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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這份榮光,朕不會獨享!(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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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三百八十七年,漢興元年正月朔日。

受禪登基後的劉辯玄衣纁裳,登上了前往太廟的乘輿。

大漢的太廟分為兩座,一座是祭祀前漢先皇的太祖廟,另一座則是祭祀後漢先皇的世祖廟。

踏入太祖廟,沉香縈繞的殿堂內,劉辯微微頷首示意。

典韋、許褚領命而出,片刻後,北宮伯玉和須卜骨都侯被二人拖行帶至殿中。

須卜骨都侯膝蓋微微打顫,眼神遊移不敢直視這位天子,而北宮伯玉則垂首盯著青磚縫隙,喉結不住滾動。

這兩位肆意殺戮大漢子民的蠻夷大人,此刻卻是頭發蓬亂,粗布囚衣沾滿泥汙,顫顫巍巍地向劉辯行禮,姿態要多謙恭有多謙恭,全然不複過往的囂張之態。

而與之一同被押送至太祖廟的還有一眾羌胡和匈奴貴族,對於天子要求他們在太祖廟跳舞的命令根本不敢有絲毫違抗,這些羌胡人和匈奴人動作僵硬地擺動肢體,在這座莊嚴肅穆的太祖廟裡跳著風格迥異的舞蹈。

鄭玄看著滿地的汙泥,又看了一眼令蠻夷在太祖廟向太祖高皇帝獻舞的天子,對著這種近乎於墳頭蹦迪的行為,黑著臉強忍著沒有在今天的大喜日子進諫。

舞罷,劉辯又帶著北宮伯玉和須卜骨都侯前往了世祖廟。

不過這回並非是讓這些蠻夷巡回演出,而是行獻俘儀式,執牽羊禮。

羌胡和匈奴也許有不錯的舞蹈,但這些貴族們的舞姿太過醜陋,況且世祖光武帝應該也不大喜歡蠻夷在他的太廟裡起舞。

不過劉辯並沒有放過這兩人的意思,跳舞和牽羊禮就是羞辱你,但誰說羞辱完你就不能殺你了?

不殺這二人,又如何告慰因這二人而死難的官吏、百姓?

不多時,典韋和許褚各自提著一顆臉上布滿畏懼之色的頭顱,經過內侍們的特殊處理後,獻祭於世祖廟中,以慰列祖列宗在天之靈。

祭拜完大漢曆代先帝後,劉辯這才踏上乘輿返回南宮。

冕旒隨車身晃動輕擊,發出細碎聲響,但劉辯沒有回到靈台殿,而是前往了雲台閣。

成功登基為帝了,自然也要分贓了,啊不是,自然要論功行賞了。

一眾出身太子府的潛邸之臣早已齊聚雲台閣,等待天子賜予他們新的官職。

隨著劉辯登基,太子府已完成他的使命,府僚們也隨之“失業”,但新的機遇和光明的前途正在他們的人生道路上等待著他們。

此時,眾人還在等待河南尹賈詡和雒陽令鐘繇,今日需維持雒陽城內外治安,確保受禪登基儀式順利進行,這二人事務繁忙,來得晚自然也是能理解的,不過眾人在歡聲笑語間也沒少調侃這兩個任期最後一日忙得不可開交的家夥。

半個時辰後,匆匆來遲的賈詡和鐘繇在雲台閣門前稍作停頓,跺去靴底積雪,整理了一番衣著,這才掀開懸掛在門口遮擋寒風的毛氈。

進入閣內後,在內侍的服侍下褪去鞋履和身上的狐裘大氅,頓感暖意襲來。

雲台閣設有火牆,通過曲回煙道,利用熱空氣上升原理,將灶爐產生的熱量引入牆體中空層,再通過牆體材料向室內輻射熱量,從而實現高效的取暖效果。

而爐灶中燃燒的木炭多為硬木炭,如棗木、槐木、櫟木等,是由少府設立在終南山林區中的炭窯燒製。

製備出的上品專供皇室使用,次品則流入民間售賣。

這些硬木燃燒時間持久,而且散發的熱量也比尋常木炭要多,最為關鍵的還是煙少,也不會有爆裂聲。

不過,相較於世家豪門所用的獸炭,這還算不得奢侈。

某位孝武皇帝時期,少府研製出了新炭,其名為獸炭。

之所以名為獸炭,則是因為這是將硬木炭碾碎為末,將其與香料混合,人工塑成麒麟等祥瑞獸形,再二次燒製,燃燒時不僅幾乎無煙,還會散發清香。

這種獸炭也隨著某位奢侈的孝武皇帝傳播至世家豪門手中,與之相比劉辯不過是燒上品的無煙硬木炭罷了。

看著穿過了一重又一重屏風的賈詡,劉辯招了招手,令高望將一個手爐遞給賈詡,挑眉笑道:“文和匆匆來遲,莫非是舍不得這河南尹的職位?”

