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廟會6000字求月票
東方的天空已經顯出魚肚的亮白。
昨夜在那個鎮子上住了一夜,清早方越隨便吃了一點早點之後,便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向夏河縣城。
一趟就能達成目標,讓他的心情不錯,接下來的重點就該放在這門扶氣養生功上麵,爭取早日在這門功夫上取得進步,來驗證腦海當中的想法是否可行。
如果可行,那麼自然是皆大歡喜。
如不可行,那麼就必須儘早的做出打算。
或許是因為時間還早,道路上的行人不多,三三兩兩的。
噅兒噅兒
一陣驢叫聲音響起,隨即一個憨厚老實的聲音響起:
“後生,是去夏河縣城的嗎?上來吧,到縣城還要十好幾裡地,你要是走過去,隻怕還得大半個時辰。”
“隻要三個銅”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自然也沒有白坐的驢車。
多拉一個人,不說其他,肯定是多消耗驢子的體力。
那麼,就得多給驢子喂食。
老者趕驢車,走的就是鎮子到縣城這段距離,就是賺個辛苦錢。
這不剛才一趟,送了一戶人家去了鎮子上,現在空車回城,路上見了個行人,就想著拉對方一程,好賺個進城費。
隻不過,老者剛剛準備報價。
這個時候,看到了方越扭頭過來。
當即,他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
“老丈,你剛才說多少錢?”
方越扭頭,看到一輛驢車緩緩而來,到了自己身邊不遠。
駕車的是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一手拿著鞭子,一手拿著煙鍋,正看向自己,顯然是衝著自己說的。
“這個,這個,不收錢。”老者艱難的說道。
同時心裡頭暗暗叫苦,剛才怎麼樣就鬼使神差的叫了這個後生呢。
明明看背影是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怎麼竟是生的這樣一副麵孔,活活像個山大王。
滿臉絡腮胡子,臉上的疤痕像一條蜈蚣一樣扭曲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麵對這種人,他哪裡敢收錢!
“好嘞,老丈,你人還怪好嘞。”
方越自是看到了老者表情的變換,但也沒有在意,他現在這副麵貌,就是如此。
正常人見了,誰不害怕。
雖說他走路的速度可是要比這驢車還要快的,但是現在有人白讓他坐馬車,那麼倒也是坐的。
方越上了車,老者也隻能硬著頭皮駕車。
差不多一刻鐘後,老者明顯放鬆了下來,閒不住,開始和方越東拉西扯起來,氣氛也就沒有之前那麼凝重了。
“老丈,伱年紀這麼大了,怎麼還趕車啊?”方越開口問道。
“哎還不是要討生活,我那兒子二十五了,還沒成親,還不得多乾一些,攢著錢,等著給他娶媳婦。”老者砸吧一口煙說道。
當今社會,很多人十五六就成婚了。
二十五六的時候,有的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似方越這般年紀還沒成婚的隻是少數,並且大多數也都是因為家裡貧苦,很難成罷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
老者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
“最近也不知道城裡是怎麼了?甜水巷那裡好幾戶人家的孩子都被拍花子給擄走了”
“還有,西郊城巷子那裡,好像又有人家裡丟了孩子,現在這些拍花子也太大膽了。”
老者絮絮叨叨的說著,作為夏河縣城的底層,顯然了解更多的對於方越來說,平日裡很難了解的事情。
比方說,這些事情他就從沒有聽說過。
兩人聊著,時間過得也很快,不多時候,夏河縣的城門就已經遙遙在望。
“這個,那個,客官,到地方了。”望著越來越近的城門,老者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
入城費,多一個人,就要多一個銅板,再加上驢車,也得一個銅板。
他要是就這麼駕車進城,可得掏三個銅板的進城費。
這一趟都沒賺多少錢,要是再白出一個銅板,那可虧大發了啊。
