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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捕俘,北門崗驚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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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再次被抽中上場,直接把全連的人,都給乾消沉了。

捕俘科目,屬於偵察兵標準科目。

這一項到了比武場上,可都是動真格啊。

沒有誰配合不配合一說,逮住機會,直接把人打暈後捆綁。

有些人在捆綁後能醒過來,有些就麻煩了。

這真不是誇張。

捕俘科目一般都是模擬實戰,雙方對抗時下死手屬於常事。

九十年代已經好多了,在七十年代時,這種科目更危險。

看看鋼七連的高連長,被許三多抓舌頭那一段就知道有多難受,為避免抓捕時,敵人發出聲音驚動遠處的人。

捕俘都是下死手。

“連長,要不把秀才撤了吧。”旁邊有人皺著眉頭開口提議。

“我也覺得應該把秀才撤了,這種科目,在連裡練練就行,實戰比武他還差的遠。”

又有一名老兵提議。

程東聞言,他叉著腰抬手撓頭。

這臨場撤人,哪怕撤掉的是列兵,也讓向來高傲的程連長有些掛不住麵子。

畢竟,比武名單是他們自己事先提交,碰到沒危險的就讓自己人上,碰到危險就把人換下來,這特麼還叫比武嘛?

都不夠丟人的。

偵察連,啥時候也沒乾過這麼丟份的事啊。

程東這邊正猶豫呢。

陳默率先表態道:“連長,我試試吧,實在不行就放棄掙紮,配合人家的抓捕動作。”

“我是怕你沒機會配合。”程東搖搖頭,繼續道:“咱們等下要換衣服,扮演越兵。”

“一共上場三十個人,六人一隊,兩人一組,守住一班崗,也就是兩個小時不被人摸哨就算贏。”

“敢守嘛?”

“沒啥不敢的。”

陳默挽起袖子拍著胸脯,仗還沒打,未戰先衰可不是他的風格。

“行。”

“老堯。”程東指了指八班的班長堯京華道:“你和秀才一組,王建勇,王亞傑,劉東,胡海,你們六人一隊去一號車,把槍帶上。”

“規矩,到車上再跟秀才講,人,老子交給你們了,囫圇個的給老子帶回來,明白嘛?”

“明白!!”

幾個老兵,都不是什麼墨跡的人,既然定了隊,那就沒什麼可說的。

陳默跟上堯京華,將自己的槍拿到手,又在車輛旁進行登記。

捕俘的場地不在炮場,這破地方風一吹到處刮黃風,方圓百米沒有任何障礙物,捕俘的要求是,在儘可能不驚動的敵軍的情況下,將外圍執勤的敵軍全部乾掉。

視野這麼開闊,根本沒有接近的機會。

所以,陳默他們要被車輛送到附近的營區,進行接下來的科目。

既然是模擬實戰,那他們參賽的迷彩服,就全都要換成敵軍k94式軍裝,也就是俗稱的竹葉裝,除了槍支不需要更換之外,頭盔也要按照比武規則。

換成白眼狼那種木質的頭盔。

針對這種換裝,陳默倒是沒什麼,讓穿就穿唄。

可車廂裡,一隊的六個老兵,嘴都快撇到耳朵跟了。

尤其是像堯京華這種老兵,他手中提溜著k94式軍服,還有大蓋帽一樣的頭盔。

笑罵道:“特麼的,看到這種衣服,老子就有種掏槍準備戰鬥的衝動。”

“就這破衣服也好意思叫軍裝?跟咱們迷彩差遠了,穿上就跟地痞流氓一樣。”

“誰說不是呢。”王建勇撇撇嘴:“連長這手氣真不咋地,兩次抽中秀才就算了,還讓咱們抽中“越狗子”的角色。”

“這衣服穿身上,跟人家打架都沒底氣。”

“秀才,你跟老堯守北門崗,那裡最開闊。”王建勇說著,丟過來一張比武分崗的地圖,繼續道:“一共就兩個小時,附近會來多少人咱們不清楚,隻要兩個小時內警惕心足點,應該沒事。”

