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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
按照劇情發展,接下來就是妖怪姐姐大快朵頤,吃人不吐骨頭的情節了。
但或許是這個帳篷裡就隻有小太陽一個妖怪的緣故。
小家夥歪了歪頭,參與進來。
“還有我的事?”
“……”
“……”
林蕭和姬扶搖同時陷入沉默,隨後笑了起來。
“對,”
姬扶搖拍拍她的小腦瓜,“接下來幫媽媽一起煮飯,好不好。”
“不是要叫主人嗎?”
“今天準許你叫媽媽。”
“好耶!”
外麵大雨依舊。
沒有陣法的保護,豆大的雨珠摔打在頭頂的幕布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三人就在這種環境下,用手頭上僅有的漿果,鬆果,靈植,靈獸肉,靈米,調料……
好吧。
吃飯還是很重要的,這時候就不必當什麼樂於助人的少年郎了。
姬扶搖幫了一會兒忙。
但地方有點小,加上小太陽不知道為什麼非常開心,擠得她無處幫忙,乾脆退了下去。
看了兩人忙來忙去的身影,湊到火爐邊,將目光投向外麵。
“真好,”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有種天地下就隻剩我們的感覺。”
“這時候就差一股風。”
林蕭打了個響指,稍稍減弱陣法的效果。
一下子,清透到讓人沉醉的青草氣息彌漫過來,雨水傾斜,滴滴答答地落在姬扶搖的裸露的小腿上。
“太過了,”
她扭頭提醒,“說不定會把帳篷呼地吹起來。”
“理解一下,”
林蕭擺弄著手上的漿果沙拉,高聲道,“送貨上門的熱心少年,還得忙著填飽妖怪姐姐肚子呢。”
外麵的雨傾斜角度好了不少,風吹過來,隻剩下淡淡的清爽感。
姬扶搖忍不住笑了一聲。
看了眼林蕭脫下烘烤的鞋襪,忍不住將自己的也脫下去。
放在那對鞋襪旁邊,藕白的腳丫伸入雨中,借來幾滴雨珠,小心翼翼地轉個圈圈,塞進師尊背後衣服裡,將這份冰寒傳遞過去。
“……”
被她這幼稚動作弄得無語,林蕭咧了咧嘴,無奈道,“你要是實在無聊就過來幫幫忙,或者在爐灶裡燒些柴火。”
“不要,”
姬扶搖嘻嘻一笑,“你也不要再弄那些了,過來陪我看雨。”
“都交給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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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一邊抱著我,一邊看雨,一邊做這些事?”
“我隻是一個熱心腸的青少年,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仙尊……”
“我不管,快點。”
“啊,原來這就是壞女人嗎?”
“對,後悔了?”
“說不……扶搖,能不能彆用這麼危險的眼神看為師?”
“抱我。”
“……”
林蕭放下手上的東西,抱了過去。
姬扶搖略微滿意地頷首,躺在他的懷裡,幽幽道:“你也趁早熟悉一下,免得以後說我欺負你。”
“難道不是嗎?”
“不是,哦對,彆忘了幫一幫小太陽的忙。”
“扶搖,提醒你一下,我隻有兩條手臂,而且現在都在抱著你。”
“這是什麼秘密嗎?”
“……”
“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解決問題哦。”
“妖怪姐姐,”
林蕭壓低嗓音,“人家還是孩子,你就教教人家嘛。”
隨著撒嬌似的嗓音,姬扶搖能感覺到他撲打過來的氣息。
她趕緊閉上眼睛,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失了控,忍不住要將其就地正法。
可林蕭卻沒停下。
脖頸,耳後,側臉,微微握成拳頭的手掌,還有緊繃著的腳趾。
明明沒有什麼光芒的襯托,僅僅隻是灶火在側,卻美得像是寶玉一般,閃著奪人耳目的光亮。
林蕭心中一顫。
他忽然不敢再說什麼曖昧的話了,閉上雙眼,害怕忍耐不住,做出一些讓小太陽驚掉下巴的事。
寂靜的夜裡,除了劈裡啪啦的雨聲,小太陽擇菜的哢嚓聲,就隻剩下彼此心跳的動靜。
約莫五分鐘左右。
姬扶搖掙脫懷抱,輕輕將他推走。
“我準許你請個假,先去把飯菜準備好。”
“可是我舍不得姐姐了。”
“那我去,你……反正你有腿就行了吧?”
“不要代入之前的設定,現在的我,是熱心腸的年輕人。”
“抱著妖怪叫姐姐的年輕人?”姬扶搖笑著問。
“朝氣澎湃,一身腱子肉的年輕人。”林蕭一本正經地強調。
小太陽打了聲哈欠。
聽了一路的情話,她都有些困了,從沒想過這兩個人還這麼新鮮。
手中最後一點工作也被搶走,她乾脆讓開位置,坐到了兩人看雨的地方。
春風拂麵,空氣中彌漫的水汽,讓人不自覺眯起雙眼。
不知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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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彌漫到身邊的水汽多了幾分濃鬱的香氣,晚飯就準備好了。
有之前沒吃完的魚,也有獨峰山上的靈植,還有一些很漂亮,味道也很好的新菜式。
不管其他兩個人怎麼樣,小太陽吃的非常開心。
吃完後,也很懂事地打了一個哈欠,自言自語地說著要去找神凰不死藥一起睡覺的話,溜進了袖中世界。
下一秒。
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又很快分開,用碗筷遮住下半張臉。
“雨下的時間還真夠長的。”
“比剛開始弱了許多,也許要到後半夜才會停下來。”
“獨峰山也會下雨嗎?”
“偶爾,不過每次下,大家都很開心。”
“嗯……”
氣氛陡然陷入沉默之中。
隻是簡單的吃飯,好像壓不住心底蓬勃愈發的情意。
兩人默契的加快速度,收拾好殘局。
沒有留下什麼空間。
隻是“嘭”地一聲,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倒在柔軟的墊子上。
“姐姐,”
林蕭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道,“剛吃飽飯就動手啊,可不可以晚點再吃……”
話語被堵在嘴邊。
身體靠近。
像是在雪山互相取暖的登山者,妖怪姐姐吃飽喝足,開始品味飯後餐點。
一隻手。
艱難地從裡麵逃出來,掐出法印,加固陣法,緊接著又被拽了回去,徹底陷入無法逃脫的深淵。
三次?
還是五次,七次?
恍惚間已經記不清楚了。
隻知道外界的雨水一直沒停,確是小了許多。
兩人靠在支撐帳篷的內側架子上,裹著被褥,靜靜享受著互相依靠的感覺,仿佛天地間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分開一絲一毫。
幸福在周身蕩漾,姬扶搖躺在他的懷抱裡,他的頸窩中,品味著消退不去,甘願沉淪的甜蜜。
直到林蕭發現,散落在帳篷裡的衣服,好像少了幾件。
“扶搖,你把衣服丟到外麵去了?”
“我沒……”
“我去看看。”
“不許去。”
“那我……哦~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