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巴卡尼澤帶著民兵連進入了希姆基鎮,來執勤點找到了警長。
見到索科夫和一位老人走進來,警長連忙起身向他敬禮:“您好,將軍同誌!” 索科夫雖然沒有穿軍裝,但還是抬手還了一個禮,先向他介紹了身邊的巴卡尼澤:“這位是我的嶽父巴卡尼澤,他奉命帶儀表廠的民兵連,到這裡協助你們執
行任務。”
警長聽罷,連忙轉身向巴卡尼澤敬禮,並禮貌地說:“您好,巴卡尼澤同誌!”
“我看鎮子的出口已經被封鎖了,想必那名可疑人員暫時無法離開鎮子。”索科夫問警長:“不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在全鎮實施搜捕行動?”
“還要等一下,將軍同誌。”
“還要等什麼?”索科夫有些不悅地問道。
“我已經把此事向北區分局進行了報告。”警長見索科夫不高興,連忙向他解釋說:“局辦主任很快就會帶著增援部隊趕到,協助我們在這裡展開搜捕行動。”
得知北區分局很快就會派人到希姆基鎮,協助警長開始搜捕可疑人員,索科夫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他們什麼時候能趕到?”
警長抬手看了看時間,回答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再過幾分鐘,他們就能趕到。”
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警長抓起了電話:“我是警長?什麼,分局派來的人已經到了,就在鎮子南麵的入口處?好,我知道了,我立即趕過去。”
放下電話之後,警長對索科夫說:“將軍同誌,分局派來的人已經到了,我們現在過去見他們嗎?”
“走吧。”索科夫點頭同意:“去和你們分局的負責人打個招呼。”
三人來到鎮子南麵的入口時,發現這裡停放著二十多輛大小規格的警車,一名佩戴著中校銜的警官,正在警車前來回地走動著。
警長連忙跑步上前,向對方敬禮。
兩人交談幾句之後,就朝著索科夫走過來。
“您好,將軍同誌。”中校警官抬手向索科夫敬禮之後,畢恭畢敬地說:“北區分局局辦主任向您報告,我們是趕來增援的,我聽從您的指示,請下命令吧。” 索科夫抬手還禮後,對局辦主任說道:“主任說道,您應該知道,我是一名軍人,說到指揮部隊行軍打仗,這是我的長處;可要是說到在城市裡抓捕可疑分子
,那就是你們民警所擅長的。我看今天的搜捕行動,還是由您負責,我不乾預您的指揮。” 其實來這裡之前,局辦主任就非常頭痛,因此索科夫這位高級將領在希姆基鎮,他指揮打仗可能是一把好手,但說到抓捕罪犯,他就是徹徹底底的外行了。
若是在行動中,對方瞎指揮的話,沒準會導致今天的行動失敗。 此刻聽到索科夫將搜捕行動的指揮權交給自己,他的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向索科夫敬禮後,把幾名部下叫到自己的麵前,向他們吩咐幾句後,搜捕行動就
正式開始了。
看到民警、民兵十幾二十人為一組,進入不同的建築物,展開搜索,索科夫忍不住問局辦主任:“主任同誌,這樣的搜捕,會不會是大海撈針?” “不會的,將軍同誌。”局辦主任向索科夫解釋說:“據我的分析,這名可疑的上尉,一定是從外地來的。既然是外地來的,他要想留在本鎮,要麼住旅館,
要麼租房子住。我們先查鎮裡的旅館,看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如果沒有的話,就進入鎮內的各個建築物搜查,向樓裡的居民了解有沒有這樣的一名上尉租房子。”
聽完局辦主任的講解,索科夫微笑著點點頭,心說按照對方這樣的布置,要抓住那名假上尉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巴卡尼澤並沒有隨著民兵一起搜索,而是留在索科夫的身邊。此刻他聽完局辦主任的講述後,有些擔心地問:“要是他偷偷地換了地方,那不就找不到了?”
“我們今天的搜捕行動,多少帶一些賭運氣的成分在內。”索科夫說道:“就看我們今天的運氣好不好了。” 幾人正說著話,就看到警長帶著一個禿頭的男子走過來。索科夫原以為這男子就是自己在軍官商店看到的上尉,但等對方走近了,他才發現不過是一個陌生
人。
“警長同誌,”沒等索科夫開口,局辦主任已經搶先問道:“這是誰?”
