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府試
“剛才那是誰?”
摸著腦袋,給方越指路的黃袍守衛,剛剛回過頭,就聽到旁邊傳來疑問。
“新來的頭目,凶巴巴的,簡直比那位楊頭領身邊的黑袍人還要凶。”
“是嗎,那我們可得小心點,可不能招惹那人。”
哎,對了,聽說今天又來幾個新貨色,晚上可得去好好的爽爽。
“那是,嘿嘿。”
兩個黃袍守衛嘀嘀咕咕的,很快就聊到了其他話題上。
卻說方越這邊,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麵一陣陣淫笑聲音,他輕輕發力,直接就震開了房門。
“你是誰?新來的?這麼不懂規矩,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等老子爽完了,你再來。”
裡麵正準備對張姝圖謀不軌的黃袍廟祝,看到走進來的方越,臉色一黑,怒氣衝衝,一副被人打擾了好事的模樣。
眼看方越不為所動的模樣,
“哼,今天就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伱知道什麼叫做尊卑有序。”
黃袍廟祝伸手握拳就朝著方越打了過來,拳風赫赫,竟也是一名鍛骨關的武人。
一拳砸下,好不容情,尋常人若是被打中,隻怕是不死也要殘廢。
“嗬嗬”
方越冷笑一聲,當即上前,強壯有力的手掌一下子就握住了對方的拳頭。
輕輕發力,頓時這個黃袍廟祝就神情扭曲,痛苦的嘶嚎起來。
“哎呦呦,是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大人。大人,我的手要廢了,還請您放手,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黃袍廟祝也是能屈能伸,一下子就知道,方越實力要遠遠超過他。再仔細看,果然方越的麵目從沒有見過。
然後便覺得肯定是新來的那位大人。
當即,便趕緊求饒。
隻不過,方越搖搖頭,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下一刻,在黃袍廟祝驚愕的眼神當中,方越一拳襲來,將他準備繼續求饒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
再然後,眼前一黑,黃袍廟祝徹底的癱軟了下去。
“果然是被迷暈了。”
方越來到床前,略微一檢查,便發現,張姝果然是中了某種迷藥,整個人都在昏迷當中。
一刻鐘後。
娘娘廟外一裡處,一處荒廢的村落。
張姝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疼,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身處在一間破房子當中。
片刻間,腦海當中記憶開始複蘇。
張姝記得她之前似乎找了廟祝解簽,因為舍得掏銀子,自然是被帶進了單獨的解簽室。
她記得剛剛進去解簽,和那個廟祝還沒說幾句,就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然後迷迷糊糊之間看到那廟祝滿臉壞笑的伸手抱她。
那麼,她現在該不會!
古代女子最重名節,張姝雖然性子不好,但也不是隨便之人,這個意識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哪裡還能夠保持鎮定。
當即就是一聲大叫,猛地跳起來,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片刻後,才發現在自己身上並沒有遭到侵犯的痕跡,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剛準備看看如今身在何處,便聽到一陣沙啞粗豪的聲音響起:
“你醒了,就自己回去吧,下一次小心點,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的。”
聽到聲音,張姝這才發現在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漢子。
隻是看著就能夠感覺到一股子凶惡的氣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讓人忍不住的戰栗。
“你,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是不是你把我抓到這裡的?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知道我夫君是誰嗎?”
張姝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隻是驚恐的看向方越。
隻不過,就算是如此,張姝緩過來之後,竟還是凶巴巴的質問起來。
也不想想,若是真遇到個凶殘匪徒,在知道了她的底細之後,本來不殺人,也得殺人了。
真是個又蠢又笨的姑娘!