堯京華是二級士官,在偵察連就算不屬於最老的那一批也差不多了,最關鍵的是,他也是老炮帶出來的兵。

大小也算陳默的師兄,讓他們倆人守最輕鬆的崗。

這也是出發前,程東的意思。

瞧著陳默已經換好衣服,正坐在車廂裡研究地圖,堯京華嘿嘿一笑,寬慰道:“秀才,你彆那麼緊張。”

“捕俘你可以理解就是抓俘虜,或者抓舌頭都行。”

“等會執勤,你坐崗,我站崗,這項比武規則很簡單,隻要執勤期間不走神,不被摸哨就行。”

“彆擔心。”

“放心吧班長,我不擔心。”

陳默懷裡抱著槍,手中拿著地圖隨口回應一聲。

比武的場地不在炮場,按照地圖上的標識,他們是在距離炮場七公裡外的一處廢棄營區。

彆的隊都去哪裡,他們這邊不清楚。

但己方這一隊,六個人需要守住營區的兩個門,一個門兩個人,側麵還需要暗哨。

避免有人,從營區的一側翻牆進營區。

因為一旦進入營區,兩個門崗的哨兵後背隨時會遭受襲擊,防不勝防。

要是這麼布置的話,最容易被對方抓住機會摸哨的,就是那兩個暗哨了。

偌大的營區隻有六個人守,陳默盯著地圖,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不是安排上的失誤,而是這種地形,也太不占便宜了。

但又不能私自調整哨崗的人數。

他們這一隊人上車,核對名字時,地圖和哨崗標注的位置就已經很清晰,遠處有觀察員實時盯著。

不能隨意變動。

七公裡的距離並不遠,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吧。

陳默這邊還正研究地圖呢,運兵卡車“嘎吱”一聲停下。

而後,外麵有人抬手拍著車廂大聲道:“地方到了,隻有十分鐘的調整時間。”

“是去廁所,還是在附近踩地形都抓點緊,十分鐘之後,必須出現在指定的崗哨上。”

沒人敢耽擱時間。

陳默從車廂蹦下來,幾個老兵對了下眼神,就開始散開,各自在營區周圍摸查地形。

這是他們那幫老偵察兵的基本功。

摸查後還會聚在一起,相互溝通,陳默暫時參與不到這種行動當中。

主要是老兵,也不相信他摸查的結果啊。

索性,十分鐘咱也不能啥都不乾啊,比武類型的偵察捕俘,沒辦法搞那麼複雜。

廢棄營區也不存在什麼工事構築,明暗火力點,雷場分布,就他們六個人,更不用搞什麼嚴格的活動軌跡。

陳默就進入營區溜達一圈,沒什麼特彆觀察的地方,頂多熟悉下地形,熟悉下北門崗附近的環境。

就獨自找個半明半暗的位置,抱著槍,充當坐崗的職責。

十分鐘後。

堯京華回來了。

這時候,比武規定的時間已經開始,他看了眼秀才坐的位置,什麼也沒說。

隻是點點頭,背著槍,跟個標槍似的往地表一紮。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廢棄營房四周,除了偶爾出現的風聲,彆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反正堯京華會不會緊張,陳默不清楚,他手心已經開始沁出冷汗。

