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戰還在持續。
繼伊森兩篇雄文直至魯賓斯以後,魯賓斯也接受了王國深度觀察報的采訪,出了一篇後續的回應。
本來人們就在期待後續,這下,八卦之心真是被挑到火起了。
自然的,王國深度觀察報再度賣的供不應求。
這兩天赫洛什是痛並快樂著。
一邊因為報紙銷量的不斷增高開心地睡不著覺,一邊又忙的腳不沾地,幾乎沒什麼時間好好休息。
沒辦法,報社總共沒幾個人,本來招攬了幾個人才,這會有跑完了,很多事情隻能赫洛什自己親自上。
他是又當總編,又當主編又當責編,還要負責各種銷售,印刷。
至於說什麼羞恥心,初心,他早就拋之腦後了。
能活下來才最重要。
他為了提高銷量,甚至還暗戳戳加入了很多和魯賓斯關係不好的藝術家的言論。
反正就是要把熱度炒高。
炒熱度這個詞,還是伊森說的,他覺得很妙,就借來用了。
同時,他也在字裡行間,不斷推著伊森的個人展。
本來,伊森的個人展可能純熟是藝術界的事,最多一些喜歡藝術的人會去看看。
可隨著這件事的熱度不斷升高,伊森的個人展已經變成了全王都的盛事了。
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伊森的個人展了。
藝術品什麼的倒是其次的,關鍵是魯賓斯之間的罵戰啊,魯賓斯的回應裡已經說了,他將會親自參加伊森的個人展,到時候倒要看看,伊森到底有什麼作品可值得誇耀。
這裡麵的火藥味就很重了,一副我肯定是要來砸場子的意味。
也因此,伊森個人展的門票都水漲船高了。
按照傑克遜的計算,哪怕隻是收門票,這次都能狠狠賺一筆。
不過傑克遜還是不免擔憂:“真的沒問題嗎?魯賓斯的影響力不小,你說的話又太……伊森,說真的,你應該和我商量的,要是……”
“放心吧,傑克遜,我有信心。”
聽到這話,傑克遜也不能說什麼了。
伊森確實是他見過的,最有信心的人,或者說,應該是最能創造奇跡的人。
不論是當時情況極其糟糕的四船案,還是後續的稅務案,乃至於當時傑克遜覺得自己要歸天的溫斯特大雨事件。
伊森全都挺了過來。
傑克遜這麼想著,忽然也對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多的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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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過去。
伊森的個人展已經是倒計時的狀態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原先的那場藝術論戰反而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伊森和魯賓斯最後誰會成為輸家。
答案就在伊森的個人展。
這是伊森的個人展的前一天。
整個會場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傑克遜原本選擇的場地是一家他名下的私人收藏館。
可是隨著事件發酵,那個收藏館的規模實在是已經不夠了,最後隻能臨時換了王國藝術中心。
說是王國藝術中心,其實並不是純官方性質的,它更多是掌握在王國藝術協會手裡。
這次能拿到這裡的場地使用權,也是多虧了伊森。
因為傑克遜雖然也認識安迪,卻沒有熟到可以隨便借用藝術中心的程度。
結果伊森居然能借來。
這讓傑克遜越發的有信心了。
從前兩天開始,整個會場就已經在布置了,除了安置伊森的新作外,幾幅舊作,傑克遜也靠著人脈暫時請了回來,到時候一起展出。
隻是好事者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是記者,還有其他人,都圍在王國藝術中心附近,這讓傑克遜很擔心到時候的安保力量不夠出事。
好在,伊森又發力了,他居然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王國治安局的人幫忙維護秩序。
當然,這肯定是得益於約瑟夫的關係。
隻是傑克遜想不到罷了。
約瑟夫現在調任王國保衛局,又是一個總隊長,想要調用一下王國治安局還是很容易的。
“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這樣吧,我也不要彆的,你送我幾張票吧,我拿去送人,你的票也太貴太難買了。”
約瑟夫在電話裡和伊森半開玩笑。
“票早就給你送去了。”
伊森當然不會連這點禮節不懂。
然後,約瑟夫卻忽然說:“對了,南區的馬蒂諾家族最近忽然發力,打了個漂亮的勝仗,把舊大陸移民那邊狠殺了一波,這事你知道嗎?”
“哦?我還真不知道,那看來,馬蒂諾家族還是有底蘊的。”
伊森假裝不知情。
“你真的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約瑟夫沉默了一會後,說道:“伊森我,假如我真想要你幫我一個忙呢?”“那就彆在電話裡說。”
這話讓約瑟夫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所以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謝謝你的票。”
當天下午,負責去送票的帕倫回來了。
他對伊森說:“約瑟夫邀請你今晚一起吃飯,這是地址。”
帕倫說著,給了伊森一張玫瑰金的卡片,上麵寫著一個名字——
薇斯特的秘密花園。
哦?
伊森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還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既然是約瑟夫挑的地方,他也客隨主便了。
下午四點左右,伊森換了一身相對低調的黑色正裝,坐車朝著西區去了。
他屋子外麵的記者依然到處都是,可在安雅的高超車技下,沒有人可以真的跟得上他們。
不過不得不說王都實在太大,車也太多,哪怕是以安雅的技術,穿越城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也已經快接近五點了。
夜幕下的薇斯特的秘密花園顯得古樸而神秘,真有種故事裡秘密花園般的感覺。
約瑟夫是幾乎跟他前後腳來的,不過相比起平時,他今天真的打扮的足夠不起眼,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富家公子。
他開著一輛價格中等的威登飛馬,整個人就像是什麼公司職員。
“嘿,伊森!”
約瑟夫主動上來擁抱,並且在擁抱的瞬間快速說道。
“記住,我叫威爾,是個藝術品商人,我們在溫斯特就認識了。”
伊森聽到這,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