些道觀的生存了呀。

並且那些一直以來為天之女天若觀貢獻力量的男修們也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天之女天若觀提供的約會服務,雖然沒有明著收錢,但其隱藏的費用卻非常的高!當地的青樓女子的過夜費一般也就是五百至一千銀綢左右,而天之女天若觀提供的約會服務,其隱藏的價格竟然高達上萬銀綢,這麼一對比就會覺得太不劃算了,費用方麵竟然相差了十倍甚至二十倍,可是約會的內容卻幾乎沒有差彆,男女之間不就那麼點事兒嘛……這些男修們因為各自的道觀都陷入了赤字危機,他們的經濟狀況自然也受到了非常大的影響,如此一來也就減少了和天之女天若觀的來往。

更糟糕的是,天之女天若觀在當初詐取星航庇爐觀的錢財時,曾經在背地裡和那些非正統道觀允諾,事成之後必會平分所得!可當看到沉甸甸的金條堆在眼前時,人性的貪婪立即讓赫滿樓忘記了昨天的承諾,她決定為了心中的正義,絕對不能再把這些不義之財轉移到其他臭男人的手裡,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做法,就導致了和其他非正統道觀之間產生了些許齟齬。

就是在上述多種原因的作用下,當地的這些魂道道觀都開始疏遠天之女天若觀,正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就在赫滿樓察覺到最近被同行們排擠,感到很不開心的時候,又一個壞消息被送到了她的桌案前。

那是秋天的一個午後,赫滿樓待在自己足夠寬敞的公務室內,一邊喝著紅茶,一邊享受著秋季難得的暖陽,或許這樣能夠讓她短暫的忘記憂愁吧,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公務室的門,赫滿樓有些掃興的看了一眼來者,原來是天之女副總,緊接著一份報告書被放在了桌案上。

赫滿樓:“這是什麼?”

一臉不解的詢問道。

天之女副總:“赫滿總理事,觀裡出事了,這個是詳細的事件經過……”

赫滿樓:“嗯?是很要緊的事嗎?你先說來聽聽。”

天之女副總:“是這樣的,我們在郊區的修建的道觀,剛剛遭到了幾隻小型妖獸的攻擊,觀中的弟子大都負了傷,其中還有兩人很不幸的被妖獸奪走了性命……”

赫滿樓:“你說什麼?!怎麼又會妖獸的?最近不是隻有邪祟作亂的嗎?”

天之女副總:“這個……具體是什麼原因,屬下也沒有調查到,但是有一點是大概可以知道的,那就是這幾隻妖獸可能和之前被秋棠擊殺掉的那隻妖獸有所關係,因為遇難的兩名女修,她們的心臟和肝臟也一樣被掏走了!”

赫滿樓:“我知道了……你趕緊聯係報社那邊,讓他們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不要報道,等我這邊想到解決辦法了再聯係他們。”

天之女副總:“是。”

赫滿樓:“另外,郊區的那間道觀暫時棄用,把人都先接到鎮上來,另外告訴她們閉嘴,那邊發生的事情都給我爛在肚子裡!”

天之女副總:“是。”

報告完畢後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看那表情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不太敢說出口。

赫滿樓:“還有事?”

天之女副總:“是的……那個……曾尤鐵衣明天就要回星航庇爐觀了,據說田文犀還為他準備了洗塵宴。”

赫滿樓:“嗯,知道了!”

重重的說道。

其實早在半個月前,赫滿樓就已經打探到了這個消息,本應該在石料廠服刑三年的曾尤鐵衣因其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再加上田文犀動用了人脈,他僅僅服刑半年的時間就要被施放出來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赫滿樓的手都在發抖,因為她不知道這半年的時間裡,曾尤鐵衣的心裡是否起了什麼變化,萬一在這段時間內,他察覺了什麼蛛絲馬跡,就憑他的武身修為,隻怕自己還真是有點危險了……

其實赫滿樓有這樣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之前赫滿樓能夠一招製住曾尤鐵衣,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秋棠心鎖精心設下了情網,將曾尤鐵衣牢牢困在其中,使其無法逃脫。第二個原因則是赫滿樓作為案件的受害方,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並可以依靠蒼邏國律法對於女性的偏袒,做到無傷結束戰鬥。

