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曹操看著城牆下麵的局勢瞬間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程昱臉色蒼白，身體顫抖。
這次的計劃是他提出來的，也是他一手安排了。
原本他以為他能利用這次機會擊敗陸川，好好給曹操長長臉，卻沒想到陸川早有準備，而且還玩了一手將計就計！
曹操麾下就一萬多騎兵，全都交給了夏侯兄弟，結果剛剛發起衝鋒就被衝散了。
出手即戰敗，這樣的情況，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
看著夏侯兄弟率領的騎兵被陸川的騎兵輕鬆分割包圍，然後慢慢被擊潰，程昱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到頭了。
他完了。
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要對陸川出手，他們也不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說到底，都是他的自大導致了這一切。
如果沒有他出謀劃策，曹操已經認命了，根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對陸川動手。
所以，他要對這件事負責。
他偷偷看了曹操一眼，發現曹操並沒有看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怎麼給自己開脫了。
城牆下麵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主要是曹仁他們根本就不是陸川的對手。
曹仁他們以為他們是偷襲的一方，但實際上他們是被偷襲的一方。
心理上還沒有來及做出改變，又麵對陸川率領的騎兵，他們還能做什麼？
這已經不是個人能力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擋得住。
戰鬥結束，陸川站在城門口，看著城牆上的曹操。
“曹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專門配合我來搞軍事演習的嗎？”
曹操閉上雙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陸大人稍等，我這就下來。”
曹操已經沒有選擇了。
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樂進全都被陸川抓住了，他還拿什麼對抗陸川？
老老實實地認命吧。
這一次他以為全局在握，但實際上他根本就跳不出陸川的手心。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反抗的？
出來迎接自己的命運吧。
陸川回頭看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夏侯惇等人，微微搖頭。
曹操這也太不禁打了，這還沒怎麼樣呢，怎麼就認慫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
曹操現在就認慫了，將來還能打贏袁紹嗎？
陸川抬頭看了一眼腦袋上的數字，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裡不由得好奇。
上次收服高順的時候，他以為剩餘壽命會發生變化，但實際上並沒有。
這一次他給了曹操這麼深刻的教訓，幾乎把曹操的心氣都打沒了，難道也無法對曆史進程造成影響嗎？
還是說，曹操就是這樣百折不撓，哪怕今天被他打趴下，明天依舊能夠雄起？
陸川有點想不明白。
曹操很快就下來了，程昱跟在後麵。
“陸大人，我服了！我認輸！這件事要怎麼處理，你直接說吧，我絕對沒有意見。”
曹操低下頭，至少從表麵上來看，他是真的沒有反抗的心思了。
程昱也趕緊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夏侯惇看得生氣，想要說話，但是卻被堵住了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陸川看著曹操，笑了。
“孟德，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我這次是來搞軍事演習的，不是特意來找你麻煩的。
當然，我也有順便過來催你還錢的意思，你沒必要擺出這樣的臉色吧？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隻要你把欠款準備好，我馬上就把夏侯將軍他們放了。”
曹操抬起頭，“按照合同約定，我欠你二十多億錢，這筆錢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就算是違約金對我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負擔，不過我會想辦法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我要在這裡搞軍事演習，短時間不會離開的，你就抓緊時間籌錢吧。就這樣。”
陸川微微搖頭，轉身離開。
夏侯惇等人心裡不爽，但他們已經被抓住了，沒什麼反抗的力氣。
除了他們，還有數千俘虜，也一起被陸川帶走了。
曹操看著陸川帶人返回營寨，重新修理營寨，準備在這裡駐紮下去，再次發出一聲歎息。
噗通！
程昱直接跪了下去。
“主公，我錯了！請主公責罰。”
曹操搖頭，“仲德，這件事不怪你，你是謀士，我是主公，你出謀劃策，我來做決斷。如果我沒有這方麵的心思，就算你再怎麼提議，我也不會同意的。隻能說，我們都錯了。”
曹操語氣低沉，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都消散了，搖搖晃晃地往回走。
程昱心中愧疚不已，看到曹操這個樣子，急忙爬起來扶住曹操，慢慢往回走。
荀彧已經聽到了動靜，急忙趕了過來，看到曹操這幅模樣之後就什麼都明白了。
根本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問彆的問題，他全都猜出來了。
當初程昱提出來要對陸川動手的時候，荀彧就表示過反對，但沒有用。
曹操已經鐵了心了，根本不是他這個謀士能撼動的。
除了眼睜睜看著，他彆無他法。
隻有等曹操折騰出來一個爛攤子之後，才能輪得到他出場。
荀彧對著曹操行禮，“主公，我……我會想辦法的。”
曹操機械地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從荀彧身邊走了過去，仿佛一具行屍走肉。
荀彧看著曹操的背影，心裡生出一陣傷感。
這還是當初他見到的那個曹操嗎？
當初他舍棄了袁紹，轉過來投靠弱小的曹操，難道不就是看重了曹操的能力和為人嗎？
如今的曹操，心氣已經被打沒了，再也看不到梟雄的影子了。
荀彧默默轉過身，透過城門看向陸川的營寨。
那裡的火勢已經被撲滅，天色也慢慢亮了起來，充滿了生機，和昌邑城這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荀彧站在城門口看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朝著陸川的營寨走了過去。
陸川接到消息，在營寨門口見到了荀彧。
“文若先生這個時候過來，是曹大人有什麼交代嗎？”
荀彧抬起頭，看著騎在馬上的陸川，問道：“陸大人，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家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