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沈幼娘之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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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慶!嗬嗬,我臨淵城怕嗎?!”沈幼娘抬頭看向李承浩,聲音帶了絲嘲諷,眼神也在這一刻轉冷。

她猛拍桌子,怒斥道:“本夫人念你乃西慶親王,想給你留些顏麵,倒是沒想到,你自己不要臉麵,既然如此,那本夫人就成全你!”

“來人,打斷他的狗腿,拔了他的舌頭!嘴給我打腫了,看他還敢狗叫不!對了,隻要留一條狗命就行!”

她聲音霸絕,聲音中的寒意,讓現場幾乎都為之一冷。

剛剛還囂張之極的李承浩,看著向自己靠近的幾名將士,頓時一臉驚恐。他的依仗了臨淵城的人不敢動他。

可現在管事的沈幼娘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裡,甚至都不將西慶放在眼裡,他害怕了。

“你……你敢……你就不怕我西慶報複嗎!”但他還是梗著脖子,想要威脅沈幼娘。

“嗬嗬……你西慶有膽氣報複嗎?就你們這點實力,來多少人,夠我們滅的?!本想給你留點顏麵,奈何,就你這等無恥之徒,實在是不配本夫人憐憫。”沈幼娘冷冷看向李承浩,此時的她,滿臉煞氣,眼神中的殺意,猶如實質。

李承浩的羞辱,讓她憤怒了。竟然出言調戲於她,還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沈幼娘性格的確是溫柔善良,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善良該給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不該給。

本來,她看在李承浩是西慶親王,多少有幾分自傲,還有些尊嚴。因此,她就沒有苛待對方。

可這家夥一個戰敗者,不知道感恩,竟然誤將她的善心,當成了懼怕西慶。這要是傳出去,西慶還不得有多囂張!

“對了,將他打個半死後,吊在臨淵城外,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親王是什麼德行,也讓西慶知道!我臨淵城豈是怕事之城。他西慶若敢再來,就等著滅國吧!”

沈幼娘霸絕道。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剛剛還囂張之極的李承浩,終於意識到自己乾了件蠢事。也判斷失誤。臉都嚇白了。

“不要……蘇夫人,是本王有眼無珠,是本王不識好歹,還請蘇夫人饒我這一次!”他再也保持不了王爺的尊嚴,連忙下跪求饒。

他這舉動,頓時讓耶律嫣然傻眼了。

雖然,在沈幼娘剛剛暴怒的威勢下,她也被震住。但問題是,眼前的李承浩真的是西慶那位軍神?

要不是她看過李承浩,她真覺得眼前這西慶軍神是假冒的。

就這麼個德行的家夥,能夠讓蕭奪天都差點吃虧?!這也太讓人失望了,王爺沒有王爺的尊嚴,完全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這樣的家夥,是如何被人捧上軍神之位上的。甚至連半點心機城府都沒有。這也太讓人無語了!

“來人……給我拖下去打,舌頭也拔了!打完,吊去城門,讓各國的商人和西慶人看看!這位西慶軍神的風姿!”沈幼娘冷冷掃了眼,沒有半點憐憫。

從對方敢對她出言不遜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要饒過對方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那就怪不得她了!

“不要……不要啊!我錯了……”李承浩回過神來,頓時拚命求饒。心中隻剩下濃濃的後悔和恐懼。

沈幼娘淡笑著看向耶律嫣然,道:“公主見諒,讓你見笑了。不如,我陪公主逛逛臨淵城吧!”

她跟沒事人一樣,就好似剛剛發怒,決定李承浩命運的人,並不是她一般,這份城府,讓耶律嫣然頭皮發麻。

這女人越來越讓人忌憚和畏懼了!

陪笑間,她點了點頭,隨著沈幼娘出了城主府,走向臨淵城的大街。

…………

大羽京都靠西之地的府城方原城,算是這邊最大的府城。城中百姓約一百多萬人,附近的百姓加起來,也有接近一百多萬。

整個方原府的總人口約二百多近三百萬人。因為西維進攻大羽的原因,許多難民也跑到了這邊。

但隨著西維軍占領大羽西邊的諸多府城,即使是跑到了方原府的百姓,還是大部分繼續往中原進發。

沒辦法,戰亂之下,百姓是最苦的,不少沒來得及逃走的西地百姓,早就被西維人給抓走,充當了奴隸。

如今,方原府已經被西維軍圍困,剩下的百姓也隻能是朝著中原腹地遷移。

前往中原的官道上,血色的夕陽掛在西邊的天空,像一塊被刀割開的傷口。

寧安拖著一條傷腿,攙扶著年邁的母親,身後跟著抱著三歲兒子的妻子阿芸。

他們身後,曾經熟悉的寧家村已經化作一片焦土,黑煙直衝天際,夾雜著未熄的火星。

西維軍圍住了方原府,小股的西維騎兵不時的襲擾周邊的村落,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周邊的村落不少被屠,還有一些幸運的人西維鐵騎過來後,躲藏起來,這才躲過一劫,方原府不能去,他們隻能是選擇前往中原之地躲避戰亂。寧安一家,就是這些戰難下百姓的縮影。

"快走,彆回頭看。"寧安嘶啞著嗓子說,聲音像是從乾裂的泥土裡擠出來的。

他的右腿在逃亡時,被流矢擦過,每走一步都像有刀子在裡麵攪動。

官道兩旁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體,有老人,有婦女,甚至還有繈褓中的嬰兒。

蒼蠅嗡嗡地圍著那些已經開始腐爛的軀體打轉,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甜腥味。

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孤零零地坐在一具女屍旁,不哭不鬨,隻是機械地搖晃著母親的肩膀。

"娘,起來啊起來"小女孩的聲音細若蚊蠅。

阿芸彆過臉去,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懷中的寧小魚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悲傷,不安地動著身子,卻懂事地沒有哭鬨。

"安哥,我們我們去哪?"阿芸終於問出了這個壓在每個人心頭的問題。

寧安沒有立即回答。三天前,西維的鐵騎如潮水般湧來,他們見人就殺,見屋就燒。

寧家村三百多口人,逃出來的不足五十。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更多逃難的流民,像被驅趕的羊群一樣漫無目的地向中原遷徙。

"前麵有個岔路口,"一個滿臉血汙的漢子從後麵趕上來,是村裡的鐵匠趙鐵柱,"聽人說有三條路可選。"

寧安停下腳步,讓母親坐在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上休息。老母親的嘴唇已經乾裂出血,卻固執地把水囊推給孫子小魚。

"哪三條路?"寧安問道,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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