可是有句話說的好啊‘不怕你拿起律法的武器和我鬥,就怕你放下律法,拿起武器和我鬥!’。

如果曾尤鐵衣出獄後,僅是拿起律法的武器,那麼赫滿樓是沒什麼可擔心的,但如果曾尤鐵衣放下了律法,改為使用三尺長劍,到時候就不是講道理,是講物理最強主義!那麼赫滿樓的項上之物隻怕就擺不穩了……

不過……好在赫滿樓還有一張底牌可以用,這張牌可以說是她用來保命的!

翌日午後,星航庇爐觀在經過了半年的冷清後,終於在這一天熱鬨起來了。

星航庇爐觀的大院中,擺了不下三十桌酒席,每桌大概可以坐下十五個人左右,並且這次擺宴並沒有給當地任何一家道觀發請帖,反倒事請了一些相熟的街坊四鄰,而後在這些來客之中最為顯眼的大概就要屬,田文犀原師門的幾位同門師兄弟了,也就是蒼邏國三大道府之一的,東都蒼穹道府的內門弟子!

剛剛結束刑期歸來的曾尤鐵衣略顯憔悴,但是眼中的鬥誌未熄,見到幾位師伯師叔的曾尤鐵衣立即恭敬行道家禮,還是那種連跪帶拜的大禮,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夠這麼快結束刑期,一定是少不了眼前這幾位仙長的幫忙。

在魂道文化中,同一師門的同輩師兄弟,如果關係處好了,那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而看到自己師兄或者師弟的愛徒,也就是自己的親師侄,那更是天然的多上幾分喜愛,曾尤鐵衣這樣的相貌和身高,在同齡女子看來,應該是很不討喜的,但是在長者看來,他卻顯得那麼憨厚誠實討人喜歡。

田文犀和幾位同門師兄弟見麵後,真的是十分的開心,他們聊起了在蒼穹道府修行時的一些趣事,聊到開心處更是放聲大笑,一旁的曾尤鐵衣隻是安靜的聽著,並感受著自由的美好,然而很快門外就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響,那是不請自來的一夥人,說是來見曾尤鐵衣的,田文犀看了自己的愛徒一眼,發現他麵對怒色,為了避免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於是急忙吩咐人看住他,而後自己起身向院中的大門走去,而幾名蒼穹道府的來客也都停下了碗筷,齊齊向門外看去,他們想知道下,是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公然來此挑事,這個人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壓根兒沒把蒼穹道府放在眼裡!

正所謂冤家見麵分外眼紅,田文犀來到大門外往下一看,立即就瞧見了站在正門前的赫滿樓,田文犀見到對方來了,就知道沒好事,但還是強壓心頭火,禮貌的與其說話。

田文犀:“原來是赫滿總理事啊,許久未見不知今日來此有何貴乾?”

赫滿樓:“哼!若不是還有一筆賬沒算清楚,你以為我願意來這裡嗎?”

田文犀:“賬?什麼賬?”

赫滿樓:“今日的洗塵宴,應該是為那個酒後狂徒準備的吧?怎麼?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田文犀:“嗬嗬,小徒的牢獄之災本就來的非常!況且他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刑期適當減少也屬正常!”

赫滿樓:“來之非常?減亦正常?真不愧是蒼穹道府出身的,能把使特權說的這般冠冕堂皇!”

語氣中分明帶著譏諷之意。

田文犀:“恩?赫滿總理事,你今日來此到底所謂何事?!”

實在是懶得和對方理論了,於是再次詢問其此行的目的。

赫滿樓:“我已經說過了,我此來是為了算賬的!”

田文犀:“什麼賬?”

赫滿樓:“你那玷汙女子清白的好徒兒所欠下的賬!”

田文犀:“什麼意思?”

赫滿樓:“來啊!帶出來!”

話音未落,其身後的馬車的側門已經被從內打開了,此時車旁邊的的兩名仆女,一名去扶車門,另外一名則伸手去攙扶一位下車的年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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