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鬥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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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許紅米給許紅豆發來了消息,陳墨三人前往會合。

三人到了許紅米選的一家餐廳,在訂好的包廂裡見到了許紅米。

“姐。”許紅豆。

“紅米姐。”陳墨。

“來了?快坐,菜已經點好了。”許紅米笑著點頭。

三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入座。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許紅豆跟包廂門口的服務員說道。

“好的。”服務點了點頭,下去安排。

“媽媽。”鈴鐺見到許紅米馬上就跑過去抱住。

“寶貝,今天玩得怎麼樣啊?”許紅米摸著鈴鐺的腦袋,寵溺地問道。

“開心,小姨帶我看了小黃人,還有這麼大的恐龍”鈴鐺興奮地比劃著,嘰嘰喳喳地跟許紅米分享著。

“那吃什麼了?”

“吃燒雞、土豆、還有蝦”鈴鐺掰著手指數著。

“有沒有聽小姨話?”

“有~~”鈴鐺撒著嬌。

“真乖,快坐,媽媽給你點了你愛吃的,待會再吃一點。”

“嗯。”鈴鐺坐在許紅米旁邊。

“今天辛苦你們了。”許紅米跟陳墨兩人說道。

許紅豆沒有說話,雖然許紅米嘴上說的是“伱們”,但顯然不是對她說的。

因為許紅豆很清楚,許紅米就不是會對她說這種話的人。

“不會,鈴鐺很乖,一點都不用人操心,而且我們自己也玩得很開心。”陳墨笑著應道。

這時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

“剛才我們已經吃過一些,你不用點太多東西。”許紅豆看著已經上了五六道菜了,不由開口說道。

“我又不是請你的,而且你吃過,我還沒吃呢。”許紅米瞥了許紅豆一眼。

“嘿,那你一個人吃,撐死你。”許紅豆也不客氣回道。

“沒看到你出嫁,我是不會死的。”許紅米微笑著說道。

“但看你最近這幾年的情感狀態,我看你是準備熬成老姑娘的節奏,所以,我應該可以長命百歲。”

“我嫁不嫁關你什麼事啊?”許紅豆一挑眉毛。

“我不能看著你啃老啊。”許紅米理所當然地說道。

“謝謝,我有買社保,有養老保險,用不著啃老。”許紅豆微笑道。

許紅米“真誠”而“好奇”地問道:

“你買的養老保險,退休後拿的養老金,能讓你在首都生活啊?”

“那一定有很多了,夠交租房吧?”

“還是說,你有信心退休前在首都買套房啊?”

“我退休我就回老家,不勞你操心。”許紅豆不甘示弱。

“你看,那還不是要啃老,貪圖爸媽的老房子。”許紅米笑了。

“什麼叫貪圖啊?”許紅豆瞪大眼睛。

“我就算真在首都混不下去回老家,那我是爸媽的女兒,爸媽的房子我是合理、合情、合法的繼承。”

許紅米微笑著三連反問:

“有三十歲的人了還指望爸媽養活的理嗎?”

“有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在家待一輩子的情嗎?”

“還有,爸媽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有你一個人繼承的法嗎?”

陳墨算是見識到了許紅豆之前說的,許紅米是含著刀片出生這句話的含量。

這言辭鋒利如刀,字字紮心,句句見血。

另一邊,山東,淄博。

許建國和劉桂琴老兩口正包著餃子。

“哎,前幾天不是聽你說,米兒要去首都出差嗎?”許建國邊包著餡料邊問道。

“是啊,她說周末去,還把鈴鐺也帶過去了,說是到時候讓豆兒幫忙帶。”劉桂琴擀著餃子皮。

“今天不就是周六了嗎?”許建國說道。

“是嗎?那現在她們應該已經見著麵了。”劉桂琴點著頭。

“我不是聽說,米兒還要見一見豆兒鄰居那小夥子嗎?”許建國問道。

“好像是有說過。”劉桂琴想了想。

“什麼叫好像啊,就是有說過。”許建國強調道。

“有說過就有說過吧,關你什麼事啊?”劉桂琴瞥了許建國一眼。

“不是,那你問一問米兒,人見著了沒?那小夥子是什麼情況?”許建國關切地問道。

“那我待會問問吧。”劉桂琴點頭。

“你說豆兒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咱也不知道。”許建國抱怨道。

“你這當媽的也不知道多關心關心?”

“那你這當爸的怎麼不知道關心啊?”劉桂琴不樂意了。

“而且我跟人小墨聊得挺好,小夥子模樣俊,人也有禮貌,反正我看著挺滿意的。”

“你看你看,婦人之見,膚淺!”許建國說道。

“模樣好能過日子嗎?你隔著手機就能知道人好了?”