對著張姝的威逼喝問,方越根本沒有理會張姝,見到她醒來,當即抬腳就走。
“喂,你站住,你不能走,不解釋清楚,不能走。”
張姝急了,她可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當即就要攔阻方越離開。
隻不過,她哪裡攔得住方越,剛剛碰到方越的衣角,瞬間就感覺一股大力襲來。
然後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那麵破敗的土牆都給撞出了一個破洞。
最後看了一眼,在塵土當中掙紮著要站起來的張姝,方越扭頭便離開了。
隻留下仍舊在塵土煙塵當中掙紮的張姝。
經曆了那次求簽故事後,陳氏又是給方越積極說媒。
沒辦法方越最後隻能夠搬出宅子,住到了城外不遠的茶園當中。
如此,日子才算是徹底清淨下來。
當然方越用的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隨著茶行產業需求的擴大,他必須親自監督。
如此,陳氏也不好阻攔。
於是方越便就住到了茶園當中。
他在後山修建了一座簡易的練武場,又搭建了三間房子,便就住了下來。
在這裡練功,閒暇時間還能夠進入後山當中狩獵,可謂是一舉兩得。
不知不覺之間,時間便是飛快流逝。
轉眼間又過了兩個月,眼看又快到年底了。
天氣越來越冷,空氣也開始變得越發乾燥起來。
這一日,方越正在修煉,便有茶莊的仆役前來,送來了一封來自府城的信。
“竟是如此,白胖子竟是要去玉京,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才會回來。茶莊的生意他委托家裡的管家照看,以後有事就和這位鄭管家聯係。”
方越放下信件,忍不住的微微一歎。
茶行的生意這才剛剛步入正軌,憑借著白胖子的名頭,在山陽府可謂是一往無前之勢。
每月都有數百上千斤的茶葉送往山陽府,每個月他都能夠進賬五千多兩銀子,一年就是六萬兩。
但是現在白胖子離開,隻怕這生意未必會像現在這麼順當了。
方越微微一歎,心裡卻是越發的要和抓緊時間,努力修行,爭取早日進階。
如此,接下來的日子方越自然是更為勤奮的修行,並且他還拿出大量的銀子購買易髓秘藥。
並且每個月還要去鬼市逛逛,看看能不能購買到元石。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元石太過稀少,還是什麼原因,逛了好幾次,竟是一塊元石都沒有碰到。
不過方越的修為卻也是緩緩前進,易髓的修行依舊不快,但是卻還是堅定的前進著。
也就是戊土真功的修行,已經是如同蝸行牛步,緩慢的緊,幾乎看不到多大的進展。
倒是那養生功法,隨著越發的熟練,方越感覺到,這門功夫最多再過半年應該就能夠提升了。
如此又過了數月,到第二年。
隨著時間的推移,又到了每年新茶上市的時間。
隻不過,最近確實傳來許多的壞消息。
上個月,山陽府茶行那邊,要求降低茶葉的進價,說什麼如今茶市恢複,已經沒有去年那種獨占一家的形勢。
&;divenadv&g;方越自然是沒同意,畢竟經過這一年,茶行的炒茶早就占據了山陽府府城,乃至於其他各個縣城的頂級茶葉市場。
即使今年其他各家的茶行恢複,但是想要和越重山競爭,還是非常艱難的。
光是茶葉的口感,就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達到的。
方越當然要拒絕。
拒絕之後,對方也沒有繼續在這裡糾纏。
就在方越覺得不會再生什麼變化的時候,這個月送茶的運貨隊表示,他們進入山陽府,城門處竟然是要加收入城稅。
這在以往是沒有過的。
並且收的數目還不少,比一般的商品貨物高不少。
不用想,這肯定是因為方越拒絕了對方的壓價,所以變相的針對他吧。
畢竟,若不是白家有人鬆口,誰敢收茶行的進城稅。
“果然,白胖子一不在,這生意就不好做了。”
方越看著送來的訊息,微微一歎。
生意場上無父子,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如同白胖子那般,仗義豪情。
這雖然還算是白胖子的產業,但是白胖子不在,主管的人要做一些改變似乎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畢竟,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方越在這個生意當中占的好處有些多了。
當然更因為方越僅僅隻是一個區區武舉人,不是出身世家大族,更沒有任何官身。
武舉人在夏河縣縣城看似乎還不錯,但是放到權貴多如牛毛的山陽府城就差了些意思了。
沒有官身,或者官職不夠大,那麼再許多人看來,就不應該占據那麼多不相匹配的權益。
況且這樣一筆不算小的財富,並且還能夠源源不絕的產出,當然是要惹人眼紅的。
“今天某些人,看在白胖子的麵子上還能夠做的不是那麼過分,但若是再過一段時間,隻怕就未必了啊。”
方越微微歎了一口氣。
心中卻是堅定了要去參加這一次府試的念頭。
原本他在得到那本扶氣養生功之後,便是打算先行將這門功夫入門,掌握新的天賦。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計,便是要略微的改變一下計劃了。
畢竟,這種時候他不能退讓,若是退讓,這好不已積攢下來的家業隻怕立即就要付諸東流。
甚至於,可能還不單單隻是產業問題。
牆倒眾人推,到時候,那些搶占了他產業的人,難道還能夠放過他?
