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侯的話音剛落,他便大步流星地邁進府門,仿佛身後有狂風巨浪追趕,一刻也不願停留。隨著大門轟然關閉,張春如的身影被隔絕在了那冰冷而厚重的門板之外。
她呆立當場,耳中回蕩著北冥侯那決絕的話語,眼中映著他漸行漸漸遠的背影。她的心,仿佛被無數利刃切割,碎成了千片萬片。她曾以為,自己在他心中至少占有一席之地,卻沒想到,這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廂情願。
“他竟從來都不愛我?”張春如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絕望。她怎麼也想不通,那個曾對她溫柔體貼的男子,怎麼會如此狠心地對待她。
她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抱住膝蓋,放聲大哭起來。她的哭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顯得那麼淒涼而無助。
北冥侯的侍衛們冷漠地看著她,其中一人走上前來,一把提起她的衣領,像丟一件破爛物品般將她扔上了馬車。他冷冷地說道:“走吧,張姨娘!”
這一聲“張姨娘”,如同冰冷的箭矢,狠狠地刺入了張春如的心。她突然記起,自己如今已是慕奕寒的妾,不再是那個可以自由戀愛的少女。她不僅失去了所愛之人,還被迫成為了她所厭惡之人的妾,這簡直比死還要痛苦。
馬車顛簸著前行,張春如的心卻如同墜入了深淵。她感覺自己和蕭雲汐一樣也結了一場陰婚,與死亡為伴,與絕望為伍。
最終,她被遣送回了張府。侍衛將北冥侯的話轉告給張司馬,便轉身離去。張司馬聽到消息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怒不可遏,但看到妹妹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隻能悻悻地說道:“這下好了,都成笑話了。”
張春如撲進哥哥的懷中,放聲痛哭起來。她哭訴著自己的不幸和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北冥侯要這樣對她。她問哥哥:“他若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好?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粗鄙老女人,他怎麼就喜歡那樣的?”
張司馬正欲安慰妹妹,卻見趙鬆暖走了進來。她走到張春如身邊,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旁,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她厲聲道:“你給我記住,今晚這事你狗嘴給我閉得嚴嚴實實的,誰都不可告知,知道嗎?”
張春如被打得一個踉蹌,但她沒有退縮,反而反手想給趙鬆暖一巴掌。不過趙鬆暖早有準備,她拽住了張春如的手腕,怒斥道:“張春如,你若再胡鬨,便會害死你哥哥。”
張春如被喝止住了動作,她看著趙鬆暖那冷厲的眼神,心中一陣悲涼。她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再任性了,否則真的會給哥哥帶來麻煩。於是她強忍住心中的委屈和憤怒,默默地低下了頭。
張司馬親眼目睹趙鬆暖動手打自己的妹子,心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不悅,但還未來得及發作,趙鬆暖便又語出驚人。
趙鬆暖一臉嚴肅,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夫君,北冥候今晚派人傳來這樣的警告,難道你真的以為他隻是隨口說說嗎?剛才春如口無遮攔,接連說了北冥候夫人的不少壞話,要知道隔牆有耳,何況那些侍衛也未必走遠。北冥候夫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在京都裡可是出了名的。今晚讓她為妾,不過是小懲大誡,若再不知收斂,後果不堪設想。”
趙鬆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實話告訴你,母親曾為了春如的事情去找過北冥候夫人,希望能為她出頭。可你猜北冥候夫人怎麼說?她說,這一次讓春如為妾,隻是給個教訓,若再敢冒犯,她便會派人將春如送到花街柳巷去。這其中的意味,你可曾想過?”
張春如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嚷嚷道:“這老女人,她怎麼敢這麼做?我張春如可不是好欺負的!”
趙鬆暖卻毫不留情地反駁道:“她為什麼不敢?你對她了解多少?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彆忘了,這京都的水深得很,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北冥候夫人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僅僅是她的夫婿,更有她自己的手段和智謀。你若不想重蹈覆轍,就給我收斂點,彆再惹是生非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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