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孫家人崩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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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誌強先跳起來喊道:“秦炮你咋回事?合著你還中間人傳話呐。咱們這可是獨門技術,概不傳人。”

陸誌強喝了酒,本來就大嗓門,現在喊起來就和小霸王一樣,那叫一個得理不饒人。

秦炮本來就不善言辭,這麼一聽,紅了個大臉臊得慌,就和他要去做奸細一樣,裡外不是人。

“陸誌強,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去看看老孫麼。”

陸誌強拍著桌子仰著粗脖子,醉醺醺地喊道:“我管你啥意思!秦炮,我敬你是前輩。但你也知道咱們陸家和孫家勢不兩立。你要是從我們這把打地羊的法子傳給孫家那群牲口,咱們以後絕交!”

陸錦揚拉住他,叫他少喝兩杯。陸誌強扯了袖子,還梗著脖子和暴怒的小野牛犢子似的,瞪著老秦使勁瞪圓眼,那氣勢還真有幾分陸家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霸道彪悍勁。

秦炮低著頭,徹底不說話了。

他抬頭看看李居安,見李居安沒說話,心裡也更難為情。他知道這麼做確實挺不是人,但他和孫全德關係交好。要是照著孫全德這麼個土地雷的炸法,能炸出多少地羊都難說。

李居安沒再喝酒,喝著錢家嫂子送過來的鬆葉茶,也看著他。

秦炮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說道:“李居安,得罪了啊。我有事先去牧場一趟。”

“嗯。”

李居安知道留不住人,秦炮想去哪也是他自個的事,他留也沒用。

秦炮離開後,陸誌強還沒跳起來,陳向前和宋德生已經跳起來喊道:“啥人啊這是!說跑就跑?”

陳向前跑到李居安身邊,說道:“哥,我是真替你覺得不值得。村裡誰不知道這回是孫家和你在搶一個活啊。結果秦炮還沒加咱們隊伍呢,就跑去給孫家說這事。回頭孫家也會了,這活搶著乾。”

李居安倒是不以為然,說道:“誰能乾就誰乾唄。還怕打鼠的獵人少了?地羊是害,多些獵戶打不更好麼。”

他笑嘻嘻地對著錢家嫂子說:“嫂子,這鍋巴真香,又焦又脆的,可香了。”

錢家嫂子也樂了,說道:“早說,鍋裡還有,我去給你盛去。”

錢家嫂子扭著屁股跑去灶間,邊上外甥和侄子纏著她,抱著她奶聲奶氣喊著要吃鍋巴,被她兩勺子輕拍手,說道:“一邊耍去,回頭你們大了自個燒去。”

外甥和侄子撅著嘴,在邊上歘嘎拉哈,眼睛滴溜溜的瞟著鍋巴的方向。

又是兩塊鍋巴端上桌,李居安夾著鍋巴,笑嘻嘻地誇著好,吃得嘎嘣脆。錢家嫂子滿意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說道:“李炮記得常來,有啥好東西,咱們還給李炮留著。”

“嫂子客氣了,都是應該的。”

陳向前和宋德生瞧著李居安這淡定的模樣,心裡就來火氣。

兩個人就不明白了,咋李居安這麼淡然,兩人隻能和陸錦揚商量說道:“李哥不是打算把牧場的活也接了麼。咋這回沒啥反應?”

陸錦揚倒是比較淡定,說道:“孫為民知道又咋樣。”

陳向前和宋德生一想,猛地拍了把大腿,都樂了說道:“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孫為民和他爹知道又咋樣。

打地羊最快的辦法是得用小獸把地羊從洞穴裡趕出來。最快的辦法就是貂。地羊隻要能趕出來,那就不是事,最好還得配上速度更快的獵鷹去抓取,才能不放走任何一隻地羊。

貂難找,獵鷹更難馴。

孫家都是狗幫,想要打到活的大皮,那可真是比啥都困難。

宋德生和陳向前這才哈哈大笑,說道:“趕緊給陸大將軍說說,孫家知道法子但辦不到,這才最急人,能急得抓耳撓腮心裡難受。”

陸誌強咧開嘴,這才滿意了,笑嘻嘻地繼續拉著李居安喝酒。

李居安不和他喝,轉頭就看獵狗和獵鷹情況,他隻能拉著陸錦揚喝。陸錦揚喝的小口又斯文,陸誌強喊道:“陸錦揚,是男人就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你咋和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陸錦揚瞪他一眼,一口苞米饅頭堵住他嘴,說道:“呼瑪河那片漁村那姑娘家的嬸子,跑來咱們屯找媽說話,你準備準備好做上門女婿去。”

陸誌強嚇得一愣,嘴裡苞米饅頭也掉下來。他酒醒了大半,想起來這幾個月都有書信往來的漁村姑娘,兩人還是第一回打啵,那冰麵滑的他膝蓋都能摔禿嚕皮,腦中全是姑娘家的歡聲笑語,迷得他顛三倒四。

“她嬸子啥時候來的?現在人擱哪呢。”

陸錦揚一聽他還真信,真緊張起來了,瞪他說道:“酒醒了?醒了就彆胡咧咧亂扯淡。待會睡醒了明早還得乾活去。”

陸誌強酒嚇醒,纏著他不讓他走,興奮起來說道:“楊亭亭真來了?她跟著嬸子一道來了?”

李居安聽不過去了,笑道:“陸錦揚他逗你呐。哪裡有女方家裡人眼巴巴上門的。”

陸誌強瞧著有些失望,還有點落寞,怪可憐的。照陳向前的話說:“陷入愛情的男人啊,就像扒了毛的公雞,奄巴,都沒氣勢了哈哈哈哈。”

這時候,孫全德和孫為民,領著孫家獵戶正在給牧場隊長手裡打地羊。

這還是孫為民第一回見到那麼多地羊。

孫為民的肋骨和腿傷已經養好。他放眼掃過去,牧場周圍的地裡,莊稼,農作物被整個連根翻起來,隆起的土堆看著慘不忍睹。地表還有拱起來的土堆在挪動,讓他眉頭緊鎖,抄起手裡的撅把子就要打。

孫全德吼他:“浪費子彈,直接上鏟子。”

“好嘞。”

孫為民和孫家叔伯,親戚都上鏟子在地裡抄地羊。這麼幾鏟子下去彆說,效率還挺高。

孫為民咧嘴笑道:“爹,咱們這辦法好,估摸著一周就能把這片地的地羊都鏟出來。”

孫家人點點頭,覺得牧場這活接的不容易,但也不是辦不成,就是得花些心思和耐心。

忽然秦炮領著手裡的狗過來。

秦炮喊住孫全德說了兩句。

孫全德本來心情不錯,信心十足,在聽見他說的話後,臉色大變,說道:“李居安已經把小嶺村的地羊全都鏟上來了?這才多久時間,兩天不到啊。他打了多少頭地羊?”

秦炮比了個手勢,孫全德瞳孔顫了顫,整個人都不好了,喊道:“那不可能,不行,他人手帶的再多也辦不到。”

孫為民疑惑,喊道:“爸,啥事,李居安咋了。”

他聽見秦炮說,李居安兩天不到,就打了足足十幾個編織袋的地羊,將小嶺村周圍地羊打的一乾二淨,他膝蓋一軟,都有些站不住。

他和孫家人努力了兩三天,才打了一片地,李居安兩天都沒到,就把那麼大範圍的地羊全打了?

他大聲喊道:“李居安那小子咋打的?土地雷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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