換做是方越自己如此做,肯定也是要斬草除根的。
所以,現在對於方越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提升自己的地位,達到和那些人相等,或者更高的地位。
如此的話,針對他的各種陰謀便是不攻自破。
畢竟,就隻看白胖子,在山陽府城當中,誰敢動他的產業了。
心中有了決定,方越當即就派人去打探府試的消息。
如果沒記錯的話,按照慣例,府試應該是在年末或者年初的時候舉行。
旋即方越就動身返回夏河縣城了。
府試的訊息,會提前下發到各個縣城。
回到縣城,果然很是輕易就在衙門的公告欄裡麵看到了府試的信息。
看模樣,這張紅紙已經貼了有一段時日了。
方越看了一眼紅色榜文,開頭自然是一大堆文成武德之類的歌功頌德的話語,最後麵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譬如考試的時間,考試的條件等等。
“具體時間是十二月十四?”
“距離現在倒是不剩下多少時間了。”
隻不過,今年怎麼是這個時間?
畢竟這日子似乎不是什麼黃道吉日,和朝廷一貫的行事方式有些不一樣。
算了,這也不是該關心的事情,反倒是時間不多,他得快點找到三個武舉人給他聯名擔保。
和考武秀才一樣,參加府試同樣是需要擔保的。
方越想了想,他認識的武舉人也就是張伯陽一個,其他就得去白虎拳館當中找了。
雖說還能夠找同樣參加府試的人,大家一起聯名互相具保,但這種也會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萬一其中有人作弊被抓的話,那麼也會影響到其他人。
如此,實際上還是找那些不參加府試的武舉人具保才更好。
方越第一個找的當然是師伯張伯陽,簡單的說明之後,張伯陽自是同意作保。
隻不過到張伯陽家裡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吃午飯。
張伯陽盛情相邀,方越也沒辦法,就留著吃了飯。
當然在席間還是碰到了張姝,隻不過這一次張姝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反感方越,說一些難聽的話語。
很是一反常態的沉靜。
倒是讓方越有些意外,看來或許是張姝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打擊當中回過神來吧。
不過,臨走時候,張姝還是居高臨下的說,若是方越能夠跟她說幾句好話,她回府城就給夫君吹吹枕邊風,說不定還能夠給方越走一走後門。
“嗬嗬,張師姐,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府試乃是朝廷掄才大典,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意插手的。我覺得還是靠自己比較好。”
方越微微一笑,搖頭拒絕。
“你,好心當成驢肝肺。哼,等你考不上的時候,彆後悔。
府試彙聚了整個山陽府的天才,可不是夏河縣城能比的。不要以為在夏河縣城考上武舉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有你後悔的時候。”
張姝冷哼一聲,然後仰著臉就回去了。
仍舊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好吧張姝還是那個張姝,性子惡劣得很,一點都沒變化。
方越笑了笑,然後便前往白虎拳館去了。
到了白虎拳館,作為武舉人,方越自然是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隻不過,聽到方越是準備前往府城參加府試的時候。
武館的二師兄,也就是方越的二師伯,陳桐倒是一副為難的模樣。
“這個,方師侄,你若是早來兩天就好了,前兩天魏家的魏禾找了我,說是讓給他作保,這個,已經答應了對方,已經簽過字了。”
陳桐一臉為難,很是可惜的說道。
“如此,倒也不好為難陳師伯了。”
方越聞言雖然感覺意外,但是還是拱手謝過對方,又寒暄了兩句,這才離開。
方越前腳剛剛離開,裡間就有一人走出來,正是武館的館主,鄭館主蒼老的麵容上,憂愁之色儘顯。
“哎,如此做,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師父,這方越雖然是咱們武館出身,但是卻絲毫不考慮武館的利益,他家茶園的茶葉就不供應咱們拳館的茶行,要知道當時若非我們給他茶樹苗,他也不會有今天。”
陳桐憤憤不平的說道,眼看著方越那茶園日進鬥金,他們卻沾染不到一點,自然是心裡很不痛快。
再加上之前方越受傷,拳館和他割離。
已經生出了嫌隙,自然是無法恢複到從前了。
索性,便就不能繼續幫助方越成長了。
甚至,實際上剛才陳桐說什麼已經給魏禾擔保了,根本就是推脫之言。
反正,方越和魏禾關係不和睦,肯定是無法去找魏禾求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