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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郭圖:我不解決問題,但我能把製造問題的人給解決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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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許郡守自設鹽官、鐵官的後果是什麼?

不要小覷鹽官與鐵官的膽子,或者說莫要小看利益給人壯的膽有多大。

一旦朝廷遭遇天災人禍,哪怕朝廷依舊實力強健,這些人也依舊敢為了幾百倍、幾千倍乃至幾萬倍的利益鋌而走險,將食鹽價格暴漲。

民不聊生?

一段時間不吃鹽又不會死,無非是生不如死罷了。

哪怕真死了,你們失去的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爛命一條,老爺們失去的可是足以讓家族進一步繁榮的暴利啊!

而吃不上食鹽,就會導致一大批鋌而走險的私鹽販子誕生。

猜猜有多少反賊是以販賣私鹽起家的,又造成了多大的規模?

比如王仙芝,黃巢,張士誠,否則你以為這些個人是哪來的錢財聚集兵馬造反的?

真當反是落個榜就能造的?

販賣私鹽者本就聚集了一幫時刻頂著殺頭風險的鹽民隊伍,販賣私鹽和造反都是死,又有什麼區彆?

私鹽販子積聚了一幫亡命之徒和足以募集軍隊的錢財,趁著朝廷衰弱之際舉兵造反,這也是曆朝曆代打擊私鹽販子的另一個原因。

除了這些原因外,郡守們親自安排人手經營鹽鐵,也會致使地方坐大。

漢末的所謂“諸侯”起兵的本錢在哪裡?

雖說許多人背後都有家族支持,但卻難以長久,說到底還是擁有了鹽鐵的暴利得以募集軍隊。

有了經營鐵礦權力,就能鍛造兵器。

而有了鹽鐵的暴利,就能短時間內募集兵丁成軍。

“朕欲收回地方鹽鐵經營之權,效法孝章皇帝鹽鐵官營,諸卿以為如何?”

劉辯向百官提出了新朝的第一個議題,掃視著三公九卿以及尚書台席位上的重臣們臉上各異的神色,微笑著提醒道:“朕向來不專斷,也不以言論治罪,卿等依本心言之即可。”

對於天子驟然將這件事放在台麵上議論,百官雖說有些驚訝,卻也是早就有所預料。

天子已然小範圍召集過重臣討論過這件事,實際上鹽鐵收歸國有這件事早就在朝野間流傳了,隻是天子在擔任攝政太子時始終未曾正式提出罷了。

三公席位上,太尉的坐席是空著的。

楊賜自從觀禮見證劉辯登基後便徹底一病不起,昨日至今都隻蘇醒過不到半個時辰。

按照太醫丞張機的說法是,老太尉的身體早已耗儘了元氣,能堅持到現在也隻不過是因為心中還有執念罷了。

見證了劉辯受禪登基,楊賜的這口心氣也就散了,身體自然也就徹底垮了。

司徒席位上的劉焉並沒有要發言的意思,反而是盯著九卿和尚書台的一眾官員,等待著駁斥即將跳出來的反對者。

司空席位上坐著的,則是前任廷尉崔烈。

劉辯最終還是滿足了崔烈擔任三公的夢想,避免了他如同曆史上那般花五百萬錢買三公爵擔任司徒而為人所唾棄的命運,至少如今的崔烈依舊是士人們所敬重的博陵崔氏家主,河北名士之首!

至於為何最終選擇任用崔烈為司空,崔烈這個人不在乎小節,也就是甘願為天子鷹犬,但心中也有大節,對漢室又有著足夠的忠誠。

而崔烈對於天子鹽鐵官營的意見?

天子的鷹犬不需要有個人意見,天子的意見就是他的意見!

九卿席位上,對這件事最具發言權的曹嵩就差舉雙手雙腳讚成了,隻要能撈錢充實國庫,就算讓他這個大司農去擺攤他都願意!

至於其餘九卿,能擔任九卿的沒人是蠢貨,天子讓你提意見你真提啊?

平素裡倒也沒什麼,但今日是天子新登帝位後的第一場大朝會,又是下達的第一條具體的國家政令,若是遭遇百官駁斥,那天子的威嚴何在?

這種時候去觸黴頭?

但是這年頭,總是不缺看不清形勢之人的,或者說因為背後的利益龐大到他們足以有膽量去對抗天子。

民曹尚書侍郎鄭泰起身向天子行了一禮,正色道:“啟稟國家,臣以為此舉不妥!”

你真吃啊?

劉辯目光緩緩落在鄭泰身上,眼底的陰沉之色一閃而過,但嘴角依舊掛著那一抹溫和的笑意,道:“卿且試言之。”

“啟稟國家,世祖皇帝心係百姓,故而準允小民經營鹽鐵,這是仁德的表現,今國家初登大位,怎能與民爭利呢?”鄭泰手持板笏向劉辯再次行了一禮,“誠懇”道,“臣聞古賢人貴德而賤利,重義而輕財,鹽鐵官營看似為朝廷謀利,卻是敗壞了淳樸的社會風氣,致使民眾走向背義而趨利的道路!”

