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娟兩人提高警惕,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緊繃著,隨時準備爆發。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看清來人是誰時,兩人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呼,原來是你。”
陳美娟放下手中的水果刀,神色也緩了下來。
“老六,你真是要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嗬,警覺不錯。”
老六拿起桌子上的西瓜,咬了一口:
“不錯,這個時候還能買到這麼好吃的西瓜,挺可以的啊。”
“美娟帶過來的”
“怎麼樣?
得到什麼重要消息了嗎?”
老六聽後,直接看向陳美娟,隨口問道。
“等大家都到齊了再說。”
陳美娟並沒有主動透漏,組長不來,她肯定不會多說一句的。
“那看來是收獲不小。”
老六又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大口,心裡已了然。
夜幕漸漸降臨,小院的屋裡也掌上了油燈,雖然光色有些昏暗,但也不至於一抹黑。
本來大家都處在蟄伏期,卻不曾想被葉飛這麼一個不經傳的小人物給驚到了,上麵更是下達了任務,這才有了他們的行動。
“九點了,人也差不多該到齊了。”
隨著老六的聲音落下,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赫然是他們整個行動組的負責人。
“人都到齊了?”
負責人掃視了一圈,八個人,不多不少,全都聚齊了:
“美娟,你在葉飛那裡藏了這麼久,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
“核心數據已經拿到,最重要的還是葉飛這個人,他的身份不僅是采購員這麼簡單,竟然還是一個科研人員。
這些資料以及核心數據,都和葉飛有極大的關係。”
陳美娟拿出一個膠卷,放到了桌子上。
就在組長剛準備伸手去觸碰的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伴隨著的還有窗戶破開的聲音,幾人立刻掏出了腰裡的家夥什。
“砰”的一聲槍響,立刻拉開了戰鬥。
這次來的,是整個警局的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一網打儘,所以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幾人全都被抓住了。
“帶走!!!”
隨著鄭路的一聲令下,幾人被帶了出去,陳美娟看著站在外麵的葉飛,神色平淡,一副運籌在握的模樣,電石火花間,立刻想明白了什麼,目眥欲裂:
“是你?!”
“為了配合你的表演,我們連傻柱都沒說。”
葉飛雙手環胸,語氣淡淡。
“你什麼時候察覺的?”
陳美娟又問了一句,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畢竟大家做了這麼久的努力,前段時間更是為了 小心行事,再次蟄伏了下來。
沒想到他們才剛有所動作,就被發現了,真的很不甘心。
隻差最後一步,隻要把數據送出去,就算完成了任務。
“你和傻柱剛在一起的時候,偽造的身份太乾淨了,就是因為太乾淨,所以才讓人覺得不對勁”
葉飛多解釋了一句,陳美娟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想到你才是那個最深藏不露的!”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葉飛不再看陳美娟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四合院。
傻柱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突然門外響起了聲音,聽著動靜,似乎並不是他認識的人,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誰呀?”
“何雨柱,開門,我們是警察局的,需要找你問點兒話!”
白長林大著嗓門喊了一句,驚的傻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慌慌張張就開了門,臉上更是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警察同誌,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最近什麼都沒乾,一直都很遵紀守法。”
“陳美娟,認識不?”
“認識,認識,她怎麼了?”
傻柱一聽是和陳美娟有關,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該不會是陳美娟自己回去,出了什麼事吧?!
“她是敵特,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白長林簡單解釋了一句,隨後看了旁邊的兩個警察一眼,兩人就把傻柱給帶走了。
一路上,傻柱的腦子都是嗡嗡的,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了一般,雙腳更是不受控製,按部就班的跟著大家一起走著。
直到到了警察局,看到葉飛,傻柱才算是反應過來,立刻嚷嚷道:
“葉飛,剛才警察同誌說美娟是敵特,這會不會弄錯了?
美娟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寡婦而已”
“沒有,她確實是敵特,接近你也是帶有目的的。”
葉飛冷酷無情的話響起的,再次澆滅了傻柱心中那一丁點兒的希望。
“為什麼?
我又沒什麼可圖的!”
傻柱難以置信 ,往後倒退了一步,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大概是因為你太傻,好騙!”
一句話,再次讓傻柱的臉色褪去了血色,眸子裡除了驚訝,不可置信,還帶著濃濃的哀傷。
“何雨柱,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調查清楚,你最好主動配合一下。”
白長林把人帶到了審訊室,按照規矩一點一點的審問起來。
半晌兒,傻柱才從審訊室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升出一絲同情來。
“葉飛,何雨柱他”
白長林有些擔心的說道,其實他們知道傻柱是無辜的,隻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而且傻柱基本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他有沒有叛國,大家也都清楚。
“沒事兒,我和他一起回去。”
葉飛擺擺手,跟在了傻柱後麵。
“傻柱,要不喝點兒?”
出於人道主義,葉飛還是問了一句,他這個可憐的大舅哥,說可憐確實可憐,但可憐之人也有可恨之處。
好歹是自己得大舅哥,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人出了意外。
“好啊,今晚咱們不醉不休!!!”
傻柱爽快的拿出櫃子裡藏得白酒,也沒什麼下酒菜,就那樣喝了起來。
“葉飛,你說,她怎麼能是敵特呢!?
她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善良,那麼漂亮,怎麼能 是敵特呢?”
傻柱拿起酒瓶就往嘴裡灌,似乎喝的多一些,那疼痛的心才能被麻痹。
想起往日的種種,喝到最後,傻柱竟像一個孩子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