今日是賈詡在河南尹任上的最後一日,若不是為了維持登基儀式的治安與秩序,賈詡昨日便可離任。

而這個問題若是其他帝王問詢,臣子定會惶恐不安,不知如何作答。

回答不留戀,顯得虛偽矯情。

回答留戀,那你就是貪戀權力,非賢臣也!

但賈詡卻是絲毫不在意,天子的性情他太了解了,更何況他是賈文和!

賈詡坦然地伸手接過手爐,凍僵的手指蜷縮了兩下才握住,將一盞溫熱的椒柏酒一飲而儘,作揖道:“臣心中絕無半分留戀之意!”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換作他人說此話,劉辯定然不信,畢竟河南尹作為帝都行政長官,權力極大,怎會有人會不留戀。

但偏就賈詡這廝,他相信這話絕對是問心無愧的。

這廝昨日下了值,哼著小曲步行回了家,讓庖廚加了不少硬菜,還拉著兒子賈穆飲酒,那模樣就差敲鑼打鼓慶賀離任河南尹了。

劉辯是在用晚膳的時候得知此事的,還派高望賜下禦膳和禦酒,並問詢賈詡因何而喜。

賈詡表示,這是為太子殿下受禪登基而賀,嗯……絕不是因即將離職而喜。

劉辯眯著眼看向賈詡,他怎麼就突然不想給這家夥更換新職位了呢?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罷了。

今日聚集於此的潛邸之臣,除已入職中軍或外放任職的幾人外,其餘人的去向主要分為外放和進入侍中寺兩類。

待賈詡和鐘繇落座後,閣中眾臣再也按捺不住,頻頻向飲酒的劉辯投來期待的目光,眼中滿是渴望為天子效力的急切之情。

外放並非因被天子嫌惡,而是為了讓他們積累基層經驗、增長見識。

沒瞅見太子家令田豐、太子率更令沮授和太子仆荀彧這三位太子府府僚之中的領軍人物,都被外放任職了?

而待姍姍來遲的賈詡和鐘繇都落座後,閣中眾臣再也按捺不住,頻頻向飲酒的劉辯投來期待的目光,眼中滿是渴望為天子效力的拳拳“忠誠”。

劉辯自然也是覺察到眾人那近乎溢於言表的期待之色的,他並不反感臣子心中具備對權力和地位的野心,若是心中沒有野心的人,又怎會有前進的動力呢?

難道學著魏晉名士嗑五石散後裸奔隱居,才是真正的輔國良臣?

劉辯緩緩起身,向著滿堂臣子行了一禮。

眾人見狀驚惶不已,天子起身時,絕大多數人隨之站起,而天子俯身行禮時,所有人都伏在了地上。

天子站著你坐著,天子俯身你受禮?

你不單單是不想進部了,你還是不想要活路了。

“這一禮是謝過諸卿,在朕初登太子之位時,不嫌朕年幼,儘心效力。”劉辯從高望手中接過酒盞,連飲三大盞椒柏酒,並將酒盞倒懸,以示飲儘,“感激之情都在酒裡,朕不贅言。”

“朕隻有一句話,那就是今日的榮光,朕不會獨享!”

劉辯的態度很誠懇,麵對這群在幾乎凝聚了一個時代才氣的英傑們,劉辯收攬其心的手段便是待之以誠。

作為一位優秀的暖男,溫暖著每一位臣子的心,成為他們心中唯一的太陽。

當然,作為暖男,自然不能讓臣子們看著畫在紙上的大餅代替糧食充饑,也不能讓他們在大冬天的靠著太子給予的心靈雞湯代替皮裘、炭火溫暖身體。

隨後,劉辯開始宣布官職任命。

首先是外放名單,太子洗馬劉岱和太子門大夫劉繇兄弟倆,分彆被拜為河東太守與河內太守。

也不知是否是近朱者赤,劉岱與劉繇兄弟倆所展現出的才能是遠勝於前世的,而作為漢室宗親之中的新生代俊才,自然是要給予重用的。

太子門大夫王朗,擢拔為博陵國相;太子庶子陳宮,擢拔為梁國相;太子庶子華歆,擢拔為雒陽令。

算上此前已外放的沛國相田豐、魯國相沮授、濟北相荀彧,原太子府府僚中,共外放了七個二千石郡守和一個千石的帝都縣令。

這般封賞著實是令人心動,彆說王朗、陳宮和華歆了,就是身為漢室宗親的劉岱和劉繇兄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砸懵了。

直到身旁的同僚提醒才反應過來,向劉辯俯身行禮,道:“臣等,謝國家恩典!”

