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開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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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也不能直接決斷。事情關乎一個集團的未來。必須要先看看集團內所有人的想法。要不然,太過剛愎自用,必然會出大問題的。

但李鴻章是誰?位高權重,又能識人,身邊少有昏庸之輩,立刻有精明強乾的幕僚,把張克所言,剛才所說的想法要點都呈寫出來。

供讓大家參閱,深思,雖然不能離開大堂。但也有討論,各自爭論不休不說,卻也分成了幾個派彆。

有些東西沒有接觸過。普通人其實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但是如果有人把窗戶紙點破了,那你千萬不要認為有些普通人深思熟慮後會不識貨。

最明顯的就是負責洋務這一部分的人,和錢打交道的幕僚,幾乎人人支持。

軍隊那邊也有很多人支持。維持現狀不過是待死而已,小兵都憂慮明白的事,不如奮起而搏。

倒是是傳統的文官,思考的,顧慮就多了。

少有幾個人支持?但大部分人還是搖擺,直言要深思,慎重,不能急躁。

李鴻章本來就有所傾向,見支持張可的人還不少。本就是果決之人,立刻說道“做大事,事緩則圓,眼光長遠,行事微末,日久見功。君澤,你馬上寫個奏折,我明天就遞上去。然後你連夜出京。”

李鴻章讓讓張克來寫,這是台階,把折子遞上去,這是很明顯的進攻。

讓張克出京是為了保護他,以免有變。

自己進宮是為了以示誠意,有所轉還,不至於鬨到不可開交。

結果也已經很明顯了,李鴻章說的是《做大事》。

有很多事情不用說的那麼明顯。李做了決斷,有了結果,也有餘地,眾人也就不再拖延,各自行事。除了張克要寫完奏折,然後連夜出京,就算完成任務以外。

剩下的幕僚就要考慮方方麵麵了,開始製定計劃,有些東西要慢慢實行下去,做準備也不在一時,軍官回營等消息。

寫完被過目,被批改,指教,寫完都快日出了。

叫張過起來,看張克眼睛都是血絲,一看就一宿沒睡,被府裡安排了馬車直接出城奔火車站而去,也不敢多問。

在火車上睡了一會,到夜裡回到唐山,吃點東西直接睡了。第二天,起來,把親近要害,可以信任的人都叫來,把事一說,後續安排下去,大家知道張克拜了李鴻章為師,不會有事,也不驚慌,隻是聽著安派。

沒什麼特彆的,主要就是正式讓蘇進,李國道接班,私相授予,但這才是正常的。

原虎,王鵬,不是有抱負嗎?考慮唐山防禦,萬人十萬人規模,琢磨去把。

未及晚上,發電報到了,褫奪官位,打為白身,杖二十。

連夜準備,深夜皇差就到了,趕緊打點,估計中堂在上麵,也關照他們上司了,收錢打人兩不誤,但沒出大事,算很有分寸了,沒撩衣服,張克墊點東西也沒管。

張克聽到20這數的時候,還以為會落下病根,結果完事了是皮外傷,沒殘。

在廠裡安心養病,在北京友文撐著,錢開始到位,第二套設備,已經到岸。一個多月才下床,兩個月才見好。

已經到了年底,開始大量出鋼,出鐵。張克待不住,鐵路鋪設,越過六股河的事怎麼沒動靜?

那邊給老師打招呼,要去巡視北洋鐵路局,

北洋鐵路局是李鴻章一手創立,管理官員都是自己人,李府開會時還見過,自然不會怠慢。

但也沒啥提的,說到明年修往東北的鐵路相關事,隻說被大河阻攔,張克找人,他提起了一個人,就是他在今年去年修京津鐵路,很出色。(有人急有人不急,你彆找彆人事,著急你就自己辦了。)

這就是留美幼童詹天佑。詹天佑家庭從小就教育外文,所以去留學沒障礙,關係厲害或者有錢,留學直接住校長家裡,(小學)所以雖然是九年被召回,但是唯二正經的大學畢業生。

1881年回國。

(1893年)修建古冶至山海關段最艱巨工程——灤河鐵橋。

清光緒二十年(1894年)首次在我國鐵路使用壓氣沉箱法修建灤河鐵橋橋墩基礎成功,解決了英國工程師未能解決的因灤河洪水季節水流衝毀打樁而形成的施工困難問題,引起中外注意。此橋為17孔鋼梁,全長約640餘米,為我國當時最長鐵橋。被選入英國土木工程師學會,為中國工程師入此會之始。

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任北洋官鐵路局幫工程師,率隊測量、修建津盧鐵路(天津至盧溝橋)。

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率隊修建津盧鐵路。

修好了鐵路,該升官,但沒關係怎麼升?哪個上官看的到?他這時忙著跑關係。

也就是他上司去開會了,知道情況危急,所以直接推薦,也不私藏,玩官場的道道。

等見了麵,互相親近不說,知道張克就是主持唐山鐵廠的人,也很佩服。

張克煉鋼軌,詹天佑鋪設鐵路,想修到哪裡就修到哪裡,想修多遠就修多遠。

留洋的,彼此也更習慣,什麼都直接說,官麵上的事,十幾年了,還是不習慣,加上蹉跎歲月。

張克上麵就是李中堂,直接到頂了,事少,有前途。

張克,地位高,也不拐彎,直接指派,也彆忙其他的啦。馬上帶人,帶設備,去勘探,山海關往關外去的路線,(甲午前已經到了高嶺,這時到了綏中18977,還卡在六合橋)開始乾活,張克陪著一起去,在路上派人給友文打電報,直接升官,等消息就是,那叫一個簡單。

