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嘗嘗,”她打開保溫桶,“我做的你最愛吃的餛飩。”
陳冬喝了一口,突然有些哽咽。
“怎麼了?”沈薇擔心地看著他,“是不是不好吃?”
“不是,”陳冬搖頭,“就是突然想起,很久沒人這麼關心我了。”
沈薇心疼地看著他:“公司的事很難嗎?”
“還好。”
“你彆騙我,”沈薇輕聲說,“我都聽萍萍說了,你最近都是騎電瓶車上下班。”
陳冬笑笑:“省油錢嘛。”
“那個大項目是不是又被彆人搶走了?”
陳冬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沈薇咬了咬嘴唇,“我托人打聽了一下。”
“你彆管這些,”陳冬說,“我自己能解決。”
“可是我想幫你,”沈薇看著他,“我不想看你這麼累。”
陳冬心裡一動,抬手想摸摸她的頭,卻在半空中停住了。
“對了,”沈薇突然想起什麼,“我有個朋友在做房地產,要不”
“不用了,”陳冬打斷她,“我不想連累你。”
沈薇紅著臉說:“可我想幫你。”
陳冬看著她,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是最開始合作的那個房地產公司。
“陳總,驗收通過了,”對方說,“尾款已經打過去了。”
陳冬鬆了口氣:“謝謝。”
掛掉電話,沈薇關切地問:“好消息?”
“嗯,”陳冬笑道,“總算可以發工資了。”
“太好了!”沈薇開心地說,“晚上我給你做頓好的慶祝一下。”
看著她歡喜的樣子,陳冬心裡一片柔軟。
回到辦公室,陳冬立刻安排財務發工資。
“陳總,”小張興衝衝地跑進來,“聽說尾款到賬了?”
“嗯,”陳冬說,“這就給大家發工資。”
“其實我們都不著急,”小張認真地說,“大家都知道您為了公司有多拚。”
陳冬感動地看著他:“謝謝大家理解。”
“對了,”小張壓低聲音,“剛才那個漂亮姐姐是嫂子嗎?”
陳冬咳嗽一聲:“好好工作。”
“知道了知道了,”小張笑嘻嘻地說,“不過嫂子真的很溫柔。”
看著小張離開,陳冬歎了口氣。
溫柔嗎?
是啊,她就像一縷陽光,照進了他灰暗的生活。
可是
陳冬搖搖頭,打開電腦處理工作。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做起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晚上回家,萍萍正在和沈薇一起包餃子。
“爸爸!”萍萍興奮地說,“姐姐說今天要給你慶祝。”
陳冬看著滿桌子的菜:“這是”
“聽說尾款到賬了,”沈薇笑著說,“值得慶祝一下。”
陳冬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突然覺得所有的疲憊都值得了。
“來,”沈薇端來一碗餃子,“嘗嘗萍萍包的。”
萍萍緊張地看著陳冬:“爸爸,好吃嗎?”
“好吃,”陳冬摸摸她的頭,“我們萍萍真棒。”
“那是姐姐教得好,”萍萍笑嘻嘻地說,“對吧,爸爸?”
陳冬看向沈薇,正好對上她害羞的眼神。
兩人都是一愣,趕緊錯開視線。
萍萍在一旁偷笑,大人真是太笨了。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餐桌上。
這一刻,所有的困境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
這天,萍萍需要去醫院複查。
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灑進來,萍萍坐在病床上,乖巧地配合著檢查。
張明遠拿著聽診器,眼神時不時瞟向病曆本上沈琳的聯係方式。
“萍萍恢複得不錯,”他一邊記錄一邊說道,“不過還需要定期複查,鞏固治療效果。”
陳冬點點頭:“具體要怎麼安排?”
“最好每周來一次。”張明遠頓了頓,故作關切地問,“沈琳最近怎麼都不來?”
“她有事。”陳冬語氣冷淡。
張明遠意味深長地笑了:“是啊,她最近還和那個李總走得很近?”
陳冬臉色一沉:“張醫生,請專注於萍萍的治療。”
“彆誤會,”張明遠舉手投降,“我隻是擔心孩子。畢竟作為母親”
“爸爸,”萍萍突然插話,“媽媽什麼時候來看我?”
陳冬摸摸女兒的頭:“媽媽最近很忙。”
張明遠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他拿起手機,再次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掛斷電話,張明遠冷笑。沈琳,你以為這樣就能躲開我?
“張醫生,”護士敲門,“剛才沈小姐的電話,說她這周都沒空來。”
“是嗎?”張明遠眼神陰沉,“那真是可惜了。”
與此同時,高檔咖啡廳裡。
沈琳正和李源親密地坐在一起,手機震動了幾下,她看都不看就按掉。
“又是那個張醫生?”李源皺眉問道。
“嗯,”沈琳不耐煩地說,“總是借著萍萍的事找我。”
“要我幫你解決嗎?”
沈琳搖頭:“不用,我自己能處理。”
電話又響了,這次是陳冬。
“什麼事?”沈琳語氣冷淡。
“萍萍下周要複查。”
“哦,你帶她去就行。”
“沈琳,”陳冬壓抑著怒氣,“她是你女兒。”
“我知道,但我最近真的很忙”
“忙著和李源約會?”
“這不關你的事!”沈琳提高了聲音,“我們已經離婚了。”
“可萍萍還是你女兒!”
沈琳沉默了一下:“改天吧。”說完直接掛斷。
晚上,陳冬站在醫院走廊裡,看著張明遠的辦公室發呆。
“陳總?”張明遠從辦公室出來,“這麼晚還在醫院?”
“張醫生,我想和你談談。”
“進來說吧。”
辦公室裡,張明遠遞給陳冬一杯水:“萍萍的事?”
“嗯,”陳冬深吸一口氣,“關於後續治療”
“我明白,”張明遠打斷他,“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讓沈琳來見我,”張明遠笑得意味深長,“很久沒和她聊聊了。”
陳冬握緊拳頭:“你到底想乾什麼?”
“彆誤會,”張明遠靠在椅子上,“我隻是想確保萍萍能得到最好的治療。畢竟”他意有所指地看著陳冬,“你應該不想看到孩子出什麼意外吧?”
陳冬死死盯著他:“你在威脅我?”
“怎麼會?”張明遠笑得更深,“我隻是在儘醫生的責任。”
陳冬站起身:“我會安排。”
“彆太久,”張明遠在他身後說,“畢竟萍萍的病情不等人。”
回到家,萍萍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