“現在網上到處都是詐騙,就專門騙你這種的。”

“對,我什麼都不懂,我容易被人騙,那你還問我做什麼呀?”劉桂琴冷笑道。

“你想知道什麼,你就自己去問豆兒。”

“這姑娘是我自己一個人生的?”

“這不是你問方便嗎?”許建國辯解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問的就讓我問,然後你自己就當好人唄。”劉桂琴拆穿道。

“你看怎麼還急眼了呢?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嗎?”許建國說道

“我可沒聽出來你是商量的口氣。”劉桂琴不接招。

“好吧,那領導你說怎麼辦?”許建國問道。

“不怎麼辦,豆兒不想說我們就不問,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我們說。”劉桂琴不在意地說道。

“這孩子是你親生的嗎?”聽著劉桂琴沒當回事的語氣,許建國忍不住說道

“不是啊,我在醫院門口搶的。”劉桂琴自顧自地擀著餃子皮。

“你看你看”

“看什麼看,我這是包餃子喂豬了。”劉桂琴把餃子皮往旁邊的許建國一扔。

許建國覺得吵不過,不吵了。

兩人安靜了會,劉桂琴又突然感興趣問道:

“哎,你說米兒跟豆兒這次見麵,她倆能堅持多長時間不吵啊?”

許建國伸出兩根手指。

“多少?”

“兩分鐘。”

首都。

此時四人的餐桌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許紅豆緊了緊拳頭,怒氣滿滿地盯著許紅米。

許紅米則一臉不以為意地給鈴鐺夾菜。

陳墨有些目瞪口呆,他完全沒弄明白,怎麼隻是簡單的一句,就會這麼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上次陳墨就聽過兩人的對話方式,但也沒想到一見麵能嗆到這種程度。

而一旁的鈴鐺卻好像習以為常,自己自顧自地吃著。

全桌鈴鐺一個小孩最淡然。

“你要不想請人吃飯就直說。”許紅豆覺得自己氣都氣飽了。

“我本來也沒打算請你啊。”許紅米說道。

“我們走。”許紅豆轉頭跟陳墨說道。

“你自己想走就走,你拉著人家陳墨乾嘛啊?”許紅米笑了。

“他是我帶來的,我走他當然得走。”許紅豆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啥身份啊?人家得聽你的?”許紅米玩味地問道。

“那你自己說,我走你走不走?”許紅豆又轉頭問陳墨道。

桌上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陳墨身上。

陳墨一下子感覺人麻了,他這是什麼殃及池魚,無妄之災啊。

你倆吵就吵,能不能彆帶上我啊?

我就單純來吃個飯的。

你倆這血濃於水,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待會就我裡外不是人。

陳墨顯然不能回答這種問題。

“要不咱們先吃飯?鈴鐺都餓了。”陳墨建議道。

“叔叔,我飽了。”鈴鐺眨了眨眼睛說道。

“”陳墨。

從他們在環球影城吃的那頓飯到現在,不到兩小時。

鈴鐺飯後甜點吃了熔岩巧克力蛋糕和冰激淩,本來就不怎麼餓。

許紅米和許紅豆說話的時候,她就自己一個人靜靜吃著,吃幾口就覺得飽了。

“那我有點餓了,我們先吃飯吧?”陳墨笑容不變地說道

“你是跟誰來吃飯的?”許紅豆問道。

“當然是”陳墨還沒說完。

“你是來跟誰吃飯的?”許紅米問道。

“”陳墨。

這頓飯確實是跟許紅米約的。

陳墨有些後悔了,早知道這倆人這麼不對付,他就老老實實走丈母娘路線就好了,不來湊這趟熱鬨。

陳墨跟劉桂琴聊得很愉快,本來以為再跟許紅米熟悉熟悉,以後登門就可以專心應付老丈人了。

這叫多路線推進,分而擊之。

可沒想到戰場形勢瞬息萬變。

陳墨承認他想簡單了,許紅米不好應付。

陳墨甚至有些懷疑這是許紅米故意給他出的難題。

不然許紅米作為商業精英女強人,這種情商和智商,不可能問出這麼讓人為難的話,除非她是故意的。

陳墨想了想,不能舍本逐末。

路見不平,他可以繞道而行,許紅米不是他必須攻克的對象,老丈人和丈母娘才是。

“其實我也不怎麼餓,要不我帶鈴鐺出去走走吧。”陳墨笑著說道。

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行了,彆讓陳墨為難,這嚇得飯都不敢吃了。”許紅米笑著說道。