跟害怕沒關係,純屬就是神經太過緊張了。

新兵期間,基本不用外出公差或者站崗,下連後都是彆的新兵站崗,陳默這都多少年沒站過崗了。

問題是,這種比武科目,跟連裡真正的站崗,它不一樣啊。

這種是百分百清楚有人會襲擊,但你不知道對方在哪裡。

什麼時候會發動。

或許敵人就在十幾米外的草叢裡趴著,跟個毒蛇似的盯著自己,就等這邊放鬆呢。

陳默坐崗時,一直都是左右觀察,儘可能的排查掉所有可疑的地方。

而他們這一組這邊,安靜的外表下,早就已經暗流湧動。

高炮旅安排兩個小隊,一共十二人,分為六組,每人手中攥著一把木刀,稍稍摸到了營區外圍。

偵察執行任務時,他們可沒有率先提供的地圖,可以第一時間摸清哨崗的位置啊。

作戰之前,必須先製定統一的戰術思路。

比如兩個小隊要做到統一指揮,情報領先,俯視戰場,協同配合,才能確保最後的勝利。

統一指揮和俯視戰場。

在陳默左側有一座山嶺,大約距離八九百米的地方,已經有一組敵人摸到製高點,正在使用望遠鏡觀察,整個營區的哨崗分布。

他們觀察到情況後,會由其中一人跑到地勢稍低的地勢,以旗語通知自己人。

待命那五個組,還要分為頭尖,耳闊,脖長,腰強,臀壯。

這是偵察兵行動的常見代號。

有點類似於暗語,避免真正作戰時,電報信息被竊聽,從而暴露作戰意圖。

其中頭尖,就類似開路組,由工兵,偵察,通訊人員組成,在前方擔任開路先鋒,到達預定位置後。

其餘人員轉入通道扼守,真正的捕俘就要行動了。

由於是比武,加上分組人數有限,他們很多戰術分配還是依照基本分組的要求,但實際上,行動力已經減弱很多倍了。

陳默所在的北門崗有兩個人,一坐一站,沒那麼容易被抓。

所以對方首先瞄準的就是北門崗右側,由王建勇負責的暗哨。

從開始比武到現在,具體過去多久沒人知道。

此時的老王。

正坐在地上,目光淩厲的猶如一道道激光掃描儀般,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就是可惜,暗哨最大的短板,就是他既然不在明處,就不可能腦袋像撥浪鼓似的,四處張望。

避免暴露。

他這個位置,已經被敵人,從遠處的山嶺上,通過望遠鏡一寸一寸的搜索,給鎖定了。

在王建勇身後,大概十四米的地方,有一道身影,緩慢的從草叢中起身。

對方弓身握拳,目光如隼般,盯著老王的背影。

行動時,雙腳高抬輕放,慢慢的接近。

王建勇作為偵察連十四班的班長,不算多老的兵,但基本的警覺性還是有的。

就在他隱隱察覺到不對勁,渾身肌肉緊繃,下意識的攥緊手中81杠槍管,雙手掄圓,要向後砸時。

後方的人加快速度猛衝。

一個是臨場反應,一個蓄謀已久,結果可想而知。

對方一個飛撲將王建勇整個人撲倒在地,不等老王反應,脖子就被扭到一旁,後腦勺重重挨了一拳。

可憐的老王,剛想喊出點聲音,硬生生堵在喉嚨裡,整個人被砸暈過去。

繞後的敵人右腿壓在他的頸椎位置,將王建勇右手從脖子前繞到背後,拿出繩子捆住右手手腕,繩子再從脖子繞一下,穿過來,捆住背在身後的左手。

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就被捆成了粽子。

敵人從口袋摸出破布,扒拉著老王的腦袋,將嘴撬開,破布塞嘴裡。

搞定俘虜,對方趴在地上,聽了好一會,確定附近沒有腳步聲傳來。

這才將人背到身上,弓著腰很快在草叢中消失不見。

一組總共就六個人,少了一個。

陳默這邊還是毫無所覺,包括北門崗這邊,同樣沒什麼事情發生。

但敵人的行動,可不會就此停止。

頭尖組成功,接下來就是脖長組偵察和衛生員之間的配合,摸向另外一個暗哨。

連帶著北門崗,也要被彆的組順勢清除。

此時,在距離北門崗三公裡外的一處空地上,程東站在一輛吉普車旁,他抬頭不斷的望著遠處。

在程東跟前還站著六七個,偵察連跟過來看熱鬨的老兵。

“連長,你說秀才那家夥,這回運氣還能這麼好嘛?媽的,怎麼抽人上場的時候,我們這麼多人都抽不中,專盯著他呢。”

其中一個老兵,急得躥到了吉普車頂,整個人就差蹦著說話了。

捕俘是偵察兵基礎科目,正是因為基礎,才最能體現出連隊之間的實力啊。

前麵的科目都是單打獨鬥,輸贏全憑本事去爭取。

秀才能上場,還不至於讓他們這麼著急。

可捕俘要是從秀才這打開突破口,整個小隊六個人都會有危險。

以前比武比了這麼多次,全隊覆沒的記錄,他們還從來沒出過呢。

最差勁,也得剩下一兩個吧?

