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此想法，隻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就得到了否決。師尊不是會趁人之危的那種人。就算是被她汙染，在某些時候會故意欺負人，顯得很過分。但本質未變，依舊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也就隻有自己這種不知好歹，倒反天罡的家夥，才會欺負師尊來滿足自己了。顧憐兒垂下頭，撅了撅嘴巴。“怎麼了？”林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有些好奇道，“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憐兒覺得，”顧憐兒稍稍休整了片刻，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在某些時候，這種事情可以稍稍進行些許改變。”“什麼時候？”林蕭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少女繼續說道：“夜裡。”林蕭：“……”安流螢大口吃著飯，舉起一隻手來讚同：“咱也這麼覺得！”“好好吃你的飯，”林蕭把她的手拍下去，又有些無語，“一天時間，有大半數都是白天，你們也不要總是想這些事情。”“但是能和師尊安安穩穩在一起的日子，也就這麼幾天啊，”顧憐兒還沒開口，安流螢先說了起來，“雖然偶爾也能見麵，但像這樣的日子，真的很難很難有這麼一段。”這倒是實話。畢竟曆練兩個字，就注定了身邊不可能有師尊的陪伴。無法反駁，隻能抱一抱懷裡的少女。安流螢嘻嘻笑著，頭發來蹭他的下巴。林蕭乾脆就這樣墊著下巴，繼續開口說道：“有了那些印記，之後你們想回來度假，隻是一個念頭的事。”顧憐兒也跟說道：“是這樣，但會不會時間衝突呢？”“衝突？”“比方說，大師姐想要回來找師尊睡覺的時候，我也回來了，該怎麼辦才好？”“……回來也不是非要一起睡覺。”“畢竟師尊房間裡的床還是蠻大的嘛。”話題繞來繞去，最終還是聊到了這件事上。林蕭琢磨著是不是要做出些妥協，或者是慢慢讓這種情況變得常見。但還沒想好，懷裡的少女就忽地喊了一聲。“啊，”安流螢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翻過身來抱他的脖頸，“說起這個，昨晚連接吻都沒做就睡著了。”林蕭擋住她湊過來的臉，有些嫌棄道：“還吃著東西呢就往這裡湊，嘴上一層油！”“嗚嗚，馬上就吃完了。”安流螢哼哼著，還要往上湊。後麵卻伸出一雙嬌小好看的手，輕輕取走師尊的視線。顧憐兒踮著腳尖，在大師姐不敢置信的注視下，輕輕在師尊唇上烙下自己的印記，嬌笑了一聲。“也彆忘了還有憐兒在呢。”“……”“……”在廚房裡浪費了一個小時，顧憐兒去操持獨峰山上大大小小的事。吃飽喝足的安流螢，窩在林蕭懷裡。深深吸一口氣，熟悉而又美好的氣味，讓雙眸化為兩彎淺月。她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師尊身上，呼著氣感慨。“真好聞。”林蕭沒有說話。一根手指繞過少女的發絲，在手指上轉圈圈，靜靜享受著美好的餘韻。兩個……雖然之前偶爾會在幻想中浮現，但真正嘗試，還是第一次。比起他，其他兩位少女的接受程度好像還要更高。力度也更大一些。雖然準帝修為讓他對這些完全沒壓力，但連續進行了好幾天，還是感覺有些不太舒服。而且關鍵也不是這個，而是……“流螢，”林蕭望著微眯著眼，小臉頰擠在自己身上，看上去有些肥嘟嘟可愛的少女，猶豫片刻道，“你，對約定結束後的生活是怎麼看的？”“結束後～”少女的嗓音中，夾雜著心滿意足後的可愛，“就先大睡七天，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吧。”“……”林蕭拍了她肩膀一巴掌，“為師在和你認真說呢。”“就是認真的啊，”安流螢鼓嘴反駁，又伸出手，搭在他的半邊側臉上，“饞了這麼久了，總要給我吃兩口吧。”“……吃完呢？”“就先幸幸福福的過日子，修行，和小肉丸她們一起玩，等覺得無聊了……可能會學著師尊的樣子，去建立一個宗門吧？”“可能？”“以前答應過師尊嘛，要平定天下不公事，不過我一個人還是太弱小了，又舍不得離開你。”“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啊。”“師尊忘了？”“那倒沒有，不過當初以為是你隨便說說的。”“我們說好了，彼此之間不能撒謊嘛。”在東域遙遠的傳說中，指尖能傳遞感情。在此刻，林蕭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歡欣的，雀躍的，已經遮掩不住，完全逸散開來，遍布到四麵八方的喜歡，正在傳遞，在包圍。隻要輕聲開口就能感受到幸福。隻要親密接觸就能感覺到美好。林蕭輕輕撫上少女放在自己臉側的手。循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了下去。“不過，”中途，安流螢像是想到了什麼，笑嘻嘻地說道，“真要收徒的話，就不能笨的像師尊一樣，否則肯定會出問題的。”“笨？”林蕭向不尊敬師長的徒兒投去了威脅的目光。“就是笨。”少女絲毫不怕，挺了挺身子，繼續道，“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對徒兒好，長相又這麼過分，還不知道如何正確對待弟子。”“你這些徒兒要學了去，指定開不出什麼正經道統，都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家夥！”“這樣啊，”林蕭故作聽進去的樣子，點了點頭道，“看來以後為師不能對你們這麼好了。”“哎呀，您不許借題發揮，現在是在聊我之後的事情啦，”安流螢推了他一下，又繼續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比如，建立道統後就找二師妹，三師妹，甚至是四師妹借借人呀。或者乾脆讓柳茵茵，陳玄清這些人來幫自己的忙。在外示人時，可以稍微折騰一下，借助聖器易容，甚至乾脆不出現，就在獨峰山遠程辦公。手頭資源那麼多，一個小小的宗門，足夠前期運營下去了。“二師妹有自己的無上道統，三師妹也在籌劃類似的地方。”最後，安流螢伸了個懶腰，又在懷裡換了個姿勢，“我若是再不趕趕，就真的沒有大師姐的樣子了。”“你不是早就沒有了大師姐的樣子，”說起這個，林蕭忍不住覺得好笑，“看小肉丸的樣子，都快不認識你了。”“您不也是一樣沒了師尊的樣子，還笑話我？”“你說得對，那麼作為弟子，是不是應該從為師懷裡下去了？”“對不起，唯獨這一點完全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