許紅豆瞪了許紅米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

許紅豆跟許紅米吵習慣了,沒覺得有什麼。

不過剛才她一上頭,卻把陳墨拉進來,確實有些讓陳墨為難了。

陳墨悄悄鬆了口氣。

許紅豆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就給陳墨夾了菜:“你吃你的,不用搭理我姐,她那人就這樣。”

陳墨看著碗裡的菜有些意外,這好像還是許紅豆第一次給他夾菜。

這叫什麼,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陳墨突然覺得你們姐妹倆可以再吵吵也沒事。

“嗯?你們倆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許紅米也看到了許紅豆的舉動,不由挑眉問道。

“不關你事。”許紅豆回道。

許紅米沒理會許紅豆,而是把目光看向陳墨。

“我在追求紅豆,她還沒答應。”陳墨坦然地說道。

許紅豆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熱熱的,這話她早就聽過,但在自己姐姐麵前說,多少還是覺得有點難為情。

“這樣啊。”許紅米點頭。

“方便我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嗎?”許紅米問道。

“你問那麼多乾嘛?”陳墨沒開口,許紅豆就說道。

許紅豆覺得她和陳墨還沒正式確定關係,現在應該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應該被家人過問太多。

“沒事。”陳墨倒不介意,正經工作沒什麼好隱瞞的。

而且他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那就早知道晚知道都得知道。

“我是從事娛樂行業的”陳墨簡單的把自己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浮雲娛樂?”許紅米挑了挑眉,就算她不是娛樂圈的,但對於浮雲娛樂的大名她還是知道的。

浮雲娛樂以唱片發行和簽約藝人起家,後又涉及影視的投資、製作和發行,是娛樂圈內的幾個老牌巨頭之一了,市值破百億。

許紅米不禁看了一眼許紅豆,難道自己這妹妹真是傻人有傻福?

如果兩人真能走到一起,她倒是不用再擔心許紅豆一個人在bj沒著落了。

不過許紅米又不免有些為許紅豆擔心,兩人這經濟條件差距,就算在一起了,能走到最後嗎?

沒錢不行,太有錢也讓人擔心,還是娛樂圈那種地方

一時間許紅米想了很多,不過她麵上沒有表露出分毫,也沒有因為陳墨的家境就讓她表現出親近或排斥。

“那我這躺來算是能交差了。”許紅米說道。

“向誰交差啊?”許紅豆問道。

“還能有誰?爸媽唄。”許紅米說道。

“你向來有主意,什麼都不跟家裡講,讓你去上海,你也不去。”

“他們也關心你的情況啊,就隻有我來跑腿了。”

“其實我偶爾也有跟阿姨聊的,我的情況我也告訴過她的。”陳墨笑道。

這些情況陳墨確實也跟劉桂琴說過了,隻是劉桂琴不懂這些,隻知道陳墨是搞音樂的,家境不錯。

許紅豆瞥了陳墨一眼,她差點忘了,陳墨已經有了她媽的微信。

“哎,家裡媽是董事長,爸是總經理,你是部門總經理,就我一個被管的員工。”許紅豆歎氣道。

“我啥都得被你們管。”

“嗬,按你這說法。”許紅米笑了。

“應該我是給董事長跑斷腿的助理,你是空降大小姐,任性又倔強。”

“董事長和總經理都拿你沒辦法,甚至有點怕你。”

“爸媽怕我?”許紅豆不敢相信。

“難道不是嗎?怕你受委屈,怕你不開心,都看你臉色。”許紅米說道。

“還說什麼我大你幾歲,讓我讓著你。”

“那你什麼時候有讓著我啊?”許紅豆不服問道。

“我憑什麼讓著你啊?你這哭泣包。”許紅米一瞪眼。

陳墨聞言有些好奇地看向許紅豆。

“我哭泣包?”許紅豆指了指自己。

“難道不是嗎?”許紅米說道。

“小時候,雞死了,你哭,小兔子死了,你也哭,還有那金魚死了,你也得哭。”

“最可笑的是我掐幾朵指甲花染指甲,你還哭!”

“你一哭,爸媽就罵我。”許紅米如數家珍地說著。

“金魚是你喂多了,撐死的,兔子是你喂青菜,喂拉稀死的。”許紅豆說起來也憤憤不平。

“指甲花你一朵都沒給我留你還委屈了?”

“兔子是媽喂死的,她賴我身上,從小到大我都解釋過多少回了?”許紅米心累道。

“你也喂了!”許紅豆較真地說道。

“你看你這人”許紅米指著許紅豆。

“你彆整天跟爸似的你看你看,我不看!”許紅豆打斷道。

鈴鐺抬頭看著兩人,左看一個,右看一個,突然來了一句:

“狗咬狗,一嘴毛。”

許紅豆和許紅米馬上異口同聲道:

“不許學姥姥說話!”

看著這一幕,陳墨不禁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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