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麼樣了?”
大夫看了江褚休一眼:“老朽雖不懂年輕人的喜好,但男子不比女子,你怎能如此粗暴,這畢竟還是個小公子。”
“這……”明白了大夫所言,江褚休抱歉的說道:“昨日是我魯莽了,還望大夫施針緩解。”
“我自然是要施針的,但這裡人太多了,你留下便可。”
星葉自覺的出去了,這個小皇帝,怎麼這麼難搞。
大夫施了針,又給蘇漾泡了一個藥浴,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生照料,小公子身體雜質堆積,身體宛若一個盛汙穢的碗,往後不可食用過多的葷腥,也要注意日常的睡眠情況,否則,活不過二十。”
“是。”
大夫出去後,江褚休看著床上的小皇帝,神色複雜。
這看起來不像是個當了十年皇帝的樣子,有親母管教,卻放縱糜爛。
“冷,我冷。”蘇漾呢喃道。
江褚休脫了外袍,鑽進被窩裡將人抱入了懷裡。
嬌貴的外表,破爛不堪的內裡。
低聲哄道:“睡吧,我護著你。”
聲音平緩,像是熟悉了江褚休的聲音和氣息一般。
江褚休的心裡很亂,看著懷裡人睡得香甜,竟第一次出現了邪念,也是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蘇漾安靜的時候很乖,不是嗎?
……
春日初來,陽光正是最舒服的時候,透過窗戶照射在屋內的地麵上,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噩夢陣陣,蘇漾猛的睜開眼睛,左右打量,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蘇漾:【換世界了?】
520:【沒有的宿主,我也是昨晚才從小黑屋裡麵出來,嗚嗚……】
係統哭唧唧的哭訴了這兩日的一切。
沒錯,蘇漾睡了兩天,肚子還咕咕咕的叫著。
520:【他們將你抓走,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倒是昨天,這位太子殿下看了你一天一夜】
北昭國太子江褚休,文能舞墨,武能上陣殺敵,是北昭國嫡長子,從出生開始便是儲君,父親倚重,母親愛護。
520:【北昭國的皇後可是響當當的武將,到了後宮依然有兵權】
北昭國的太子居然偽裝成女人到南鳶國,還把他給抓走了,到底要做什麼?
520:【要不……裝失憶吧?】
蘇漾:【江褚休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門吱呀一聲,從外麵走來了一個麵冠如玉的男子,身形頎長,眉眼肅穆。
看起來就凶巴巴的,很是難搞。
蘇漾吞咽了一聲,顫抖的說道:“你……你是誰?是怡寧?不,怡寧是女子,明明是女子來著。”
想起身,身體的疼痛讓蘇漾下意識的向身下看去。
“我怎麼了?身體怎麼這麼奇怪,就像是……”被什麼人給那樣過了。
蘇漾猛然抬頭看向麵前這個端正的男人。
江褚休端著一碗粥,這些年一直是這麼喂的,隻是沒想到今日竟然醒了。
“你醒了?”
男人淡定的將粥放在桌子上,讓蘇漾驚嚇而起,腳踩在地板上,四處尋找自己熟悉的劍。
江褚休盯著蘇漾的腳,初春還有些微涼,大夫說了不能讓病人著了涼。
那日溫情時,江褚休還親過蘇漾腳背,不受控製一般的受對方的吸引。
“天涼,回床上去。”
蘇漾驚恐的吼道:“你是誰?朕要回去,你們綁架了朕,朕要誅你們九族!”
江褚休眉頭一皺,速度極快的捂住了蘇漾的嘴巴,抱著人上了床。
“唔唔唔……放……朕……”
來人的力氣很大,壓得蘇漾喘不過氣來。
掙紮數次,依然沒有能擺脫江褚休。
江褚休壓低聲音威脅道:“乖乖的聽我話,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南鳶國可就要換皇帝了。”
蘇漾瞳孔一震,唔唔了幾聲,最後對著江褚休點下了頭。
“這裡是南鳶邊城,既然你醒了,那我們明天就回北昭。”
蘇漾搖了搖頭,但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力道加大,又立馬點下了頭。
身體在顫抖,難以啟齒的位置還隱隱發出疼痛。
蘇漾委屈的掉落眼淚,卻沒有再大喊大叫。
南鳶不能易主,他才是皇帝。
江褚休緩慢的放了蘇漾,而蘇漾在感知到力道鬆懈後,立馬縮到了角落,驚恐的看著對方。
“你……”蘇漾聲音微顫:“你是北昭派來的臥底嗎?為什麼要抓朕?北昭和南鳶如今兩國安好,你就不怕…不怕南鳶知道是你帶走了朕,來發動戰爭嗎?”
“你倒是不笨。”
這是兩人第一次清醒後的對話,不似那些日蘇漾迷糊,總是會撒嬌討好。
江褚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既然敢把你帶出來,自然也就有辦法瞞天過海。”
狡黠的眼睛裡,蘇漾看出了對方的戲謔。
北昭是想用他威脅南鳶?
那些個皇宮守衛都是些飯桶,皇帝都被抓走了,竟毫無所知。
蘇漾委屈又難受,忍耐著說道:“你對朕做了什麼?為什麼那裡會難受,你……”
那夜的片段從腦海裡麵閃過,蘇漾滿臉憤怒。
男人將他壓在身下行了不軌之事,還一次又一次,讓他原本就承受不住的身體生病了。
“你……竟然欺辱當朝國君,朕要回南鳶,帶兵將北昭夷為平地!”
江褚休嗤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現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上,最好是乖一些,否則……”
男人的身影一步步的靠近,指尖劃過細嫩的臉頰。
蘇漾縮在角落裡:“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隻是想提醒你,要是想活著回到南鳶,就不要在自稱朕,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自會保你平安。”
江褚休勾住了蘇漾的下巴,食指輕拭他的唇瓣,像爭豔的鮮花一般妖豔,真是讓人留戀。
驕縱慣了的蘇漾,哪會立馬習慣這樣的生活。
掙脫開江褚休,並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蘇漾便轉過頭,一臉的不服氣。
到底是皇帝,確實難馴了一些。
“桌子上有粥,自己去喝了。”
江褚休起身出門,在玄關處便聽到了屋內砸碗的聲音,江褚休也隻是停留了半息,便離開了。
“找個繩子綁住他,收拾好行囊,今日便出發。”
星葉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