“嗬嗬,那,老丈就此彆過。”
方越哈哈一笑,當即就下了車。老者不容易,他也沒必要省這一個銅板。
當然了之前說的三個銅板車費,方越還是付給了對方。
然後,也不管老者錯愕的目光,就徑直的彙入到人流當中,進城了。
一晃又是十數天過去了。
這半個月,方越自然是將時間都用來鑽研那本花費了一百八十兩銀子買來的功法。
這門功法沒問題,很容易就能修煉入門。
當然實際上,就算是入門後,方越也感覺不到這門功法有什麼作用。
真要說是有的話,那麼就是一些簡單的調理氣血。
普通人若是修煉了,不說多活幾年,起碼能夠少病少災。
這倒是很適合的他的父母家人。
隻不過對於他來說,就沒有太大作用力。畢竟,作為修煉到易髓階段的武人,這些基礎的鍛煉修行,自然是沒多大作用了。
該修煉的已經差不多修煉過了。
甚至若不是金手指當中顯示,方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入門了沒有。
“隻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屬性不合,這門功夫的修煉進度,真是夠慢的啊。”
方越感歎了一句,然後結束打坐調養。
洗把臉,換了一件藏青色底子的勁服,方越來到院子當中,陳氏已經等在這裡了。
今天陳氏要去城外的娘娘廟裡上香,說什麼也要讓方越跟著去。
畢竟這次陳氏可是說要去給方越求姻緣簽的,方越不去的話,會顯得不虔誠。
陳氏說了好幾次了,方越沒辦法,自然隻能答應陪著去了。
方越自然是騎馬,然後家裡的仆役駕著馬車,陳氏坐在馬車裡麵,然後便朝著城外十裡處的娘娘廟而去。
或許是今天的日子不錯的緣故。
雖然時間還尚早,娘娘廟就已經香火沸騰,人聲鼎沸了,今天是有廟會的。
還沒到寺廟,就先進入到了一條熱鬨的集市。
這裡小商小販眾多,賣胭脂水粉的,賣荷包的,賣吃食,小點心的,各色人等應有儘有。
這個廟是求子,求姻緣的娘娘廟,平日的香火就不錯,到了廟會就更是熱鬨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仍舊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深入人心。
一個人家若是沒有後代,那可是要被吃絕戶的,誰都敢上去欺負。
跟著陳氏恭敬的上了香,
“走,跟著為娘去求簽,聽說這廟裡的姻緣簽很靈的。”
陳氏說著就帶著方越來到大院裡解簽的地方。
娘娘廟香火鼎盛,自然少不了廟祝。
有廟祝,自然就會想生財的門路,這抽簽解簽,便是因此而生。
這娘娘廟,非僧非道,廟祝隻是一身暗淡的黃色長衫,頭發上紮著一根木簪,留著山羊胡子。
須發灰白,映襯在淡淡的香火煙霧當中,還真是有些得道高人的模樣。
並且這人似乎在這裡名氣極高,大媳婦,小媳婦圍了一圈,都是求簽的。
方越和陳氏等了好一會才排到近前。
這時候,這位廟祝正在給前麵的人解簽。
隻見這廟祝手掐指算,先是皺眉頭,後又是沉吟,直讓前麵的婦人麵露焦急之色。
之後,不外乎就是一些連哄帶嚇的話術,很快就又兜售了一些平安福,姻緣符之類的法器。
方越看了,也是忍不住搖頭。
看來不管世界如何變化,這某些東西還真就是如此。
方越也沒有掃興,等挨到陳氏了,他隨意的抽了一支簽,然後交給廟祝。
果然廟祝又是之前差不多的說辭,不過方越自然是不信的。
也就是陳氏架不住對方說什麼方越的姻緣有阻礙,求了符之後,便能夠順遂如心。
便也就是買了姻緣符,陳氏得了這姻緣符,說等回去之後,要給方越縫進衣服裡,日日戴著。
解了簽之後,陳氏明顯高興了許多,帶著丫鬟就在廟會上逛了起來。
方越呢,也就樂得清閒,便在娘娘廟轉了起來。
“這位香客,福生物量,早生貴子。”
這時候,一個年輕一些的廟祝提著功德箱,來到了方越麵前,微微躬身。
這顯然是想要方越納捐的。
畢竟,這些廟祝也是會觀察的,自然知道什麼人有錢,什麼人沒錢。
方越雖然穿著樸素,但是衣衫的料子極好,顯然是有家底的。又是年輕公子模樣,看起來溫潤如玉,這樣的人自然是極好的募捐對象。
可惜。
如今,陳氏不在這裡,他當然不吃這一套。
他可不願意花幾十文,給這些肥頭大耳的家夥做貢獻。
微微一笑,便搖頭拒絕了。
隻不過,這廟祝顯然不是輕易罷休的主。或許這種情況他也是見的多了。
當即回以微笑:“香客,這捐銀乃是福報。今有一捆柴和一把斧頭,施主選擇什麼?”
