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賀茂盛的所作所為的確應該受到懲罰。不過現在是兩國交流期間,沒有實質證據,老衲不可能對賀茂盛出手,還請小友見諒。”空塵沉吟了一番之後,對我解釋道。
空塵不對賀茂盛出手的原因,除了他自已說的以外,其實跟他是東瀛人也分不開,這是很明顯的。
賀茂盛無論如何也是東瀛的天才,可以被殺。
但不能被空塵殺掉,如此賀茂盛死於空塵之手,那勢必會引發東瀛佛門與陰陽師的劇烈衝突。
心下了然,我和黃占山也就不在執著讓空塵出手乾掉賀茂盛了。
“前輩,在盤山上連番大戰,晚輩體內的傷勢頗重,不知前輩可否出手,幫晚輩治療體內暗傷。”我轉而說道。
其實空塵並不擅長療傷,架不住境界高啊!不管什麼傷勢,一陣佛光洗過去。都能好的七七八八。
邪魔歪道除外,像是賀茂盛那種家夥要是敢讓空塵療傷,估計會死的不能再死。
空塵看著我感覺十分奇怪,作為一個東瀛人他卻在幫東瀛的敵人療傷。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
陣陣誦經聲響起,我和黃占山感覺心中的負麵情緒隨著誦經聲漸漸消散了。空塵把手放在我的後背,金色的佛光順著空塵的手掌心傳到了我的身上。
佛光在經脈裡遊走,所到之處經脈的破損之處儘數愈合。能做到這一點我已經很知足了,相比與用邪術,這種方式更加讓人心安。
“前輩,今天龍虎山天師與安倍玉礬和賀茂一郎一戰,據說各方都受了傷,不知道前輩對此事是怎麼看的?”張莊義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我相信空塵不可能不知道。
撇了我一眼,空塵開口道:“今日之事已經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了,一場切磋而已,三人雖有不同程度損傷,一夜時間足以恢複如初了。”
怎麼可能!!
據公輸上青派來的人說安倍玉礬提早認輸,沒有什麼受什麼傷,但賀茂一郎被張莊義的雷法正麵擊中,這種傷勢一夜就能恢複,就算賀茂一郎吃了十全大補丸也做不到。
空塵搖了搖頭,不打算在進一步解釋,擺了擺手讓我和黃占山離開。
悟了個空右手平伸,做了個請的手勢,很明顯是在送客。
人家已經不想留客人了,在留下去恐怕就會惹人厭煩了,告辭離開。
“空塵法師,就這麼告訴他天下大劫,這真的可以嗎?先前我師祖在佛祖座前看到七顆魔星降世,其中一顆就是陰陽家的陳小川。我們現在把希望都放在他的身上,他將來真的墮入魔道,那就是天下的浩劫。”悟了個空對於空塵的所作所為極其的不理解。
在悟空看來,陳小川在未來必定入魔。而空塵等一群老前輩卻把天下的希望放在了陳小川身上,前後十分矛盾。
不料空塵神秘一笑:“陳小川的爺爺可是陳鬆青啊!那個老家夥不會輕易的做出什麼危及自身的大舉動的。既然陳鬆青不惜折損半數陽壽為這個孫子逆天而行,必定是有什麼驚天的謀劃,與其說我們這一群老家夥看重陳小川,不如說是相信陳鬆青。”
這個回答也震住了悟空,對啊!陳小川的爺爺是大名鼎鼎的陰陽大神官,怎麼可能對自已的孫子放任不管,想來一定為這個孫子安排好了許多的暗手。
我是不知道空塵和悟了個空的交談,要是我聽到的話,恐怕我直接就崩潰了。爺爺算無遺策,單憑借我自已還有希望嗎。
黃占山對於空塵說賀茂一郎和張莊義今天晚上就能把傷勢恢複過來沒有什麼懷疑:“陳小子,隻要人還沒死,三魂七魄沒有散,以龍虎山和賀茂家傳承千年的底蘊,一個晚上的時間夠了。”
這就是那些大勢力的好處了,擁有無數的前輩撰寫的典籍和遺留下來的各種法器。比如張莊義就能拿出張道陵親自加持過的拂塵,這可是聖人的法器。從我出道正式入玄門開始,這是我見到的第一件跟聖人有關聯的器物。
要是能從張莊義那裡搞來一件聖人法器,什麼狗日的真一道人,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可很快黃占山就打破了我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
“小子,彆再那胡思亂想了。龍虎山的聖人法器基本上都是開派祖師張道陵的遺物,其他有聖人法器的勢力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拿出一件就已經是對先祖不敬了。借給彆人,張小子前一秒敢借給你,下一秒他就會被人從天師的位置上趕下來。”
想想也是,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聖人了。存在的聖人法器基本上都是各家先祖的遺物。這要是能隨意使用,那祖宗們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回到現實,空塵把我體內的傷治好了大半,剩下的連空塵也無能為力。那是過度使用法力帶來的損傷,隻能靠自已慢慢修養了。
這裡已經沒有可以讓我和黃占山住的地方了,好在沒有到半夜,而且山下的信號還有。叫了輛出租車,準備回到鋪子在做些準備。
今天一天的大戰我身上的紙符已經所剩無幾,得回去重新畫一批。劉師傅裝修鋪子這幾天就可以完成了,我得回去盯著,不然心裡總是放心不下去。
陰陽玄事所是老爸留下來的,我沒有見過老爸。所以這個陰陽玄事所也寄托著我對父親的留念。
而此時在我和黃占山住的酒店當中,顧小夢和王任麵色難看的盯著麵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麵無表情的看向顧小夢,眼神當中充滿了慈祥:“小夢,你在外麵玩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應該回家了。至於你私自拿出先祖手書,小任勝了東瀛人,此事功過相抵就不予追究了。”
“回家,回什麼家。那是你這個無情無義混蛋的家,不是我的。”顧小夢頗有些歇斯底裡的大叫道
中年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很是難看,但是他不舍得對顧小夢說狠話,凶狠的目光看向王任。
被這道目光盯上,王任渾身冷汗直流,磕磕巴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道:“大伯,您,您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