鄭泰見天子直視著他,儘管明知這是在與天子唱反調,但依舊挺直了腰杆,全然沒有懼怕,甚至有幾分不卑不亢之相,倒像是個為了國家大義挺身而出犯顏直諫的忠臣。

對,隻是像!

鄭泰拿捏了天子的想法,鹽鐵是自孝昭皇帝時就被部分放開的,甚至為了這件事還舉行了一場載入史冊的“鹽鐵之議”。

賢良們全麵抨擊了孝武皇帝時製定的政治、經濟政策,要求“罷鹽鐵、酒榷、均輸”。

而這些賢良們手中最為銳利的武器,便是鄭泰今日手中握著的——仁德!

沒有哪個皇帝願意被史書罵作暴君,所以隻要談及與民爭利,隻要談及仁德,那帝王們往往就在勢頭上弱了一籌,因此曆代皇帝要麼是選擇了退讓,要麼是選擇了放棄鹽鐵官營的想法。

同時也是鄭泰敢站出來反對天子鹽鐵官營的倚仗。

哪怕天子不采納他的建議,他也不會被治罪,反而能因此揚名於士林。

我為仁德發聲,我為萬民發聲,難道天子要因為言論而斬殺我嗎!

見天子沉默不語,倒是有投機之人也隨著鄭泰一同站了出來,就連民曹尚書張喜都在劉辯陰鷙的目光下站了出來,反對鹽鐵官營。

民曹尚書,主繕修、功作、鹽池、園苑事務。

除了大司農,朝中對於鹽鐵之事最有發言權的,莫過於張喜這個民曹尚書。

“臣民曹尚書喜昧死以陳!”

“一曰:奪民利以傷本。鹽鐵者,生民所資也。官鬻則價昂器窳,農工重困,豈不違《尚書》‘正德利用厚生’之訓?”

“二曰:啟貪瀆之弊。有司主榷,猾吏借威。秤欺於市,索賄於途,怨毒結於下,非朝廷仁政之本意。”

“三曰:絕商賈之途。昔民得煮海冶山,貨殖流通,百業俱興;今儘歸少府,市井蕭條,此管子所謂‘利出一孔’之害也。”

“四曰:違三代仁政。聖王治世,山澤不禁,關譏不征。今奪錙銖之利,是與販夫爭道,何以昭德化?”

“五曰:官作多糜費。鐵官冶器,務充其數而不精其用;漕鹽轉輸,虛耗公帑而民受其貴。”

“六曰:激黎元之變。方今豪右兼田,流人載道。複奪鹽鐵之微利,猶決堤防於積薪之上,臣竊憂之!”

張喜的觀點總而言之可以概括為,壟斷鹽鐵貿易會使得鹽鐵質量低劣價格高漲,鹽鐵官員也會滋生貪汙腐敗,斷絕商賈的謀生之路,官府經營還會增加成本,這是違背夏商周三代仁政的行為,會激起民變。

一句話,我們不管這麼做對國家有什麼好處,官方壟斷鹽鐵,那就是在與民爭利!

與民爭利就是不仁德,不仁德就是政治錯誤!

劉辯看著張喜,眼中儘是冷意。

難怪張濟死前會說張喜最多隻能擔任九卿,絕不能擔任三公。

張喜此人在張濟病故後便偏向了士人階級,唾棄宦官派係,與宦官派係光速做了切割。

對此劉辯是能理解的,誰不願意當一個堂堂正正的清流士人,為人所讚頌,誰又喜歡被人罵作閹宦走狗?

但你想洗白,不該拿國家的利益來作為投名狀。

就這番說辭,怎麼可能是一向不善言辭的張喜能說出的?

恐怕是背後有人指導,而且是在當初朝中傳出鹽鐵官營之事時就準備好的。

嗬!

劉辯冷笑了一聲,但並未評價鄭泰和張喜的論調,就這麼坐著,似笑非笑地看向張喜。

張喜和天子對視了一眼,突然心中有些不寧。

但六條陳辭都甩出去了,投名狀都納了,他也沒有後退的路了。

不過劉辯表現得很平靜,他沒有急著收拾張喜,自有人會充當他的嘴替的。

真當他的侍中寺隻是擺設?

但不料侍中寺這邊還在決定誰先上場,有一位讓劉辯意想不到的朝臣手持板笏,張口就是一套熟悉的絲滑連招。

郭圖手指板笏,指向鄭泰,麵向天子道:“國家,臣彈劾民曹尚書侍郎鄭公業,其人家富於財,在河南尹開封縣有上田四百頃而食不足,據察乃因其陰蓄死士,有謀反意!”

“此僚曾是袁氏故吏,定然是汝南袁氏的餘黨,臣請夷其三族!”

郭圖冷厲的眸子掃過滿朝百官,死死地落在了鄭泰的身上。

我不擅長解決問題,但我擅長把製造問題的人給解決了!

(30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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