國家者,天子也。

“陛下”多是書麵語,而“國家”則是口語用詞。

不過相比於外放的幾人,實際上更加喜悅的是未曾被外放之人。

因為他們的前途顯然是在那侍中寺!

侍中寺原屬少府體係,如今被劉辯從少府中獨立出來,與尚書台並立,不受三公九卿轄製,儼然便是朝廷之中新的權力中樞。

劉辯在侍中寺設侍中8人,秩真二千石,主顧問事並管理侍中寺;設黃門侍郎8人,秩千石,輔顧問事;設治書常侍16人,秩比千石,主起草文書。

此三者皆可參讚機要,同天子討論機要事務並提出意見。

其下,有記室令史,主書寫章表文檄;書令史,主文書整理及歸檔,二者皆秩六百石。

而文書的傳遞,仍由宦官負責,但改小黃門之名為黃門冗從,同時也不取消中常侍的職位,但嚴格限製了人數。

此外,收藏保管符節(虎符、節杖等)的符節台也從少府被納入了侍中寺體係之中,設符節令一人,秩六百石,主管符節;設尚符璽郎中4人,秩四百石,負責保管符節;符節令史,秩二百石,負責登記符節使用、授予情況。

侍中一職,劉辯任用了賈詡、程昱、董昭、鐘繇四人,另外四個員額暫時空缺。

看著四人拜領受封詔書向天子謝恩的場景,眾人雖明知這四人是太子府元老,卻仍不免心中吃味。

典韋、許褚等軍中將校暫且不論,軍職晉升與文臣不同,軍功帶來的晉升速度遠超文臣。

但這四人的晉升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兩年前,賈詡和鐘繇還是白身,程昱是不入流的東阿縣吏,董昭也隻是六百石的柏人縣令,如今兩年過去儘皆為真二千石重臣,距離九卿也不過是一步之遙了!

不過眾人也都明白,四人也算是特例了。

當初太子府人手不足,他們因此被連連擢拔,再看田豐、沮授和荀彧三人,就沒有這四人的擢拔速度,且被外放任職。

不過這也和賈詡、程昱、董昭、鐘繇的閱曆、履曆和年齡相關,賈詡今年虛歲三十九歲,程昱今年四十五歲,董昭今年三十歲,鐘繇今年三十五,年齡和閱曆是足夠的,處事也足夠圓滑機敏。

黃門侍郎則是任命了太子中庶子許靖、衛覬、審配、荀攸和太子庶子逢紀,共計五人。

許靖沉穩持重,荀攸善於謀劃,審配長於決斷,衛覬多識典故,逢紀做事果斷,皆足任事也!

而治書常侍則是任命了太子庶子朱治,太子食官令鐘演、太子舍人傅巽、路粹、阮瑀,共計五人。

相比於前麵的幾人,治書常侍的人選便顯得平庸了許多。

任用朱治是因其對山越之事頗有見解,劉辯開發揚州山越地正需其才。

任用鐘演則是看在鐘繇的麵子上,鐘演雖才能不及兄長,但作為潁川鐘氏子弟,見識和品行尚可。

傅巽善於識人,路粹機敏果決,阮瑀才思敏達,這三人才是劉辯真正心儀的治書常侍。

記室令史則是任命了太子舍人和洽、國淵,以及去歲末陳留郡孝廉毛階和潁川郡孝廉胡昭,共計四人;書令史則是任命了太子舍人陳群,以及山陽郡孝廉伊籍、北海國孝廉孫邵、潁川郡孝廉杜襲,共計四人。

太子倉令劉翊則是被任命為符節令,掌管符節台,其中信任自不必贅言。

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一份受封詔書,看向天子的目光不由愈發熾熱。

天子履行了他的承諾,沒有將這份榮光獨享,而他們也將做出他們的回報。

忠誠!

(4123字)

——

s:關於最後就職於太子府的府僚封賞名錄,單獨作為單章發布了,就不放在正文裡了。

s:昨天睡睡醒醒一整天,最後一次醒來是十一點半了,先加更兩千字補一下,然後順便恬不知恥地求一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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