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男子說罷,一聲低喝,身上氣息狂湧,竟然是行竹白色三節境。
楊七郎見此,眉頭皺了皺。
從男子的話,也得知之前在小巷被人蒙頭敲悶棍,想劫持綁架的,就是這批人。
一想到那天的畫麵,楊七郎不由怒火中燒,手持紅纓槍邁步衝了過去:“正愁不解那口惡氣呢,來得好,都留下吧!”
“大言不慚!”
為首男子輕哼一聲,持刀向前。
其小弟們也沒閒著,怪叫著揮舞刀劍一擁而上。
讓老大單打獨鬥,那是不可能滴。
山賊嘛,就是不講武德,就是要群毆。
看著掠來的刀光劍影,楊七郎身上紅芒晃動,手中的紅纓槍也變成了血紅色,像是燃起來了一般。
隨著手中長槍橫掃,風聲倏然躁動,那些沒有修為的山賊當場炸裂。
很快,鮮血淋漓的小巷裡,也隻有了楊七郎和為首的男子。
“你,行竹紅色一節境?”
男子驚駭了。
這是什麼妖孽,短短時間竟然能修出紅色竹節。
楊七郎抿嘴冷笑,拖著長槍,槍尖在地麵青石板上劃起火星,冷酷一步一步走向男子:“膽敢覬覦我家寶物,不自量力,死吧!”
他單手掄起長槍往前怒然一砸,刹那間龍吟響起,一道偌大紅刃出沒,似撕裂空間般浩浩蕩蕩席卷向男子方位。
“真當我是軟柿子嗎?你可知我有絕技傍身?結束吧!”
男子眸子一沉,雙手緊緊握著長刀刀把,往前一斬間虎嘯連連:“怒虎吟!”
一隻巨大猛虎白色虛影浮現,嘶吼狂奔撞碎紅纓槍血刃,勢不可當飛撲而至。
望著飛奔而來的白色巨虎虛影,楊七郎微愣。
這威壓不俗,看來此絕技不一般。
他深吸一口氣,淡淡道:“不隻你有,我也有。”
“此槍,名為相思!”
楊七郎長槍舞動,刹那間身後竟有枚枚偌大紅豆浮現,紅豆輕輕一顫,便化作朵朵火紅妖異花朵。
“紅豆生南國,此物最相思!”
楊七郎輕喝,手中長槍一刺。
霎時間,花朵猶如暴雨般撞向飛奔而來的白色巨虎虛影。
頃刻,白色巨虎千瘡百孔,隨風破散。
而對麵那男子也被諸多花朵擊中,身軀當場炸裂化作血泥。
“楊家十八路槍式,僅僅一式便如此不俗,娘子所眼饞的弑神意,又會如何呢?”
楊七郎看著一片狼藉的街道,輕輕嘀咕後快速離開,往自家小院而去。
回到小院,洛清仙和寶兒還沒回來。
裡麵顯得格外淒冷,沒有生機。
甚至還縈繞縷縷陰涼死氣,像是個詭院一般。
畢竟,這地下可是藏著二十多具屍體啊。
楊七郎站在小院等候許久,然而娘子依舊未歸,讓他不由有些擔心。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他便驚訝了:
“不會吧,我竟然會擔心洛清仙?難不成,我愛上了她?”
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七郎搖了搖頭,承認是饞娘子身子,但愛還不至於。
將古怪的念頭壓下去後,也不管洛清仙何時回來,去到臥室倒頭就睡。
一夜過去。
天明,驕陽升起。
縷縷陽光普照楊家小院,將地麵散發的死氣驅除,帶來了陣陣溫暖。
楊七郎醒來,發現洛清仙和寶兒依舊未歸,不禁皺起眉頭,胡思亂想地出了門。
今天可是寧悸的踐行宴,娘子這麼強大應該不會有事。就算有事,自己也幫不上忙,終究,修為太弱了。
“金色竹節,一定得趕快解決。”
楊七郎嘀咕後,去到騰達酒樓,找李藝一同前往寧家。
然而一進酒樓,就看到了麵色陰沉的李掌櫃。
楊七郎瞅了瞅酒樓裡坐著的廖廖幾人,一時間恍然大悟。
好像三天沒來酒樓上班了。
“七郎,你不想來酒樓可以,但你那招牌菜得教會其他人啊,否則咱酒樓就要倒閉了。”
李掌櫃看著楊七郎,陰沉的臉漸漸變得無奈起來,最後隻能苦口婆心講道理。
現在,他總算知道了楊七郎的重要性。
可以說,自從酒樓加了什麼螞蟻爬樹等菜後,騰達酒樓有楊七郎和無楊七郎,是天差地彆。
這位祖宗若是再不上班,酒樓真的就要完了。
楊七郎見李掌櫃如此說,輕咳了聲:“行,過幾天我會寫下諸多菜肴烹飪方法,不過酒樓收益五五分如何?”
五五分?
李掌櫃眉頭一皺,當即搖頭拒絕:“不行不行,七郎,你若不想在酒樓做事,我以兩錠銀子買下你那烹飪技術如何?”
兩錠銀子?做夢!
楊七郎瞅了眼打著小算盤的李掌櫃,輕哼一聲:“我可不是來談條件的,你要答應那就成,不答應我也不乾了。”
“這……”
李掌櫃一怔,頓時為難起來。
“唉,父親,你格局太小了。”
就在李掌櫃為難之際,吃裡扒外的逆子李藝穿著華麗衣裳下樓,侃侃而談:
“隻要咱酒樓做大做強,錢還不是隨便有?再說兄長與我們本是一家人,五五分有何不可?”
我呸!
李掌櫃額頭一黑,咬牙暗罵。
也不知道為何會生了這麼一個東西。
仔細想想後,他歎了口氣,朝楊七郎道:“六四分,我六你四,畢竟酒樓都是我打理,如何?”
楊七郎嘴角微微勾起,當即點頭同意。
他覺得做人可以貪,但不能太貪。
六四分也不錯。
敲定過後,楊七郎和李藝出了酒樓,趕往寧家。
清平縣,寧家寧府。
此刻寧府大門敞開,有諸多富家公子在寧府管家的接待下往裡走,很是熱鬨。
楊七郎和李藝過去,管家聽到兩人自報家門,知道這是寧少爺特意囑咐不可無禮的兩人,繼而不敢怠慢,連忙招呼他們入內。
楊七郎二人剛剛踏入寧府門檻沒多遠,就聽到外麵一道高亢聲音響起:“周縣令以及縣令公子到!”
縣令?
楊七郎眉頭微挑,側頭一望。
隻見一名挺著肚子,麵容看似和藹的中年男子含笑走了進來。
在他身邊,還有一名趾高氣揚,雙目四十五度望著天的英俊少年。
“周子晉那家夥也來了?”
楊七郎旁邊,李藝看到那英俊少年,頓時不爽表於麵。
清平縣城東西南北域,都有一個紈絝,合稱四大紈絝。
而四大紈絝之上,乃縣令家公子——周子晉。
“呦,李藝,你怎麼溜進來了?”
周子晉瞅見李藝和楊七郎,便邁步走了過去,說話那是一個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