這裡發生的事情,也是吸引了周圍的香客的目光。
&;divenadv&g;“就是,就是,給娘娘捐一些銀子怎麼了?這人怎麼能這麼吝嗇,如此人品,娘娘怎麼可能保佑他。”
“不錯,為人吝嗇,豈不知道這怎麼能捐錢,這是做善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一富態中年聽者差不多十月懷胎的肚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果然他的做派,也讓周圍的人肅然起敬,順便自然是對方越的鄙視。
“老哥高義,不知道老哥捐了多少,說出個數來,也好讓這小子羞愧。”這時候旁邊一小夥子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在等著富態中年打臉方越。
但是這個時候,富態中年聽到這句話,麵色當即有些尷尬難看。
“這個,那個,我今日沒帶錢,還沒捐。但是諸位放心,我下次廟會肯定補上。”
聞言,周圍的看客,一個個頓時大眼瞪小眼,都不敢相信。
廟祝眼看事情發展有些失控,心裡頭暗自鄙夷那個中年人,就不會胡謅一個數。但是麵上卻是笑嗬嗬的趕緊開口問道:“這一垛柴和斧頭,施主該如何選擇?”
“我選一垛柴。”方越微微一笑答道。
聽了方越的回答,廟祝當即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語氣幽幽的說道:
“施主卻是選錯了,應該選斧頭的。這斧頭在手,山林當中木柴豈不是隨取隨用。授人以柴,不如授人以斧啊。”
“施主捐銀,卻是幫助更多人,給他們謀生的斧頭,讓他們能夠砍到更多的柴。”
很是簡單的故事,和前世那個魚和釣魚竿的故事很是相似。
但是效果卻是同樣好的,廟祝話語落下當即就引得周圍的看客一陣叫好聲音。
眼看效果已經有了,廟祝正準備趁機繼續一堆大道理,徹底拿下這個頑固的家夥,讓他捐錢。
誰知剛剛準備開口,就聽到麵前的黑衣公子開口了。
“此言差矣。一垛柴送到夏河縣城,至少能賣三十文錢,一把斧頭十文錢,可以買再買三把斧頭。自己留一把砍柴,其他兩把還能夠賣給需要的人,豈不妙哉。”
身披黃袍、一臉高深的廟祝這個時候已經目瞪口呆。
心裡忍不住的高呼,竟然還能夠這樣,竟然還這麼有道理,真是學到了,學到了,以後也能夠這麼忽悠人了。
隻不過,同時他的臉色卻很是難看,畢竟,在這麼多人麵前被人用話拿住,豈不是丟臉了。
“額,竟然還能這樣,怎麼感覺這位公子說的好有道理?”
“就是,就是,不知道這是誰家公子,不是到是否婚配。”
一時之間,在場的大媳婦,小姑娘,看向方越的目光都不同了。
隻不過,作為始作俑者的方越,也不在這裡停留,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隻留給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
昏暗的房間當中。
“這裡不錯,誰能夠想到香火鼎盛的娘娘廟裡,會是窩藏了走失案孩童的地方。”
楊岩看著麵前的房間,滿意的點點頭。
這半個月,他已經和城裡的潛伏的秀才聯絡過了。
如今秀才藏身在城裡的世家大戶魏家當中,成為魏家大少爺的管家,借助魏家大少巡檢的權勢,正適合給他們打掩護。
畢竟,現在負責這件案子的就是衛軍巡檢都尉,也就是這位魏家大少。
秀才近身侍奉,似然能夠獲取到更多的情報,更多的消息。
讓他們輕鬆能夠躲避衛軍的搜查追捕。
“不錯,等到下一批搜羅齊了之後,這趟差事就成了。”旁邊,黑袍漢子開口說道。
“不過,還是囑咐那些人要低調一些,不要惹是生非,不然若是耽誤了組織的大事,饒不了他們。”楊岩繼續說道。
黑泡漢子點點頭,然後便出門去了。
娘娘廟當中,依舊是人聲鼎沸。
正閒逛時候,方越掃到一個通向後院的月門口上竟是有兩個身材強壯的黃衣漢子守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這兩人看著一點都沒有廟宇當中廟祝的那種的氣質,反倒是更像匪類。
方越忍不住的就多看了兩眼。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
“方越?”