“主任同誌,”警長回答說:“這位同誌可能知道一些線索。”
得知男子可能了解一些線索,局辦主任立即把對方叫到麵前,客氣地問:“同誌,說說您所知道的情況吧。”
“警官同誌,”男子開口說道:“前天我的兒子放學之後,就和幾名同學去鎮子北麵去玩。他們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等一等,”局辦主任聽到這裡,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們要找的是一名上尉,你卻告訴我,你的兒子前幾天和一個小孩子發生了爭執……”
“主任同誌,”但索科夫卻意識到男子所說的話,不過是在做鋪墊,連忙對局辦主任說:“讓他說下去,沒準後麵就是我們急於了解的內容。”
“你繼續說下去吧。”局辦主任衝男子說道。 男子點點頭,繼續說道:“當時孩子們先是發生了口角,隨後就把那個小孩子揍了一頓。你們都知道,小孩子嘛,打打架是很正常的,記得我小時候,就曾經
和不少的同齡人打過架,為了這事,還被老師叫過家長……”
見男子把話題帶偏了,索科夫連忙提醒他:“說重點,說重點。你的兒子打了對方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打了那孩子之後,從旁邊的一棟房子裡,忽然衝出一名軍官,他沒有戴軍帽,手裡提著一瓶開了蓋子的伏特加。”男子繼續說道:“他過來之後,就把我兒子和他的小夥伴都抓起來,讓他們靠著牆邊站著。等他們站好之後,就讓那個小孩子用鞋底挨著抽他們的臉。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頓時肺都氣炸了。要知
道,我是一個父親,我是絕對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受欺負。我小的時候,若是哪個孩子敢欺負我,我肯定會和他拚命,要是打不過,我就回家叫我父親……”
“說重點,說重點。”這次提醒男子的是局辦主任。 男子咳嗽一聲,朝旁邊吐了一口痰,接著往下說:“我用自行車馱著自己的孩子,就去那裡找那名上尉討說法。結果見麵之後,他就惡狠狠地把我打了一頓,
甚至還砸壞了我的自行車。你們瞧,這就是他給我留下的。”男子說著,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 索科夫定睛一看,男子的額頭上果然有一塊淤青,應該是被人打了一拳。雖說男子所說的那名軍官,有可能就是自己看到的那個人,但索科夫並沒有草率地
下命令,而是追問道:“那名軍官是什麼軍銜?尉官還是校官?”
男子想了想,隨後搖著頭說:“應該是尉官,但具體是上尉還是大尉,我記不太清楚了。”
“你遭到了毆打之後,有沒有去向警長報警呢?” “沒有。”男子回答得很乾脆,他用手指了指胸前:“他不但是軍官,而且這裡還掛著兩枚勳章。我就算報了警,恐怕警長也不敢得罪那名軍官。沒辦法,我
隻能自認倒黴了。”
索科夫等男子說完,扭頭望著局辦主任問:“主任同誌,不知你怎麼看?”
局辦主任想了想,隨後回答說:“將軍同誌,我覺得那人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索科夫說道:“要不,我們先抽調一部分人手,到那裡去查看一下?”
“我看行。”局辦主任說著,叫過一名部下,讓他帶上十幾名民警,在男子的引導下,到鎮子的北麵去抓捕那名有嫌疑的軍官。
在男子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鎮子中心,來到了鎮子的北麵。 “就在那裡。”男子忽然指著前方一棟兩層樓的建築物說道:“那名軍官就住在那棟樓,至於在幾層,我就不太清楚了。”說完這話,停頓片刻之後,他指著不
遠處的地麵說道,“他就是在這裡把我的自行車砸掉的,你們瞧,地上還有印子呢。”
索科夫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發現泥地上有清晰的車輪印和車身輪廓的痕跡,證明男子說軍官在這裡把他的自行車砸掉一事,是千真萬確的。
“來人,”局辦主任對自己的部下說:“你帶人到樓裡去搜索,一定要找到那名軍官,由將軍同誌來辨認,看是否是他在軍官商店裡所見到的人。” 當民警們進入建築物時,巴卡尼澤也想跟進去,但索科夫卻叫住了他:“這些事就由年輕人去做吧,您還是留在這裡。”索科夫不讓他去的原因,是擔心那名
軍官發現自己的身份暴露,萬一狗急跳牆,來個負嵎頑抗,就有可能讓巴卡尼澤負傷。
既然索科夫阻止自己進入樓內,巴卡尼澤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目光緊緊地盯著大門,想看看進去的民警,是否能抓到人。
十幾分鐘後,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接著,索科夫就看到幾名民警把一名上尉的雙手反剪著,從單元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