“媽的,你急個屁啊。”程東嘴裡叼著煙頭,他扭頭,突然看到老兵踩在車頂上。

程連長心疼的嘴角都抽抽了。

“狗日的,給老子下來,特麼的,這可是旅裡去年才配的車,你個敗家玩意。”

麵對連長氣急敗壞的怒罵,老兵渾身打個冷顫,也不急了。

他剛想從車上下來時,抬頭就看到遠處,有輛軍車朝這邊駛來。

“連長,有車!!”

“哪呢?”

程東聞言一愣,這時候有車過來,那就代表著自己的人被成功抓了舌頭。

是一個,還是一群?

或者說,隻有秀才被抓了?

由於比武的細節安排,都是出發後,在車廂分配,所以,具體情況程東也不清楚。

他隻知道前方的區域,是陳默那一隊在比武。

這猛的聽到有車過來,程連長煙也不抽了,隨手丟到地上,快步按照車頂老兵手指的方向迎了上去。

確實有車過來,還是一輛運兵卡車。

等車在附近停穩。

開車的人,猛的瞧見這邊站著一位連長,身後還特麼跟六七個老兵,他們哪敢停車多呆啊。

駕駛員拍拍車廂,示意把人放下後,卡車轉個大彎,調頭就跑。

嗖嗖的躥,眨眼功夫,就卷著灰塵跑到百米外。

不跑不行啊。

彆特麼說比武不比武的,把人家的老兵給打成那樣,還捆得不像樣子,真碰到不講理的人。

上來給你兩耳瓜子,你還能打回去不成?

部隊裡麵護犢子,這心裡都知道咋回事。

起初,程東過去時,還沒覺得對方跑有什麼問題。

等他走到跟前,瞧見王建勇整個人趴在地上。

雙腿亂蹬就是起不來,整張臉都快埋進土堆裡了,程東也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將人攙扶起來。

“狗日的,你被第一個抓了?”

程東看著王建勇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嘴裡的破布塊也被拔掉,氣的他七竅都差點冒煙。

“媽的,你丟不丟人,啊?讓人抓了還丟回來,槍呢?”

不用想,程東站的位置正是集中俘虜的地。

人家剛才那麼匆忙離開,槍支肯定是忘還了,這可就需要等比武結束,程連長自己厚著臉皮去要才行。

王建勇也知道自己剛才警惕性太差了,他尷尬的抬手摸了摸後腦勺,那裡被一拳砸出個疙瘩。

直到現在,摸起來還隱隱作痛。

“彆愣著了,你們那邊具體怎麼分配的,給我講講。”

程東蹙緊眉頭詢問,老王也不敢墨跡,當即蹲下身子,在地上撿根木棍,將營區附近大致的地形畫出來。

而後點出兩個哨崗,兩個暗哨的位置。

聽到秀才和堯京華兩人所在的北門崗,在最裡側,而附近的暗哨還被拔掉,

程東就知道,對方下一步的行動,一定是北門崗。

沒有什麼依據,純屬就是偵察兵的直覺。

連暗哨都拔掉了,而北門值崗的兩個人當中,其中還有一個是列兵。

比武在不需要考慮戰情的條件下,肯定會先收拾最容易的崗哨,畢竟,誰沒事也不會一開始就去碰最硬的。

“秀才有麻煩了。”

程東隻說了這麼一句,便背著手不在吭聲。

旁邊的幾名老兵,盯著地上的分布圖,全都點點頭,不再發言。

很明顯,北門崗被盯上,就看接下來他們能不能扛住了。

而此時。

處在北門崗坐哨的陳默,依舊眼珠子瞪得溜圓,正在四處盯著周圍的環境看。

執勤其實挺無聊的,要麼站兩個小時,要麼坐兩個小時,沒有經過訓練的人,很難理解這種痛苦。

這盯了半天,都沒啥動靜。

陳默鬆開抱緊的槍支,抬個手揉眼的功夫,營區內的灌木從裡,又有兩人從側麵露出腦袋。

四道目光猶如毒蛇,距離陳默隻有六七米。

對方剛動身。

也不知道陳默是故意,還是確實想伸個懶腰。

側身扭動身體的瞬間。

三人六目相對,雙方都懵了一下,

“操!!”

陳默驚得從石頭上彈跳起身,“哢哢”的拉動槍栓。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跟前還趴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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