方越回頭一看,竟是張姝。
真是沒想到竟然在此處,見到這位。張姝不是已經嫁到了山陽府城當中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了,或許是回家省親吧。
“嗯,張師姐,許久不見。”方越微微笑道。
方越略微打量,已經嫁為人婦的張姝,明顯是多了一些知性美,皮膚光潔,微微出汗。
身材更是保養的極好,
雖然已經成為了婦人,可依然風韻猶存,看起來比之青春少女還要靚麗許多。
看到方越的模樣,張姝也不知道怎麼地心中當即就騰了起了一團火。
原本她是看不上爹爹那個窮師弟的,畢竟,爹爹的一眾同門當中,就那個方虎混的最差。
明明是個武人,做什麼不好,竟是甘願做個鄉巴佬。
並且還時不時的要來她家蹭吃蹭住,張姝怎麼可能有好顏色。
後來這個方師叔又收了一個徒弟,就是這個方越。她爹爹還突發奇想的想要將她嫁給方越。
這就更令她窩火了。
她的同齡人,哪一個結親的對象不是世家大族之子,哪一個不是武舉人的後代。
一個剛剛考上武秀才的幸運兒,泥腿子,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尤其是父親三番兩次的和她說方越的好,方越的前途遠大,就更讓她反感了。
後來聽說方越考上了武舉人,她已經準備勉為其難的和方越交往了。
但是方越竟然還敢拒絕。
這豈不是讓她更恨方越了。
不過,好在,當時方越拒絕了。
她現在嫁了好人家,是山陽府的一個武官家的大少爺,豈不是比方越這個小小縣城的武舉人好上百倍了。
“哼。”
張姝冷哼一聲,但是臉上卻是浮現出微笑:
“不知道現在方師弟可有職司?若是沒有的話,我可以我夫君提上一嘴。說不定還能夠讓方師弟補個缺呢。”
顯擺的語氣,很明顯,這是在炫耀了。
炫耀她嫁了一個好郎君,一個比方越各方麵都好,都優秀的夫君。
“多謝師姐。”方越仍舊微笑。
他也不惱怒,心裡知道張姝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不會同其計較。
當然這也是看再張伯陽的麵子上,否則方越理都不會理張姝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的。
“哼,方師弟以後若是改變想法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張姝當即昂著頭,好像是鬥勝的雞一樣走了。
方越卻是搖搖頭,這樣性子,遲早要吃虧的。
又過了一會,方越在外麵廟會集市上找到陳氏,然後在一家小攤子上點了午餐。
鴨血粉絲湯,鴨油油酥餅。
味道雖然沒有前世的好,但是也是純天然無汙染,彆具風味,很是不錯。
吃過飯之後,陳氏還是熱情不減,還要繼續逛逛。
方越自然也不好直接離開,便又在開始閒逛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事跡已經在娘娘廟傳開了,現在倒是沒有廟祝再來找他捐獻。
走著,走著,方越又走到了娘娘廟的後院門前不遠處。
又是看了一眼那個月門,看著仍舊石雕一樣守在門前的兩個黃袍漢子。
雖然覺得不對,但是也沒想多管閒事,正準備離開,就在這個時候,眸子當中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姝?”
方越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餘光當中,隻見一個身穿淡黃長袍的廟祝扶著張姝正向著那月門走去。
並且從方越的這裡,可以清晰的看到,此刻的張姝明顯狀態不對。
眼神呆滯,走路都得靠著旁邊那廟祝扶著,並且剛才隨侍的丫鬟,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那廟祝和張姝已經走進了月門當中。
“哎,看來今天是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若是沒有遇到,方越肯定是不願意管的。但是看到了,那就不能真的當做沒有看到。
不看僧麵看佛麵,即使張姝再如何,張伯陽總是對他不錯,自然不能不管。
旋即,方越便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將打暈的黃袍廟祝仍在一處花叢當中,然後稍微改換身形,穿上對方的衣袍,又給自己稍微花了化妝,當即一個凶惡漢子的形象就顯現出來。
雖然要出手,但也不能暴露自己。
然後找了一處圍牆,輕輕一躍,便進入到了娘娘廟的後院。
進入到後院,方越才發現這裡果然不一般。
這裡明顯幽靜了不少,沒有一點喧囂的聲音,並且在這裡的路口都有黃袍人站崗,這些人麵目凶煞,顯然不是尋常的廟祝。
“這裡房間不多,得一間一間找過去了。”
方越摸摸下巴,然後便開始搜尋起來。
方越大搖大擺的走過一個路口,他常年狩獵猛獸,並且修為更高,凶神惡煞的氣息,簡直比這裡的人還要盛。
一時之間,這裡的黃袍人根本就不敢上前盤問,更是沒有人對他表露出異樣。
很快,方越就找到一個了落單的黃袍人。
“你過來,剛才那個女的被帶去那裡了?哼,想吃獨食,也得問我答應不答應。”
凶神惡煞,再配上方越此時凶惡的麵目,果然將麵前的黃袍人給唬住了。
“被,被帶去豹房了。”
結結巴巴,磕磕絆絆,這個被方越盯著的黃袍人,好半天才將話說出來。
求月票,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