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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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聽完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解釋,夏靈澤點了點頭,表示他懂了。

——果然是做夢啊!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最近確實很關注秦錦嫿的婚禮,因此夢到結婚相關內容很正常。

還彆說,這夢挺真實。

看著麵前身穿嫁衣的兩男兩女,夏靈澤雖然不解為什麼男的也穿新娘服,而不是新郎服,但考慮到畢竟是夢,夢都是無厘頭沒有邏輯的。

“你們誰和誰一對啊。”夏靈澤問道。

什麼誰和誰一對?

四人懵了下,以為夏靈澤問誰跟誰組隊,李印舟忙解釋道:“我們都是一起的。”

本意是說沒有抱小團,但夏靈澤聽來卻誤以為四人搞群婚,不禁發出一聲“哇哦”的驚歎。

他這個夢好狂野。

“總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通道。”翟誌宇說道,“時間不多了,開始行動吧,注意安全,小心不要觸犯規則。”

話音落下,四人依據直覺的指引,分散開尋找通道。

夏靈澤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根本不著急找什麼通道,反而在這座古色古香的宅邸閒逛起來。

宅邸統共有兩個院落,他如今所處的是靠外麵的院落,正對門樓。

想了想,夏靈澤走進廊道,順手挑了一間離得最近的廂房,大咧咧的直接伸手推開,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不客氣。

——這應該是個用來儲物的廂房,牆邊靠著開放式書架,也有封閉的櫃子,裡麵存放著各種精美的文玩和書籍。牆上掛著字畫,處處展示著主人的文化素養和審美情趣。

按理來說夏靈澤現實裡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即便道聽途說聽到過,做夢夢到也該是模糊的。但這個‘夢境’卻無比真實。

謹慎細致的人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心大單純的人還看的津津有味。

夏靈澤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個紅紙燈籠,走過去拿起來瞧了瞧,發現隻做了一半,有一部分尚未粘合。旁邊還放著一把鐵剪刀和蓋子,裡麵裝的是透明的粘膠。

想著反正是夢,夏靈澤乾脆把剩下未完成的部分做完,他手工不錯,甚至算得上熟練,很快就把紅紙燈籠做了出來。

折紙的手藝是夏靈澤跟村裡的江嬸學的,江嬸年輕的時候是紙匠,專門從事紙方麵的製作,手藝精湛,能把紙裁剪成各種形態的人物、動物乃至現實裡不存在的模樣——隻要給她一幅畫,或用文字貼切的形容出來。

不僅如此,江嬸的紙人還會動,小時候經常陪夏靈澤玩,聽得懂人話,能給出相應的反應,夏靈澤稀罕極了,纏著江嬸撒嬌,讓江嬸教他。

夏靈澤是有天賦的,學得很快,用他鐵蛋叔的話來講,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後麵某人為自己嘴賤付出了代價就不提了。

將燈籠放在手裡左右觀察,確認完美沒有瑕疵,滿意的將其重新放回到桌上。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冷幽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夏靈澤抬頭看去,是一個麵色蒼白,沒有眼珠的女孩。

對方擋在門口,背著月光,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夏靈澤。

“我在補燈籠。”夏靈澤誠實的說道,而後問:“你是誰?”

女孩:“?”

等下,身份是不是反了,這話應該它說才對吧?

卡了一下,女孩滲人的冷笑道:“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府中從未見過你——來人啊!進賊了!”

這一叫,喚醒了死寂的宅邸,詭影重重,到處出現詭遊蕩的身影。

四人運氣算好,附近都沒有詭,抓緊躲了起來,心臟怦怦狂跳。

其中屬翟誌宇最困惑。

他哥不是說第三天開始才有詭在晚上現身嗎,怎麼和說的不一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明明沒有接觸冥婚詭域,卻被拉了進來,就已經預兆著異常了。

而在四人手足無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突然眼神一空,緊接著失去了意識。

精神一晃,眼前一片血紅,頭上傳來重量,四人立即反應過來應是被戴上了紅蓋頭。

不敢亂動,隻敢移動眼珠。視線下滑,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的腳尖和地板。旁邊傳來聲音:“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尖細的嗓音宛如指甲在玻璃上劃過,尖銳而刺耳,令人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四人卻根本沒工夫皺眉,這才第二天啊!怎麼就拜堂了!這不是死定了嗎!