詹天佑是技術官,靠技術吃飯,官場看十年,該懂都懂了,但在下麵,消息不可能靈通,路上聊起國家的困難,官場的腐朽,東北的危險,工業的難處,將來想往內地修路賣鐵,說的十分投機,詹天佑也憂心,也振奮,身受同感。

張克直說,將來要大修鐵路,你分身乏術,修到東北確實著急,但後麵一定要脫手,轉去做教育,國內先修平原地帶,簡單上手快,主要是架橋,要儲備人才。

後麵我來運作,一路說個不停。

坐火車到綏中,爬冰過河,看剛開始修的橋,真著急啊。

過河以後,車還好找,這個地方都自古以來都是交通的要道,大路很完備,眼瞅也有人家,住宿。

一路過來其實也沒什麼,都是緩坡平地,要緊的地方不多。主要就是看看路上有沒有什麼難點,後麵沒有什麼大河,但小河不少,這些小河也要勘探一下,打聽一下時節水文變化信息,長度什麼的,然後為來年架設鐵路,做材料準備。

使用的鋼材是要根據河的長度,來設計的。用多少水泥什麼的數據,都要提前規劃,好從幾百裡之外運過來,到時才不卡進度。

葫蘆島要找碼頭看一看,不行先繞開六合河,走海陸葫蘆島上去,兩頭修,再向北看到了錦州北的小淩河,看到這河,還要一年?地圖上知道有,但看到又是一回事,怎麼回事?大家都不急?什麼時候能修到東北?

張克知道列強不懷好意後,看外國人神經兮兮的,不會是毛子,鬼子花錢買通人了吧?

在日本也見過人家修鐵路,速度搜搜的,李鴻章眼光沒問題,察覺到日本有動作,1893開始向東北修鐵路,現在1897馬上過年1898了,五年了沒修到錦州,剛修到綏中,六河橋要一年時間,才剛開始建。

一句話,必須馬上修,和六合橋一起乾,明年一年時間。

回去求爺爺告奶奶找錢,(看清朝向關外修路,十年沒修通,到遼河卡主啦,再也沒踏過去一步,毛子不到六年,中東路修完了,那可是過大河,大江1897到1902完了,西伯利亞大鐵路修15年)

再向北到大淩河,麻了,(曆史日俄戰爭打完,鐵路才到東北是有道理的,)

再到東北平原,看遼河,看這大河,啥也不說,果斷順著平原直接向北到新民,和沈陽隔了一條河,最多到這裡了,太遠夠不到了,時間考慮,看不到未來了。

剩下的就是開春以後大規模招募勞力工人,平整土地。招工不難,現在什麼地方都有餓的討飯的人,找地方吃飯的人。

木頭也很簡單,沿路西邊的山上和東北,提前架設蒸汽鋸木頭的機器,但也白扯,工業太薄弱了,還是靠人。

碎石,炸山開采,上人肯定慢,最好是上機器,這個要考慮,碎石機,該采購,架設在鐵路邊用的上。

等他們回來,又是一個年已經過完了,張克挺不好意思的,畢竟詹天佑有家庭孩子卻沒有能陪他們一起過年,還陪著自己在外麵風餐露宿,受苦受凍,請他通過學校,從國外請橋梁建築師來修大小淩河橋,時間真的緊,多出錢,最好能帶學生,在中國授課。

不行就是不行,玩不了。建設橋梁的事,隻能試著花錢,搖人。

詹天佑表示會把測量參數,一起發過去,就是來不了人,有圖紙,外國來的設備,自己監督一樣乾,隻是有風險,一定明年把大小淩河跨過去。

當然有人來最好。

還沒等張克他們返程到山海關,就有人從山海關快馬過來找張克,中堂有召。

甲午之戰以後。清朝的老虎皮已經被日本戳破了。有一定規模的北洋艦隊全軍覆沒。

西方列強立刻就意識到了機會,開始調兵遣將,積蓄力量,準備入侵。但畢竟清朝,也是個有數億人的大國,可以派出十萬級彆的陸戰力量。

西方本土太遠,因為沒有把握,才一直拖到1897年,但其實這時大部分列強還沒有準備好,和清朝的貿易讓很多國家滿意,世界還很空曠,去遙遠的東方,和沒有進入文明時代的清朝,挑起萬人規模的戰爭,值得嗎?清朝什麼反應?誰能預測?保持現狀,對英法先發殖民帝國才是好的。

這時德國作為後起之國,在全世界的殖民地,非常稀少。為了不落人後,爭取最大的利益,鋌而走險,率先出手了,開始試探。

去年11月德國人強占山東膠州灣。清朝沒有劇烈反應。

聽說德國人有所行動後,俄國人也不甘落後,立馬在12月的時候。派軍艦進入了旅順港口,觀察風向。

清庭急忙派駐紮在歐洲的使者,去俄國向沙皇抗議,但這是殖民時代,種族主義盛行,作為必須強硬維持權威的沙皇來說,英,法,日,德都出手了,憑借一個使者就讓自己退兵無疑是軟弱,丟臉的。

消息傳回國來,沙皇拒絕談判。

此時清庭對不了解“文明世界”的談判規則,一切為了利益,條約存在是為了穩定局麵,更是為了在合適時去撕毀。

三國還遼,李鴻章的訪問,俄國行,無疑是合格的外交欺騙,讓清廷誤判俄國隻是要港口,要鐵路,一步步殺死了比賽。

大家看為什麼外國來賓來了,要搞大場麵?影響敵人判斷,一個國家首腦。

可以間接影響國家決策層的騙局,收益是怎樣的回報。我們真吃過虧,俄國近代在遠東的擴張如此順利。(想總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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