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李世民從曹悠的身邊悠悠轉醒,便起身穿衣。
曹悠也醒了,她坐起身,揉揉惺忪的雙眼,睨著穿衣的李世民,道:“殿下,你這麼早就起啊!”
“是,你繼續睡吧。”
“你都要走了,我哪還睡得著!”曹悠也下床,身著褻衣來到李世民身後,一把抱住李世民的腰,將小臉貼著其後背,道:“殿下,你以後還會來嗎?”
李世民握住腰間的小手,安撫道:“會的,不過過兩天我就要出征了,不知道何時回來。”
曹悠一驚,不舍道:“咱們才剛見麵,你就要走?”
“沒辦法,我得帶兵打仗。”
“唉,殿下做得都是國家大事,但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刀劍無眼。”
李世民心中一暖,道:“放心吧,我會的。”
“對了,殿下,我,你走了以後,秦媽媽要是讓我接客怎麼辦?”秦媽媽就是煙雨樓的老鴇。
李世民皺了下眉,轉身看向曹悠,抬手附上其臉頰,道:“這樣吧,等下我去跟秦媽媽說,以後我包了你,不許你接待其他人。”
曹悠眸子一亮,欣喜道:“當真?”
“自是真的,我可是大唐秦王。”
“我就知道殿下不會對我置之不理的。”曹悠開心地笑著,一頭栽進李世民的懷抱,將小臉緊緊地貼住李世民的胸膛,李世民回抱住曹悠,臉上也掛著寵溺的笑容。
長安 秦王府
話說李世民徹夜未歸,秦王妃長孫無憂略微擔心,隻要李世民不出征,身在長安,很少會夜不歸宿,該不會昨夜出了什麼事吧?無憂詢問過李世民的貼身隨從王五,王五也不知秦王去了哪兒。
待李世民回到秦王府,從王五那兒得知王妃很擔心他,李世民便第一時間來到無憂的臥房。
“無憂,吃早飯了嗎?”李世民走進屋子,瞥到無憂癱坐在席子上,倚著憑幾發呆。
無憂回神,瞥到李世民走近,一驚,道:“殿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就來看你了。”李世民走上席子,坐下,自然地將無憂攬入懷中。
“殿下,你昨晚去哪兒了?一晚上沒回來,也沒人知道你的行蹤,我還真擔心你出事。”
李世民的大手摸索著無憂的肩膀,安慰道:“我是大唐秦王,能出什麼事!昨晚我跟元吉在一起,他說要為我踐行,過兩天我不是要出征了嘛!”
長孫無憂不由地鬆了口氣,道:“那你昨晚就是待在齊王府了,一定喝了不少酒吧!不過你身上倒是沒什麼酒味。”沒有酒味,倒是有股子桂花胭脂的味道。無憂倒也沒多想。
李世民皺了下眉,心虛道:“元吉喝了不少酒,我沒喝,你知道我不飲酒的。”
“哦,那你們兄弟倆一定徹夜長談了?”
“還好吧,也確實這兩年跟元吉來往的少,我整天待在軍營,他年紀又小,也沒顧不上他。”
“嗯,元吉跟太子走得近。”
“是,其實我跟元吉都是大哥拉扯大的,長兄如父!”不錯,李建成比李世民大十歲,從小李世民就是李建成帶大的,總跟在李建成屁股後麵跑,小時候李世民可崇拜這個大哥了,估計李元吉也是同等心情。
“對了,世民,你過兩天出征,我給你備好了換洗的衣服,都收拾好了,到時你帶走。”
李世民低頭親了下無憂的秀發,道:“有你在,我是無後顧之憂啊!這次你就等著我凱旋而歸吧!這次你相信我嗎?”
“當然,這次雖然也是攻打西秦,可打得不是薛舉,而是他兒子薛仁杲,我聽說薛仁杲的帶兵能力可比他父親差遠了,他不是你的對手。”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也不能輕敵。這次我勢必要一雪前恥。”李世民的眸中閃著堅定的光,兩個月前的兵敗令他顏麵儘失,也讓他耿耿於懷,這次是證明自己的最好機會,不可錯過!
“我哥哥也隨軍吧?”
“是,我現在基本上每次出征都帶上無忌,他可是我的智囊軍師。”
“我估計這次你出征,不會很長時間。”
“是嘛,那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