規則裡第一條就是儀式會在吉日舉行,推遲或提前都會觸犯規則。

這個吉日是固定的第七天,這一天要提防的事很多,晚上還要和所謂的新郎共處一室,正因如此,才被稱為死線,沒有人能活過第七天。

而要想推遲或提前更是一步死棋,這麼做的人已經死了,這條規則就是從他們身上得出的。

——所有規則都是前人留下的血淋淋的例子。

四人瘋狂轉動大腦,他們有做什麼導致婚期提前的事嗎?

沒有啊!

這一刻,四人和第一天死亡的懷茂才想法驚人的一致。

“一拜天地!”

司儀喊道。

四人回神,趕忙照做。

他們已無力吐槽設定的新娘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還要自主拜堂。

段尋雪的場合。

彎腰的一刹那她聽見喘息的聲音從對麵很近的地方、似乎就是在她頭上傳來。

段尋雪頓時如墜冰窖。

她寧願有詭貼在她身邊,都不希望和她拜堂的是個活物。

許歌晗的場合。

剛彎下腰,一張慘白的臉從下方探了進來,裂開嘴角,對許歌晗露出一個笑容。

許歌晗被嚇的控製不住叫了一聲。

霎時如按下靜音鍵,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陰冷的寒氣包裹著許歌晗,餘光又瞥見兩隻青白的手從後麵伸過來,抓住她的腳踝,恐懼在這一刻達到頂端,許歌晗再也控製不住,發出淒慘的尖叫。

李印舟的場合。

周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仿佛一群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這些聲音似乎在傳遞著什麼,速度越來越快,音量也越來越大,但李印舟還是聽不清內容。

冷汗幾乎浸透了衣服。

一道尖銳的聲音在這時脫穎而出:“新娘子怎麼能穿白色的嫁衣!”

李印舟腦海裡盤旋著兩個字:完了。

翟誌宇的場合。

‘哢噠、哢噠’的聲音由遠而近,朝翟誌宇接近。

翟誌宇神經緊繃,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石板地麵,印出深色痕跡。

‘哢噠、哢噠’的聲音還在逼進,翟誌宇雖然看不到,卻能聽出來對方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嘻嘻嘻嘻,拜堂!成親!”

頭上的紅布不知什麼原因掉了下來,翟誌宇看見一個沒有臉的手掌大小的木偶在他旁邊手舞足蹈,那‘哢噠、哢噠’的聲音原來是它身上的木頭相互碰撞和活動關節發出的。

翟誌宇的紅蓋頭掉落後,臉便顯露了出來。

木偶停下動作,看著翟誌宇的臉,憤怒的大喊大叫:“我的新娘為什麼是男的!父親母親,你們給我找了一個男媳婦!”

此言一出,翟誌宇即便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心裡卻明白要糟。

僵硬的抬頭轉頭看向主座位,坐在木椅上的夫妻臉色青白,麵容猙獰,嘴角流出可疑的水痕。

夏靈澤試圖解釋他不是賊。順便在心裡感慨一番這夢過於無厘頭,跳轉的太快。

女孩壓根不信,一口咬定他就是賊。

此時宅邸的守衛陸續趕到,看著一個個對自己流口水的夢境nc,夏靈澤悟了。

“這應該就是鐵蛋叔說的碰瓷吧。”還帶著傻子碰瓷。

話說他這個夢是不是太法外狂徒了,群婚和碰瓷都是違法的吧!難道他的心中隱藏著狂野的自我?狂野才是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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