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士兵都驚夷萬分,三位將領呆的好好的為何都拔刀相向。
張遼看了看對自己變臉的兩人,說道:“你們兩個糊塗了嗎!我怎會和藍火同夥?難道你們被藍火打怕了?”
“嗬嗬,是啊,我們全怕了,就你無所畏懼,能在藍火手中安然無恙地度過,我等真實佩服至極啊。”張頜笑著說,語氣裡的鄙視不加以掩蓋。
裸的挑釁!張遼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怎能忍受!
“唰!”
張遼的劍劈向就站在旁邊的張頜。後者心中對張遼失去信任,早提前做防範,敏捷避開了一擊,同樣地也亮出了寶劍。
攻擊的行為,使夏侯淵張頜不再留手。本來他們也不想對同僚輕易出手,見張遼如此,也就索性翻了臉。
夏侯淵長槍一轉,槍刃在半空調頭,刺向張遼。同一時間,張頜的寶劍也出擊了,直取張遼的頭顱。兩人全部是殺招,沒有一絲普通切磋的意思。
看到對方不講情麵,張遼不做保留,心中一橫,先是避開夏侯淵的長槍,又用寶劍挑開了張頜的刺殺。
做完這些,張遼趁二人還沒完全用出真本領,急忙閃到一旁,站在兩人對麵。否則,憑夏侯淵張頜的合擊,張遼是不可能抵擋得住的,而且張遼處於兩人之間,死亡隻在頃刻間。
“你們真的要對付我嗎?我再說最後一句,藍火與我沒有半絲關係!”張遼怒道,他不想和兩人展開殊死搏鬥,這樣隻會削弱曹軍的力量。
回答張遼的卻是夏侯淵的一聲令下:“把叛賊張遼給我圍起來!”
曹兵們看得出三位將軍分為兩派,夏侯淵張頜所占的一派優勢大,所以軍權也就大,於是不敢違抗夏侯淵的命令,跑過去圍困住了張遼。
從張遼出劍的那一刻開始,夏侯淵張頜就徹底不再信任張遼,把其當做死敵。曹軍將領中,無人不想活包藍火的皮吃藍火的肉,對藍火恨之入骨。有人投靠藍火,自然成為了他們要扼殺的對象。張遼,此時就是這麼一個角色。
兩百左右的曹兵都身負重傷,渾身無力地拿出兵器對著張遼。張遼心痛欲裂,連最低級的士兵都想殺死自己。張遼怒不可遏,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周圍的曹兵們:“你們不想活了嗎!給我退下!”
“殺死張遼者,有重賞!”張頜陰笑一聲,鼓舞了士氣,為兵者,在獎賞麵前什麼人都不懼。
之前和藍軍的戰鬥中,夏侯淵張頜都消耗了不少力氣,他們想先用士兵們和張遼殺上一會兒,換取時間恢複自身體力。
相比兩人,張遼幾乎是沒有戰鬥,隻是和洞窟裡和藍火發生了心理上的抗衡。
看到一個個不知好死的士兵們,張遼再次提醒道:“現在退出還為時不晚。不然……”
“嗖!”張遼一劍穿破旁邊一名士兵的胸脯,話中寒氣凜冽:“統統去死!”
很多士兵由於張遼的動作,頓時嚇得想跑開。他們都遠沒有平時的力量,傷勢也好,勞累過度也好,都隻能讓他們發揮出一部分力量來。
沒有人開口。張遼十分心寒,眼神也變得冰寒。
“嚓!嚓!嚓!嚓!”
四劍!帶走四名士兵的生命。劍劍割喉。血腥讓張遼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衝動。隻見他伸手抓在一士兵的腦袋上,猛然用力,手指尖滲入對方的太陽穴處。
士兵痛得慘叫。張遼全然不理會,用膝蓋撞在對方的肚子上,又一劍砍掉對方的胳膊。
發泄!張遼隻想發泄!
暴怒的張遼讓士兵們都無人上前,往後退去。夏侯淵張頜看著眼前的景象,忘記了發飾號令,呆呆注視著瘋魔一樣的張遼。
從出生到現在,從入軍到成為將領,張遼沒有做過一件悖逆主公的事情,他的忠義不下於關羽關雲長。哪怕被藍火遊說挑撥和曹操之間的關係,張遼仍義無反顧地要效忠曹操。
一日為將,終身效主!張遼不曾違背。
竟然,有人懷疑他!還想抹殺他!
“都去死!”張遼大吼一聲,那被他砍掉一支胳膊的士兵痛得蜷縮在地。張遼還沒罷手,拎起對方來,一劍刺入對方另隻手臂上,隨即劍刃在肉裡一擰一絞往側一帶,這隻手臂也重複了上條手臂的悲劇,剝離了身體。
士兵的神經都麻痹了,感覺不到痛。兩隻眼睛木然地看著還在折磨自己的張遼。
把士兵丟在地上,張遼抬腳朝士兵胸口踩去,一連十幾腳,士兵垂危的生命在第二腳時就嗚呼了。
可張遼沒有停止,又是兩劍削掉了士兵的兩條腿。士兵的屍體成為了失去四肢的。
周圍的人們久經沙場,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還是有人嘔吐起來。
“人……人渣!”張頜顫抖著指著張遼道。張遼的表現讓張頜發毛。
張遼用劍插在“”上挑起來。就那樣固定在寶劍上。
“還有誰不怕死?”張遼的聲音不大,顯得嘶啞。
無人回話。
張遼把甩向幾名士兵,那幾人嚇得癱倒在地,恐懼的眼神讓幾人險些昏迷過去。
看向夏侯淵和張頜兩人,張遼從剛剛的暴走中發泄了不少情緒,表情相對不再那麼憤怒:“二位,我張文遠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清楚。藍火是有過招攬我的意思,不過卻被我立刻拒絕!”
張遼把洞裡和藍火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了兩位將軍。關於藍火的話,張遼隻是大概帶過。那些君民平等的思想,張遼也沒雅興在這談論。隻是闡明,藍火想讓自己歸順,於是放自己一條活路讓自己去慢慢考慮。放走其他人,目的也差不多。
聽完張遼的解釋,兩位曹將略微降低了對張遼的質疑,後者殺死士兵的殘忍畫麵,同樣證明後者承受冤屈心有怒火。
“看來藍火是城府頗深,八成是我們內鬥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張頜沉吟著說,不過並未就此放棄對張遼的懷疑,正因為藍火計謀陰險,才更讓人不得不提防。
夏侯淵思索片刻後,令士兵們回歸原隊。
曹軍一次小小的風波平息了。但夏侯淵和張頜沒完全信任張遼,隻是不再采取過激的手段。不管怎麼樣,張遼還是無法避免藍火的算定,這顆藍火親手布置的棋子,正逐漸發揮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