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牢審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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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將軍府。

書房中,吳峰一臉焦躁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剛剛,他收到消息,淩軒帶著錦衣衛搜查了吳府,抓到了舊國餘孽嚴潯等人。

“父親,嚴潯曾任吏部侍郎,本以為早就殉國,卻不想居然帶著一幫大炎舊臣躲在了方正街。”

“這些人身藏巨富,如今被淩軒抓到,怕是要壞事。”

朝堂之上的約定,吳峰自然一清二楚。

眼下一日時間還未到,淩軒就有了這等收獲,如何能夠不讓他心急?

可書案對麵,吳雄依舊淡淡品茶,手中一卷兵書緩緩翻過一頁,直到看完,這才略顯疲憊地放下兵書:

“每逢大事需靜氣,這一點你永遠都學不會。”

吳峰張了張嘴,不敢反駁。

吳雄古井不波地道:“淩軒是舊國六皇子,而被抓的那幾個又屬於舊國餘孽,這在法理之上並不合適。”

“父親的意思是淩軒必須避嫌,他無權審問這些犯人。”

吳峰當即眼前一亮,忍不住露出一絲陰笑。

“你拿我手令去通知兵部尚書顧平飛,讓他即刻帶人去錦衣衛天牢將那四名犯人押去兵部大牢。”

淩軒是大炎曾經的六皇子,而嚴潯等人又是大炎舊臣,按照大周國律法,淩軒的確無權審問。

“父親,您這一招釜底抽薪,孩兒佩服。”

吳峰大喜,拿了手令便衝出了書房。

吳雄依舊神情淡然,隻是眼中閃過幾絲銳利:“區區亡國皇子,竟也想翻身,簡直可笑!”

他一身戎馬,用兵如神,但極少有人知道的是,這位大周國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大將軍,當年曾是文淵閣最出色的學子之一。

文韜武略,權謀算計,同樣也是他的拿手好戲。

不然他又如何逼得當今女帝,頻頻退讓?

朝堂,可不是舞刀舞槍的地方。

錦衣衛天牢之中。

以嚴潯為首的四名大炎國舊臣,此刻已經被戴上了手銬、腳鐐,而且剛剛每人領了三十鞭賞賜。

“錦衣衛平常就這麼審問犯人?”

淩軒掃了眼全身血淋淋的嚴潯四人,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姚鬆。

鞭刑看似凶狠,但其實對於犯人的意誌力摧毀效果不佳。

而且若是真打得太重,犯人往往會承受不住當場死亡。

可淩軒最終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要讓這些貪官汙吏把臟銀給吐出來。

姚鬆自然明白淩軒的意思,可錦衣衛審訊向來粗暴,若是一輪鞭刑之下還能硬挺,接下來也無非就是老虎凳、竹簽刺指這類手法了。

“淩大人,這幾個都是硬骨頭,三十鞭了都不肯說話,實屬是有些難對付。”

姚鬆尷尬地為自己辯解,同時心裡也恨透了嚴潯四人,你們老老實實交代,不就完了,非得害得老子挨罵。

“呸!淩軒,你有種就殺了我們,但你這輩子都彆想從我們手裡得到任何銀子。”

嚴潯此時蓬頭垢麵,一身染血,蒼白的臉上滿是猙獰,不時狂笑。

“姓淩的,我們都知道你跟女帝下了軍令狀,十五日內籌集兩百萬兩白銀,所以急著想要從我們嘴裡逼問出那些臟銀的下落,可我們說了,還能活命嗎?”

“哈哈哈,隻要我們不說,姓淩的就得給我們陪葬,痛快啊!”

“……”

誰也沒想到,四個惡貫滿盈的亡國貪官,在此時居然如此能忍。

“既然四位如此硬氣,那接下來的審訊就由我親自動手吧。”

淩軒失去了耐心,同時也是怕夜長夢多,他讓錦衣衛手下將嚴潯四人分彆仰麵按倒在長條凳上。

隨後又命人取來桑麻紙和水,一張張覆蓋在嚴潯四人麵孔之上。

每貼一張桑麻紙,淩軒便命人舀一瓢水淋上。

“哈哈,淩軒小兒,你這也算逼供嗎?儘管來呀!”

嚴潯瘋狂大笑,口齒有些不清。

一旁的姚鬆也看得眉頭緊鎖,不明就裡。

看來這位淩大人抓人是一把好手,可這審訊卻是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繼續。”

隻是淩軒始終不為所動,隻是異常平靜地下令。

四名錦衣衛不敢怠慢,並且加快了速度,等到紙張貼到第九張桑麻紙的時候,有人已經開始出現窒息的情況。

“拿刀過來。”

淩軒忽然起身,一名錦衣衛下意識地遞出腰間的繡春刀,可淩軒卻冷聲拒絕:“用不著這麼大的刀,給我一把鋒利的匕首就行。”

“我這有。”

姚鬆趕緊上前,將藏在袖子裡的一把精致匕首遞了過去。

淩軒也不廢話,幾步走到嚴潯身邊,然後將冰冷的匕首抵住對方的脖子:“我知道你現在還勉強可以呼吸,但我會在你脖子上割上一刀,然後讓你慢慢聽著自己鮮血滴落的聲音,在無儘的恐懼中等死。”

“嗚嗚嗚……”

嚴潯顯然有些怕了,拚命的想要掙紮。

可奈何他此時不僅戴了手銬腳鐐,就連身子也被綁死在了長條凳上。

“現在想說,已經晚了。”

淩軒森然一笑,匕首直接劃破了他的脖子。

“叮咚……叮咚……”

鮮血落下,正好落在下麵的水桶之中,發出清脆如清泉般的聲音。

這一刻,嚴潯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當濕淋淋的桑麻紙壓得自己無法呼吸,那種空氣慢慢從胸腔中抽離的痛苦早已讓他有了崩潰的跡象。

再加上此刻脖子上被放了血,內心的恐懼瞬間抵達了。

那清脆的滴水聲,仿佛就是索命的樂章,讓他陷入了恐懼和混亂之中。

一滴、一滴、一滴……

嚴潯能感覺到自己身體正在逐漸冰冷,可那催人心魄的滴水聲猶如魔鬼的歌謠,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有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清晰地感受著自己慢慢死亡。

淩軒這種審訊方式,用的就是現代審訊手段中最能摧毀人理智和心理防線的一種。

一連四人,淩軒全程不再說話,就如同死神般無聲地做完了同樣的動作。

可他對麵,包括姚鬆在內的所有錦衣衛刺客都已經懵了。

因為淩軒並沒有真的刺穿對方的脖子,匕首僅僅隻是劃出了一條小傷口而已。

至於那血滴落的聲音,其實就是紙張上的積水而已。

可讓姚鬆等人都無法置信的是,僅僅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嚴潯四人便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我的銀子藏在……我不想……不想死……”

“求求你……快殺了我……我要瘋了,我的銀子都給你……”

“……”

“這怎麼可能?明明都沒真的動手,這些人……”

姚鬆駭然,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可就在這時,天牢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兵部侍郎顧平飛帶著一眾侍衛衝了進來,吳峰赫然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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